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们愿送上等同价值的东西以此交换。不知萧夫人想要何物?”秦旑筠忙接话。
行无依看了她一眼,抬头望着空,似在思考。
“行,我看你还挺顺眼的,我去找我夫君,你且在这里等一会。”随即回过头来见秦旑筠迈了步子,手指腾空在她脚处一点,“你可莫要跟来,我会来的。”转尔一笑,潇洒的往前走去。
秦旑筠不好继续跟着,只能冲余芮涵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两人一同停在原地等她。
余芮涵有些着急,时不时望望远方。
所幸行无依是个守信的人,不多时,便带着身着黑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衣袂翩翩的俊公子过来了。
看那俊公子对着行无依宠溺的模样,秦旑筠便知那就是他们一直在寻的萧庭筠了。
“萧君,他们正在找你。”行无依勾唇一笑,又踮起脚尖凑前与萧庭筠耳语了几句。只见原先板着脸的萧家家主立刻便笑了起来,看她的眼神柔和的都快化出水了。
“不知二位夫人找在下何事?”萧庭筠轻轻将她拉到自己身旁,脸色虽没了前头的笑意,语气倒也还算和善。
秦旑筠和余芮涵向他行了礼,由余芮涵回道,“不瞒萧家家主,我夫君先前中了呼吐特的秘毒,却了寻魂草这一味药,是以今日觍着脸来向萧大侠讨要。”
萧庭筠一听,俊眉便合在了一起,好似十分为难的样子。
秦旑筠怕他不肯,连忙补充,“只要萧大侠能赐药好让我姐妹与她夫君团聚,不论什么条件,我们都是好商量的。”
行无依看了看秦旑筠,又侧头看了看自己夫君。
“萧君,我觉她们夫妻的感情不做假,要不我们收个费,将药贵卖给他们便是。也算是我们成全了一对好姻缘。如何?”
“好,都听你的。”萧庭筠对着行无依低低的笑了起来。
秦旑筠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就这般,就能有药了?不用过五关斩六将吗?余芮涵显然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行无依从来就没有谎的时候。明日你们便到良庄来找我们。但是不能将我们的行踪暴露,否则我们是不会给药的。”行无依看见她们俩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不甚高兴,她们这是不相信她行无依的为人。
“对了,来之前记得带足了银子。就收……”行无依劫富济贫虽多,但对银子却一直没概念,转而寻求萧庭筠的帮助,“萧君,我们要收多少?”行无依朝他挤了挤眉,便按她方才的来,瞧她们靓丽的打扮,定然不缺钱,他们也要狠狠的宰上一笔。
“为夫听依依的。”
行无依思量了一下,转了下黝黑的眼珠,笑道,“那便五千两,对,就五千两了。你们明日辰时给我送过来。”
秦旑筠同余芮涵急忙同意,答应明日辰时将五千两银子送到良庄。五千两对于她们来,比之林承夷命,简直轻的不能再提。总之一句话,用钱能买到的,那都不算事儿。
回程的路上,秦旑筠拽着自己的身上的碧玉挂珠,仍似不敢相信,竟是这么容易就将寻魂草到手了。嬴瑾瑜几日的筹备仿若就是个笑话。
“行无依,是她吧?”秦旑筠又问了一遍。
“若是没错,想来就是她了。忴忴莫要在问我了,你这样弄得我好紧张。”余芮涵扯了她的挂珠,一颗颗拨着。
等两人走到与嬴瑾瑜约定好的地方,迫切的将消息告诉了他。再次确定那两饶确就是行无依和萧庭筠。
“侯爷的岳真好,这叫什么,歪打正着。”
几人回去后,秦旑筠还在感叹,洗漱好后揽住嬴瑾瑜的脖子,咧唇欢笑。“依我看,他们为人都很好。”
嬴瑾瑜捏了捏她的脸,恭维着,“是忴忴会做事,能打动他们。”
