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伤是家常便饭

往事终究只是往事,代表的只有过去。

“原来这里是这个样子。”

程渺诧异的回头,易桁的视线正在四处打量着,很明显对这里并不熟悉,甚至是,陌生?

“你没看过这里吗?”

易桁拿着东西往冰箱的方向走去,平静的:“没有,我没回来过,那时候听你这里很漂亮,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安慰我。”

“那现在相信了?”

“嗯,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不会骗他?程渺瞬间被打脸,她对他撒的谎还少吗?

于是,心虚的程渺默默的走进厨房,将时易放进冰箱的东西一样又一样的拿出来,而且她发现冰箱里除了他们买的东西,另外还有很多食材。

程渺所表现出的平静瞬间就垮掉了,脸色一点点的变冷,渐渐的,慢慢的,浮现出质疑以及冷漠。

“你家冰箱里不是有很多东西吗?”为什么还要她去做一些没用的事情?

“我不知道,应该是扶漠买的,你……我好像惹你生气了,你生我气了?”易桁捡起程渺的手毫不留情的拍了自己一下,笑嘻嘻的:“你打我吧,只要你开心,你对我做什么都校”

“懒得理你!”

程渺深吸一口气,将手抽回来,然后头都不回的往厨房走去,她才不是气的人。

对于做饭这件事情,程渺是熟能生巧,意思就是她会做很多饭,但是味道就不能保证了,反正不至于难以下咽就是了。

“我去洗个澡,你别走,如果不想做饭的话,等我下来,我做给你吃。”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做饭给她吃?程渺可不敢恭维,她可珍惜她的生命。

程渺开了火,刚将螃蟹放进水中,就听见易桁在楼上喊她,程渺只能徒客厅,当她抬起头看见靠在二楼扶手处只穿了一条裤子的男人,前一秒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后一秒差点失控叫出来,程渺立马捂住眼睛,责怪道:“你干嘛,你把衣服穿上!”

“又不是没看过,程渺,我卧室是哪间?”

一个主人问她这个客人他的卧室在哪,在人听来多多少少都有故意的成分。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那时候看不见,你上来告诉我。”

程渺的手指透出一条缝,看见易桁依旧保持刚刚的样子,她立马将手指并拢了。

“那你就闭上眼睛自己摸吧!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了!”

“……”

程渺立即退回厨房,脑子里挥之不去是刚刚只看了几秒的白皙精壮的身体。

对比五年前,他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男人,腹架明显,不是那时病态的消瘦。

程渺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这到底在干什么?

往往伴随着心不在焉的是危险,程渺感受到疼痛的时候,手指不断涌出的血一滴接着一滴快速滴落在砧板上,喷溅开,溅出一朵朵火红的梅花。

程渺从容不迫任由冷水冲洗着伤口,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似乎她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过了会儿,程渺循着记忆从沙发前面的桌子下翻出了医药箱,可惜里面的药品在三四年前就已经过期了,她看了看,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拿了餐巾纸包住手指。

后来,程渺听见了脚步声,回头就看见正往厨房这边走来的易桁,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简约清爽,衬托着他优雅的气质,器宇不凡。

“我做饭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不要过来。”

闻言,易桁止住脚步,停在原地,出神的盯着她看,“这个距离行吗?”

一个一米八九的男人杵在那里,程渺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压力,她随手一指旁边的吧台:“你去那里坐吧,我这还需要很久。”

伴随着程渺的手落回身侧,易桁完全违背了程渺的意思,大步往厨房走去,不顾程渺退缩与拒绝,将程渺那只缩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含情脉脉的眸子在某一瞬间快速切换,染上了寒气,薄薄的一层仿若结成了霜。

“躲什么?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

“没事,割破手指而已,家常便饭了。”

家常便饭?这四个字瞬间换成一只巨大的有力的手,狠狠的捏着了易桁心脏,很痛很痛。

她平时到底是受过了多少伤?

易桁抓着程渺的手将程渺带出了厨房,不顾程渺的意愿,“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做饭了,我带你去包扎。”

包扎?这在程渺听来全然就是一个笑话。

她另一只手抓住了沙发,成功的拉住了易桁。

“别题大做了,就这点伤口等我到诊所都好了。”

易桁始终不肯松开程渺的手,他很心疼这个女孩,他舍不得让她再受一丁点的伤害。

“那你好个给我看看,要是到了还没好,你就乖乖跟我进去!”

“……”

易桁明显站了上风,他拉着程渺的手想要往外走,奈何程渺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沙发,什么都不肯松开。

易桁很无力的按了按眉心,低音炮的声音配之缓慢的语调,增添了一种令人拒绝不聊魅力。

“不走是吗?那我抱你了,我抱你走肯定更快!”

程渺被易桁逼的没有退路了,只能与他据理力争,“易桁你无赖,这么点的伤口去看医生还不够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你?”

“……”

终究,程渺还是没有拗过易桁,岛上诊所的医生是程渺家的邻居,自然认识程渺,程渺被易桁拉进去的时候,她感觉她的脸烫的要脱一层皮。

好在是正午,诊所里除了一个医生和护士,只有一个八十岁多岁的大爷躺在那里打点滴。

“渺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易桁直接将程渺手指上的纱布拿下来,露出了一道有两厘米长还泛着红肉的伤口。

“怎么搞得?刀切得吗?跟我过来,夏很容易感染,我给你上点药。”

程渺的脑袋完全抬不起来了,她是畏惧的,十分想要躲避的,这个医生就是对门那家的叔叔,而她是被一个男人带到这里看病的,谁知道他会怎么想。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万一这位叔叔将今她和易桁一起出现的事情告诉她爸爸妈妈,那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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