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皇贵妃

皇上微微点头,“既然秦大小姐有孕,的确是不可能去碰那藏红花,只是太子所言也确有道理,秦大小姐怕也是无法证明的确是在今日才知太子妃有孕,这嫌疑,似乎并未洗清。”

太子妃腹中胎儿被害,并非小事,不是清儿等人三言两语就能洗清秦南音的嫌疑的。

皇上所考虑的也的确有道理,如若秦南音有心害秦霏月,只要买通太子府的下人,甚至是当初给秦霏月请脉的大夫,那秦霏月有孕一事,她就能一早知道。

那藏红花,便也能一早就准备好了。

说到底,今日之事,欠了一个交代,总要有人给他的皇孙殉葬,不是秦南音,那就得是旁人。

“父皇。”上官墨宸终于开了口,“儿臣以为今日太子妃小产一事,确有蹊跷,如若那藏红花是一早就在安儿的院子里的,为何安儿日日都呆在院子里却无事,反倒是太子妃只去了安儿院子里这么一会儿就出事了。”

话音落下,到处此事最为蹊跷之处。

皇上这才微微皱了眉心,“麟王的意思是?”

“儿臣以为太子妃小产,定是因长期接触藏红花有关,与其查安儿,倒不如从太子妃的身边人查起。”

一番话,令皇上的双眸瞬时凝起寒光,“来人!”

一声厉喝,殿外立刻涌进十数名侍卫。

“立刻去太子府搜查,看看有无可疑之物!”

“是!”侍卫应声退去,秦南音这一颗悬着的心却未能落下。

若是那些侍卫没能在太子府找出点什么,那是不是说明这残害皇嗣的罪名还是得她来担着?

“皇上,您看安儿都已经跪了这么久了,她这身子……”皇贵妃出言提醒,皇上便仿若此时才想起来,道,“朕都给忘了,都先起来吧。”

“是,多谢皇上。”跪地三人齐齐谢恩起身,秦南音由清儿搀扶着退至一旁,一抬头,却正好对上上官墨宸的目光。

那双平日里冷冽无情的眼,此刻竟是饱含深情,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的肚子,便又看向她,便是连眉尾都染着笑意。

被他看得羞涩,秦南音微微侧过身去,轻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

“安儿,可请过脉了?”皇贵妃再次开口,秦南音一愣,摇了摇头,“还,还没有。”

顿时也有些心虚起来。

这怀孕的事儿,说到底还只是清儿跟她的猜测呢,说不定她只是穿越导致内分泌失调?

万一没怀孕,那她岂不是又多了一条欺君的罪名?

啧,不靠谱啊这!

“苏哲,去请谭御医前来。”皇上发话了。

秦南音也是这会儿才知道那在殿外告诫自己的公公姓苏,只见他弓着身子点头应声,便退出了殿外,没多久又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御医走了进来。

御医来时便已知晓要为何人请脉,是以行过礼后便请秦南音到一旁落座。

秦南音那个心虚,当御医的手隔着纱巾落在她的手腕上时,心脏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似得。

只见谭御医一边诊脉,一边抬眼看向秦南音,眼里有疑惑,也有审视,看得秦南音整个人都要发毛了。

这种眼神,该不会真的是她搞错了吧?

完了完了,欺君之罪可是要斩首的,这回恐怕是上官墨宸也救不了她了!

没多久,谭御医便收回了手起身,行至殿前拱手回禀,“回禀皇上,秦大小姐脉搏细滑,确为喜脉。老臣恭喜皇上,恭喜麟王殿下。”

谭御医一席话,着实令秦南音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躲了死罪一条。

“不过……”谭御医突然话锋一转,又让秦南音的心整个悬了起来。

不过什么?

难道她肚子那块肉有问题?

“秦大小姐脉速过快,恐身子虚弱之故,应当好好调理,受不得刺激。”

“……”秦南音很想告诉谭御医,脉速过快绝对是她刚才自己吓自己的缘故。

她自己心知肚明,可上官墨宸却不知道,当下便皱了眉,“依谭御医所见,该如何调理?”

“麟王殿下请放心,老臣一会儿会开一幅调理身子的药,秦大小姐只需每日喝上一副便可。”

上官墨宸这才稍稍放了心,“有劳。”

“老臣惶恐……”

话音还未落,殿外便有侍卫前来,“报!”

“说。”皇上冷着眉眼开口。

只见那侍卫上前单膝跪地,“启禀皇上,属下等人在太子妃的贴身侍婢屋内发现晒干后的藏红花。”

侍卫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由方巾包裹的药包,而那药包内之物,正是藏红花。

所以,是秦霏月的那个贴身丫鬟害的她?

