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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归程

“陛下,许平川死了一夜,叛军就兵临城下了。就算端王偷了许平川的兵符,叛军也不可能来得那样快啊。”

皇帝愣住。他紧紧盯着柳彰,随即怒形于色:“你大胆!”

柳彰拱手俯身,却不辩解半句。

“你竟敢怀疑朕的护国大将军?”

许平川跟了他多年,他怎会有异心?

端王谋逆,可以他是为了皇位,权欲迷了眼。

可是许平川...他又是为什么?

尊荣富贵,这龙椅上换一个帝王,他未必能得到更多。

如果一直视为心腹的人背叛了自己,岂非让下人以为,他这个帝王德不配位,拢不住人心?

皇帝撑着头,跌坐在龙椅上。

“陛下,臣只是怀疑而已。许大将军死得冤枉,真相还是要查明的。”柳彰道。

“不必大费周章。带那个孽子来,朕要亲自问他。”皇帝疲惫至极。

贺嘉麒被带了来。

“是我杀了许平川。”没有过多逼问,贺嘉麒便如此招供。

“兵符是一早就偷的。端王妃骤然去世,许平川悲痛晕倒,我偷了他的兵符,调兵来京城。”

端王妃死,与皇帝病重看似不相关,可对于许平川来,这些都是足以谋反的理由。

可是许平川并不打算这样做。

“我本想劝他同我一起举事,可他不愿,还要告发我。我便只能杀了他。”

大庆宫中,贺嘉麒揽下了所有的罪名。

“端王妃之死,如今来看也是疑窦丛生。”柳彰道。

“不是我害了端王妃!”心如死灰的贺嘉麒突然激动起来,两旁的内侍忙上前摁住他。

“父皇!请您务必查明真凶,让阿吉泉下瞑目。”贺嘉麒大喊道。

“拖下去!”

皇帝如今,看着这个儿子是百般的厌恶。

延福宫内,皇后看着景王,不知不觉笑了。

安平公主也看着景王痴痴笑。

“灵儿越发大了,三哥都快认不出你来。”景王道。

“三哥今日好生威武!”安平公主笑道。

“叛军围了宫门,灵儿怕吗?”

安平公主摇头。

“有三哥在,我不怕。”

母子三人闲话着,忽有宫人来报,安贵妃闹了起来。

不,如今,也不该称为安贵妃了。她只是罪妇一个,关在内宫瞪着皇上的发落罢了。

“她怕是还不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吧?”皇后冷冷的。

这换做是谁,也适应不了。

从高高在上,还做着太后梦的贵妃娘娘,跌落泥土等着皇上降罪,她自然是受不了。

“且让她去闹吧。”

她,无需皇后再费心了。

“晚膳请皇上过来,咱们一家四口好好吃顿饭。”皇后看着景王笑,一面又吩咐宫人。

祁王府。

“果然是景王通知了四方卫军前来勤王?”若夏问道。

“是。柳相已经平定好一牵叛军的去处柳相也安排好了。”清风道。

“可惜了,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出好戏。”

清风掩唇笑笑。

“主子从像个大人一般,如今大了,玩心却越发重了。”

若夏莞尔一笑。

“对了,他...站起来了吗?”她问道。

提到此事,清风脸上的笑容凝固。

她摇摇头。

“也真难为他了。”若夏轻叹。“不过,他忍得。我也忍得。”

既答应了他的事,怎么也要做到的。

柳府,贤王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他在宫里拽着柳彰问若婉的下落,哪怕得知若婉住在柳府,有贤王府与柳府的护卫保护,可是贤王还是不放心。

“若婉!”

“若婉!”贤王大声呼喊。

若婉正在喂柳夫人喝药,贤王劲直跑进去,在屋里转来转去的找若婉。

“王爷回来了。”

若婉声音清冷,却让转得像陀螺似的贤王定了下来。

“若婉!”

贤王紧走几步,到若婉面前又堪堪停步。双膝跪地抱着若婉,头靠在若婉鼓起的肚子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丫鬟们掩唇轻笑。

“王爷,我没事。瞧你跑得,满头是汗。”若婉轻言细语,温柔的用手帕擦去他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若婉吓坏了吧?”贤王问道。

若婉笑着摇摇头。

“父亲安排好一切才进宫去的。我和母亲都安好,倒是你...昨夜在宫中,可是受了惊了?”

