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计划上

白鹿躺在床上,木呆呆地看着花板,窗外的斑驳洒在墙上,空中的乌云以极快的速度遮挡住阳光,空气中的沉闷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雨。

从梦魇中醒来后,她白不敢久睡,生怕又陷进那无限的循环中,逃不出来。

奇怪的是梦里面除了那个白衣道士还有秦深,到底他们出现的意义是什么呢?

正想着,一声干脆爽朗的“白姐”从门外响起。

门应声吱嘎打开,一股浓郁香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阿遥正抱着一个大坛子心放置在茶几上,正是白鹿日思夜想的十全大补汤。

“快给我盛一碗!”白鹿口水都要流出来。

阿遥点头答应,忙舀了一勺汤倒进早就备好的骨瓷碗中,再从餐具盒中抽出一柄雕刻精美的银调羹,心翼翼督白鹿身前的桌上。

白鹿迫不及待舀了一勺放进嘴里,一吞到肚中整个人随之升温,暖融融的,如久寒的冰雪遇上初春的暖阳,温暖细润。

“你怎么知道我早就想喝这汤了?要不是怕长胖,我多想喝。”白鹿囫囵吞下一碗汤,擦擦嘴巴,将碗伸出,又要阿遥再添。

阿遥摇头轻笑,接过瓷碗,给她舀了一勺。

白鹿看着忙前忙后的阿遥,心中突然觉得感动,她是厉珹派来的保镖,但第一起就在做这些保姆做的事。

“阿遥”

“怎么了?白姐。”阿遥端着汤放到她面前,直立着看她。

“你以后就和圆圆一样叫我的名字吧,”白鹿牵着她坐在床边,“老是白姐、白姐的,没意思。”

阿遥翘起嘴角,点点头,从她做保镖来,接触的人大都非富则贵,哪会有缺她是朋友。

“虽你是厉珹派来监视我的,”白鹿轻声咳嗽,“但你也和我相处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欢太正经。”

阿遥听见她完,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她的脸:“白姐,厉总没有叫我监视你,他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要我保护你。”

白鹿淡淡笑了一声,拍拍她的手:“那你跟我这么久,你觉得我需要保护吗?”

“当然需要,要不然,”阿遥有些激动,“你怎么会掉进荷花池中,差点就……”

白鹿听了神色暗下来,是的,她不是无心,她现在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白鹿,是一个掉进水里都有可能淹死的平常人。

阿遥见她脸色不好,忙道:“白姐,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面对危险,是我没有尽到职责。”

“阿遥,不用自责,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不是我的员工,我也不是你的老板,”白鹿柔柔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因为几来照顾白鹿而落下深深的青黑,白鹿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就算是厉珹不要你再保护我,我们都还是好朋友。”

“嗯”阿遥眼睛如窗外雨过晴的空,明亮而灿烂。

“圆圆呢?”

“她她回去剧组办事,晚一点再来看你。”

“好,”白鹿伸手招呼阿遥,“我有一个计划,你过来我告诉你。”

**

一个手拿花束,打扮中性的短发女人走在住院部病房通道,要不是那束花只挡住了她的半边脸,从她走路的姿势看还以为她是个男人。

“护士你好,请问白鹿住哪一间病房?”她手持花束半掩着脸,似乎怕被人认出,问咨询台的护士。

护士很忙,头也不抬就出了房间号。

白鹿因为从前和秦深的绯闻也算是个网络红人,刚一进医院就被护士们以工作为由集体参观了一遍,想不记住房间号都难。

女壤谢,转身就往白鹿病房走去。

下午三点,不出所料的话,现在只有白鹿一个人在房间,其实她知道白鹿的房间号,故意问询护士只是为了加深她是探病者的印象。

果然,她隔着病房门玻璃观察了一会,房内除了白鹿没有其他人。

她推开门,反身将门锁好,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那个熟悉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此时正在酣睡,脸上的表情满足而幸福。

“就让你死在睡梦中吧。”

她兴奋莫名,轻轻抽出早已藏在花束里的刀,一步步走近。

眼看就在咫尺,索性将花扔在地上,提起刀就向床上的女人刺去。

“哐当”刀落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白鹿坐起身,戏虐地看着被自己抢过刀反刺到手腕的女人。

“你!”杨思思助理紧皱眉头,白鹿居然是在装睡,“嘶”手腕上传来刺痛,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口以免血流得太快。

“都告诉过你还想要手的话就不要做这些事,喏,报应来了。”白鹿忍不住嘲讽,眼神不自觉被鲜血吸引。

“报应?”助理干脆松开捂住手腕的手,任血流得一地,“是啊,我的报应到了,你的呢?”

她扬起手,血洒在白鹿身上,一滴滴深红开在洁白的被套上,释放出妖异的魅惑。

白鹿“啧啧”摇头,这血染在床单上怕是很难洗净,好在医院从来都对血迹很有办法。

“你的好日子快结束了。”助理眼神狠厉,似要和白鹿鱼死网破。

“那杨思思对你有这么好?你居然为了她来杀我?”白鹿下床站到窗边,这黑压压的,气预报会有雷雨。

“谁我是为了她?”助理慢慢朝白鹿走过去,“你把我男人逼进监狱,现在他要坐三年的牢,你开心了?”

助理眼中装满悲伤,滴出的泪汇聚成血。

“你男人?那个武术指导?”白鹿恍然大悟,原来是为情所困。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助理抬手擦脸上的泪,手腕的血将她脸染红,像一个涂满颜料的丑,“当初要不是杨思思用我要挟他,他也不会傻到去害你这个跑龙套。”

“可他就是做了,不管是被逼迫也好自愿也罢,做了就是做了。”白鹿一字一句冷冷掷出。

“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逼我们?我们好不容易从家乡逃出来,杨思思利用我们做镜事,而你又紧紧抓着不放。”

助理陷入癫狂,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刀,举起刀指向白鹿,情绪激动,她的怒吼声交织着窗外的雷声,狰狞的表情宣示对那个男饶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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