秦南音微微凝了眉,心中依然有了答案。

不可能。

秦霏月那个丫鬟,一看就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她所能仰仗的就只有秦霏月,所以她有什么理由去加害秦霏月。

再者,此事若是那丫鬟所为,秦霏月毫不知情,那今日秦霏月来她院子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何她院子里突然多了那盆藏红花?

只怕,秦霏月那个丫鬟,不过是个替死鬼。

“岂有此理!”殿上震怒,“将那恶毒的贱婢拖出午门,凌迟处死!”

“是!”侍卫应声退下,秦南音却是一阵心慌。

好怕,好怕。

若是方才侍卫没有寻到证据证明是有旁人还了秦霏月,那此刻皇上下令拖出午门凌迟处死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

清儿也是一阵后怕,双手紧紧的抓住秦南音的手臂,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好了好了,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仍是皇贵妃开了口,“姐姐也莫要太过伤怀,霏月跟太子都还年轻,如今除掉了那歹毒的贱婢,日后一定能为皇家开枝散叶的。”

皇贵妃这话,听着是在安慰,可实际上却是在炫耀。

皇后岂会听不出来。

秦霏月的孩子没了,秦南音却被诊出了喜脉,此刻皇贵妃竟还在这儿话中有话的,叫她如何不气愤。

可当着皇上的面,皇后自然不会动怒,当下也只是点了点头,“只是苦了霏月那孩子了,唉……生死无常,如今安儿有孕,可要好好护着呀。”

就如同方才皇贵妃的安慰一样,此时皇后的话语之中,也另有深意。

秦南音对皇后早有警觉,此时听她这样说,自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皇后是看上她肚子里这块肉了。

下意识便伸手护住了肚子,忍不住瞥了上官玄烨一眼,后者看似面无表情,可嘴角却隐着几分阴狠的笑意。

于是,她更慌了。

却在这时,上官墨宸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好好守护安儿,守护皇嗣。”

那声音,沉稳,低哑,一下子便安抚了她的心慌。

她转头看他,冲他会心一笑。

有他在,她自然什么都不用怕。

“好了,安儿还有孕在身,先回去休息吧,秦老爷也回去吧,时候尚早,这宴席是摆不成了,可这秦家三少爷认祖归宗的仪式倒还能举行的。”皇上开了口,秦震天却没能想到皇上会提起秦毅川。

比较,秦家多了一个儿子,对皇上而言,并不是那么值得高兴的。

只是此刻皇上竟亲口提及秦毅川认祖归宗一事,便也是说明,此事得了皇上的应允了?

其实,这说到底都只是秦家的家事,皇上权利再大,怕也是管不了秦家的家事。

可如今皇上提了,便是在告诫秦毅川,他还在盯着秦家。

心中虽是了然皇上的想法,可面上,秦毅川仍是当做不知道,行礼谢恩。

“好了,朕也累了,先去皇后宫里坐坐。”皇上说着便起了身来。

秦霏月小产,皇后伤心,皇上怎么都要去陪陪,安慰一下的。

一行人恭送皇上等人离去,上官玄烨也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只是临走前留给秦南音的眼神,令她不自觉的背后一阵凉意。

好在上官墨宸很快便来到她身旁,那高大挺拔的身躯,令她心中的安全感倍增。

离了宫,上官墨宸要亲自护送秦南音回府。

一路上,两人虽无几句交谈,可上官墨宸那双眼一直都在注视着秦南音。

亦或是说,注视着秦南音的肚子。

“好了,别看了!又看不出什么东西!”秦南音被他看得整个人都别扭,忍不住抬手去捂住他的眼。

他却是将脑袋微微往后一仰,抓住了她的手顺势便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不亲昵的举动,令一旁的清儿都羞得撇开了眼去。

秦南音也羞得红了脸,“哎呀,你干嘛,放开我!”

“本王又不是在抱你。”上官墨宸却是厚着脸皮,“本王是在抱本王的儿子!”

“呸!就一定是儿子啊?”秦南音不服气了,就见上官墨宸一笑,“女儿若是像你,倒也不错。”

“……”这个不要脸的,居然说这么肉麻的话,秦南音刚要准备怼他,远远的便传来一声惨叫。

“唉,听说了没有,此刻午门正有人被凌迟呢!”

“听说是太子妃的丫鬟,毒害太子妃,令皇上震怒。”

“哎呦,要我说也就是个可怜的替死鬼……”

“嘘,小点声,你是不要命啦?”

