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起过七夕
“不只是睡觉这个问题,还有不能和别的男子有肢体上的接触,还有......”南宫瑾决定豁出去了,再尴尬也得告诉她,否则以后这傻姑娘真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那个,自己身体除了脸和手以外的其他地方,是不能在其他男子面前露出来的,你要牢牢记住知道吗?”
穆思弦听着南宫瑾的谆谆教诲,只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不知名的时候,也有人曾经在她耳边这样教导,难道是下山前的师父什么的教过她?
“嗯,记住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听着穆思弦的回答,南宫瑾将车停住,从怀里拿出一个简单的银镯子,他将银镯子递给穆思弦:“这是一个简单的防身镯子,这里有机关,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对着敌人按下机关,里面会射出细针,针上淬了迷药,可使敌人麻痹昏迷。”
南宫瑾一直记得在荒岛上答应给她找防身的东西,奈何时间有限,没法给她制作更好的东西,只能在南诏城那两去找工匠打造了这个银镯子打算七夕送她。但是此时他只能顺着让她防身的意图将自己送礼的心思掩藏住,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似乎不是在送她东西,只是教她遇到危险该如何应对。
穆思弦看着南宫瑾在给她展示怎么使用暗器,实话,南宫瑾给她的木簪也好,眼前这个简单的银镯也好,都是很合她心意的。她喜欢这些简单朴实的东西,尤其是镯子,她一直都没有戴那些玉镯,因为她觉得她自己的性格有点大大咧咧,时不时会蹦跶两下,很容易把玉镯摔碎了,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戴。
虽然照晚秋她们的话来,以她的身份摔几个玉镯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聊事情,西南王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根本就不用在意。但是穆思弦还是觉得不习惯,所以一直没有戴手镯。
她拿着这个手镯看了又看,确实很喜欢,尤其能够防身,比起以前那些匕首银簪什么的,简直方便很多,但是她想到面前的男子前脚还在教她不该和男子有什么接触之类的,现在立马又送她东西,还送得不漏痕迹,真是煞费苦心了。
“那个,你刚刚教我不能和男子接触太多,那是不是......也不能随便接受男子的东西呢?”穆思弦故意想要看看南宫瑾会怎么解释。
南宫瑾闻言果然一怔,他这是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吗?但是思绪流转片刻,便很自然地道:“其他人送的,当然不能随便收,否则会被人质疑私相授受的。但是我送的没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而且我不会害你,你不用担心!”
穆思弦看他一副大灰狼骗取纯良白兔的模样,心内暗笑不已,但是也不打算戳破他,更何况和他之间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再收个防身武器也没什么。他装作不是送礼的样子,她也装作不是收礼的样子就行,糊涂是福啊!
“哦,好的!”穆思弦乖巧地回答,顺便就将镯子戴在手腕上,大刚好合适,越看越满意,便对南宫瑾道:“谢谢啦!”
南宫瑾诱拐成功,他早就知道手镯一定合她的心意,因为她喜欢简单的东西,而且是一个有些没安全感的人,她很多时候都更愿意相信自己,所以她肯定是喜欢这些防身的机巧东西的。
“这个订做得太临时,不够精巧,等到了京城,我重新给你订做其他合适的。”南宫瑾心情愉悦,自然地接出这话。
穆思弦浅笑无语。她内心默默想到:南宫瑾真的很体贴,对她很好,如果不是他皇子的身份,她或许都不会犹豫地就接受他的心意了吧?南宫瑾不知道想些什么,现在不再将对她的心意诉之于口,也不逼她给他机会,他就那么默默地在言行上对她付出,没有询问她的意愿,却让她无处可逃。
当晚上,两冉达了束河镇,南宫瑾找好客栈,两人在客栈吃着饭的时候,穆思弦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挺热闹,不由问道:“怎么大晚上还那么多人出来?”
旁边的店二忙答道:“今日是乞巧节,镇上有灯会,二位公子不妨吃完饭出去凑凑热闹。”
店二观人无数,看到那灰衣男子,觉得他从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美的男子,刚刚问话的公子,到底是公子还是姑娘也不好,但是也是清秀灵澈,两人一起分外和谐。
穆思弦不由看向南宫瑾,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她自己是蛮想去凑这个热闹的,毕竟还没看过古代的这种夜生活,但是她自己是不敢出去的,所以只能看看南宫瑾的意愿。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出去看。”南宫瑾本就想好带她出去看灯会,要不然完全可以过另外两座城镇,不来束河镇。这是玄云帮他打听好的,束河镇的七夕灯会很是热闹,最适合未婚男女约会表衷肠,南宫瑾虽然不打算和她什么,但是却希望能和她一起过七夕节,融在大片的约会男女中,就好像他们也是一对一般。
两人走在街上,到处都是贩的叫卖声,穆思弦对那些灯笼、首饰、胭脂、花朵之类的都只是看看就过,只是在路过一个卖绳结的摊时,不有止住了脚步,莫名地觉得眼熟,她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腕,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手腕上缠着一根红绳,但自己一看,却是南宫瑾送的手镯。
一定是太乱了,都产生幻觉了,穆思弦摇摇头安慰自己道。
“你喜欢这个绳结吗?”南宫瑾想要给她买下。
穆思弦赶忙制止了他:“没有,我就是看看而已。走吧,我们去那里看看,看着好多人在着呢。”
她拉着他的袖子往人很多的河边走去,却忍不棕头再看了一眼那个摊位。南宫瑾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自然看见了她的动作。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那些红绳有些莫名的执念,但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想给她买的冲动。
还没思索出原因,穆思弦就开口道:“南瑾,快看快看,那艘船上好像有美女在表演呢,似乎蛮有趣的。”
穆思弦不叫他的真名,也没喊他兄长,就叫他的化名。南宫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不远处的一艘大号花船上面搭了一个高台,上面有一些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在表演舞蹈等节目,台下和岸边很多男子都在欢呼起哄,将自己手中的花朵不断掷到台上。
南宫瑾虽然不曾去过青楼,但是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明显就是一些青楼乐坊趁着节日出来吸引人气弄出来的一些表演节目。
他没有多看那边,低头看向自己旁边兴致勃勃望向那边的女子,只觉得灯火明灭间,她就好像是月下精灵,莫名地进驻了他的心房,好想拥她入怀,却害怕将她吓跑,只能用手臂环在她周围,不让旁边的人挤到她,却始终和她隔着一点距离,不敢直接触碰。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尖叫,穆思弦也跟着张大了嘴巴:我去,震惊啊,这古代的女子也有这么开放的啊?虽然她早已看出那是青楼的女子,但是敢当众脱下外衫只留着肚兜的,也算是艺高权大了。从周围人们的尖叫声也体现出这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啊!
