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梦魇难平

见她紧张,白鹿虚弱道:“阿遥,别担心,还好你……”

话没完,只觉身上脱力,又陷入昏迷。

四周一片黄沙,白鹿脑中浑浑噩噩,身子似还在那荷花池内、冰凉浸骨,她飘飘荡荡来到弑魔柱旁,看到被火烧得只剩下骨灰的无心,那白衣道士将她的骨灰一一收起,装进了一个红色绣了曼陀罗的布囊中,那是她的,怎么在他的手上?

“喂,你干什么?”

无心站在道士身后,不停吼舰甚至打了他好几拳,道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埋头往前走,越走越远。

除了他,她看不到其他人,无奈之下她只能跟着道士,两人行了三三夜,一路上道士都看不到她,只一路紧紧护着无心的骨灰不愿撒手。

第四,道士找了块略平整的沙漠躺到上面,慢慢没了气息。

无心见了,冷哼一声,“你这人真是好笑,将我害死又跑来收了我的骨灰,现在又跑到这里自尽,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我偏不,我现在就要唾弃你的尸体、诅咒你永世不得安宁。”

七日,道士的尸体被秃鹫啃干净,化为白骨。

无心守了他七日,心中的仇怨渐渐变少,直至觉得自己将要飘散,最后落下一滴泪掉在道士的白骨上。

突然,道士的白骨化开,变成秦深的模样。

这时,白鹿头顶似有寒气灌入,她打了个冷颤,身体又开始发抖。

“白姐、白姐!”守在床边的阿遥见白鹿突然发抖,慌忙起身。

白鹿的额头很烫,好在医生看过后,她除了有些发烧其他一切都很好。

似听见了阿遥的呼喊,她微微睁开眼睛,不待2秒又再次昏迷。

阿遥焦急地守在床边,除了默默守护,什么也做不到。

“鹿鹿、鹿鹿!”接到阿遥的电话,圆圆请了假就跑来,还没到病房远远就开始叫唤。

这个丫头究竟怎么回事,不是掉进洞穴就是掉进荷花池,掉进洞穴就失忆转变人格,掉进荷花池……

圆圆不觉身上一寒,“老保佑,老保佑,我们鹿鹿可是要做大明星的。”

“对了,她怎么会突然掉进荷花池?”圆圆转头看向阿遥。

阿遥有些窘迫,终归是她没有看好白鹿,“我去给她买莲蓬,一回去就发现她已经在水里了。”

“哎”圆圆摸了摸白鹿滚烫的额头,又抬起头拍拍阿遥的肩膀:“幸好有你。”

接下来,两人决定轮流照顾白鹿,仿佛又回到了先前白鹿摔伤住院的日子。

“都过了两了,这个丫头到底怎么回事?烧也退了,其他也一切正常,难道是梦里面太有趣不想醒?”圆圆坐在床边,捏捏白鹿的鼻子。

白鹿昏昏沉沉一直在梦里转圜,不知为什么梦里到处都是白雾,她一路上跌跌撞撞,却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突然,她看见前面雾中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那背影她虽只见了几次,但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秦深。”

秦深回转头,在雾中远远直视白鹿,却一言不发,沉默地看她。

不对,这个眼神,为什么会让她觉得那么熟悉,到底是什么?

心中渐渐明朗,眼前一片大亮。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确保自己身处的位置后,身体突然无力,胃中汹涌翻滚。

她赶紧侧起身干呕了几下,可这些她除刘营养液什么都没吃,哪吐得出东西?

正在一边瞌睡的圆圆赶紧站起,“鹿鹿,你终于醒了。”

“你……”白鹿晃晃脑袋,头好痛。

圆圆大惊失色,抓紧她的肩:“我是圆圆啊,你不会又失忆了吧?”

白鹿肩膀被圆圆箍得生痛,她使足劲将她的手扳开,终于好受了些,却累得喘了好一会的气。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圆圆看看被她扳开的手,快要哭出来。

白鹿见了无力的笑笑:“胡圆圆!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呜呜呜呜,鹿鹿,我以为你又失忆了!”圆圆赶紧坐到床边,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怕她又睡过去。

白鹿还是觉得浑身无力,头痛难耐,“我怎么了?”

“你这个傻瓜,你怎么不是掉进洞穴就是掉进荷花池啊?”圆圆红着眼眶。

“荷花池?”白鹿仔细回忆了一下,猛地想起那一幕。

她可是差一点就又去见阎王了!

白鹿从床上弹坐起,不禁冷汗直冒:“差一点,差一点……”

这时,阿遥从门口进来,她看见白鹿醒来,怔了下赶紧上前。

“阿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白鹿平静心绪,温和朝阿遥笑笑。

阿遥眼中满是忧色,见她无碍,便放下心来,朝着她点点头。

“你快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会突然掉进荷花池的?”圆圆握着白鹿的手,认真道。

白鹿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想到池中的那张脸,“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话音刚落,圆圆和阿遥冷抽一口气,起初还以为是白鹿不心掉进去的,哪知居然是有人推她。

“是杨思思的助理,我在水中看到了她的脸。”白鹿抱紧自己,当初仁慈没有追究杨思思助理的责任,放过了她,没想到反倒被她阴了。

“我以为杨思思疯了,她的那些手下也就离开了,怎么会……”圆圆站起身,在病房里转来转去,突然转回身认真道:“她对你的行为已经形成犯罪事实了,只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报警。”

白鹿点头,“我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她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害我?而且很有可能自从杨思思离开后她一直在暗中观察我的行踪。”

想着不由觉得心寒,这个杨思思的助理,自己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如果阿遥没有及时赶回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不会是杨思思并没有疯,从中指使的吧?”圆圆瞪大眼睛,看向两人。

“不可能,厉珹的人一直在监视她,可以肯定她自从进了精神病院就再也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白鹿完询问似的看向阿遥,阿遥对上她的眼神点头。

三人沉默下来,这个人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害白鹿呢?

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我在明,若就这样将人揪出来而没有证据也是无济于事。

而如果放任不管,很可能不知道哪一就被她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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