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女主子

无名阁内涌动着相聚的激动,白母望着眼前完好无缺的女儿,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双手紧紧挽着白光,一刻也不愿意再放开。

“你娘说你是被暗影门劫走的,可是我们把暗影门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你的身影,难道你半路逃脱了暗影门?”年琉银问。

“是的,当时我被暗影门劫走世,想在海上跟他们最后一拼,博最后一次机会。再打斗的过程中,触发了体内的白珠,一道亮光冲出后我便晕了过去,醒来时,只有我一人,在海上漂了几日,被蝴蝶谷的神医救了,方才,便是其送我回来的。”白光平淡地道着,似乎在说他人地故事一般。

但是众人皆知,白光不过是不愿添堵众人才将遭遇讲得这般轻松,但是即使白光不说,众人又怎么不知其中的艰苦。在座的每一位都是经历生死之人,南荣元羽丧亲之痛,年琉银从小便被算计之痛,元泽更是独跨雪海之痛,生死重重,每个人都知晓其中的痛苦滋味。

“白光姑娘的坚韧,在下佩服。”司马俊听得一阵激动,果然元泽看上的女子都非同凡响,这样的品性,足够与自己的兄弟相配。

流苏听着司马俊没头没尾的一句赞赏,不禁秀眉微皱,

“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是元泽兄弟,他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白光姑娘在此呢,你想想自己有那一面的优势挣得宠爱。”

“我我不需要争宠。”司马俊被怼的干巴巴的反驳。继而望向元泽,心虚道,

“对不?”元泽接收到司马俊的求救,笑道,

“是的,无需争宠,因为我只宠白光姑娘。”元泽嘴角轻扬,满眼都是白光,司马俊大为光火,竟然连一丝视线都没有分给自己,这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此般重色轻友,后悔自己看走了眼。

“走罢,带你去吃好吃的,抚慰你受伤的小心灵。”流苏走上前,牵起司马俊的衣角往外走,竟未想,司马俊也乖巧地被流苏牵着,走了出去,看得众人火光四溅。

“看来随安居要双喜临门喽。”白母嬉笑着,与孟玉婆婆打着眼色。

“不,是三喜临门。”道着,二人会心一笑,在年琉银和南荣元羽白光和元泽之间流转,白光与元泽的深情厚谊是众人皆知的关系,此时倒也淡然,然而年琉银和南荣元羽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倒让人看得心急。为了快速促使他们真正挽手共度人生,时常被拿出来开玩笑,即使年琉银和南荣元羽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样的打趣,二人皆是面红耳赤,后悔方才没有与流苏一同离开。

望着二人尴尬而又羞涩的模样,无名阁内更是荡起他人开怀的大笑,不久,便传来了年留意驱逐众人的声音,以嬉闹不符合无名阁风格的无厘头借口将众人逐出了无名阁。

待众人离开,南荣元羽酌着茶,凝望着年琉银,

“我倒觉得三喜临门也并不可能难以

实现。”

“想得美!”道着,年琉银便是一个飞踢,南荣元羽飞身,偏过年琉银的脚风,再顺势握住年琉银脚踝一拉,年琉银滑于地板之上。

年琉银仰躺着,拈起桌边的杏仁,用力一弹,敲打中南荣元羽膝下,南荣元羽腿上瞬间无力,整个人跌落,直接压在年琉银的身上,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唇对上了年琉银的唇,柔软而温润。

年琉银惊得瞪大了双眼,感受着南荣元羽胸膛的结实,呼吸着其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禁有些迷失了方向。

南荣元羽望着身下的年琉银变得娇柔妩媚,微眯着眼,动作上开始了更深入的试探。

门外,方离开的众人听到打斗声忙折了回来,有了上回的经验,不再夺门而进,而是立在门外,透过门缝,透过戳破的小洞,完美地收看了整个激动人心的过程。

看到最后定格的姿势,众人红了脸,孟玉婆婆也安心地摆手让众人悄悄离开,这两个,总算安定下来了,孟玉婆婆语重心长,长叹着。

凌冽扶着孟玉婆婆离开,心中畅快,又五味杂陈,时间流逝得真快,当年在东石屋吵着要吃烙饼得小丫头都这般大了,还开了随安居,赚了大钱,养着众人,还真给了自己和流苏一个温暖的家。

东石屋,嗯,也好久没有见到那人了。凌冽心中有些空荡。

“女主子,王爷来了,在水乡阁。”何星领完华入水乡阁,又匆匆赶来告知年琉银二人。

年琉银点头,眉目轻皱,叫住了何星,

“你方才喊我什么?”

