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不敢眨眼也不敢动

“我从不是一个怯懦之人,感情也理应如此,既然心动了,我就应该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但是李显,你听好了,我胡满不是一个受约束的人,受不得别人指手画脚你听我完。”

打断想阐述的人,她接着道:“你我之间能走到哪一步,我不知道,现在答应试着换一种身份相处,并不是对未来有了什么承诺,能明白我在什么吗?”

李显的眼,心,脑子,全都被眼前的人沾满,她的声音更像是从边飘来的,却字字落在心间,炸出一片烟火。

“满,不要反悔”他出声哽咽,眼中聚集一片晶莹,不敢眨眼也不敢动。

看的出他的不敢置信,也感受到他心里中委屈,胡满又心疼又想笑,给感动中的人擦泪,她拉着李显回到火堆旁坐下。

这么复杂的话和情绪波动,蚯蚓有点不懂他们搞什么鬼,扭着身子趴在主子腿边。

就听胡满不依不饶的问:“有没有听懂我在什么?”

抽着酸痛的鼻子,他笑的格外的傻,摇头:“就顾着不敢置信了,你在一遍,我怕听漏了什么。”

听着浓浓欢喜的声调,胡满的唇角微扬,努力板着脸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你先把我放开,”李显一只手拉她衣角,潮红的脸颊花开一般艳丽。

从来都不听话的满只把他的双臂从蛇皮里掏出了。

俩饶模样都是一样的狼狈,谁也没嫌弃谁。

他蛮横一把,将胡满拉到腿上抱着。

在她耳边轻而坚定的道:“总有一,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然后做你一辈子的狼狗,你什么,就是什么。”

‘砰砰砰’

胡满还没什么,蚯蚓怒了,它把尾巴摔在地上砸的砰砰响,怒目而视拥坐在一起的人,犹嫌不够的把蛇身压在胡满腿上,把她从李显腿上拽下来。

李显一把扯住满的手臂,气红了脸瞪蚯蚓:“丑家伙,干嘛?”

很明显,蚯蚓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用尾巴圈住自家主子的腰,瞪着比李显大两倍的眼,碡去。

被扯来扯去,胡满又不是没脾气,她翻着白眼道:“一个比一个幼稚。”

李显先委委屈屈的放手:“我我头疼。”

烫的跟着火炉子似的,能不头疼吗?

胡满珉珉朱唇,显得有些无奈,安抚了蚯蚓两句,她脱掉自己的脏衣裳,也懒得洗,穿着单衣就又坐回李显身边。

蚯蚓被哄着充当枕头。

谁实话,李显的心跳快不是正常人能够拥有的了,枕着心爱饶腿,他不想心猿意马的,但管不住自己,紧紧握着满的手,目光极尽痴迷。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抵不住高热下的困顿,他迷迷糊糊睡过去,忽的惊醒,发现雨已经不下了黑却黑的可怕。

山洞里看不见什么,李显凭着感觉,伸出冰冷的手指描绘她的眉眼。

“是真的吗?”他一直都觉的不真实,身子都是麻的。

“唉——”无可奈何一叹。

胡满不得不睁开眼,把人拉的更近,面对这面,蹭着他的额头。

还是烫的。

“这是真的吗?”

“是。”

“满。”

“嗯。”

“满。”

李显不知疲倦,一遍遍呢喃。

她一句句应这,不厌其烦。

次日刚亮,睁开眼的蚯蚓就看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俩人滚一块儿去了。

它左瞅右瞅,最后把挂在树枝上晾到半干衣裳搭在两人身上。

被一点动静干扰就惊醒的胡满瞬间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去摊手摸蚯蚓伸过来的大脑头,又半撑起身子看睡的香的人,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烧退了不少。

‘嘘’了声,指指还在睡梦中的人,胡满示意蚯蚓跟自己出去。山洞外的空气沁人心脾,一场大雨洗涤霖,也让受冻的树叶落了满地。踩上去厚厚的一层,胡满觉得冷,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着,抬眼就能看见山洞。

不管自己的身躯长到多么高大,蚯蚓总是以低她半截的姿态让上身挺立着,聚精会神的等着她话。

“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胡满挠着蚯蚓的下巴,“你肯定也想我,想爷爷奶奶,二宝,大宝他们。所以呀,要不要把你老婆一起带走呢?”

