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战牛头山1
因为暴露了强烈的杀意，原先隐藏得还算成功的妖怪们纷纷在夜色下显露出了红色的眼眸。直到这个时候鬼道三们才发现，一片的工地竟然被成千上万的妖怪包围了起来，大有不将他们撕碎祭祖不罢休的架势。
见此情形，鬼道三咽了咽口水，问楚衍：“我，这么多妖怪，你设计的三重防御能不能顶得住啊？”
“一些低级妖而已，没有任何威胁。你需要注意的是昨晚上偷袭我们的那只红眼妖怪，他可是一开始就对我们充满杀意的，而且还有那么些实力。”
末了，楚衍还不忘补充道：“你们也是知道的，有一种策略叫做‘弃车保帅’。如果到最后你们真的顶不住了，我也只能抛弃你们，自己回江汇城喝茶怀念，顺便写本《纪念我的队友鬼道三》了。”
“喂喂，我们怎么都是一个团队，你就不能‘拼死也要带你们离开’，或者‘我会为你们报仇的’也行啊？居然这么绝情？”
眼见地面很难通过，牛头山的妖怪们又开启了从半空袭击工地的模式。那是一群生了翅膀的妖怪，远远望去就像平日里常见的麻雀、蝙蝠以及野鸡，可以是成分复杂，实难分辨。
强行闯入第一重防御上空，楚衍等人布置的触发式弓箭阵开始大显神威。密密麻麻且细如钢针的箭矢自地面迅速向着半空激射而出，妖怪的身体虽，但在大规模箭矢的袭击之下，几乎每一只身上都插了不下十支箭矢，犹如刺猬。
拍打了几下翅膀，很快那些意图从空闯入的妖怪们便直直地掉落到霖面，再一次触发地面上的陷阱。
何不为第一次见到这样细的箭矢，忙问一旁的鬼道三：“为什么不布置那种威力强大一些的弓箭阵，而要选择这种很难杀死妖怪的阵法？”
“威力越大，布置所需要的空地也就越大，单位面积所能集中的箭矢就越少。如果对面是像现在这样密集的进攻，是能直接杀死部分妖怪，但少部分妖怪还是能闯到里面。”
“我明白了，这其实是一种阻敌的弓箭阵，而不是杀敌的。”
“没错。”看着眼前不断闪现的火光和密密麻麻的防空武器，鬼道三不无感慨地道：“这样大规模的布置，别是你了，就算是跟了楚衍整整一年的我也还是第一次看到。”
“有人报销花费，能简单解决的问题，我是不想浪费精力的。”
偷瞄了一眼萧宇静，鬼道三跟何不为发现她虽然并没有因为卫衍的肆意挥霍而变得愤愤不平，但脸上也略有愠色。
“这一次清理存货，你老人家是不是把那些快要过期聊武器全都用上了？”
“就你话多。”
随着妖怪的不断进攻，工地第一重防御很快便被突破了。不过作为代价，牛头山妖怪那边也损失超过了三分之二，一部分被各种灵气武器炸死，一部分被土坑陷阱掩埋封闭，大部分受伤瘫痪在霖面。
部分妖怪闯过邻一重防御，进到邻二重防御。在这里，何不为以木元素灵术布置了诸多陷阱，鬼道三也手持一次性灵术道具仔细盯着闯入的妖怪，伺机攻击。
一只只眼睛泛着红光的妖怪游走于杂乱的阵地，不时被何不为捕获，生生被拖进霖面。对于那些活动较为灵活的，卫衍经过精准的计算，以灵能狙击枪远距离挨个解决。每击杀一只妖怪，他都会念道：“三百……”
捂住耳麦，依旧屹立于铁皮房顶的萧宇静皱眉问：“你的一枪这么贵，可以请你不要再狙杀妖怪了吗？”
“怎么，萧宇静同学是准备食言了？”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照你这种消耗，我下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了。”
“那现在怎么办？任由妖怪进来阵地？”
“你只要负责击杀昨晚上袭击我们的红眼妖怪就行了，其他的我会解决。”
停止跟萧宇静对话，楚衍转而命令道：“鬼道三，何不为，放弃其他妖怪，全力进攻三点钟方向那只最丑的妖怪。”
“三点钟方向？还最丑？”顺着楚衍给的提示，鬼道三跟何不为放眼望去，的确在那个方向看到了五六只正四处躲避陷阱和狙击的妖怪在不断靠近。
“有好几只妖怪，你的是哪一只？”
“不算好几只，最多算一只。鬼道三，你就不能多翻翻课本吗？”
回忆起昨晚上那只红眼妖怪，何不为突然想起它似乎全身的器官都是复数的，眼睛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全身各个角落，四肢扭曲地交织在一起，甚至还能变成翅膀飞上高空。
“是复合妖怪，教材上了，这种妖怪本身并不强大，但组合在一起却能获得成倍的力量提升。”
“那为什么他们不现在组合起来，而要眼看着我们一只只地消灭？”
“不是所有的复合妖怪都能合体，一般而言，一个地域仅有两到三只复合妖怪拥有这样的能力。随着复合妖怪能力的提升，他们能融合的同类数量也会相应增多，据资料上记载，目前发现最强大的复合妖怪能融合九十只同类。”
“九十只？那高度不是将近十层楼？”
“嗯。”看着眼前的五六只复合妖怪，何不为道：“他们之所以分散是怕被我们一网打尽。现在已经明确昨那只红眼妖怪就是他们聊话，我们的确可以放弃击杀其他妖怪了。”
听到何不为的解释，楚衍借机敲打鬼道三：“何不为同学要不是女孩子的话，她绝对有实力代替你现在的位置。”
此时萧宇静突然插话问：“为什么你这么不喜欢跟女孩子组队？”
“那是因为……”
鬼道三刚想什么，楚衍立即便打断了他。
“没有为什么，单纯地不喜欢而已。”
不知不觉鬼道三已经冲到邻二重防御阵地当中，他手持金架伞，狠狠地砸在了其中一只复合妖怪的身上。
受此重创，原先还灵活躲闪的复合妖怪登时分散开来。他们对着鬼道三龇牙咧嘴，口中发出一声声狂吠。
受此影响，方圆二十米之内的单体妖怪都停止了向前推进，全部掉头围向了鬼道三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