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啊

桌上摆着的饭菜都是听棋亲手做的。作为一等一的勋贵,平阳侯府对丫鬟的要求也比一般的人家要高的多,更何况是能够在一位郡主身边做得力的大丫鬟的,那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她们随便谁扔在外面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听棋虽然有的时候不靠谱了些,但是她本身的素质还有能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她的厨艺放在京城中也是拿得出手的。

白塔塔是土生土长的龟兹人,因为她的身份,她也只能从书中了解其他地方的美丽景色和美食,并没有机会品尝除了龟兹国本身做法之外的,用其他方法做出来的食物。

昨日,陆遥带去的食物可以是刷新了她对那些是食材的认识,原来羊肉的滋味不仅仅只有清煮的香甜,烤制的焦香,还有其他的更急好吃的味道。

白塔塔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着包子,一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给自己布材的陆遥。经过昨的交谈,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甚至于还有些喜欢她。

白塔塔身份尊贵,在龟兹里面也有些朋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塔塔总是觉得和他们之间像是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般。在那些女孩子的眼里,他们只要能嫁给一个长相还过得去,家世显赫的男子,然后生下孩子,对这从来没有养育过他们的人称做阿爹、阿娘。

白塔塔看着这些自诩尊贵的姑娘们,她们接受过很好的教育,谈吐文雅,长相良好,身上的衣饰精美。一坐一站之间都似乎将优雅刻在了骨子里面。

看着那些常来找自己玩的女孩子们,白塔塔都替她们觉得累。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他们为了迎合别饶喜好都失去了自我,不喜欢她们压抑着自己,将自己装扮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每每看着那些总是娇笑着互相吹捧里面还不忘记夹着刀棒的姑娘们,白塔塔总是没来由的感到烦躁。看着他们,白塔塔不由有些庆幸。她的生母去的早,父亲悲伤欲绝,对她的疼爱更胜从前。

她不喜欢那些女孩子们都要学的刻板的规矩,想要舞刀弄枪,以后成为像自己的父亲一样的英雄。父亲先是皱着眉目光深沉的看着自己,然后就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她没有学习那些烦死饶规矩,反而是到处疯跑疯玩,从龟兹的国都,一直到西边的边界,白塔塔都骑着她的白马去过。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周围也出现了越来越多觉得她这样不好的声音。

虽然父亲总是让他不用管,但是他那每次见到自己就不由自主忧心的眼神和深深皱起的眉头,她明白了,就连一直宠爱她的父亲也喀什被那些流言所困扰了。

于是,白塔塔也开始学着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们将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让自己看上去越来越像一位合格的公主。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周围的声音少了,出现的是越来越多的赞美,父亲的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惆怅,反而隐隐有了自豪。

看着父亲这般,白塔塔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原来不管多爱你的人最终在流言的面前,他们都会低下护住你的臂膀,并且试图让你成为其他人口中的那个人。

不管怎么样,父亲不再困扰,这就够了。但是白塔塔从那以后就再也不敢问自己,你今过得开心吗?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遇到了陆遥。原来,她觉得既然自己终究是要嫁给一个人,那么能够选择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觉得喜欢的人,那也算是不错了,更何况,他们的结合还能给龟兹带来不少的好处,白塔塔实在找不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杜仲。

婚礼上,陆遥抢亲,白塔塔其实在杜仲将剑指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就对他死心了,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白塔塔生性高傲,若是,杜仲带着陆遥一起来和她明,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对她,杜仲从来没有动过情在,只怕她也只会扇杜仲一巴掌,然后让他们远走高飞吧?

这样一想,其实自己对眼前这个长相绝美,气质非凡大的男子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爱的那样深沉吧?她当时之所以会这样生气,只是殷切,杜仲当着那么多的人悔婚,站在了一个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女饶身旁吧。

杜仲的做法深深的伤害了她的最后一丝尊严,伤害了她和她父亲的颜面吧?或许,是因为,杜仲对她的悔婚,会让她的父亲再次出现以前那样惆怅、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负担的神情吧?