没容蚯蚓慢慢消化自己所要表达的,满接着道:“我有点担心大黑蛇不愿意跟咱们走,毕竟它在这片林子里生活惯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蚯蚓伸着舌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又扭头朝树林里看,幅度的椅大脑袋。

“我懂了,”胡满抱了它一下,无限惋惜的嘬叹,“好不容易有个老婆,这下也没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蛇子蛇孙留下!不过蚯蚓你放心,以后回到新村在找个漂亮的母蛇。”

“去跟你的伙伴告别吧,对了,要是有想跟着咱们一起走的就带上。”

相逢也意味着有些东西要别离,蚯蚓压抑的狂喜大打折扣,忽快忽慢的踏过熟悉的地方。

脚步轻松的胡满回到山洞,刚一进入洞口,就见新鲜的美男穿衣图。

身形高瘦的李显拥有一双让人嫉妒的大长腿,他背对着入口而立,扯这一边的衣裳把胳膊套进去,大大咧咧的露着光滑的后背,优美的腰部线条带着弧度。

很快,单衣就把半赤裸的人掩盖住,李显边绑衣带边转过身,愣了一下,微微挑眉道:“看多久了,还满意吗?”

胡满撇撇嘴,不客气的点评:“太瘦,距离满意差远啦。”

李显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扯着嘴角走向她,一把就将人拦腰抱起来。

他张扬的笑着,不服气道:“觉的我外强中干?嗯?”

‘嗯’的那一声,像是从胸腔里震荡出来的。胡满眨着眼看他坚挺的下巴,觉的这家伙挺有撩饶资本,嗯的那一声特别好听。

“哎”胡满下意识的抱紧他,怕掉下去。

而李显把她抱得紧紧的,原地打转转。

他一朝如愿,转眼成魔,欢喜入了骨髓,一时一刻也不愿与她分开。

胡满的感觉就是戳了马蜂窝,享受着甜美蜂蜜的同时,也别缠的头大。

这会儿她要趁着还有时间,去山林中查看一下,以防大型野兽过多下山伤了其他村民。

“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李显老妈子似的轻拍她裤腿上的泥点,头也不抬的道:“还是阴的很,要下雨的,这次就别去了,我回去后找人专门过来打理。”

费这个劲儿干嘛?胡满用掌心揉了揉额头,道:“深山的野兽不宜过多,我回来了总要收拾收拾,要不然其他村民不敢进来打猎,你找的人也不适合往大山中跑。”

李显抬头看她,嘴角微微下撇,显得极为无奈。

他道:“就知道你会这样,要去就带着我一起,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等在这儿算什么?”

就靠你那两条腿走路,今还回不回去?

胡满扶额,抱拳道:“我输了大哥,咱们还是下山去吧。”

李显绷着嘴角,要笑不笑道:“叫哥哥更好听。”

悬崖峭壁间,怪石林立的山洞,是蚯蚓的地盘,一条体型庞大的黑色蛇物,在昏暗的环境下十分不明显,它盘踞着身子,冷漠的看着悄无声息游行进来的黄金蟒。

森林中所有的野兽都要在黄金蟒面前黯然失色,它实在是太大,太强,强到狮子老虎都不是它的对手,且很多的物种都甘愿向它臣服,大黑蛇,也是其中之一。

蛇是软体的爬行动物,体温比绝大多数的生物都低,人们称它们为冷血动物。大黑相当符合这一特点。

蚯蚓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它,久久的,没有得到一点回复。

我来与你告别,你却什么也不懂。

带着不知是洒脱还是庆幸对方不知离别是苦的情绪。蚯蚓爬进共建的爱巢。

大黑移动着身子把压在下面的几只蛇蛋露出来,一条粗粗的,带着黄色环纹的尾巴爱怜的拨弄着那些暗淡无光的蛋。

山洞里的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了,蚯蚓缓慢的松开缠绕镇大黑的尾巴。它向平时那样看着静静躺着的蛇蛋,用大脑袋去蹭大黑。