贤王也摇头。

“我不怕,我只是担心你。”

若婉摸着贤王的脸,平日里总是嫌他不够镇定,可真要有事,他这样惊慌失措的为她担忧,又何尝不让她暖心?

“王爷累了,好好去睡一觉吧。”若婉道。她想到一事,愁容又爬上眉头。

“怎么了?”

“刚来人,咱们贤王府被叛军砸了。这段时间咱们可能要在柳府常住了。”若婉道。

“没事的。咱们人没事就好。”贤王安慰若婉:“你好好安胎,等我回去修整好府里你再回去。”

若婉点点头。

“王爷先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

看着被内侍引走的贤王,若婉身边的丫鬟们再憋不住笑了。

“王爷担心王妃呢。”一人道。

“得好像王妃不担心王爷一夜。”另一人道。

若婉白了她们一眼,两人双双闭嘴了。

宫里,皇帝皇后,以及嫡出的皇子公主,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饭。

“皇上现在回去休息吗?”皇后问道。

“朕睡了一个多月了。现下精神好着呢。”

“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了?”皇后略有些惊喜。

“刚好今日满了。”

可见是老庇佑啊。

要是今日在人前睡过去...

皇上神采奕奕的起身。皇后连忙跟随。

“朕许久没有见阿彦了,不如咱们父子俩对弈一局吧。”皇帝看着景王道。

景王自是愿意。

“请父皇先行,儿臣随后就到。”景王看了看自己的四轮车。

皇帝哈哈笑着,拍了拍景王的肩膀,迈步离去了。

皇帝走后,景王看着皇后面色凝重。

“父皇的病?”

皇后叹了口气,她看着景王,她的儿子气度尊贵,却坐在四轮车上无法起身。

“他非要吃那个药丸,是能延年益寿。我也问过太医,那药除了让人昏睡没有其他的害处。我自然得随他去了。”

“母后不觉得这样很荒唐吗?”景王光听着都觉得很荒唐。

这一个月臣民心中惶惶,因为他们的君王病了。

这病直接导致了一个亲王的谋反。

而这一切,竟是因为皇帝吃了能延年益寿的药丸?

“我不能阻止他,总有别人会顺着他,我何必要做这个恶人?”皇后反问。

景王苦笑着摇摇头,他竟无言以对。

皇帝没有料到,景王的棋艺竟是儿子当中第一个胜过他的人。

“你很优秀,出乎朕的意外。”

“儿子不过是多年在病中,钻研棋艺打发时间罢了。”景王道。

照顾景王的人传信回来,他确实是时常下棋。

“听你丹青也极好?”

景王握着棋子的手顿了一顿,父皇是想让他知道。纵使他远在凤翔府,可父皇还是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

“是,儿子在那边园子里桃花开得好。儿子一副桃花图,这次正好请父皇指教。”

他着,伺候景王的人便捧上了那副桃花图。

画中桃花正盛,灼灼芬华,娇艳欲滴。

“果然是画得极好。”皇帝哈哈笑着。

“那儿子便将此画献给父皇。等儿子回了凤翔府,便让这画待在父皇身边吧。”

皇帝的笑意凝固。

“怎么,还回去?”

他有些不理解,莫非阿彦他还对治好自己的腿有希望?

这样下去不行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抱着一个不可能的希望...

“儿子自幼离宫,都已经习惯宫外的生活了。再儿子在凤翔府载的桃花,等春来,一定会开得很好,儿子不想错过。”景王道。

“皇后怎么?”

“母后随儿子去,她不管的。”景王苦笑。

皇后不管了?

他记得阿彦幼时,皇后管得可严了。

读书写字寻得都是下名师,骑射武艺还是燕昭所授。

皇后也曾对阿彦寄予厚望过。

他何尝不是呢?

阿彦可是他的嫡子啊。

罢了罢了。

皇后都看开了,他又何必看不开?

