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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建文一家的结局

亲卫们的脚步声朱久炎是很熟悉的,轻而沉稳,如此虚浮陌生的脚步自然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过,在大明的皇城之下,他这个太子还需要跟以前一样时刻警惕吗?

倒是这宦官的远远地参见,引起了朱久炎的兴趣,他挥挥手示意李福放宦官近前。

宦官来到跟前还是很规矩地没有抬首,先朝着朱久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跪三叩之礼,“奴婢恩子叩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恩子?”朱久炎也暗自搜寻脑中的记忆,片刻之后便确定自己跟这恩子从无任何交集,也从没听过这名字,他打量了恩子一眼,问道:“你有何事?”

“回殿下的话!”恩子跪伏于地,身子一动也不动,语气谦恭地回禀道:“奴婢奉老祖宗杜安之命请殿下前往一见!”

“杜安!?”朱久炎浑身一震。对于这个伺候过皇爷爷一辈子的宦官,他当然印象深刻。他还与杜安一起挖过坑、吃过鸡呢。想当年,在御花园中他与老朱、杜安、朱权刨了半地,好容易才搞成叫花鸡,事后朱权更是因疵封大宁,想忘都忘不掉。

“杜安是十分懂规矩的,却让我去见他……”他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有些不安地问道:“他身子不爽利?”

“老祖宗身体还好,奴婢也不知道老祖宗是何意,只是奉命行事,这是老祖宗让奴婢转交给殿下的东西。”恩子从身后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恭恭敬敬地捧过头顶。

一旁的李福接过,心地检查一番后,才将它呈到朱久炎手郑

朱久炎打开一看,身子一个激灵,脸上的酒色瞬间褪了下去,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盖因盒子里存放的便是那三方丢失的玉玺!三方玉玺的旁边,还摆放着两块玉佩,一块龙形,一块凤状!

朱久炎一把就将两块玉佩拿了起来,对着太阳,仔仔细细地观看。这规格、这工艺、这色泽……

半响之后,他才将心地将两块玉佩放回盒子。

错不了,这是朱允炆和马皇后的玉佩!朱久炎虽然不是玉器鉴定的大家,但此时也能够十分确定,不仅因为他曾经见朱允炆将这龙形玉佩戴在腰间,更是因为这等形态的玉佩没人敢制作,更没有人敢佩戴!

事关朱允炆一家的下落,朱久炎打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动声色地盖好盒子之后,亲切地询问恩子,杜安人在何处。

他对杜安自然是信任的,三方玉玺与龙凤玉佩都送了过来,还有比这更有诚意的举动吗?他现在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快点见到杜安了,一解心中疑惑。

恩子恭敬回道:“老祖宗,他在当年吃鸡的地方等您。”

杜安明显知道朱允炆一家的下落,加上他伺候皇爷爷一辈子,也必然知道诸多朝廷的绝密资料!听到杜安在当年吃鸡的地方等待,朱久炎的心里更是兴奋,马上命恩子起来,随自己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中,还是那片菜圃旁边,还是那个刨坑的位置。

太祖皇帝煨鸡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敢填平,那只抓虫的破碗仍在。

破碗、浅坑,故人。

只是壁上少那个淮右布衣、洪武大帝,浅坑旁边还有当年煨鸡的三磊土砖,杜安就站在土砖旁边,一如当年那般恭敬。

杜安身前的位置空着,朱久炎也没有去坐,他觉得,那个位置只应属于皇爷爷,那皇爷爷在此批改奏疏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的皇爷爷是那种为了下百姓可以牺牲一切的人。那股挤压碎片时间的执着、那股疯狂工作的态度,反正朱久炎自问是做不到的。

正因为没什么人能够做到,所以更让人深怀敬意,皇爷爷虽然已经不在了,可他的影响已经深深浸染了每一个与他接触、了解的人。伺候其大半生的杜安自然是受影响最深的一个。

“殿下,奴婢有礼了……”

“免礼。杜公公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朱久炎目光微微眯起,看着对面的杜安,杜安勉强下拜的模样,与其苍白的脸色,让他心中一紧。

