白衣遭拒
看见她难过,萧亦茗一时也心软下来,三两步走近把她搂入怀里。
“对不起。”他微微的一叹息,凝望着她:“是本王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复国,等同是要杀死你父皇,确实是让你夹在中间很为难……”
龙蕊菱目含清泪,道:“别复国,好吗?”
她几近哀求的口吻,令萧亦茗心中一痛,沉默良久,扬起一抹薄凉的笑:“好,蕊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伤心,不复国就不复国!”
他说的风轻云淡,却仿佛下定重大的决心。
龙蕊菱露出欣喜之色,反抓着他的肩膀:“你是说真的?不要那个皇位。”
“对,不要了,我一直把复国当成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现在我的一切是你,全是你……”萧亦茗动情地说着,目光款注深情。
龙蕊菱为之喜悦,他大掌攀上她的罗裙陡然一把扯掉,覆上把她压在身下,吻,不由分说地直落:“我答应你蕊儿,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就带着你归隐,留在朝堂始终不会安稳,这么多年我也已经累倦,我想跟你,躲起来过云卷云舒的生活,好不好?”
龙蕊菱点头,笑脸不由得扬起一抹笑颜:“如果真的能那样,就太好了!你肯放手的话,就算我是汴亓的公主,父皇也一定能放我走的。”
“我们就躲到深山里,远离斗争,日出赏日出,日落观日落,生一群小宝宝围着我们转,多幸福……”她脸颊泛红,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萧亦茗没有说话,只是着急进一步的掠夺。
蕊儿,你真天真。
“不要了!”龙蕊菱及时阻止他的动作,羞怯地道:“现在是白天呢……”
“你的意思是要等晚上?”萧亦茗勾唇邪邪一笑,邪肆的凤眸微挑,满含笑意。
“我想去继续看梅花。”龙蕊菱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起了身,匆匆理好衣衫,他每一次都能把自己扯得乱七八糟,真不害臊。
萧亦茗点头,道:“本王陪你吧,我去吩咐置酒梅林。”
随之起身,一袭玄袍翩然离去。
出门之际,却正对上楚狂生的目光,他冷笑,“太子爷,这么做公平吗?”
“事情准备得如何?”萧亦茗别开他的话,淡淡地道。
“白衣并不认为,计划中需要利用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劝你尽快收手!”楚狂生前所未有的动怒,虽然很淡,却也是真的怒火中烧。
萧亦茗为之皱眉,淡淡地转身,离去。
龙蕊菱一人理着凌乱的衣服,更为尴尬,连忙穿好之后也出房门。
迎面却撞上楚狂生一袭白衣,“白衣?正好,我们一起去赏梅吧,萧亦茗也去。”龙蕊菱脸上洋溢着很幸福的笑靥,明媚动人。
楚狂生凝眉,这么动人的笑,一般是不会出现在她脸上吧?
她在开心,很开心,但,他又何尝不为她痛心……楚狂生想了想,终究道,“蕊菱,我想告诉你,萧亦茗是骗你的,他根本不可能为你而放弃一切!”
龙蕊菱笑意减少几分,不明白,白衣为什么要诋毁他?
楚狂生切声道:“主意是我出的,我知道!他这么做,为的只是利用你得到大殿下手中的三十万兵权,他对你的好,都是假象,假象……”
“够了!”龙蕊菱有点微怒,笑意凝固:“白衣,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什么矛盾,但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那些都是过去,他答应过我会为我放弃天下的。”
“是吗?”楚狂生冷笑。
“蕊菱,别怪我话说得难听,你是高看自己,还是太高看他萧亦茗?你真的以为,长达九年的策划,九年的隐忍,九年的蛰伏,他九年来所遭受的种种苦难折磨,真的能因为一个爱字放弃?别傻了,事情至今已经牵扯到太多太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龙蕊菱怒了,也不理他再说什么,转身即走。
楚狂生皱眉,凝望着远去的红色背影,忽然道:“龙蕊菱,我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你,我可以为你放弃我毕生的理想,只要你跟我走。”
龙蕊菱闻言怔住,重重一震!
一袭白衣缓踱到她身前:“记不记得,你刚嫁到王府的时候,弹奏那一曲梅花三弄?”
“那一曲,是我此生听过最美妙的琴声,哪怕天桥远隔,我却一直都关注着你,我不愿你受半点伤害,蕊菱……”口才再好的楚狂白衣,此刻亦是结巴起来。
龙蕊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与此同时,一道冷冽的寒线迸射而过,瞪在楚狂生身上:“白衣,动情了呢?”
“楚狂白衣一见姑娘,便倾心,二见姑娘,已忘情,三见姑娘……只愿不负相思意!”楚狂生明摆着挑衅萧亦茗,当着他的面告白。
龙蕊菱已经头痛起来,萧亦茗更是满脸黑线,会念诗,很厉害?他走过直挽着龙蕊菱的手,淡淡地走开:“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赏梅,我们快去吧。”
跟楚狂生的目光相交接,眸底闪过一抹寒意。
楚狂生不放弃:“蕊菱,你还没回答我!”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好朋友而已……”龙蕊菱有点不忍心地开口。
拒绝如此一个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她,何德何能?不过,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在某些事上,爱恨必须分明,长痛不如短痛!
楚狂生茫然,望着一双璧人远离自己视线。
梅林,凉亭之中,早已经置上珍馐美酒。
萧亦茗有点小得意,毕竟自己在她眼中胜过白衣,但,同时又有一点儿担心,他望着她明媚的俏脸,道:“蕊菱,你对白衣什么感觉?”
“呃……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龙蕊菱有点郁闷。
“本王跟白衣十五岁就认识,一起长大,九年来却从没有看过他这样子。”萧亦茗淡淡地开口,“他是孤儿,所以对忧伤敏感,一直喜欢笑,但,在见到你之后,他却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