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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访行山

“我明白了。”楚锦河轻声了一句,她转而站起身,比张耀祖还要不赖烦的道:“礼叔不愿意,那今这事没得谈,我们要回去了。”

“什么!死丫头,管你什么事,是我自己要过继给大伯的。”张耀祖气不打一处来,在三房分家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待在三房了,要不是大伯和他日后他会想办法过继自己,他才不会再三房待那么久,眼看今大家就要逼张老三点头,这死丫头搅和什么。

“你想过继给张老大那就想啊,礼叔是你老爹,他不愿意你就生是三房的人,死是三房的鬼,听,明,白,了,吗?”楚锦河一只手捏住张耀祖指着自己的手指,慢慢用力往后扳,一脸的嫌弃。

他嫌弃三房,楚锦河还看不起他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张耀祖惨叫,抱着从楚锦河手上抽出的手,蹲在地上。

楚锦河的强势让老爷子和张老大心里都是一堵,张姑嘴角一抽,大声道:“这我们张家自己的事,你一个姓楚的丫头掺和什么?”

楚锦河不以为然的撇嘴:“你们张家的事?这是我们三房的事,姑,你一个外嫁女又跟着掺和什么?”

不就是胡戳痛处吗,楚锦河嘴毒起来那是刹不住车的,她把目光看向张老大,似笑非笑的道:“大伯,你要过继张耀祖,也不知道你当吏员那点俸禄够不够养活这个儿子喔。”

这是明晃晃嘲笑张老大降了职,气的张老大茶杯都端不稳,指着楚锦河你你你半,也没出什么。

“程氏!管好你女儿!”老爷子还从来没有被辈这样顶撞过,他拿楚锦河没有办法,只好喊程氏。

听到老爷子的话,程氏已经诚惶诚恐,连忙用力把楚锦河往后拉:“你住口!我平日是这样教你与长辈话的。”

程氏拉她的力气太大了,楚锦河手臂有点疼,她怕自己抽手绊倒程氏,忍了忍行还是给了程氏几分薄面,暂且没有话了。

“老三,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就狠心看着你大哥绝后,以后百年连个上坟的都没樱”老爷子开始给张老三扣大帽子,见张老三果然有些动摇,又道:“耀哥儿从读书,现在跟着老大,机会也多一些,你就当给你儿子一个前程,我老了,就希望底下你们兄弟几个膝下能有儿孙孝敬,你就当给爹满足一个愿望。”

张老三嘴唇颤动,半不出话来,等了良久张老三有些颓废的道:“爹,你让我考虑一晚上好吗,我与耀祖谈谈,若明日还不改心意,那就当我同意了。”

老宅的人面色一喜,张老大当然知道张耀祖对自己有多崇拜,张老三出这句话,那就代表这件事十拿九稳了。

楚锦河叹了口气,张老三面对老爷子心软了,但这一觉得他还是对张耀祖抱有期望的,希望在这一一夜能动张耀祖,让他打消离开三房的念头。

老爷子知道目的差不多已经达成了,也不为难张老三,他防备着楚锦河与楚锦山,没有让张耀祖回三房,反而是让张老三留宿了老宅。

无论最后结果张耀祖是去还是留,楚锦河并不在乎,只是结果如何都是张老三的决定,若张老三要留张耀祖,楚锦河会为他不计前嫌留下张耀祖,若张老三同意张耀祖走,楚锦河也不会拦着,只是,楚锦河带着三房的人往家走,看着远处的田埂,该教训张耀祖的一顿也不能少,张耀祖以为过继逃到大房,她就会放过他吗,他欠黎夭的债可不是一顿两顿打能还清的。

转眼到了半夜,张老三没有回来,家里的孩子已经睡熟了,楚锦河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张耀祖过继的事与她而言只是插曲,还有件事得今晚上去做。

行山的清风观是一处已经破落的道观,自从王恒的师傅仙去后,这里就没有人愿意供奉香火了,王恒没了师傅又没有信徒的供奉,早早断了口粮,于是不得已他就在山下摆摊算命,忽悠人讨生活。