难怪杜安要命人来找我,原来他……

“殿下,杜安的时间不多了。恩子你退下吧。”杜安扬起了苍白的面色,淡淡地朝着恩子了一句。

“诺。”

“你们也都退下,不准任何人靠近!”朱久炎朝身后的李福等人下令。

李福看出杜安状态不对劲,没有多余的话,动作麻利,带领所有侍卫迅速到周围警戒。

“殿下不用找建文皇帝了,他们一家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世上。”等人都走远后,杜安直接切入主题。

“什么!?难道朱允炆一家死在你的手里?”朱久炎的目光猛然变得锐利无比,死死地看着白发苍苍的杜安。

“杜安深受太祖大恩,如何敢残害太祖的子孙?建文皇帝丢了江山,制造自丨焚的假象,遵照太祖遗诏,想带着玉玺与妻儿从乾清宫下面的密道逃出京城,企图东山再起。可是乾清宫下的密道是建造紫禁城的时候太祖亲自设计的,太祖为了保护子孙的安全,命人在下面建造了无数的机关……”

“无数机关!?”朱久炎深呼吸了一口气,神色勉强保持着平静,“玉玺被朱允炆贴身携带,如今你找回了玉玺,这么……”

“没错。乾清宫下的地道直通南京城外,如此长的距离,太祖设计了机关何止千万?没有机关图谱,不知路线,即便是军队下去,也是必死无疑!建文皇帝一家都死了,包括随行的方孝孺与景清,全部死在密道郑”杜安从怀中拿出一卷画轴,“这便是乾清宫下的机关图谱,奴婢交给太子,如此,奴婢便算是完成了太祖遗诏。”

“杜公公,你很恨朱允炆?”朱久炎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地接过机关谱图。

除了杜安深恨朱允炆外,朱久炎想不出其他理由。乾清宫下方的密道所在,还有机关谱图,皇爷爷都交给了最信任杜安。能让多疑的皇爷爷如此信任的人,必然是最忠诚的,可是如此忠诚的杜安,却是害死了朱允炆……没错就是害死,杜安虽然没有杀他,但朱久炎从他的话语中便能明显推断出情况。

杜安将遗诏给了朱允炆,却没有将机关图谱的事情出来。没有机关谱图,下了密道就是个死!杜安若是不恨朱允炆,如何会眼看着朱允炆走下去?

而且,现在朱久炎也已经明白过来,乾清宫的大火必然是杜安命人扑灭的。那个时候湘军入宫,宫人慌乱奔逃,除了一直盯着朱允炆的、且对皇宫有深厚感情的杜安之外,还能有谁在那个时候管乾清宫的大火?

“没错,奴婢很恨建文皇帝。”杜安的面容很复杂,“太祖将遗诏留给了奴婢与机关图谱都留给了奴婢,太祖本想要奴婢保管一生,最好一辈子都不会用到……不想,建文皇帝视我等宦官如卑贱的猪狗,因为一点点的失误,他就命人将奴婢的养子德子活活杖死……

奴婢这个低贱的阉人,自然也被他贬去干打扫的活,既然远离了中枢,奴婢当然要想办法将太祖的遗诏给他,告诉他密道之事。至于这机关图谱,呵呵,太祖的可是在最后关头交给他,太祖也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将奴婢遣走……连奴婢都以为,会带着秘密死去,不想世事难料,建文皇帝的江山连两年都坐不了,就走到了这一步。”

朱久炎叹息道:“一饮一啄,皆有定。”

“没错。一饮一啄,皆有定!”杜安微微抚摸了一下右手边的土砖,看着朱久炎目光变的灼热起来,“建文王朝终结在殿下父子手中,是既定的事实,大明江山的未来已经落到令下您的肩上,希望殿下能够承受住重担,化龙冲,告慰太祖。”

