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挟持
除了季安然自己,其余人看到这空白的屏风都愣了愣。
季安然怎么送一幅空白的屏风?
李素心突然尴尬地笑了笑。
“安然,你送的这个东西,真的挺特别的。这种紫檀木屏风架,在S市的高端家具市场都有,不过你挑的这个,却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
言下之意,虽然是最特别的,却也是S市各大高端家具市场都有的。
有几个和李素心关系好的富家太太嗤笑了。
“瞧她刚才说的什么郎世宁,什么画画,还以为她真的能送出个什么东西来呢,原来就是随便买的一个屏风架,还是空白的,这种东西在哪里买不能买?”
“对哦,而且是空白的,这寓意多不好的。老太太过生日那是喜事呢,怎能送白的东西呢。”
……
“咳咳,安然,你有心了。先把这礼物收起来吧。”季超群说道。
“等等,爸爸,我不是要送给奶奶这个……”
“那是什么?”
“我要亲自在上面写寿字,送给奶奶。”
季安然说完,就有侍应生把笔墨拿了过来。
墨水是刚刚研好的上等徽墨,毛笔是季安然花了大价钱买的。
大家听她这么说,都有些惊讶了。
这个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季家二小姐,竟然会写毛笔字?
季绯绯和李素心相视一笑,面露轻蔑。
季安然根本就不会写毛笔字,她们清楚得很的。
S市二中有个毛笔书法社,当时楚云帆是社长,季安然喜欢楚云帆,为了接近楚云帆,她去报名了很多次,最后都因为写的毛笔字太难看,被拒绝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写毛笔字。
“云帆哥哥,你以前是学校毛笔书法社的社长,你对毛笔字肯定很熟悉,一会儿你看看安然写得好不好吧。”季绯绯对着楚云帆说道。
刚才她被季安然当众揭穿,在楚云帆面前丢了面子。而且季安然那么博学多识,楚云帆刚才还露出了欣赏的神色,她看着就生气。
这回,终于有机会扳回一局了。
老太太听了季安然的话却是很高兴。
“好,好,安然,你是真的用心。来,来,给奶奶写。”
“我可能写得不好,奶奶不要见怪啊……”
“没关系的,安然亲手写的,就是最好的。”
“嗯。”季安然点点头。
老太太这话,让季绯绯脸色又变了,这不是在讽刺她?
“季家二小姐真的会写毛笔字?她以前也没条件学吧?”
“而且听说她这四年一直在到处打工挣钱还债的,更加没有时间学了。就算以前会,这四年也应该荒废了吧?”
“别这么说,她能亲手给老太太写,就算是很用心的了,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这样说她不太好的。”
……
宾客们议论着,季安然已经提笔开始在屏风上写了。
这下,所有人都惊呆了。
季安然写,写的毛笔字,行云流水、入木三分。而且丝毫看不出女人写字的时候的秀气。相反,她的字十分大方,苍劲有力,只是一个寿字,却让人看出了高山般的宏伟和巍峨。
从季安然写下第一个寿字开始,所有人都都忘了说话,宴会厅里只有优雅的钢琴声在静静流淌,就连四处走动服务宾客的侍应生,都忘了走路,驻足观看,直到季安然写完七个雄健有力的寿字。
可这还没结束……
季安然写完了七个寿字,又拿起了另外几支毛笔,在寿字图上即兴作画,画了些写意梅、兰、菊、竹、牡丹、仙鹤和寿桃。
每幅屏风画的都不同,但是都是寓意很好的东西。也因为每幅屏风画的东西都不同,让这屏风看起来不会单调。
不然,如果每一幅屏风上都只有一个寿字,那着实是单调了些。
写意画不像是工笔画,工笔画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完成,写意画却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
大家看着这被她快速完成的屏风,愣了三秒钟,才鼓掌喝彩。
“好,好!真好啊!”
“果然是季家的血脉,真的是不凡啊。”
“今天真是大长见识了,想不到季家二小姐竟然这么优秀啊。”
“老太太,恭喜恭喜啊,您失而复得的,真的是一枚天价明珠啊!”
“恭喜老太太啊,季家二小姐,真的非同凡响。”
……
宾客们惊叹得都停不下来了。
但是最高兴的还是老太太。她走到季安然旁边,握着季安然的手,拍她的手背,一脸的满意。
“好啊,好,好。安然,你真的不愧是我亲孙女,不愧是我的亲孙女啊。”
“奶奶喜欢就好。”季安然甜甜地笑,也没多说什么。
季老太太是越来越满意,不过也不多说什么了。
“大家吃好,喝好,今天感谢大家来给我过生日,有什么需要,就跟超群说就好。“老太太招呼大家。
宾客们也是准备了礼物的,不过大都是在进门的时候就给季超群了,所以不在这环节内。
老太太抓着季安然的手不想放开,不过有人过来找她寒暄,季安然就先出去透透气去了。
宾客们都到宴会现场去了,院子里没了先前的热闹,对季安然来讲倒是好事。刚才在里面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想清静清静。
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她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她环顾了四周,却看不见到人。
奇怪了,这已经是今天到这里来后第二次了。
“唔唔唔……”她正疑惑着,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拖走。
她心下一惊,想喊救命,可是那人捂得太紧,她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更别提能挣脱开了。
这个庄园是S市最顶级的庄园,安保措施做得很好,听说这里的保安年收入都能达到七位数的,应该很安全才是,是谁挟持她?
难道是季绯绯找来的人?想到这里,季安然心凉了半截。她是不是锋芒露得太多了,让季绯绯沉不住气了,要谋杀她?
季安然越想越绝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拖进了一个汹屋里……
“别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