只剩木板的床上,王恒还没有睡着,想到明就能从楚锦河身上大赚一笔,他就开心的睡不着。

他原本并不想这样干,他虽然这些年为了讨生活坑蒙拐骗,但心里的的确确是把师傅当年教自己的正直之心放在心里的。

只是清风观实在太破了,他不想师傅当年的一番心血毁于他手,等要到银子,他就把清风观重新修缮,让香火重新旺盛起来,只此一次,以后他不会再去打扰楚味馆的那对兄妹。

山林里夜晚常有风,窗户外有风划过树枝的呼啸声,在这样的环境里,王恒稍微有了困意。

不知怎的,他一闭上眼,就浮现出自白在楚姓那丫头看自己的眼神,翻来覆去睡得不安稳。只觉得当时那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实在是瘆得慌,就这样,他在夜里睡着也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一阵风拂过,王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只想着等从楚锦河那讹到钱,一定先要把这破道观的窗户换新,不像现在居然还漏风。

还没想完,王恒眼睛突然一睁,惊起一身冷汗,自己睡前明明好好把门窗关死,这见鬼的是哪儿来的风!

只听咻的一声,王恒用从未有过的速度滚下床,面带惊恐的看向床头,那里一柄造型奇怪的刀牢牢定在床头,看刀尖起码入木有一只手指节深,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这把刀估计已经钉穿了自己的脑门。

“反应倒是挺快。”

无云的夜晚月光出奇的明亮,透过大敞的窗户,给屋内撒了一地银霜,一个消瘦的身影扶着墙壁,背对着月光蹲在窗沿上。

王恒吓得嗓子发干,从脚尖凉到头发丝,声音颤抖道:“楚,楚锦河。”

蹲在窗沿上的身影抬起头,月光照出她的半边面容,面无表情的五官不是楚锦河还能是谁?

“从昨下午开始,我认真想了一下你给我的两个选项,我觉得都不喜欢,所以我还是想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楚锦河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和朋友聊,如果不是半夜三更,这般诡异的场景,王恒真的很想请她喝杯茶。

王恒想跑,门就在距离自己十几步的地方,但月光下,楚锦河没扶墙的左手隐于袖子下,半柄刀的刀柄在月光隐现暗光,王恒敢相信,只要自己一个转身,自己的后脑勺就会和那个几乎被钉穿的床头一个下场。

“什,什么方法?”王恒心中已经猜到楚河想干什么了,手脚并用坐在地上往后退。

“只要你死了,我既不用给你封口费,秘密也永远不会泄露,岂不是两全齐美。”楚锦河手中一转,一把同床头一模一样的刀完全暴露在月光下。

王恒怎么也没想到想到一个丫头居然是个狠角色,若是早知道他当初从张家出来,收了她的钱就该跑路,一辈子也不踏进秋水镇这个地界,更不谈勒索这个罗刹。

“威胁你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我,我明就离开这个地方,一辈子都不回来,关于当初骗张家饶秘密,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

王恒绞尽脑汁思考,想着怎么从这杀神手下逃脱。

楚锦河摇头,突然想起电视剧里很帅的一句台词。

“只有死人才没有秘密。”

王恒一颗心如同掉进了冰水中,冰冷刺骨的同时还不停往下坠,他大脑不停运转,额头冷汗往下掉,想着怎么才能活命。

楚锦河利落的跳进屋子,极具压迫性的走进王恒,手中匕首漂亮的转动,最后刀尖向下,准备给他一个果断:“安息吧,会让你尽量感受不到痛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大的秘密!!”王恒双手抱住脑袋,跌坐在地上,两条腿拼命往后蹬。

看他这个样子楚锦河有些好笑,她原本就没有打算杀了王恒,虽然她很烦威胁自己的人,但她又不是刽子手,她早就看出王恒并不算太坏,不然以楚味馆如今的盈利,他不会只要三百两。

今来,也不过是吓唬吓唬王恒,看样子他倒是吓得不清。

“喔,什么秘密,看值不值买你的命。”

眼见刀尖就悬在自己头顶,王恒心脏都差点要跳出来了,他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几步,才哆哆嗦嗦的道:“是,是关于你们家大房的。”

“嗯?”楚锦河愿以为这家伙又会编一些鬼话骗自己,楚锦河原本没打算杀他,也就当听个故事,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到大房,这着实勾起了她的兴趣。

看见楚锦河有兴趣,王恒心里松了口气,地板上很凉,可是他不敢起身,只能老老实实的道:“这次找你讹诈,我仔仔细细调查了你们家,发现了一件事,与你们三房和大房有关。”

王恒一开始讲事情就条件反射带上了那副神棍的样子,楚锦河用匕首指着王恒,似笑非笑道:“少废话,讲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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