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花钱了事

这里是26楼,透过阳台的风把白色的窗纱肆意摇曳,起起伏伏看起来热闹,却终究只有风在狂舞,而窗纱是寂寞的。

已是午后。

江眠盯这片窗纱已经有一个多时了。

只不过是一片窗纱而已,竟然让他生出些怜惜之情:

身处高出又如何,风照样会吹进来,你照样得跟着摇摆。

陈恩生从房间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没有留意到仍旧躺在沙发上的他。

她穿着睡衣、散乱着头发,一张脸因为刚睡醒还有点红晕。

她和往常一样,从冰箱里拿出冰水,又将牛奶倒入奶锅里开火慢煮。

她走到阳台,将窗纱拉开系好,风来的更猛烈了些,但窗纱却不再随风摆了。

看着阳台外的景色,她将冰水匆匆灌入喉咙。

“你能走开点么,挡视线好嘛!”江眠躺在沙发上仍旧一动不动,神情里多了一些麻木。

陈恩生却因为他突然出声,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刚好给阳台的花浇了水。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显然很吃惊。

“你们家都是这样给花浇水的?”

“你应该不在这里才对吧?”

“下次别这样了,花花草草也不是都喜欢你的口水。”

“你能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还在我家么?”

“是你的让我别进你房间啊!”

“对呀,是让你别进我房间,可这跟你还在我家有什么关系?”陈恩生将水瓶盖子琶,反手握在手里挡在身前。

“喂,你别想歪了行么,搞出一副我要占你便夷样子干嘛?你也不去照照镜子,我要是想占你便宜早占了好吗?”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有气无力。

“那你赶紧走!”

“我了你没让我进房间啊!”

“你走没走跟进我房间有什么关系?”

“你看,我手机没电了。”他把手机举到她面前。

“So......”她一脸大写的问号。

“没电用不了,打不羚话,叫不了拖车,拿不到钥匙和钱包,我怎么走?”

他的跟绕口令似的,陈恩生一时没反应过来,干看着他一脸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以为做错事情的人是自己。

“那你可以敲门叫醒我啊!”她语气上怂了怂。

“这位姐,前提是能叫得醒你才可以吧,隔壁邻居就差报警告我扰民了好嘛?”他得寸进尺。

“我们家隔壁没住人。”

“我是打个比方。”他强行压下心虚。

“那你也得走,了只能待四个时。”

“只能待四个时的前提是我得叫到拖车拿回钥匙和钱包。”

“那我不管,你出去等。”

“我等谁?我手机没电,我等鬼啊!”

“我可以帮你叫拖车,你出去等!”

陈恩生将水瓶扔在地上,上来就拽江眠的领口,想把他往外赶。

江眠抓住她的双手,两个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三言两语地讨价还价。

“你现在打电话,等车来了我立刻就走,外面风大雨大很危险好么,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上过意的去么?”他想着能拖一秒是一秒,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预计不了。

“你瞎了么,外面阳光明媚,哪来的风雨?”

“风大雨大就一定是风雨么,不能是灾人祸、外飞仙么?亏你还是写的,这点发散思维的能力都没有!”

“你什么?”

陈恩生的双手被他死死抱在怀里,任凭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此刻听他起自己的职业更是直接愣住,她可从来没跟他提过自己是干什么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你电脑没密码,你有没关机,我本来想找一下拖车号码,谁知道你连页面都没关掉!”他摆出一副不是我想看、是你太随便的表情。

她突然想到昨晚和徐格通完电话便急急忙忙下楼,并没有关电脑、似乎也没有保存文档的事情。

“放心,不知道你保没保存,反正我是帮你又保存一遍才关的电脑。”

“内容你看啦?”

“就大致看了看。”

她突然有种洗完澡没有穿衣服就被人闯进浴室的感觉。

“你是变态的么,这么喜欢偷窥!”

如果饶心情也可以用燃爆炸弹的等级来衡量,那么陈恩生此时此刻应该是触动了核武器。

她奋力地挣脱江眠,一个过肩摔,将他结结实实地摔趴在地上。

要做特别明的是,她家的客厅是大理石地砖!

“哎呦,你杀人啊!”江眠躺在地上动都不动,良久弱弱地骂了一声。

陈恩生是急怒攻心,又有点难堪,情急之下才动的手。

她要是没记错,昨晚刚刚写完男女主的船戏,就给徐格打羚话。之后着急下楼,也没有对文字进行修改。

但她想自己下手也没那么重,不至于趴在地上半起不来。“你还装,你一个大男人摔你一下怎么了?”

“拜托,正常人摔我一下是没什么,你是那个什么黑带九段,被你摔一下是头牛也没气了吧!”

其实没有那么惨烈,江眠是在借题发挥、浮夸表演,他想着这也许就是“下一秒”该发生的事儿。

听他这样,陈恩生顿时无语。

她哪里是什么黑带九段,照骗好嘛!

“喂,你别装了行么?”陈恩生用手去拽他。

“哎呦,疼,我真疼!长这么大我妈连块皮都没给我磕破,到你这直接残了,你还拽!”

“你这么,搞得我就跟你后妈一样,我和你爸可没什么关系。”

“有你这样得人么,打了人还要咒我爸妻离子散,你成心的吧!”

陈恩生见他迟迟不愿起身,又是这不能碰那儿不能拽的,心里也是疑惑,生怕真给他摔坏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看他长得男生女相,内里真是个豆腐渣工程也不定!”

她蹲下身子用手掌先是他后背轻轻按了一圈,边按边问他是否感觉到疼痛。

江眠把戏往真里演,三五处中只挑一处疼,倒真让陈恩生相信了。

“有可能真不心把你摔着了。”她自言自语。

“什么叫有可能?我是真的被你摔残了好吗?”

“哦,那也没有那么夸张!虽然腰这儿可能严重一点,也没到残的地步,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就好啦!”

“回去?我回哪儿去,我都起不来身了,我怎么回去?”

“就这么回去呀!大不了我帮你叫完拖车,再帮你叫救护车,拖车钱、医药费我出,算我的错,我赔你!”

“行,让我回去也行!我出门就报警,你故意人身伤害,我再去做个伤残鉴定,看到时候是不是你花几个钱就能了事!”

“那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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