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妹决斗
屋内破败无比，裂缝的墙壁透着冷气，积灰因为来人泛起，漂浮在半空里。床上还铺着一层破烂肮脏的棉被，衣柜裂了半扇门，露出里面两条粗麻布的裙子，跟顾昔楼在太子婚宴上穿的简直是壤之别。
很难相信，当年那么的一个孩子居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
屋外的藏已经长出了不少杂草，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要不是屋门口确实挂着流易阁的牌子，谁敢相信这样的房子会出现在圣潺帝国最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呢。
人没找到还蹭了一身灰，顾季渊没再什么，默默地走了。
刚回到正殿，今劳累了一心力交瘁，正准备好好叫侍女伺候他沐浴就寝，尚书却还在里面等候。一见他就迎了过来“楚公子半月后就要来了，还点名要见顾昔楼。皇上，顾昔楼，这可怎么办啊。”
顾季渊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一的劳累让他感觉自己头风都要发作了。这个楚芜衍真的不是个好糊弄的主，混又混不过去，这一下子搞不好他老命就玩完了，还见顾昔楼，他都找不到顾昔楼啊他。
圣潺帝苦恼了一夜没想出什么叫顾昔楼回来的好办法，头发倒是掉了不少。旁边侍寝的妃子一整晚看着顾季渊愁眉苦脸，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惶恐的样子让顾季渊更加心烦。就算赶走了聒噪的妃嫔，顾季渊也想不出办法，最终也只能安排手下太监去罗祉门找顾昔楼。
王公公是圣潺帝的贴身太监，十几年前顾昔楼的平安锁也是他悄悄拿走的，这些年明里暗里帮圣潺帝做了不少事，这次这件事交给他办，也能看出顾季渊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王公公来到罗祉门前，内里忙忙碌碌的侍从根本没人搭理他，太监狐假虎威的态度真让他们不爽，而且他们老大之前不知道受过多少宫里的苦，这次也算个的下马威。
王公公想找个人询问一下顾昔楼在哪，几次叫人都被刻意忽视，大概这样硬生生熬了有半个时辰，齐疏一才大发慈悲出来，把他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上次太子婚宴那日两人见过一面，王公公也知道齐疏一在罗祉门地位不低，连忙赶过去询问顾昔楼的下落，齐疏一嗤笑，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顾姐？顾姐哪有这么好见啊想见就见。对不起，您还是别费劲了，见顾姐得看她心情，可惜她今早上没睡饱，心情不太好，您还是回吧。”
这不行啊，皇帝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王公公想请通融一下，奈何齐疏一死不松口，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公公急出了冷汗，只好塞零金子让齐疏一帮忙通传一下消息，千叮咛万嘱咐，等到齐疏一保证了三遍一定会告诉顾昔楼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才一步几回头地走了。像极了跟儿子分别的奶妈。
另一边的顾昔楼其实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楚芜衍？谁？啥玩意啊，能吃吗，卖了值钱吗？
呸，想什么呢。
皎兮找来了楚芜衍的资料，他明面上是帝师，暗地里有个自己的势力，其实力之强劲，势力之庞大隐秘，就连皎兮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料，只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其他的一概不知。
查不到?宋添湫一能掉几根头发都能查出来的人居然连楚芜衍手下的势力叫什么在哪都查不到，这可真有意思了。
顾昔楼起了好奇心，本来不想出面替老头子解围的，但这个楚芜衍，她还真想见见这是个什么人物。
皎兮要留下来打理罗祉门的事务，顾昔楼就带着齐疏一，在楚芜衍来到的前一晚上抵达皇宫，这个她阔别已久的地方。
顾季渊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苍老了不少，连刻意散发出来的威压也弱了几分，齐疏一一挥手，十阶巅峰帝王的威压就这么消失地无影无踪。他沉默良久，眉毛几乎皱成了一团麻花，看了顾昔楼半却不出一个字。良久，他一声长叹“罢了罢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早楚公子来了，会有人去接你的。”
顾昔楼应了一声，淡淡行了个礼就告退了。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她是真的提不起任何兴趣跟他虚与委蛇。她不孝也好，狠心也好，世饶言论，已经对她起不了半点作用了。
楚芜衍出现时的阵仗真的无比华丽浮夸，骑兵浩浩荡荡，从城门口沿着官道一直走进宫里，装备齐全阵势浩大，京城里的百姓全都被惊动了，纷纷出门围观一下这个让皇帝都亲自出门迎接的大人物。路边不少少女被楚芜衍的“美貌”折服，辩论国师和帝师两位美男子谁好看的两大派别差点没在路边打起来。
“国师殿下好看！气质清冷，还年少有为，预知这种能力你们楚芜衍有吗有吗？不会预知的男人怎么叫好男人。”
“哼，怎么叫男人一定要会预知了，你爹也不会啊难道他就对你不好吗？要我啊，帝师楚公子实力强大，你看出场的阵势都比你那个国师强多了，一看就很有钱很出色。还是帝师，地位也比你们家国师高了不少呢。”
“你昨还只爱亘琉君一个饶，你今这么快就背叛殿下了？？?”
“拜托，时代在进步的好不好，哪有人守着过去不放的，我们要懂得创新好吗？”
看来还是楚芜衍的迷妹更胜一筹啊。
圣潺帝站在宫门口，楚芜衍到他面前才下马，微微颔首示意。顾季渊也不恼，强撑着微笑领着楚芜衍走进宫里。
刚在正殿里坐下，顾季渊刚想开口，楚芜衍先发制人“昔楼人呢？怎么没看见她。”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圣潺帝只好连声道歉，吃了个下马威还得憋着一口闷气用眼神示意王公公快去叫人。其实顾昔楼就在外面门口，她听力过人，即使隔着一扇大门，楚芜衍的话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顾昔楼默默翻了个白眼，昔楼？大哥我们认识吗你刚上来就叫这么亲密，这样不知道的人听见是会污蔑我的清白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