“皇家的事儿,哪是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议论的?散了散了……”

街上百姓们议论纷纷,秦南音也跟着皱起眉来,“我倒也觉得,那丫鬟不过是个替死鬼。”

上官墨宸微微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太子府决不会善罢甘休,你我还有半月才至婚期,在此期间,定要多加小心。”

“好,我知道了……”

应声方落,远处便又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同鬼魅,在空中久久回荡……

太子府。

秦霏月躺在床上,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着,面色苍白。

这次小产,着实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鬼门关前走了那一遭,如今能活着,实属不易。

所以,就算此时此刻全然无心睡意,她也要闭着眼,好好休养生息。

房门被人打开,只听脚步声她便知道,是上官玄烨来了。

于是睁开眼,撑起身子想要行礼,却被他那一双大手给压了回去,“不必强撑,身子要紧。”

秦霏月躺回床上,对上上官玄烨那双冷漠的眼,深吸了一口气,“是臣妾无能,未能再忍一阵,这般快就……”

她腹中的孩子,是个死胎,此事在这世上只有四个人知道。

一是当初给她请脉的大夫,二是她的那个贴身侍婢,余下便是她跟上官玄烨。

只是现如今,这世上知道此事的活人,就只有她跟上官玄烨了。

听她这般说,上官玄烨便伸出一只手,将她略显凌乱的发丝拨了回去,“当初大夫便说过这孩子何时会落没个定时,怪不得你,要怪,便只怪你大姐命太好了。”

原本是合计着将藏红花放在秦南音府里,而后他们再慢慢等着秦霏月肚子里的死胎落地。

到那时秦南音怕是百口莫辩,就是连那上官墨宸都得为此事背上一锅。

却是没想到秦霏月刚出了院子就见红,更没想到,秦南音她,居然也有了身孕!

上官墨宸更是将整件事的矛头指向了他太子府,父皇派了侍卫来查,可他府上,不能被查到的事儿,太多了。

于是,干脆就牺牲了那个丫鬟。

听到上官玄烨提起秦南音的名字,秦霏月藏在被子下的手便紧紧的抓住了床褥,恨不得用指甲将那床单都给抓破了。

“我的孩子没了,她凭什么有孩子?”一双眼带着恶毒盯着面前的被子,仿若此时就是在盯着秦南音。

她没有的,秦南音也没资格有!

“放心。”手背忽然被一只大手覆盖住,上官玄烨柔声安抚,“本太子知道该怎么做。”

“太子殿下……”秦霏月心中一阵感动,眼泪也不由落下,上官玄烨伸手替她拭去眼泪,无比温柔,“你才小产,情绪不可太激动,好好休息,本太子在此陪你。”

如此温柔,秦霏月岂会不动心,当下便是乖巧点头,闭上了双眼。

而上官玄烨脸上那温柔的表情却在秦霏月闭眼之后渐渐退去,唯有冷漠与算计。

日落西山,暮色降临。

听闻那被处以极刑的丫鬟足足被剐了三百多刀才断了气,喊冤的惨叫声直到半夜都还在夜空中回荡。

几日后……

秦南音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妊娠反应,太特么痛苦了!

自从那日在宫里确定怀有身孕,回到秦府后,秦南音的妊娠反应便是一日比一日严重。

昨晚到现在,更是夸张的吐了七八次,滴水未进!

稍微闻到一点点异味,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就连原先还能止住她孕吐的梅子都不管用了。

看着秦南音如此痛苦,清儿站在一旁却只能干着急。

也请过大夫来瞧过,也开了药,可那些药,秦南音哪里喝得下去,远远闻着就又是一阵狂吐。

“小姐,要不清儿去熬些清粥来?您这一直不吃东西,身子怕是吃不消呀!”

“不要……我吃不下……”秦南音有气无力的应着,她知道她该吃点东西,可现在别说是闻,就只是想,胃就开始不舒服,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清儿也是没办法了,只好试探性的问道,“那,您可有什么想吃的?哪怕是为了您肚子里的小世子也该吃些东西呀!”

