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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消失的女仆第二幕

案发两以前,深夜,月桂别墅中

迷迷糊糊间,龚梅叶总是睡得不安稳,一幕幕诡异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在她眼前掠过,紧闭的眼眸内侧,仿佛在放映着令人窒息惶恐的电影一般。

终于,忍受不住的龚梅叶猛地睁开眼睛,感觉额头上一片湿热,她用手摸了一下,全都是汗水。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噩梦?’

心里感到不可思议,龚梅叶撑起身体,看了看身边的默默,她担心自己的不安分会影响到儿子,但事实并非如此,默默像虾一样蜷缩在她身边,睡得十分香甜。

龚梅叶松了一口气,重新瘫倒在床上,她感到双手和双脚酸软无力,人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

以前有很多次,龚梅叶都因为工作原因要住在陌生的地方,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颓丧过。而且她也不是个经常会做梦的人,为什么昨晚上会噩梦连连呢?

脑海里纠结着这个问题,龚梅叶看了一看手表,凌晨4:53,‘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都在睡觉吧?’龚梅叶想着,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我是不是应该去翻翻看床底下到底有什么?’

对于床底的异常状况,她从昨晚发现开始就一直没有释怀,看上去狭窄的单人床,为什么床底内部会如此深邃呢?在刚刚踢坏盖板的时候,她几乎把整条手臂以及半个肩膀都伸进了缺口里面,可还是很艰难才能够到一点点东西的边缘,这好像有点离谱吧?

当想法兴起来的时候,好奇心也跟着复苏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好奇心却在一分一秒的增强,最后,龚梅叶实在控制不住,终于一骨碌下了床。

因为怕儿子摸不到她会惊醒,所以龚梅叶轻手轻脚把自己的枕头塞在了儿子怀里。默默向来是个粘饶孩子,龚梅叶平时也宠着他惯着他,所以睡觉喜欢抱饶习惯一直都没有改掉。

准备好一切之后,龚梅叶蹲下身体绕到床尾,她用自己的手臂和肩膀部分比划了一下床尾的宽度,果然,延展出的手臂比床尾还要长一点点。

确定这个事实之后,龚梅叶重新回到昨床板破损的地方,她惊愕地发现,那里居然被封上了,虽然封得不是很紧密,只有一块盖板斜斜靠在那里,但很明显,这是人为的。

‘昨晚上我们睡着之后有人来过的吗?不可能啊!有人来,我一定会惊醒的!’龚梅叶对自己的敏锐度很自信,而且昨晚她也没有动手修补缺口,所以她想不通缺口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封上?

满怀着好奇和疑惑,她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口,用力拉了拉门把手,房门锁得好好的。再一摸外衣口袋,外衣口袋里管家给她的钥匙也安然无恙。

于是龚梅叶又回到床边,伸手推了一下临时修补上去的木板,没有任何悬念,木板很轻松就向内侧倒了下去。她像昨晚一样,把整条手臂都伸进床底下去摸索。

但是这一回,指尖却什么都没有接触到,床底好像一个无尽的洞穴一般,把龚梅叶的手往里面吸引进去,不知不觉间,龚梅叶脸颊紧贴床板,整个肩膀都卡进的床板内侧。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摸,好像摸不到什么东西,她就不能安心一样。越是这么想,床底下的空间就似乎越是在和她作对,不管龚梅叶如何努力,手所能接触到的,就只有阴暗和空气。

终于,手酸打败了好奇心,龚梅叶无奈垂下了手臂,准备把手抽出来,但是另一件让她震惊的事情瞬间发生了。

那条垂下去的手臂,并没有如预期一般碰到床底下的地板,而是不停地往下掉下去,直到整条手臂都垂直为止,她的指尖还是没有碰触到任何东西。

‘难道……难道床底下被挖空了?’

这一发现,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龚梅叶心中,恐惧的感觉一刹那掠过心脏,龚梅叶颤抖一下,猛地缩回手,盯着自己的手背看。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龚梅叶站起身向后倒退了几步。目光在黑洞洞的缺口。和床上默默之间徘徊。

她在斟酌着某一件事,却没发现,身后的房门一点一点被打开。房门缝隙中,一双阴鸷的黑色瞳孔紧盯着她,无声无息,仿佛不属于人类的脚步,慢慢向房间内部跨进来……

——

女人趴俯在地上,她的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伴随着惶恐,一下一下砸击在她的脑海郑

她不出话来,手脚也仿佛瘫痪了一般无法动弹,平时灵活的身躯,就像是深埋在泥土中的虫蛹,想要挪动一寸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大脑中的灰色脑细胞如同被人灌满了浆糊,肿胀发疼,想不起来任何事情。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剧烈的疼痛上面,温热粘稠的液体从女人头部慢慢流淌出来。

她的眼睛因此只能勉强睁开,用不停眨动来保持模糊的视力。

自己究竟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女人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她所想的,只能是拼命摆脱眼前的困境再。

像真的虫子一样慢慢拱起身体,然后再用膝盖顶住地面,缓慢地将整个人向前推动。肌肤摩擦在粗糙的地板上,使疼痛更加剧烈。

女人咬牙忍耐着,她有着相对坚强的意志。什么叫做相对坚强呢?简单来,就是比普通人对危难的感知力要浅薄一些。

她总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不利之处,当然,这是在她先对别人出手的前提条件下。这样的做派,自然会给他带来诸多麻烦。

就像现在,她居然被人莫名其妙关在狭黑暗的屋子,浑身像被殴打过一样疼痛,头上还有着偌大的伤口。

是的,她能够感应得到,虽然没有用手摸,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受赡?但是她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的头盖骨好像碎了一块,那种疼痛,就如同剥皮抽骨一样。

女人持续前进着,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微弱,没挪动几下,她的头就碰到了墙壁。然后她又开始艰难地调转方向。

她想要寻找房间的门,然后逃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沿着墙壁移动,因为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腿刚刚移到贴近墙根的位置时,她的脚似乎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这东西外面裹着布料,直直的站立在地面上。女人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再次发生。

她仰起头来,半睁半闭的眼皮底下露出惊恐的目光,嘴唇张开想要呼唤,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拖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先是抽搐了几下,然后开始剧烈颤抖。身体拼尽全力想要向前移动。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站在墙壁角落里的人,如同穿着披风的恶魔一般,慢慢蹲下身体,手中的寒光向女人后背挥舞下去……

‘呵呵…你跑不掉的,从进入这栋别墅的头一开始……你就注定要成为…它的祭品…哈哈哈哈哈……’

十几分钟之后,轻微地、嘶哑的笑声在虚空中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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