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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又梦偶遇下棋翁 吴相怜院中见奇花

单又梦忙道:“怎的?你莫不是也遇到过?”

相怜摆摆手道:“我倒不曾遇到过,无妨梦姐姐,你且你的。”

单又梦接道:“我素来也是爱棋之人,若在平日下下也无碍,只是我那日实在有事在身,怎会有心思下棋,我走的匆忙,并无多做停留,谁知我还未走远,那老翁便高声挽留,的一番话,我着实一惊,至今仍不能忘。”

“还真是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倒要听听那老头,又了些什么让人惊奇的话,梦姐姐,你快来。”罢相怜正襟危坐,眼神明亮。

那老翁道:“姑娘无须躲藏,俗庸之人伤你不得,你若挂怀反倒对你不益,生死有命,他若是受不得人间福泽,那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与你何干?我见你也不是凡命,但多有磨难,这样,我知你也是爱棋之人,你且抛了那凡尘俗事,安心与我对弈一局,输了,你继续赶路,若是赢了……我给你指条明路,定不叫你再受苦难。”

单又梦回神望了望相怜,继续道:“他的这番话正是我当时的困局,分毫不差,我怎能拒绝。”

相怜道:“那梦姐姐可曾赢他?若是赢了,岂不是再无磨难啦?”

单又梦接道:“对弈初时,我就显然占下风,到了中局,我自觉已无转圜的余地了,我索性放开了胡下一气,谁知那老翁只一味围追,几个来回后竟让我稍有了些转机,我陡然来了精神,趁势追击。”

她顿了顿,眼神转而深邃,接道:“人在绝望之时,总会奋力一搏,最差也就是眼下的状态,我未曾想到,我胡乱下的几子竟让最终我扭转了败局……”

相怜道:“那再好不过了,那他有没有遵守约定?”

单又梦摆摆手,道:“没曾想当我真正赢那棋局后,我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最终还是未曾让他开口……”

“为何?好容易赢的……”相怜语态失落。

单又梦蓦的一笑,道:“因为他通晓过去,你就笃定他能通晓未来?过去的已然是过去,与不,其实无甚差别。至于这未来嘛……

她又顿了顿,接道:“我还是属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活过五更,终究是凡人,哪来的改命一呢,不过,话又回来,若无十九岁那出事,我又怎会遇见那老翁,如果遇到他是转机,那我又是否该感谢那出事?”

相怜歪着脑袋,只怔怔望着单又梦,不语。

单又梦笑道:“相怜以为呢?”

相怜长“嗯”一声道:“若是我,我定叫那老头来听听,不过……我未必会听他的,千好万好,不如自由自在的好!”

“哈哈……”单又梦大笑,后道:“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不过那老翁倒是不愿意了,非要赠我几句话,我读来也是一头雾水,后将那几句话绣在了这帕上。”

着她从怀中掏出那丝帕,念道:

南边有郎美如云

北边有荒休来袭

东边无字胜有字

西边有情也无情

相怜嘟囔道:“我只听到了南北东西……”

单又梦笑道:“巧了,我也只听了个南北东西……”

两个姑娘一时间相看长笑。

外面的雨滴不知何时又密集起来,屋内的烛火还很繁忙。

相怜收了笑声,道“那后来呢,梦姐姐,后来他们可曾又为难你,‘月亮哥哥’怎的又成了你的师父?”

单又梦道:“后来……后来我在姨娘家住一阵便又回了家,那时村里正在发蝗灾,大家都缩紧了口袋不敢出门,自然没有人再在关注我这个‘灾星’了。后来村里来了个郎中,治了蝗灾,解了村民的燃眉之急,大家都称他为神医。”

“那神医便是我月亮哥哥喽?”相怜问道。

单又梦摇摇头,道:“不是他,是他的弟弟‘西子封’,村里的蝗灾解决以后,我便一直跟着他学医,或者,是一直跟着他学毒……”

“学毒?那你怎的后来又拜了‘月亮哥哥’为师?”相怜接问道。

“不错,是学毒,‘西子越’擅解毒,他擅用毒,这毒要是用的好了也可是救命的良药,只是后来……后来……”她眼神闪躲,接道:“我跟他学了三年本事,后来他便以不想有徒弟之由将我引荐给‘西子越’,此后我便拜在了‘西子越’门下。”

相怜点头道:“原来如此……”

外面的雨滴彻底没了动静,相怜也有困乏之感,她揉了揉眼睛道:“梦姐姐,你困吗,我都有些困了,要不我们早些安歇吧。”

单又梦点头道:“确是太晚了,你且回去睡吧。”

相怜“嗯”了一声,准备离开,正欲起身,陡然注意到留落在地上的一个白瓷药瓶,长颈细腰,甚是精巧。

相怜忙指着那白瓷瓶,道:“梦姐姐,那个白瓶真好看,可是你掉落的?”

单又梦忙附身捡起,道:“哦……确是我掉落的,相怜你且快些回去安歇吧。”

相怜点点心,起身离开。

待相怜走后,单又梦又怔望了那白瓷瓶许久,方才安歇。

翌日清晨,气大好,三人用过早饭后就各自散去,西子越回屋后依旧埋头研读借来的《半月传》,单又梦忙着收拾、晾晒若干草药,只相怜坐在院中,双手托腮,眼神乏滞。

约莫半个时辰,单又梦朝相怜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相怜来了精神,忙起身走向她。

行至一处,二人又附身蹲下,单又梦拿起面前簸中的草药,道:“相怜,这且细瞧它,这是一种生长在陡壁石缝中的花草,名唤“知名花”,生长环境恶劣,极难采撷,你看它连根茎的颜色都与花叶的颜色如出一辙,它可是救命的良药也可是害命的毒药,用法用量稍有不同,功效也会大相径庭。”

相怜听的仔细。

单又梦又接道:“下能用此药害饶倒是不少,但能用此药救饶怕是世上只有我师父了,能为此毒研制出解药的除了已故的北教教主夫人,怕也只有我师父了……”

“北教教主夫人?我好像听人跟我提起过……哦……”她回过神又接道:“梦姐姐,你且继续你的。”

单又梦继续道:“我房中有此花研制的毒药和解药各一瓶,你往后行走江湖怕是有用的上的地方,稍后你便……”

“梦儿……”

远处陡然传来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二人皆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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