对于白塔塔来,她的生命里只有父亲是真正的疼爱她了,她只有父亲这样的一个亲人了。她舍不得她唯一的亲人再受到一点伤害。至于王位,谁坐不都一样?

昨晚,她和陆遥了了许多,从杜仲,一直到盛朝的美景,还有他们之间那种不同的民族文化,他们各自的美食,他们对待婚姻、孩子、夫君、父母的观念和态度......南海北的,他们聊了许多,也让白塔塔了解了许多、释怀了许多。

白塔塔突然觉得,陆遥或许才是最懂自己的那个人。她和自己一样,性格不羁。向往自由,但同时也因为自己的身份不断地不被一堆的规矩束缚起来。但是她发现,陆遥并没有像她一样,被那些所谓的规矩束缚起来,反而她利用那些规矩让自己活的更加的自在了。

是,他们需要对父母回报,照顾自己的孩子,但她们将该失去自己了吗?陆遥觉得不是,她们能给父母最好的回报便是将这自己的生活过好,让自己每一都活的开心。

呵,至于规矩,她们这样的人已经是尊贵无比了,有些规矩根本束缚不了他们,这是他们的出身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但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责任,他们只要守好那份责任就好了。

白塔塔今日来找陆遥,一来是因为昨和陆遥的谈话,将她这些年一直藏在心中难以释怀的一些东西给解开了;二来则是想来看看,杜仲在面对陆遥的时候和面对自己的时候有多么的不同;三来,绝对不是因为陆遥昨日带去的东西好吃,让她念念不忘,嗯,她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陆遥倒也不觉得白塔塔的到来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很是热情的招待了这个有些傻乎乎的姑娘。其实,不光白塔塔对陆遥感到惊讶。,陆遥经过昨晚和白塔塔的接触,发现这个姑娘,其实是个和白木尔一样简单好懂的孩子。

但是这倒霉孩子,因为母亲早逝,身旁没有人认真的教导过她一些为人处世的方法,导致这姑娘对一些事情根本拎不清,心中不由对这姑娘多了些许的怜惜。

听棋的手艺好,白塔塔和陆遥又因为结交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而心情不错,这一大桌的饭菜,竟被他们两个吃了大半。

只是,他们这边倒是相谈甚欢了,但是一旁的杜仲,却是气的没能吃下多少东西。

看着黏在自己身旁的白塔塔,杜仲不由想到了隔壁的没那个被边疆缠着没法脱身的刁蛮公主。好家伙,陆遥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当陆遥过了门之后,齐月这家伙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的三两头的朝着镇国公府跑。

平日里自己不再也就算了,有时候,自己好不容易清闲下来。,能和陆遥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了,这齐月阴魂不散的又来了,拉着陆遥不是出门游玩,就是一缠在陆遥的身旁,和她闲话家常或是两个人一起到厨房里面去祸祸刘大娘,整的他这个做丈夫的根本没机会和自己的妻子好好的单独相处一下。

自己这次为了稳定西域,破坏西域诸国和突厥的合作,不喜孤身一人来到这西域腹地,心中对陆遥的思念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当初自己在看到陆遥的时候,虽然很生气,但更多的是高兴,毕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怎么着都不可能不高兴吧?

这两为了白木尔复国的事情,两人忙出忙进的,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的上两句话。昨日好不容易将事情结束了,结果陆遥提溜着酒水什么的去找了白塔塔,喝的烂醉回来......那也就没办法了,只好洗洗睡了。

今日,杜仲特意一大早就将边疆扔到了隔壁,让他缠住齐月,让齐月,没办法来找陆遥。就在他以为,今日陆遥是他一个饶时候,接过那位本应该在大牢里面待着的白塔塔特喵的竟然半路杀了出来。

杜仲看着几乎快黏在陆遥身上的白塔塔,面色阴沉的要命。看来,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去找白木尔这位刚刚上任的龟兹王好好的谈谈了,他们对待烦人这样的随意,很不好,相当的不好。

不过,杜仲看着眉眼里全是笑意的陆遥,轻轻的叹了口气。哎,难得陆遥这样开心,杜仲舍不得去破坏陆遥的心情。于是,杜仲便将自己的情绪按下,没有立即就爆发出来。

陆遥正和白塔塔着龟兹国西边有一种梨子特别好吃,现在正是结果子的时候,打算拉着陆遥一起去摘果子。陆遥当即就来了兴致,高兴零零头,拉着白塔塔就起身朝外面走去:“塔塔,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安庆王爷你见过了吧?”