“女主子啊。”何星一脸纯真地回头。

“主子就主子,为何加上个女字。”年琉银很是不满,搞得自己好像跟南荣元羽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

何星顿了顿,欲言又止,但是又想起了东边的小倌倌,忙点头应着,退了下去。

年琉银和南荣元羽饮尽最后一口清茶,二人便慢悠悠地走向水乡阁。

水乡阁离无名阁不远,只隔了三个雅间,水乡阁是依照江南一带地烟雨朦胧而设计,宁静又迷离,如江南女子般美妙。每次华到随安居必到水乡阁,次数多了,干脆包下了水乡阁,想来便来,也无需与他人共享水乡阁,因为给地银子足够多,年琉银这小财迷倒也接受华的独占。

南荣元羽敲门而入,身后跟着念琉银,华抬了下眼,端起精致的茶具酌着清茶,

“来了。”声音微淡,听不出往日的轻松与欣喜。

南荣元羽和年琉银相视,并排坐下。

“王爷今日似乎兴致不高?莫非厌倦了这随安居不成?”南荣元羽喝着茶道。语气里带着些许关怀,些许轻松,倒也化解了略显冷淡的气氛。年琉银沉默不语,也就南荣元羽会安慰华的做作,若是自己,要是心里有不爽快,爱说就说,不说就藏起来,脸上装什么兴致不高。华在年琉银

心里就三个字:难伺候。

华左手托着腮,右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也不枉本王对你们的好,今日也算说上几句关怀贴己的话。”华道着,又想起今日在朝堂之上被太子一党编排,实在又闷气攻心,不觉间又深叹气。

“今日王爷叹气又叹气,看来得多由这曲水流觞治愈治愈,琉银还是先告退罢。”道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年琉银一向自由散漫,华这王爷身份也压不住年琉银的性子。

门吱呀一声打开,却迎上了一身紫衣男子,眼前之人白玉束冠,眉眼竟然与华有几分相似。

华见到眼前人时也愣了下,他怎么到这了。

“见过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年琉银和南荣元羽听到华行礼,赶紧跟随着。面上恭敬着,心里却想,又来了一尊难伺候的大佛。

太子衣袖轻挥,免了众人的礼,继而一步跨入水乡阁。缓步于华原坐的位置坐下。那是主人位,太子若无其事般抢占了华的位置,摆明是在他人面前落了华的面子。

年琉银和南荣元羽看着,心中不悦,看来华今日闷闷不乐,与眼前这位太子大有关系。

华见太子理所当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倒也风轻云淡地坐在了下位。年琉银和南荣元羽是平民百姓,没有太子赐坐,二人依然立在水乡阁内。

“二位坐。”太子一贯悠扬而傲慢地声音响起,年琉银和南荣元羽谢过坐于下下位。如此多礼节,南荣元羽到还好,毕竟曾经是南荣将军府的少爷,礼节是肯定学过的,年琉银倒烦透了这一套又一套的礼俗,后悔当时不早离开水乡阁。

“想必眼前二位便是名躁一时的随安居的两位老板了,今日一见,果然出色。”太子道着,细细打量年琉银和南荣元羽,男的俊美无双,女的明艳倾城,有如此出色之人为老板,看来这随安居背景不简单。据探子说华与这二人甚是熟络,难道这随安居背后之人是华?想着,太子不禁眯了眼,那双狐狸眼,目光里透着深深的审视。若真是如此,那华得赚了多少银子。

“托了华雪公主的福,随安居才能如此般顺利。”南荣元羽回道,一起捐款施粥的还有华,却只提到华雪,一时华雪是太子的亲生妹妹,托了华雪的福,增的便是太子的脸面,另外,隐晦了华,也可以减轻太子对华与随安居关系的怀疑。

年琉银执杯浅笑,南荣元羽真是只老狐狸。

太子环顾四周,曲水流觞,置身在雅阁内,竟然有江南水汽萦绕之感,那涓涓细流的悠扬水声,似乎置身于江南水乡一般,果真,担得起一楼世景的名号,眼前二人不容小觑。

“四弟寻得如此好地方,何不早点让本太子也前来享受一番。”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四弟不敢贸然前去烦扰,这好地方,想必华雪妹妹也定会与殿下提及。”华淡定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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