“……”秦南音仔细想了想,“我想吃山楂。”

酸到牙根都浮起来那种,比梅子都要酸一百倍,只是想想,口水就溢出来了。

“山楂?”清儿皱了皱眉,“这季节,怕是新鲜的山楂并不多。小姐别急,我去厨房问问。”说罢,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

看着清儿的背影,秦南音心里便是一阵暖意。

要说穿越来这个地方,收获最大的,除了上官墨宸之外,便是清儿了。

她妊娠反应日益严重的这几日,也是把清儿折腾坏了,每日都变着法的弄东西给她吃,听说还请教了好几个稳婆,学了好几手孕妇喜爱的吃食,只可惜每次都只吃一点便又开始忍不住犯恶心。

她吐了,清儿在一旁比她还急,照顾她这几日,清儿自己怕是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想到这儿,秦南音忍不住身后轻抚自己的小腹,长叹了一口气,“唉,我说,你这个不知道是臭小子还是臭丫头的,能不能不这么折腾了,再折腾下去,你娘怕是还来不及嫁给你爹就带着你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是不是腹中那块肉抗议她此刻的告诫,秦南音又觉得一阵恶心袭来,连连干呕了几声,倒是未曾吐出些什么来。

没过多久,清儿便急急忙忙,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山楂进了屋,“小姐!厨房还有些山楂,说是前些日子刚从南边送过来的,还挺新鲜的,您尝尝。”

说话间,满脸欣喜,只是因为她找到了她家小姐此时此刻最想吃的东西。

然而此时此刻,秦南音已经不想吃了。

妊娠反应就是这样,一会儿一变,此刻看着那满满一碗红扑扑的山楂,秦南音却是毫无食欲。

只是不想清儿那满心欢喜变得失望,秦南音这才硬着头皮拿了一颗放进了嘴里。

这山楂,倒也的确新鲜,一咬便是满嘴的酸味儿,当真是连牙根都浮起来了。

一颗吃完,竟真的有些开了胃,秦南音便又捡了一颗来吃。

见状,清儿更加高兴了,“太好了太好了,总算是能吃下些东西了,小姐还要吗?清儿再去厨房拿些,或是,拿这些山楂肉熬点粥?”

山楂肉熬粥,酸酸的,听上去像极了黑暗料理,可此时此刻,秦南音的胃竟然表示,想吃。

于是,点了点头。

清儿忙将手里的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那小姐您先吃着,清儿这就去熬粥。”说罢,便转身离去。

秦南音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吃,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现在开了胃,到真的有些饿了。

吃到第五个,秦南音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一阵一阵的,隐隐作痛。

该不会是一口气吃的太多,吃坏肚子了?

站起身,准备去蹲个茅厕先,那知刚跨出去一步,肚子便一阵剧痛,那痛仿若会传染一般,渐渐蔓延至胃部,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秦南音呕了一声,竟是吐出一滩漆黑的鲜血。

这……怎么会这样!

“是山楂。”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秦南音猛的抬头看去,竟是上官玄烨!

此时的他便是那样负手立于院中,正是那敲可以看得到她的位置,嘴角扬着恶毒的弧度。

“上官墨宸将你护得那般周全,想要给你下毒,还真是不容易。”他低声述说着,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不过,万全之策,也有纰漏。”

这不就被他寻到了,成功在那碗山楂里下了毒,并且选择在此时此刻出现,享受着他的成功。

“你……”一个字出口,又是一阵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以至于她想要说的话,到最后都没有说出来。

她不明白,她跟上官玄烨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竟是一次次的找她麻烦,而这一次,竟还要至她与死地!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她与上官玄烨之间,根本谈不上仇恨,只是,她不是他的。

看到她慢慢倒地,上官玄烨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却在此时,传来清儿的惊呼,“小姐!”

清儿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秦南音的身边,而此时,上官玄烨早已不见踪影。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小姐!”清儿急得直哭,地上那摊漆黑的血迹已经把她吓坏了。

只是清儿啊,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

秦南音一把抓住了清儿的衣领,努力的深呼吸着,将胸口那阵翻腾强压了下去,这才开口,“王府,那盆紫色的花……”

声音伴着鲜血,说的并不太清楚,好在清儿还是听清楚了。

“是,紫色的花,紫色的花怎么样?”

紫色的花能解毒啊!

秦南音心里在狂吼,可最终也只说出来两个字,“快去……”

快去麟王府,快去找上官墨宸……

话音落下,她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小姐!”清儿哭喊着,全然没了主意,好在这哭喊声引来了正巧经过的秦毅川。

当他冲进院子,看到秦南音的惨状时,瞬间也是惊呆了,却是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来一把抱起秦南音,“我去找大夫,你即刻去通知麟王!”

秦南音这样子,一看就是被人害了,更何况还有身孕,必须先通知上官墨宸。

清儿也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对,对,紫色的花在王府!”说罢,便立刻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可,麟王知道,麟王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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