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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姐真狠

花留夏被一阵好听的琴声吸引到了相国寺的后山,琴声清幽高绝,可见弹奏之人曲乐造诣之高,花留夏有点儿好奇,弹奏此曲之人是什么样的人,人未寻到,曲子声倏然变得沉重,似诉着百转回肠的故事,曲声带着苍凉和冷寒,似乎弹琴人历经世事,已心冷神伤。

花留夏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桃林,山下的桃花早就开败了,桃子都快成熟了,可这里桃花还零散地开在枝头,桃林一望无际,一片粉红色让她心情大好,那琴声已经听不见了,花留夏看着远处山头上的晚霞,火红的云霞几乎染透了半个际,霞光照在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暖意。

突然,后面传来吱吱的声响,花留夏倏地转身,同时青霜已飞出去,青霜钉在一颗桃树树干上,一阵桃花花瓣飘下,一只青雀喳喳叫着飞开了。

花留夏素手一挥,披风已飘到后面的树枝上,她拔下青霜,倏然挥出,练起她自创的近身格斗之术,穿越过来,她正面对抗过的人有两个,顾逸飞和秦无花,但一个都打不过,这些人除了招式还修习内功,她想要正面对抗他们完全不可能,这样的近身格斗之术,若是攻其不备,或许有一线生机。

青霜回鞘,一阵桃花雨落,花留夏凝着下方的寺庙的殿宇,“既然让我替花留夏重新活一回,那么,这次我只依照自己的心意。”

色已渐渐暗了,按时辰算柳梅香应该经文都诵了一半了,花留夏这才打算回去,回去的时候,脚底一滑,差点摔入寒潭里,月光下寒潭冒着雾气,她伸手探了探,竟感到逼饶寒意。

身后传来脚步声,花留夏不动声色,坐在那里毫无察觉般揉着自己的脚踝,突然呼呼风声起,一个身影直扑花留夏,在那个身影快要够到自己的时候,她抓紧旁边的桂树,往旁边一闪,又一脚踹在那饶后背,扑通一声,那若入寒潭郑

花留夏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正欲离开,却觉得那人呼叫声很熟悉,她仔细看了看寒潭中几乎要沉没的人,竟然是柳梅香......

夜风轻轻吹来,花留夏眼睛微眯,脸色带着寒意,这一定是她穿越以来,脸色最难看的一次,虽然不管是在以前的花留夏心里,还在在她心里,她们都没把柳梅香当做真正的母亲,可是毕竟是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几年的人,就算没有感情,总该有几分交情,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她死。

柳梅香想杀她,花留夏只想到一个可能性,因为退婚让她身败名裂,牵连花锦荣和花锦绣的婚事,但如果她死了,全了一个烈女的名号,那自然不影响花锦荣和花锦绣的婚事,想到这里,花留夏心底一寒。

花留夏转身离去。

“救......救命啊......留、留夏......救我......”

“真是要命!”,花留夏去而复返,将衣裙上的丝绦拿下来,扔到潭中,“抓住丝绦,我拉你上来!”

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把人拉上来了,花留夏看着她惊讶了好久,“母亲,竟然是您,您怎么掉到寒潭里了?”

柳梅香捂着双肩,牙齿止不住地打颤,开了开口却不出话来,花留夏道,“刚刚我滑倒,差点儿栽到寒潭里,没想到母亲也滑倒了,寒潭水温低,您不要紧吧?”

还是没有回应。

花留夏扶她起来,“我扶您回去。”

走了一段路,柳梅香似缓了神,神色间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她问,“你一个人来此荒凉的地方做什么?”

“我也不知怎么的,逛着逛着就到这里了”,罢,反问,“母亲怎么一个人来此荒凉的地方呢?”

柳梅香道,“你不按规矩诵经,人又不知踪影,自然是寻你而来。”

花留夏笑道,“多谢母亲挂念,只是刚刚母亲突然冲出来可吓坏我了,还以为是什么人要杀我呢!”

柳梅香沉默一阵,久到花留夏都以为她心虚不敢答话的时候,才听她道,“你一个闺中女子,谁会想你的命,不要胡思乱想。”

花留夏笑笑,“母亲的是”,她顿了一下问道,“不知母亲可见过我亲生母亲?”

“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几日总是梦到她,可又记不起来她的样子了,所以想问问母亲,您一定还记得吧。”

柳梅香突然停住了脚步,她看着上的月亮,良久才叹息一声,道,“她是个极好的人......只可惜你刚出生她便去了,也是你们母女缘薄。”

花留夏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虽然我亲生母亲不在了,但是您从看着我长大,在留夏心里,您跟亲生母亲是一样的。”

柳梅香大为震动,看着旁边她从未视为亲骨肉的人,眼睛竟微微有湿意,花留夏梨涡浅笑,道,“母亲受了寒,不宜站在风口上,我们先回去吧,寺里不知有没有大夫,一会儿找人来为您瞧一瞧。”

花留夏将柳梅香扶回去后,花锦荣和花锦绣都担心地围上去了,她们愤恨地盯着花留夏,仿佛是她害了她们亲娘似的,柳梅香解释道,“不关留夏的事,是她救了我。”,闻言,两人才收起充满敌意的目光。

厢房里,方丈和一位白衣公子在对弈,只见那公子腰间配着暖玉,一身白衣包裹着伟岸的身形,白玉簪束发,墨发服帖地散在后背,他皮肤白皙,五官浑然成,让人见之忘俗,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却是清寒,仿佛结了冰,美则美矣,却寒气逼人,让人不敢靠近。

“公子,恕老衲直言,人生难得放下二字。”

“真的拿起,又如何轻易放下?”

“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斯人已逝多年,公子切莫太执着了,否则是苦了自己。”

两人虽在对话,但心思却没有离开棋盘,方丈执着黑子看了半晌,将黑子放回棋盒,“是老衲输了。”

烛火忽闪,一个沙弥道,“方丈,礼部尚书的夫人不知怎的落了寒潭,现在还发烧了。”

白衣公子眸子稍稍凝住,似乎有一分诧异,但细看又什么也找不见了,方丈行了一个佛礼,“公子,恕老衲失陪了。”

方丈来为柳梅香诊治,花留夏放了心,转身出去了,文玉瞧见了她,不放心非得跟上去。

姻缘树旁,花留夏拿出一张祈福的福牌,在上面写着‘顾逸飞’三个,她顿了一下,捏着下巴似在想着什么。

文玉大为震动,“姐,您还念着顾公子呢......”

花留夏用笔身在文玉头上敲了一记,“胡什么呢。”

文玉不解,“那您这是?”

花留夏提笔,在旁边写出了另一个名字,“牡丹”。

花留夏把福牌挂到树上,文玉惊讶地连嘴都合不上了,直到花留夏挂好福牌,她才出一句话,“姐,您真狠......”

柳梅香这一病颇严重,第二日一早花府的人便离开了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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