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凄美的旋律

古瑶突然推开官幸子,提上行李狂奔而去。

“瑶瑶,瑶瑶……”官幸子大喊着,可任凭她怎么喊,古瑶都没停步。

官幸子跳上车,把愣在原地的老外叫了上车,去追古瑶。

无轮人跑都快,都只有两条腿,而汔车有四条腿,所以车子很快就追上了古瑶。

官幸子跳下车,一把抓住了古瑶的肘子,大声:“瑶遥,你听我……”

古瑶愤怒地回头瞪她一眼,恨恨地:“听你什么?朋友?哈哈,多么讽刺,你已经不再爱我了,你已经不要我了,我还能听你什么?”

“瑶瑶,妈妈还是那么爱你的。”

“是吗?妈妈,那你愿意让我跟你住在一起吗?以女儿的身份。”

这一问,让官幸子哑口无言了。

古瑶冷冷地:“妈妈,你什么都不用了,我都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你什么都不明白。这些年来,我跟你爸爸早就不合了,只不过是为了你,才在一起的。是你爸爸先出轨,他在外面早就有别的女人,还有孩子……”

“不要再了,我不想听,你们大人都是骗子,你们都骗我,都骗我。”古瑶大哭着,再次狂奔出去。

官幸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泪已垂下。

她身后的男人,悄悄地搂上她的肩,将她搂入怀里,默默地给她递上纸……

一一一一一

古瑶又回到了台北,在屋里躲了两,她想了很多很多过去的事,过去的欢乐犹在眼前,如何,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些东西,是因为她期待过大,却又总令她失望,她甚至会想,自己是否已经无法再适应这个世界了?然而,这个世界绝不会去适应迁就任何一个饶。

然后,她又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相比之下,那里的人纯朴多了,很多地方都是夜不闭户,可以随便在外露宿,那里的空气清新,没有过多的人造因素。

最最重要的是,那里有一个绝美的男子,他武功高强,万夫莫敌,虽然有时候像块冰一样冷,但会买凤钗哄她开心,会喂她吃燕窝,会爱她,会为她而愤不顾身……

曾一度认为,太美好的男人是不存在的,可是他确实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只是,在这个世界,却不存在这样的男人,她想,即使再等上五百年,也不会再有了。

还记得有一次他为了她吃辣椒,脸上起了痘痘;还记得她发烧时,他抱着她去看大夫,他比她还要急;还记得他雕了一夜的雕像,只为她的一笑;还记得他们出生入死,山盟海誓。

泪水又悄悄地占据了她的眼眶……

两夜的无眠,她哭湿了枕头,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深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睡去。

梦里,在一个黑色的夜里,夜风凛凛,风萧萧兮逆水寒,两个人站在屋顶,清冷的月光斜照着,把他们的身影拖得长长,风吹着他们的头发、衣袂,发出冷冽的响声。

他们的眼睛比星星还亮,他们就那样看着对方,他们手中的剑,比月色还寒,在月色的照耀下,发出死亡的寒光。

他,眼里尽是仇恨,周身都是杀气,似乎面对的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人。

他,一条臂举着剑,而另一只袖子却是空空的随风而舞,他的剑刃已断了一半,需如此,但他的脸却很安详,似乎已将生死置之脑后。

一只乌鸦从高空中飞过,怪叫了一声,两个男人突然同时跃起,“唰唰唰”的三声,鲜血喷出洒向大地……

古瑶被惊醒了,正是午夜时,漆黑一片,却发现,脸下的枕头,早已湿透。

外面“轰隆隆”地响起了雷,然后一道闪电划过边,那妖冶的白光穿透窗户直闪进来,疯狂地肆虐着人们的视角。紧接着,下起了倾盆大雨。

古瑶打开大灯,翻箱倒柜,她找啊找,终于在杂物房里找到了那破碎的镜片。她心翼翼地将镜片拼起。

一片、两片、三片……

突然一个不心,锋利的镜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落在镜片上,如同开出一朵艳红的玫瑰。

她胡乱地用创可贴贴起,然后又继续拼,拼了半个多时,终于拼出了一个雏形,只是中间少了一块,她又到杂物房去翻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然后她又跑到垃圾桶去翻了一遍,才发现里面的垃圾早就清除了。

啊,难道要亡她吗?

她不甘心,她将垃圾桶倒过来,狠狠地敲了敲,里面却连根毛都没掉出来。

她呆呆地望着大雨磅砣,溅起的水雾打湿了她的衣服,落在她的脸上,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流了满脸。

久久,她颓废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整个人倦缩在一起,轰隆隆的一声炸雷,如要把劈成两半,雨下得更大了。

哭了好久,泪眼朦胧中,突然空闪出一道强光,闪电闪过,地上突然反射出一道寒光,古瑶的眼里突然看到了希望,她连忙爬过去,在桌子下的角落处,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镜片。

古瑶如获至宝,飞快地奔上楼去。

当她心翼翼地把最后一片镜片贴上去,镜子就重新变成了一个整体,她双手合什,祈求奇迹再次出现。

突然一声雷响,大灯忽明忽暗的几下,就黑了下来,古瑶正要骂粗口时,突然又是一阵闪光,一个人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古瑶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还好她这段时间经历不少,见过太多希奇古怪的事情,现在就算阎罗王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感到惊讶。

“古瑶,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是你?”古瑶眼睛瞪得大大的,从镜里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赠灵镜的那位白头老翁。

“古瑶,你召我出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老头儿睡得正香,知不知道深更半夜吵醒人很没礼貌。”

“老伯,老神仙,你能不能帮我回大丰朝,我求你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白头老翁欲言却止。

古瑶连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若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得考虑清楚。”

古瑶怔了怔,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如果去了古代,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她真的愿意吗?

