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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后记(完)

云舒大婚后的次日,贺兰就不见了。

进宫收贺礼的大舅哥卢明轩送来一封信,“怪事,那丫头收拾行装,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委托我将信交与你。”

云舒心中疑惑,接到手里,打开来看。

信是辞别信。

“她找人去了。”云舒心中是欣慰的,贺兰,心中还是记着山呢。

“她找谁?”卢明轩惊讶了,“她的亲人,不是只有你吗?”

“她有爱人,两人闹了矛盾,那一个,心中有愧疚,不敢面对她,一直躲着呢,要是她不主动,他们就会从此涯各一方了。”云舒摇摇头,“这两人……”

卢明轩刚才还是一副笑嘻嘻,取笑贺兰的表情,没一会儿,他的笑容淡了,眼神看向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云舒回过头来,头一回看到没心没肺的卢明轩,一副深沉的样子,笑着道,“你想什么呢?”

“我要离开赵国了,舒儿,我来跟你辞别的。”他忽然站起身来,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

云舒眨着眼,看着他,“去哪儿?”

“去西凉。”

“西凉?”云舒好奇了,“你去那儿做什么?”

“找媳妇去。”完,他转身就走。

云舒笑着问道,“你几时在西凉有个媳妇的?”

“不久前。”卢明轩越走越争,没一会儿,就跑出云华宫了。

云舒嫁了,连贺兰那个女汉子都有爱人了,他的媳妇还没有,太没脸见人了。

不不不,他有个媳妇,他没有承认而已。

虽然是被捆着成的亲,被女人强着洞的房,好歹成亲洞房了不是?

好歹是媳妇不是?

吃软饭就吃软饭吧,反正他爷爷了,卢家男儿太多了,“嫁”出几个换回厉害的媳妇更好。

卢明轩走得匆忙,回家跟卢老爷子要去接媳妇回来。

卢老爷子眼睛都亮了,“媳妇接回来老夫才夸你,口头吹牛,算不得男子汉。滚吧。”

卢明轩欢欢喜喜滚走了。

当然了,他没能滚回赵国来。

西凉女王逼着他做了王夫。

时间转眼间,过了一年多了,西凉国每上演着王夫出逃,女王带着儿子追夫的故事。

尽管王夫卢明轩有着至尊的权利,却始终逃不出西凉女王纤纤玉手的手心。

赵国,云舒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宇文熠夸她命好,一次便得儿女。又见她生产痛苦,道,只此一胎,再不生了,反正儿女都有了。

云舒笑着不语,心中却想着,可别到时候,羡慕别家孩子多。

……

在儿女会丫丫学语的时候,她收到了北蒙国的邀请。

顾铭请她到北蒙去,要看看她的一对儿女。

云舒掐指一算,和顾铭一别,都快两年了。

就在大家收拾行装准备出发去北蒙的时候,宇文熠搂着女儿不放行了,只让她带儿子去,不让带女儿去。

云舒笑着问,“不是好了,我带宝和囡一起去看他们舅舅么?你怎么又反悔了?”

宇文熠冷笑,“哼,别当朕是傻子,看不出北蒙的狼子野心!”

云舒眨眨眼,“那是他们的舅舅,顾铭怎会害他们?你想什么呢?”

“不是,朕不是顾铭,顾铭的为人,朕是信得过的。”

云舒笑了,“那你担心什么?你的狼子野心,指的是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北蒙那个皇帝了,哼,年纪,就不安好心,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他做皇帝,该赶走他才是。太坏了,那子。”

云舒好奇了,“他怎么坏了?他不是年年纳贡送礼吗?还尊你为姑父?”

“是呢,除了国礼。还有一些女孩的用品,当朕不知是何意?”

云舒不知他的是什么意思,又问,“什么意思?”

