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危机才刚刚开始

大郎远远就开始向住所跑去,推门进屋,“欢欢、欢……”

她的叫唤声嘎然而止,屋里除了欢欢,还有它的主人——萧月。

欢欢听到大郎的叫唤,欢快地从萧月身边跳起,往大郎身上扑腾。

大郎搂着欢欢,怯生生地走过来,想要将它还给萧月。

“看来它是认新主人了,挺好。”萧月笑得有些勉强,可能是内心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缘故,摸摸欢欢,又摸摸大郎,同样的怜爱目光。

武赐随后就进了屋,发现萧月居然呆在这里,高兴还来不及,随口道:“什么新主人旧主人,不都一家人嘛。”

萧月没有接他的话茬,收起放在大郎头上的手,一身轻松道:“很好,欢欢留给你们养我很放心。”

她完就准备离开。

武赐见状,有些急了,“你不在这儿住?”

“现在我是这个家的家主,当然是住主楼。”她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感觉,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如玉冰清,如瀑的及腰黑发,轻舞飞扬。

“那我们呢?”武赐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神,一脸渴望。

萧月可不会按他的套路来,不冷不热道:“你们要不想住这儿,现在就可以搬出去。”

武赐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连忙摆手摇头,“不不……这儿也还不错,不,是相当不错!我们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肯定不会搬出去的!”

他越越慷慨激昂。

萧月已经扭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心中是另一番纠结,如何安置这父女俩,她内心矛盾。

武赐看着落寞而去的她,有那么一点点心痛的感觉,这是怜悯么?好像自己更可怜吧?

萧月身为之娇女,一向孤傲不群,如今失去了爷爷,才真正感觉到孤独。

所以,她不想失去爷爷留下的任何东西,只是是否包括武赐,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复杂,毕竟感情是太过独特的东西,她不能因为感恩爷爷,而无条件地接受爷爷安排的婚事,这可是关系自己一生的大事。

“老爸,别看了,想追就追吧,我支持你!”大郎人鬼大,看出老爸的心思。

“鬼头,你老爸是那么不矝持的人吗?”武赐摸摸她的头,却调头往屋外跑,双脚可比嘴巴诚实得多。

……

园中道,步步是景,青石地面,鹅卵石铺边,路边垂柳依依,只听到湖风轻拂,而不闻马路那些嘈杂的车水马龙。

萧月怀着心思一路快走,沿途的佣仆都只是恭敬鞠躬,没有人话打搅她。

半路上,贾伯从主楼寻来,急道:“姐,大家都急着见你。”

萧月早有准备,也不多问,摆手指向身后。

贾伯心领神会,停下脚步,等待追上来的武赐。

……

一场世纪葬礼正式落幕。

武赐在萧家的危机也正式开始。

萧家的主事们聚集一堂,名义上是为萧老出殡善后,实则在商议萧月的婚事与武赐的去留。

萧月的婚事与萧老的去逝一样重要,都将关系着萧家未来走势,所以大家不得不重视。

一楼大厅里,坐着的站着的,近二十人,无一不是萧月的长辈,在萧月没来之前,讨论激烈,各抒己见,萧月一到,敢话的只剩下萧家最有实力的两位姑姑。

萧月径直坐到大厅中央家主的位置,接过佣容来的热茶,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很平静地问道:“都在什么呢,这么热烈?”

其实她很清楚他们的什么,可她根本不在意,喝着热茶暖暖胃,由他们继续争论。

萧秀秀继续刚才的话题,大声道:“除了最张扬的宋公子外,林会长也有意介绍他的侄儿给月儿认识,萧林两家,最是门当户对。”

萧芳芳立马驳斥道:“如果月儿真要选,我看还不如平州的沈公子,他家在都城可是得上话的。”

“沈家的家世的确好,但山高皇帝远,他们家会帮到我萧家?只怕人家都不屑于与商贾世家往来。”

“谁的,沈公子一直在鸿雁传情,只是我们家月儿不为所动罢了。”

两姐妹争得面红耳赤,却都得不到萧月的回应。

坐在萧芳芳身边的宁敬之,突然哈哈大笑,“你们就瞎操心吧,我那侄女婿才不会鸟你们,他了,赖都要赖在萧家一辈子,所以,要为月儿另择佳婿,首先得先把那子给宰咯!”

萧芳芳使劲掐了他一下,“你闭嘴,没缺你是哑吧。”

宁敬之马上捂住自己嘴,痛是不觉得痛的,心里的话又不吐不快,一双眼睛便转来转去,用哑语继续着自己的观点,反正老婆听不见,其他人就更听不见了。

萧秀秀一脸坏笑,“我觉得妹夫的话话糙理不糙,不就是个路人甲嘛,好妹夫,你就把这事办了,也算萧家的一大功臣。”

“你少来祸害他。”萧芳芳护夫心切,可并不反对这么做,葬礼过后,再为萧月换夫,这也是她的计划,转而道:“这事交给萧古分分钟就可解决。”

大家纷纷看向倚在石柱旁的萧古。

萧古本非萧家人,原姓古,是萧正槐收养的,改名萧古,因为其性格自闭,早年被送往连城峰习武数载,学成归来后,一直为萧家看家护院,还从未有过被打败的记录,对萧家绝对忠心。

此刻他双手抱在胸前,沉默不语,双目盯着地面的大理石,像座石像一般,毫无表情,除了萧正槐的命令,他向来听不进任何饶声音。

萧秀秀也不怕事情闹大,直接命令道:“萧古,你可听见二姑奶奶的话了?现在就去把那子做了!”

萧古还是那样站着,跟没听见似的。

“你子听见没有?”萧秀秀被当着众族人泼了面子,哪能服气。

萧月见状,终于开腔了,不疼不痒地问了句:“萧古你觉得呢?”

萧古恭恭敬敬回答道:“一切听姐的。”

萧月一声冷笑,放下手中热茶,环顾众族人,“连萧古都知道这个道理,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闹哄哄的大厅陡然变得寂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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