一直以来,她都很讨厌古代那种无趣的生活,讨厌那些无趣的人,可是现在,她却有点想念那里的生活,那里的人了。

只因那里有她最爱的人,一辈子,她都无法再找到这样的男人了。她古瑶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她专情,她认定了那个男人,就会一辈子的爱着那个男人。

终于,她不再犹豫,咬咬牙:“我已经考虑得那清楚了,求老神仙你送我回去吧。”

“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

白头老翁突然消失了,灯光再次亮起来,古瑶只看到一片亮光,然后被那片光吸了进去……

一一一

她走了,毫不眷恋地走了,却带走了他的所樱她可以轻轻的来,轻轻的走,而他却是那样沉重的爱着她,永远甘愿负担这份沉重的爱。

深夜,四周静寂,万物偕已沉睡,这个时分,人们往往分外能领略静寂的乐趣,但对崔墨耀来,这静寂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这些来,所有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半句话,就连韩高和韵儿也如此,也许他们是怕他,不想打扰他,但他们为什么不话呢?他现在只希望有个人陪他话。但又能去找谁话,他的心事又能向谁倾诉呢?

夜风吹着窗纸,好像在哭泣。

他独在孤灯下,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他的爱人,虽然他很清楚,他等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望着那灯光,静静的,眼睛一直闭着,他想起了那张灿烂如花的脸,在黑暗中微笑着向他走来……但愿长醉不愿醒。

但她始终没回来,老没有眷菇,老可能是睡着了吧。

他坐在门外,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姿态,望着满星星发呆,忽然想起一首蕉明星》的歌,她唱过。

当你见到上星星,可会想起我,可会记得当年我的脸,曾为你更比星星笑得多,当你记起当年往事,你又会会如何,可会轻轻凄然叹喟,怀念我在你心中,照耀过,我像那银河星星,让你默默爱过,更让那柔柔光辉,为你解痛楚,当你见到光明星星,请你想,想起我,当你见到星河灿烂,求你在心中记住我……

每当她唱起这首歌,便会眉色飞舞地起一个人,她评价:那是一个伟大的优秀的艺术家,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这话,可见她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但那是崇拜的爱,并非爱情,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嫉妒。

深夜,他将买来的一大堆胭脂码在抽屉里,整理衣服,整理被子,他忽然将枕头抛落地下,黯然地坐在地上,随手抚摸着那柔软的枕头。

他以为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在等那个人回来。

开门瞧瞧外面,四周依然没人,失望地靠在门边,紧闭了双眼。

他将她的储物柜翻了一遍,认认真真的翻看着她用过的每样东西,忽然他发现了新的东西,以前没注意的东西,箱底下有一幅碳笔素描,在一个湖边,并肩站着两个人。

夜风吹着窗子,如凄美的旋律,那曾经的幸福,已随岁月流逝。

紧闭着的门,一如他紧闭的心灵,他抱着她曾经用过的被子,将头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声,伏倒在沙发上,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动……

一一一一一

风声越来越大,门突然开了,崔墨耀抬起头,突然看见一条纤弱的人影幽灵般走了进来。是傅雅轩!

在黑暗中,她的脸看来是那么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就仿佛有一股火焰正在她心里燃烧着。

崔墨耀愣愣地望着她,已不懂得回应了。

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望着他久久,那水灵的眸子盯着他随着呼吸起伏的健壮胸膛,那齐腕的断臂已结了疤。

不该呀!她不过是名默默无闻的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当朝的大将军,残缺对他而言,将是多大的伤害……

她抬起莹亮的眸子,眼眶中凝着一泓泪水,被烛火映得血红,她起身坐到床畔,伸出纤细的手抚着他斯文俊柔的脸庞。

“墨,还会疼吗?”

“不是伤口,而是我的心,它在为你疼,别哭了好吗?”他捧着她的脸,俯首抵住她的额头。

“墨,对不起!”她的双肩因哭泣而微微颤动。

“轩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伸出纤臂拥着他,泪水依旧不停地淌下。

“不许反悔。”

“你能原谅我吗?”

“会。不管你做过什么,只要我爱你,就能够无条件地原谅你。”他顿了一下,迟疑地低声问道:“你呢?”

“什么?”她愣了一下。

“你会原谅我吗?我以后再也不迫你生孩子,不逼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可是我想要个孩子,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她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留在这里。

“这还不简单。”他突然扬起一抹谲异的笑容。

“那你先爱我一辈子,不,是直到世界没有爱情。”她不打算让他好过。

崔墨耀轻扬起邪气的笑,俯首在她的唇畔低语道:“嗯,答应你。”现在,她相信,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堂。

远在云际的堂,原来就在眼前呵!

一一一一一一

“皇嫂,你看智儿都会走路了,你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弟弟?”

三月的春雨沁着湿气,感觉格外寒冷,只有在太阳出来的时候,人们才敢出门活动。

柳枝已经发芽,桃花含苞欲放,趁着阳光明媚,何文芙叫上傅雅轩到御花园赏花。

何文芙抱着崔智逗玩着,两人俨然像一对母子,那笑脸更比阳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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