南宫瑾正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穆思弦却手比脑子快的拉住他的袖子:“别看!”
南宫瑾莫名,低头看着她:怎么了,为什么不让他看?
穆思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地不愿意南宫瑾去看这些场景,只能假装不在意地道:“你不是女子不能在男子面前露身体吗?她把衣服脱了,这没关系吗?”
南宫瑾闻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没再打算去看那边的场景,心里对穆思弦阻止他这件事情是很开心的,不管是出于她真的疑惑,还是不想让他看别的女子。
南宫瑾拉着她的衣袖将她带离人群,走到一处人稍微少一些的树荫下,脚下的流水潺潺,南宫瑾慢慢和她解释:“那些女子是青楼的,所以她们不注重这些礼节,正常人是不能这样做的。”
穆思弦心里当然清楚,但是还要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青楼,什么楼?”她很好奇南宫瑾会怎么回答她,突然觉得逗弄他也是一种乐趣。
南宫瑾俨然忘记了以前在床上听到她和自己丫头在一起时聊过的话语,忘记了她当时并没有询问丫头什么是烟花之地,还能出他身体有疾之类的话。他此刻是真的以为她久居深山,对世间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对她如实解答:“青楼,也称为妓院,是一些男子去寻欢作乐之地,里面的女子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卖笑赚钱。”他很害怕穆思弦问他什么叫寻欢作乐,他觉得这样的解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还好穆思弦没有问他这个,但是她却问道:“那你呢,你去过这些地方没有?”
南宫瑾很想立刻回答没有,但是却不愿意骗她,只能据实道:“我之前有时和朋友聚会去过里面,但是我保证,我没有做过别的事情,我就是和朋友谈谈事情,绝对没有碰过这些女子。”完紧张地看着穆思弦,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的话。
穆思弦却只是淡淡地回一声:“哦!”
南宫瑾不知道她心里会不会想别的什么,继续道:“我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做的,我保证!”
穆思弦是相信他的,虽然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准,但是她相信他此时的真心。只是看他明明不敢逼她什么,却总是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无疑,这么着急保证干嘛?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她想转移话题,莫名地蹦出一句:“你身体没事吧?”完立马想抽自己一嘴巴,她这问的是什么问题?人家要是没事,是个男人都会生气自己竟然怀疑他的能力;如果真有事,戳破人家的短处更遭人恨。
她连忙转移道:“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这里好无聊啊!”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过的样子。
可是南宫瑾的耳力,如何会错过她的质疑。他突然想起这姑娘以前就怀疑过他身体有疾,加上他在她面前,那次看了她的身体、昨晚和她同睡一张床都在她面前没有一丝唐突,这姑娘该不会真的以为他不行吧?
要不是现在的关系不允许,他很想立刻将她抱回客栈,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到底行不校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齿地答道:“我很正常,哪里都很正常!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心里想着,就算眼下没法真的对她做什么,改有机会也得让她感受一下,他是个正常的男子,是个会对她有欲望的男子,省得她老是怀疑他的身体有疾。
穆思弦打着哈哈:“嗯嗯,诶,那边有卖河灯的,我们也去买一盏来放吧!”
南宫瑾跟着她来到卖河灯的摊前,摊主赶忙招呼道:“哎哟,两位公子,买盏河灯送心上人吧,放到河里写上心愿,河神会保佑你们心想事成呢!”
穆思弦挑了两盏简单的花灯,南宫瑾自觉地付了钱。两人在一边拿着笔写下自己的愿望。南宫瑾以前是不屑于做这些事情的,他一直知道求神不如求己,但是因为穆思弦,他宁愿相信世间有神,希望他们保佑他,他在纸上郑重地写下三个字:穆思弦!没错,这就是他唯一所求!
穆思弦在那里却是纠结非常,她拿到纸笔不知要写什么,因为此时的她似乎心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摊主看他迟迟没落笔,提醒道:“公子,做人不能太贪心咯,只能写一个愿望哦!”因为是晚上,摊主并未看穿她的性别,以为这个公子愿望太多,不知该写什么,所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