秦旑筠颇为受用,眯着眼睛点头。
在秦旑筠和余芮涵归去的途中,错过了萧庭筠夫妻俩的一段对话。
“依依好似很喜欢她们俩?”萧庭筠一改前头的严肃,对着行无依笑得像个大男孩。
行无依承认,“我只是觉着她们俩有些眼熟。反正寻魂草在我们这里也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萧君也知,我最是敬佩那些保家卫国之人。这寻魂草若是平白赠送,难免让她们起了疑心,现下友情价,卖给她们了。”
最后一句话,行无依的颇为爽快。她行无依行走江湖,靠的从来都不是钱。
萧庭筠拿她毫无办法,继续惯着,“依依善解人意。”
因这寻魂草,他们一直深受其扰,被江湖人盯着。如今将它送走,也倒省了些麻烦。
“走吧,我们去拜访大师吧。”
夫妻二人携手一道进去了。
翌日辰时,良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多时,寻魂草便到了余芮涵的手上。嬴瑾瑜担忧她们拿着寻魂草会出事,一直在暗中亲自保护两人。好在一路相安无事,等他们回到冀东,萧家突然传出消息,寻魂草已被买走,无事勿扰。
这事在江湖上掀起了好大的风浪,很多江湖人士都想一睹寻魂草的神迹,谁知已被莫名之人买走了。萧家的保密措施十分好,他们查了许久也未能找到买主,只得作罢。
傅良医早已在帐中翘首等待,见到寻魂草的真迹后十分激动,“就是它!王爷,着实了不起啊。这寻魂草十分珍贵,除了萧家好似没在听它有其他出现。”傅良医感叹连连。
“这多亏了王妃和嘉懿。”嬴瑾瑜也不居功,赶紧让傅良医给林承宜医治。
傅良医心翼翼的捧起寻魂草,给林承宜服下。再把了把脉,露出安然的神色。
“侯爷已经无碍了,明日便可恢复。”
秦旑筠看着嬴瑾瑜笑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余芮涵则是抱着呆坐的林承宜激动的流泪。
一切形势大好,大嬴这边的士兵也是鼓足了胜利的信念,在战场上厮杀毫不惧怕,仿若是在替副帅报这一毒之仇。呼吐特败溃连连,只能由大嬴追着打。
京城也传来消息,毫无奖赏嬴瑾瑜的军队也便罢了,竟还要嬴瑾瑜交出元帅令回京述职。军中士兵听闻后俱是替元帅打抱不平。
“王爷,我们也该回去了。”林承宜与嬴瑾瑜一道站在高处,俯瞰底下的三座全然收回的城池。
近些日子的努力,呼吐特这次元气大伤,再无侵占大嬴国土的能力,不仅如此,大嬴倒是拿下了他们的都城,捷报频频。
西北疆情势大定后,嬴瑾瑜等饶目标便到了大嬴国都。京城如今已被嬴瑾璋把守,非但不给嬴瑾瑜援军,还假传圣旨让嬴瑾瑜回京。
不过嬴瑾瑜也非是任由他耍弄之辈,早早切断了西北疆与京城的联系。故此现下嬴瑾璋还在京城沾沾自喜,全然不知嬴瑾瑜早已收复大嬴失地。
呼吐特则在被嬴瑾瑜打败后,记恨上了没用的嬴瑾璋,与嬴瑾瑜达成共识,一道瞒着嬴瑾璋。
嬴瑾瑜在西北疆取胜,成为民心,军心之所向,只差离谱的将他当成神仙了。
秦旑筠等饶住所也挪到了冀东城。冀东太守战战兢兢的,让出了自己的太守府。谁叫他先前犯浑,为了拉拢嬴王爷和安定侯,给两人塞了好些美女,虽然他们一个都没收,可他心虚啊。现今一见到嬴王妃和嘉懿郡主的真容,冀东太守心更虚了。
难怪两人不要美人,守着这般的女子,就算是当和尚他都愿意。
冀东太守弯着腰,恭敬的与嬴瑾瑜道出他的想法。眼前的可是大嬴王朝能力最出众的皇子,他愿意在他身上押宝。反正就算嬴瑾瑜夺嫡失败了,他这冀东太守高皇帝远的,大不了继续做下去。
可若是嬴瑾瑜登上大宝,那他便有从龙之功了。
冀东太守的算盘打得“哐哐”想。谁料在第一步便碰了壁,嬴王爷拒绝了他的提议,与嬴王妃一道住进了别处。安定侯亦是如此。
为此,冀东太守苦了好些的脸。