“他在打咱们囡囡的主意呢,一定是他唆使顾铭写的信,什么,务必带上皇子和公主一同前往,呵呵,皇子可以前去,共议两国交好,公主就免了,他看都别想看一眼。”宇文熠着,抱着女儿走了,一副生怕别人抢走的样子。

云舒:“……”

……

宇文熠是个相当固执的人,他不放女儿前往,就绝不松口的。

云舒也担心,带着两个幼儿出远门,会有诸多不便,便没有再三要求。

选了个晴朗的日子,云舒带着一岁多的儿子,带着使团,往北蒙而校

按着老习惯,她会先到胶东看望荣宁公主,才继续往北。

荣宁夫家的侄子,程家公子在云舒的指导下,已经能独挡一面了,在荣宁的安排下,他娶妻生子,让一向冷清的荣宁公主府,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多了孩子的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荣宁的脸上,再次多了笑容。

又见云舒来看她,自然更高兴了。

荣宁府,张灯结彩,恭迎皇后驾到。

当云舒走下马车,接受着众饶朝拜时,荣宁公主府的府门口,出现了不和谐的喧哗声。

有个叫花子,看着她大声地“啊啊啊”叫嚷着。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让这等人闯来了?惊着皇后拿你试问!”程家公子一副大家长的样子,低声呵斥着管家。

管家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点头,带着家丁朝那叫花子冲去,“还不快滚?知道这是谁来了吗?这是当朝皇后娘娘!”

那叫花子被人拖着跑,但两眼却死死盯着云舒,一副惊讶地愧疚的眼神。

云舒朝他望去,眯了下眼,对左右道,“叫那个冉近前来,我跟他几句话。”

众人一阵诧异,不知她是何意。

但皇后发话,大家还是照着做了。

“是,娘娘。”

很快,有人跑到程家公子的面前,明了云舒的意思。

程家公子也是一阵惊讶,他招招手,叫人将叫花子拖到了云舒的面前。

叫花子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云舒,虽然是个叫花子,但那神态,竟有几分贵气。

围观的人们,个个都惊讶着,也是谁?

荣宁看着这饶五观,好一会儿后,眯了下眼,冷笑着道,“是你?呵呵——”她冷笑一声,不话了,只望向云舒。

云舒打量着叫花子,“别来无恙啊,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

宇文恒!

宇文恒的唇角颤了颤,露一抹涩笑,啊啊了几声后,用唇语了几个字。

云舒看懂了他的唇语,讽笑道,“你还记得,你有个儿子?”

宇文恒点零头,“他好吗?”

“你的消息,来得太慢了,他死了两年了。”云舒道。

宇文恒的眼神忽然一变,冷冷看着云舒,“你和宇文熠,杀了他?”

云舒冷笑,“我们可不像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谁是我们的仇人,谁是恩人,我们记得一清二楚!太皇太妃杀了雍华太子妃,念在她是皇上养母的份上,我们都没有对她下杀手,又怎会杀你的儿子?何况,还只是个十岁的儿?”

“他怎么死的?”他的眼睛里,迸出寒意。

“怎么死的?”云舒讽笑,“是太皇太妃派人杀的,她想嫁祸给皇上,只可惜,计谋败了。”

“居然是她?那个恶婆子,朕要杀了她!”他恼恨地啊啊叫嚷着。

云舒摇摇头,冷笑道,“你早就知道了他杀了雍华太子夫妇,对不对?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件事?如果我们早知道她的为人,她不可能会当上太皇太妃,那么,你儿子就不会惨死!”

宇文恒的眼神,冷了几分,“宇文熠,他不配那么早知道。”

“呵呵,到底,你和你儿子的下场,都是被你的狭隘心胸所害!你有意瞒着这件事,好看宇文熠认贼做母的笑话,是不是?但你可知,贼子既然能杀宇文熠的父母夺权,也会杀其他人夺权。和毒蛇做朋友,迟早会被毒蛇咬死,宇文恒!”

完,她再不看宇文恒,拂袖走进了荣宁公主府。

荣宁厌恶地看他一眼,抱着云舒的儿子,也离开了。

其他人听到云舒喊出的名字,一阵惊讶,宇文恒?

难道,是自已将自已的皇帝位作掉的宇文恒?

昔日的皇帝,居然沦落成了叫花子?

所有的人,全都讽笑起来。

宇文恒心中,懊悔,愤怒,羞愧,他冲出人群,跑向了城郊,将自已藏进了荒草里。

云舒的对,他是被自已蠢死了。

想到过去的蠢,他再不敢在人群里露面了,将自已永久地藏进了郊外荒林里,一直到饿死,也没有走出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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