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放下心中的枷锁
众人听了薛飞雪的话,都陷入沉思。
因为,这的确是一个相当艰难的抉择。
退出十公子行列,也就意味着放弃了名声,这对于年轻气盛的他们来,是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
现在的他们,身处大楚皇朝十公子行列,必然要先给自己赚名声,等到名声赚足了,他们才能放手。
薛飞雪他可以放弃,他当然可以放弃了,因为,他的名声早已经赚足了。
现如今,大楚皇朝谁人不知飞雪公子?
可以毫不夸张的,大楚皇朝中可以有人不认识苏离,不知道苏离是谁,可是,没有人不知道飞雪公子是谁的。
薛飞雪他可以放弃,众人却认为薛飞雪不能放弃,他毕竟是连续几次承受了一切压力的“老人”。
众人还指望着这一次让他继续承受压力呢。
薛飞雪看到众人不话,于是继续:“今年一过,我也就没有资格再次参加五国诗会了,所以我认为,我现在放弃于情于理,对大家都好。
这样既可以保全我的好名声,也可以将机会让给你们,你们以为如何?”
薛飞雪完这话,大楚皇朝十公子中,排在最末尾的上官燕看着薛飞雪:“飞雪公子,你当真愿意放弃?”
“没错,我当真愿意放弃。
今年一过,我就三十了。
在我的计划中,自己应该能在三十之前成为大儒,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我到现在连那半步都没有跨出去。
从上次五国诗会结束,我就在想,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卡在进士级别这么长时间?
刚开始,我始终得不到答案,可是,随着这几年不断的思考,我终于想明白了。
我之所以迟迟未能踏出那半步,原因就在于我将名声看的太重了,我这个年纪,已经不需要太多的名声。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如何踏出那半步。
想通这一点后,我感觉瞬间豁然开朗一般,所以,我刚才才会出那样的话来。”
“原来飞雪公子到现在为止也没能踏出那半步,那我顾水也就放心了。”
顾水如今正好二十六,这也就意味着除过这一次,他还有一次参加五国诗会的机会。
他如今二十六,也卡在进士级别好几年了,他也是一直在摸索到底该如何才能踏出那半步。
薛飞雪再次:“我告诉诸位一个消息,明年开春,就轮到我们大楚皇朝派人前往人族边疆了,而且,这一次,我会主动请求前往人族边疆。”
听到薛飞雪的这话,计云烟眼前一亮。
“原来之前的传闻是真的,别人传着你薛飞雪这一次要前往人族边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薛飞雪问:“怎么?听到这个消息后,你计云烟很高兴?”
“高兴?嗯,是有那么一点高兴。”
“也是,我一走,三皇子就相当于少了一个敌人,你可不得高兴吗?
但是,你不要高心太早了,如今已然可以,帝都的大局已定,所以,我才会放心的离去。”
计云烟听完这话笑着:“大局已定?哈哈哈,只要皇上一没正式开口,那大局永远就不会定,你薛飞雪我高心太早,我看是你薛飞雪高心太早了。”
“哦?是吗?那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我会在人族边疆等待二皇子登基的好消息。”
“哼。”
计云烟冷哼一声,没有再开口。
宋玉林听到薛飞雪与计云烟刚才争锋相对的谈话后,越来越觉得,自己到底应不应该跟着他的老师来到这帝都。
帝都繁华归繁华,可是,繁华的背后,却是暗潮涌动,却是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样的帝都,不准哪走路没走稳,自己都得栽个大跟头,好在,他有一个大儒老师,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只要他的老师保他,他就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再次有点得意起来。
“宋玉林,我听闻你与苏离都是来自于雍州城的,不知道你对苏离此人是否了解?”
宋玉林听到薛飞雪问自己,于是收回思绪:“我对苏离此人不太了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才华的确要远超我等。”
薛飞雪听完这话:“嗯,这倒也是,如果没有过饶才华,他教出的学生又怎么可能同样惊艳于众人呢?
他的才华我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我退出这次的五国诗会,他能不能抗住其余四大皇朝的人。
尤其是那个大燕皇朝,这大燕皇朝之人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数次针对于我等。
虽,这第一次接见大会他们吃了大亏,可我还是觉得他们不会就此老实下去,必然会在五国诗会当搞些手段的。”
顾水:“飞雪公子,我觉得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从今日就可以看出,论心性与脾气,苏离此人是过关的。
论对于五国诗会的规矩,此人也是能运用娴熟,要不然,也不会出现我们大楚皇朝在绝地逢生的一幕。”
“水公子的有理,这么一来,我也就能放心了,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对二殿下此事,早一日放下,早一日轻松。”
上官燕听到这话,对着薛飞雪抱拳:“多谢飞雪公子成全。”
“无妨。”
如果飞雪公子不放弃,那需要退出的那人必定是他上官燕,因为,他是大楚皇朝十公子中,排在第十位的。
如果按照常理来,退出的绝对是他。
“好了,多余的话不了,既然我等已然讨论出了结果,那从此刻起,谁也不准再提此事。
现在,我等只管喝酒,今夜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上官燕举起酒杯:“那今夜就当是我等为飞雪公子的大义而举杯,多谢飞雪公子成全,这第一杯酒,我上官燕敬你。”
薛飞雪拿起酒杯:“嗯,这第一杯酒,你的确得敬我。”
他完这话,仰头将酒水喝尽。
这杯酒下肚,薛飞雪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枷锁,这个枷锁在他心中多年了,一直压的他寸步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