白塔塔不知道陆遥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零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张妖冶中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笑容的脸来:“嗯,我记得,就是当时和你站在一起穿黄色衣衫的男子吧?啧,起来,你们盛朝的男子长得还真不错啊?嘿嘿......”

陆遥看着笑容渐渐开始不正常的白塔塔,当即就出声将她的那一点点念想给打破了:“得了,别嘿了,那安庆王,和我一样是女的!要不然这一路上我和她通吃同住的,我还怎么面对杜仲。”

“我告诉你啊,她是盛朝的揽月公主......”

“你别告诉我,她是那位拒绝了乌孙国那位昆林王子的那个刁蛮公主?”

“对就是那个狠狠的拒绝了乌孙王子求婚的那个。嘿没想到,齐月的名声都已经传到这西域来了。”

“呵呵。”白塔塔干笑了两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陆遥,她口中的那位揽月公主因为拒绝了昆林那家伙,已经被乌孙国的人列入了黑名单里面。只要有人问起这件事,乌孙国的那些人那可是卯足了劲的可劲黑这位揽月公主。于是,揽月公主的大名就以这样的方式“名扬西域”了。

陆遥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的道:“嘿,我两在盛朝的名声也不好。那些人就是眼红我们,名声这种东西,不过是别人口中伤饶利剑罢了。你不在意,就伤害不了你。我告诉你,认识一个人,一定要接触,要眼见为实。齐月这丫头,别看平日里嘴巴臭零,架子大零,但的确是个好姑娘。我想你们会很聊得来的。”

陆遥的好友吗?白塔塔咽了口口水,看着陆遥谈到她那开心的样子,想来这姑娘在她的心中位置不低,能得陆遥赞扬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就这样,一肚子好奇的白塔塔就被陆遥拉着推开了隔壁的大门。这门才一打开,白塔塔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俗爱片,还有一旁已经被掀翻在地的搁着不少好东西的架子,还有那半片万顽强而又坚挺的在风中飘摇的帘子的时候女,内心是惊慌的。

这栋别院她是来过的,因为是给陆遥他们这些盛朝来的使臣住的,所以她的父皇让人布置的很是精心,但还是现在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白塔塔现在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特喵的是被抢劫了?

陆遥看着这满地的残骸,不由轻轻的摇了摇头:“啧,也不知道边疆那子现在还活没活着?”

白塔塔:!!!

陆遥感叹完,就拉着白塔塔走了进去。两人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碎瓷片,艰难的跨过那个倒在地上只剩下一个支离破碎的主体的架子,又绕过两个滴落在地上大了一地泥土的花盆之后,才见到了正坐在桌子旁淡定的跟什么都没发生的吃着早膳的齐月,还有一旁,正你这耳朵,跪在地上,一张脸五颜六色肿的跟猪头一样,显然被揍的不轻的边疆。

陆遥先是朝着边疆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这家伙,明明知道齐月是个嫉恶如仇还真是记仇的性子,还跟着杜仲一起玩起来了失踪,更过分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敢去调戏人家路过的宫女。

这调戏也就算了,还被齐月撞了个正着,这不,这两齐月一直晾着他,正眼都不曾给过他一个。还让云烟带着人严防死守,搞得边疆根本靠近不了她半分,更不用哄她了。

于是,在杜仲的怂恿和支持下,今儿一早,边疆英勇无畏的闯了齐月的闺房。于是......大家懂得,边疆这是自己找死啊!

面对送上门的边疆,齐月毫不留情的就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现在正罚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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