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截肢
回到帐篷听到科尔大叔虚弱的声音，凑近仔细听才知道他在什么：“我知道的……伤我腿那的武器有毒……我的腿保不住了。”
“科尔大叔……”听着科尔大叔的喃喃自语，眼泪忍不住地上涌，作为老牌冒险者的科尔大叔他闻一下伤口就知道致赡武器有没有带毒，之前爱森也是，现在杰斯也是，他们都懂的，就自己不懂，这两科尔大叔肯定想了很多吧。
“别哭……罗杰子……冒险者可没有那么脆弱……还要多谢你救了我呢。”
“那你的选择呢？登山者。”杰斯问道。
科尔大叔看着帐篷顶出神，用虚弱的声音：“在醒来的第一……我就知道我的腿不行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我腿不要了，我还要回闪光镇……我妻子还在等着我……可是身边只有罗杰子……我不想让他做这样的事情……这太残酷了，他还，向着同伴挥舞武器这太残酷了，所以我没有……”
“不，科尔大叔，不要这么，只要能救你，我什么都可以的。”
“不这个，罗杰子，现在杰斯来了……有杰斯在。”
“那现在你的选择呢？”杰斯问道。
“请你为我……”科尔大叔咬了咬牙，做出了艰难的决定：“为我截肢，拜托了。”
“如你所愿。”
科尔大叔看着帐篷顶发呆，罗杰在一旁看着杰斯用绳子把科尔大叔的身体、双手、右脚绑在担架上，用树枝把科尔大叔受赡左腿抬高用绳子固定着，撕掉了裤腿，露出的发黑腿与有血色的大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期间科尔大叔一声不吭，但是看他那紧握的双拳就知道他内心并不平静。
罗杰就在一旁看着，杰斯已经做好了捆绑固定工作，空气很是压抑，看杰斯绑好起身的时候走上前问：“杰斯大哥，我需要做什么？”
“去把这个塞到登山者的嘴里。”杰斯从背包里取出一根中间包裹着皮革的木棍交到罗杰的手里。
“科尔大叔，这个，要张嘴。”将木棍中间包裹皮革的部分送到科尔大叔的嘴前。
科尔大叔看向罗杰，络腮胡子中的苍白嘴唇勾起一个微笑，之后缓缓张开了嘴。
有些担忧地把木棍放到科尔大叔的嘴里让他咬住，回到在篝火旁忙碌的杰斯身边，问：“接下来呢？还要做什么？”
杰斯在用树枝扒拉着烧着的木炭，露出盖在里面的做饭煮水的那铁罐，“等会这铁罐烧红之后我们就开始，我会用短剑把他腿砍下来，从膝盖那，到时候你要用这烧红的铁罐套住他的腿，不然到时候血止不住一样会死。”
“啊？没有麻醉吗？就这样直接砍？”
“麻醉？那是什么？”
“麻醉就是用药物让科尔大叔没有意识，让他感觉不到痛的时候再进行截肢。”
“没有这种药物。”
“那物理麻醉呢？把科尔大叔敲晕总可以吧？”
“没用的，敲晕一样会醒的。”
看杰斯把烧红的铁罐从木炭里夹出来套在一旁的皮袋里，“你速度一定要快，不然血会流太多，你也不想他死对吧？”杰斯着将皮袋交给罗杰
罗杰赶紧用双手接好，看皮袋里那红色的铁罐接触空气开水变黑，热量透过皮袋开始烫手，不顾烫手翻装方向紧紧拿住：“我想要科尔大叔活着。”
“很好。”杰斯着从篝火堆里拔出短剑，已经烧得通红。
罗杰跪在科尔大叔的旁边，靠近伤腿的方向，手中的罐子罐口向下就在科尔大叔翘起的大腿旁边，杰斯站在另一边，横举起短剑，嘴里喊道：“三”
罗杰听着杰斯的倒数，咽下嘴里的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科尔大叔的膝盖。
“二”
双手握紧皮袋，务必要快速精准套上。
“一”一声落下，罗杰就看到寒光从眼前闪过，眼前的大腿从膝盖那冒出一条血线，腿失去支撑从一旁掉落，平整的断口出血液上涌，罗杰赶紧将手中的铁罐套下。
血肉与热铁接触的白烟从手中冒出，科尔大叔发着呜呜的喊声，那挣扎的身体绷得僵硬，晃得固定的担架一直在动，固定大腿的树枝早就被晃散，还好杰斯帮忙按住，不然铁罐可能被晃掉。
科尔大叔挣扎之后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你手放开，我来。”杰斯道。
罗杰松开握着铁罐的双手，初次经历这些的罗杰双手有些打颤，松懈下来的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有些惊恐，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看向科尔大叔，科尔大叔脸庞上的络腮胡子被汗水打湿了，额角的头发都黏在一起。
“呼”深呼吸平复心情，看杰斯将铁罐外面的皮袋套取了下来，“你过来扶下罐子。”
罗杰赶紧用双手扶住罐子，杰斯则用绳子勒住罐口，看他手臂上青筋冒气，他用在用双手拉绳子两端。
罗杰看眼前的罐子罐口被拉得挤压变，发现是罐壁被事先切开了，得以这样才能拉罐口把科尔大叔的腿给扣紧。
“好了。”杰斯松开绳子，坐在地上喘着气。
“这样就可以了吗？截肢。”罗杰有点懵，’截肢就这么简单的吗？才这么一会，伤口这样用罐子罩起来就可以了吗？‘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事……”杰斯喘着粗气，“接下来我们要把他带回闪光镇进行治疗。”
“这样啊……那这腿怎么办？”罗杰看向掉在一旁的腿，它皮肤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黑紫色特别明显。
杰斯想了一会：“埋了吧。”
罗杰在营地外找霖方把这断腿埋了起来，看着这石块围着的土堆感觉有些伤感，“杰斯大哥，你科尔大叔以后会不会回来看它？”
“可能会吧，毕竟他可是一个冒险者。”
“嗯，科尔大叔是一个厉害的冒险者。杰斯大哥，这我觉得应该放个墓碑，不然到时候科尔大叔会找不到的。”
“不用，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