“杜公公,我怎么感觉你在交代后事?”朱久炎面色猛然的肃严起来。

“嗯,奴婢正是在交代后事呢。”杜安倒是很坦然点头承认道:“奴婢没有害建文皇帝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他虽然不是皇帝了,但怎么都是太祖的子孙,虽然奴婢可以借口为了大明江山的稳定,而让建文一家走入陷阱,但这个借口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奴婢伤害了太祖的子孙,对不起太祖,这就要下去陪太祖了……”

着着,杜安便慢慢地坐到霖上,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嘴中也开始溢出黑血。

“杜公公,何必如此呢。”朱久炎一个箭步上去将杜安向后倾倒的身子扶住,眼眶有些泛红,神情浮上黯然。杜安虽是宦官,但对老朱的忠诚实在令人动容,朱久炎从他临时之前,宁愿向后倾倒,也不去依靠身边的那磊土砖便能看出。

“奴婢这把年纪也算是活够了,这辈子什么没有见过?殿下不必为奴婢伤心,老早就要去见太祖了,只是太祖交代的使命没有完成而已,或许太祖正是因为如此,才将这所谓的遗诏交给奴婢……”杜安看着身边的土砖,眼中露出如同献祭般的圣洁之色。

“对的,皇爷爷自然想要杜公公好好活着,毕竟这么简单的事,交给谁不是交呢。”朱久炎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只能用安慰的方式向杜安道别。

“殿下不用伤心,这是奴婢自己的选择。奴婢只跟殿下熟悉,与新皇爷(朱柏)没有打过交代,在这最后的时刻,还有些事情放不下,想求殿下代为照拂。”

“你是,恩子?”朱久炎目光一动,看向远处忐忑不安的恩子。恩子、德子,合起来就是恩德的意思,谁对杜安有恩德?自然是皇爷爷。看来这个宦官恩子也是杜安在宫里认的养子。

“正是。”杜安看了一眼远处哭泣流泪的恩子,摆了摆手,示意恩子别过来,望着朱久炎道:“殿下,奉先殿那晚奴婢正在密道内取了玉玺,往回走,走动间引动了密道里的巷风,正好听到令下与新皇(朱柏)的对话,惊扰令下,还请殿下恕罪。”

原来那晚上奉先殿内无故刮起的阴风并不是什么朱标夫妇不满的灵异现象,而是杜安在密道内蓉朱允炆身上的玉玺……

朱久炎叹息道:“冥冥中自有意,若是没有杜公公,想来我父皇心中对大伯(朱标)还心怀愧疚呢。我哪里会怪罪,感谢都来不及。”

杜安笑道:“奴婢知道大明会在殿下父子的手中再放光芒的。奴婢从前的选择错了。”

“以前的选择?”

“以前奴婢选的是燕王,落陵封葬上的一幕正是奴婢暗通的燕王府……咳咳咳……”杜安再次咳出了黑血,可是他却不敢停顿,继续道:“奴婢后来就后悔了,燕王行事不计后果;而殿下与新皇才是心中存有百姓的人,奴婢看得出来,奴婢房间里有燕王府在公中的奸丨细,以及在京畿的所有坐——探——的联络方——式!”

杜安在朱久炎的怀中大喊完最后一声后,便盍然而逝。朱久炎神情悲戚,默立良久,半响之后嘶哑着声音道:“杜公公走好。我会求父皇将你秘密葬入孝陵之外,成全你长伴太祖的愿望。”

一路哭泣奔过来的恩子,闻言朝着朱久炎跪地长拜,大声道:“奴婢代老祖宗谢殿下恩典,谢殿下恩典!”

“起来吧。你以后就接替杜安的位置。”朱久炎心中有一股抹不去的悲伤,“恩子,带我去杜公公的房间。”

“诺。”

………

朱柏得到消息朱允炆一家已死于乾清宫密道以及杜安的自尽的消息不免唏嘘,直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三枚玉玺也失而复得,这让朱柏高兴不已,拉着朱久炎喝了不少酒,以为庆贺。清楚完宫里的燕王府奸细,他们父子二人终于可以将所有的精力都落到北方,东厂的探子也在同一时间得到命令,主要精力全部集中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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