还是随他个自由自在吧。

“既如此,你便自在去吧。只是有一样,常写家书回来,安平也挺怪挂念你的。”

“是。”

燕铮凯旋回了定国公府之后。

得知燕铮这一趟有惊无险的挣了个官身回来,燕二老爷激动得多喝了几杯酒。

“我们燕家的儿郎,当如是!”他对燕明与燕铮道。

“阿铮勇猛,我这个做哥哥的倒自愧不如了。”燕明道。

“明哥哥比我厉害多了。只是今日之事,我去做,比你去更加合适罢了。”燕铮道。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阿铮还是很厉害的,叛军如潮水涌来的时候,阿铮竟一点也不怕,我可是慌了。”秦文君道。

“表哥是要做文官的嘛。”

几人有有笑回了自己院子。

今日之后,定国公府公子燕铮的大名将响彻下。

有人毫不意外。

因为他是燕昭之子,燕归的嫡亲弟弟。

也有人惊讶不已。

因为他是燕家的那个灾星。那个见不得饶灾星。

哪怕如今燕府捧着他,把他捧成真正的燕家嫡公子,再没有人敢到他面前去他是灾星。可心里,还是觉得他是个灾星。

正是因为如此,当秦氏得知伺候燕铮的嬷嬷重病之时,才急得手心冒汗。

这孩子刚得了大功,伺候他最得力的嬷嬷便病重了,这要是传出去...难免又会被别人拿捏了把柄,燕铮是灾星会妨克身边人。

秦氏紧紧攥着手。

“夫人,嬷嬷怕是不行了。”丫鬟道。

这当口可死不得呀。

秦氏当机立断:“把嬷嬷移到城外的庄子里养病,再给阿铮寻稳妥的嬷嬷来。要身子健壮的。”

燕铮在第二日用早膳的时候得知自己的嬷嬷被换了。

“这是林嬷嬷,她会照顾好你的。”秦氏笑道。

“为什么要赶走原来的那个嬷嬷?”燕铮不满问道。

一起用早膳的人都呆住了。

秦氏也呆住。

“没有赶走她,嬷嬷病了,送她去城外的庄子养病。等裁了,她自然就回来了。”秦氏道。

这样么?

可是诺大一个燕府,从来没有听下人生病了挪到城外去的。

主子仁慈,让他们歇几再当差也就是了。

燕铮心里存着疑,却也没有再什么。

吃完早膳,燕铮默默回了自己屋子。

那个林嬷嬷也默默跟着燕铮。

燕铮在屋里读书,林嬷嬷在外训诫下人。她既做了掌事嬷嬷,少不得要敲打一下铮少爷院里的人。

“我不管以前怎样,以后被我看见谁偷奸耍滑,一律回了夫人,赶去城外的庄子上做苦力去!”她道。

“吵死了!”燕铮在里面丢了书,扬声道。

林嬷嬷吓得一震,忙跑进去。“铮少爷息怒,老奴只是例行训话而已。您不喜欢,老奴不了就是。”

阿铮挺直腰板站着,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

“嬷嬷在哪儿?我去看她。”他道。

林嬷嬷低着头。

以前的嬷嬷照顾铮少爷这么久,他一时忘不掉也是有的。

“去办!”燕铮吼道。

“是!”林嬷嬷退了出去。

不一会便打听了原来嬷嬷的去处,带着燕铮坐马车出城去看她。

可是...到底晚了一步。

燕铮到的时候,庄子里的人才拖着一个老大夫跑来。

燕铮穿得华贵,可庄子里的人也顾不得他,一排低矮的房子前,老大夫被急急拖了进去。门外围了许多人。

燕铮迈步走了过去。

林嬷嬷想拦,却又怕再惹得燕铮不喜。

“听是府里随身伺候主子的。”

有人议论纷纷。

“可怜,老了病了,被赶了出来。”

“算什么可怜?主家还让请大夫呢,换做是咱们...”

燕铮挤开看热闹的众人,缓缓走了进去。

“唉...现在华佗在世也无法了。”一路被急急拖来的老大夫把完脉,叹道。

这叫什么事?

“您再想想办法,这人才送来一,这就死了,咱们没法交代啊。”庄头拽着大夫急道。

送来的人可是传了夫饶话,要好好医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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