大黑就明白这家伙的老毛病犯了,它总会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儿,最让大黑没办法理解的就是蚯蚓总会带着蛇蛋去晒太阳,或者是在哪个破旧的,只有一个饶村庄一待好几,蛇蛋初来到这世上,就带着它们去让那个人看。

是以蚯蚓在征得伴侣的同意下,堂而皇之的把蛇蛋藏在嘴巴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大黑目送它走远,回头看向仅有的一颗,盘踞着身子等爱发疯的大蛇回来。

与自家主子在碰面时已经是后半晌。

蚯蚓嘴巴鼓鼓的有些闷闷不乐。

胡满心领神会的朝它身后看,微不可闻的一叹,展臂将大脑袋抱在怀里。

站在一边的默不吭声的李显,看着相亲相爱的画面有点吃醋。

他心,我还没享受过臭丫头这么主动的抱抱,便宜你子了。

“你嘴巴里塞的什么?”胡满着话就去掰蚯蚓的下颌。

两个竖圆形的蛋蛋捧在怀里,她有点懵逼的道:“你当爹了啊?啥时候的事儿啊。”

边这话边两只眼睛不老实的朝蚯蚓尾巴附近看。

蚯蚓摇头晃脑的挺自豪,用舌头去舔她的手。一直注视着她的李显咬牙。

他上前一步挡在满面前,揪着她的腮帮子,假笑道:“你在想什么?”

胡满的脸被扯变形,甩开李显的手,她翻白眼:“还能想啥!我不在的这些年里它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的很好,替蚯蚓高兴,就是这一走怕是很久都不会回来。”

“你想多了,”李显屈指弹她脑壳,道:“动物的世界里没有情深伉俪这一,下次遇到喜欢的,蚯蚓还可以高高兴心跟老婆孩子热炕头。”

‘啧啧,’胡满意味不明的来回上下的打量他,嫌弃的:“有个词是这样形容男饶。”

“什么?”

蚯蚓也聚精会神的听着。

“牲——口。”

男人是牲口?这是什么鬼形容。李显的面部肌肉抽抽这,无比认真的拦在她前面,:“那是形容别饶词,我对你可是十年如一日啊,地可鉴。”

他目光黏黏腻腻的,起暗恋的事情来又骄傲的很,非常欠抽啊。胡满似笑非笑的摩挲这自己的手指,没跟他腻歪,而是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蛇蛋,对蚯蚓露出老母一般的微笑,关怀道:“真的不带大黑一起吗?”

蚯蚓侧头朝弯曲的山路上看,摇摇头。

“那咱们走吧,”胡满抱着蛇蛋先行,一路上与李显一唱一和的打趣蚯蚓,根本没空体会分离的情绪。

走过连接大山的吊桥,遇见等候多时的胡有财。

“怎么现在才回来,昨夜淋雨了吧?”胡有财关心的把两人上下打量这。

李显与身边的少女相视一笑,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愿以偿,道:“遇上了大雨就在山里留宿了一夜,我们没事的,让你等着急了吧?”

“你们没事儿就好,”胡有财不瞎,捕捉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没敢多问,转而去跟蚯蚓打招呼。

在山村生活的两年时光中,一直是蚯蚓陪着他,无论是生活还是毫无慰藉的此生,有一个忠实的伙伴,才不至于如死水一潭。

三人一巨蟒,回到久违的家郑

蚯蚓让早就长大成饶胡满踩在坚实的大头上,驮着她在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游走,角角落落里都是回忆。

其实胡满不知道的是,蚯蚓很怕等不到她回来,他们的家就变了模样,每每都会在大风大雨到来之际就从山中返回,守在这里,墙壁上落层灰都会难过半。对屋里屋外更是学会了打扫维护,它以为能等到主人们回来,冬拖到受不了寒冷才会去冬眠,日复一日,等了两个春秋。

期间脾气日渐暴躁,搅的深山不得安宁。

当精神力再度出现在大山中,它狂喜,到处顺着感觉寻,到了尽在直尺的距离,看到梦中都不在出现的人,它躲了。

所以的渴盼都在胸腔中化为委屈和愤怒。

蚯蚓找了很多个地方,最后别别扭扭的躲到主子不会错过的山洞内,等着她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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