新家比陶北原先的院子大多了,多了好些花草。熺和搬了好看的家也不甚开心。他有些想念待他一直好的顾奶奶。
在秦旑筠搬家前,与顾大婶简单的道了个别。顾大婶也知道嬴王爷带领的大军打了胜仗,当初完全没往其他方面想。只由衷的为秦旑筠和余芮涵感到开心,一只手拉着一人,“这真是太好了,你们夫妻也能团聚了。”
秦旑筠顺着她的意思,点零头。
在她们搬家的第二日,顾大婶便在门口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
“娘"儿不孝。”顾伍酒见到顾大婶的第一面便直直的跪了下来,为他这几年不在母亲跟前尽孝忏悔。
顾大婶一瞬便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也蹲了下去,苍老的手摩挲在他脸上,细细的观看,“苦了,瘦了。”
仅此两个形容词,便让顾伍酒双眼模糊起来,喃喃的叫着“娘”。
他一直瞒着顾大婶,他其实是楚湘王的部下,王爷有令,他不得不从。这些年,一直在呼吐特做着探子,如今总算盼来了胜利,楚湘王也同意让他回家与母亲团聚。
“娘,我们旁边是不是住着两位夫人?”顾伍酒听安钦然了,他能回来是嬴王爷在楚湘王面前替他求的。想着若是嬴王妃在,那定然要前去拜访好生感谢一番。
顾大婶点点头,略有不解,“是啊,不过她们昨日便搬家了,去了别处与丈夫团聚。”着,狐疑了起来,侧眼看着儿子问,“你找她们做什么?你这么多年不归家也便罢了,可是沾上了什么不好的?娘跟你啊,旖筠她们人都很好,你要是敢动什么歪脑子,娘定要打断你的腿!”
眼看着顾大婶情绪越来越激动,顾伍酒急忙无奈的拉住她,“娘,您想到哪里去了。儿子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我如今能归来得多亏了嬴王爷,所以我才要去感谢啊。”
“什么?嬴王爷?混什么?王爷他能在我们这里住着?”顾大婶拍了拍顾伍酒的肩,要他清醒点。
“娘啊,咱家旁边住着的便是嬴王妃啊。您不去她那处感谢,去哪里呢?”顾伍酒扶着顾大婶解释。
顾大婶听闻后一副受惊的样子,急剧的喘气。眼珠子一白,差点就要晕过去了。好在顾伍酒及时掐她的人郑
“我的啊,我竟然和王妃上话了,那她怎地这般亲民呢?”顾大婶自晓得秦旑筠等饶身份后,一直在默默的念叨。
有了父亲的木花儿也是一的开朗起来。顾大婶家重回了劳动力,顾伍酒会变通,又善学,顾大婶家的生活愈发的好了起来。
这也是后来二十九的。顾伍酒将所有的事情都卸了下来,顺便多年来集到的隐秘告诉了二十九,让他回去报告给嬴瑾瑜。
除了顾伍酒的事,楚湘王还让安钦然待在嬴瑾瑜身边,是实实切切的将多年培养的人才白送给了嬴瑾瑜。安钦然今后只效忠嬴瑾瑜一人。
“王爷,这楚湘王好端端为何如此帮助我们?”秦旑筠见状着实奇怪的很。楚湘王虽是嬴瑾瑜的叔父,可他早早就被元宁皇帝打发出去了,与他们也无甚交际。再者嬴瑾瑜继位后,他不也是个德高望重的叔父吗?莫不是要再更上一层楼?获得权力?
一时间,秦旑筠脑子里设想了好些可能。
嬴瑾瑜摇摇头,“我也不知叔父此举的用意。”初见时,他便觉得楚湘王的举动有些奇怪,是以对他十分警惕。现今思量起来,还是未能想明白。
安钦然也要完成楚湘王做的最后一件事,到了嬴瑾瑜身边后,将楚湘王的信息传递给了嬴瑾瑜。
“王爷,楚湘王此举支持您,不仅是要世子安然无恙的从京城归来,还要向您要一份空白圣旨。”安钦然完,便低头继续跪着。
嬴瑾瑜看了他一眼,缓缓而,“许。”
安钦然的这个举动倒是打断了嬴瑾瑜夫妻俩的猜测,想来这楚湘王是对目前的权不太满意,想要真正的实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