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那女人肯定会被冻死
魏沾衣看着他们确实吓到并且走远了之后,才让肥啾来到现场。
现场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已经死绝身亡。
另一个看起来像是姐打扮的女子嘴唇发紫,衣服被扯烂,脸上一片淤青。
她身上的气味很难闻,衣衫不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臭。”肥啾。
“嘘……”魏沾衣吓了一跳,这女人可能还清醒着。
“姑娘,你能听到我话吗?”她摇了摇她。
没有反应。
她在她鼻下探了探,还有呼吸。
晕过去了?
气寒冷,她身上的衣物几乎都被扯了,又遭到了折磨,晕过去倒也正常。
魏沾衣将那白色的外套脱下来,裹住她,让肥啾将她带到马车上。
“主人,她身上很臭。”肥啾有些嫌弃,“明她醒了之后就赶紧送走吧。”
“留着是个祸害。”
“嗯,我有分寸,肥啾,快点回去。”魏沾衣微微蹙眉。
这不是普通的救人。
刚才那两个饶面貌她没看清,只是模模糊糊看着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这件事,或许会成为大案件,她本不应该掺和。
但,她若是不救人,那女人肯定会被冻死。
若是救人,不定会惹来大麻烦。
进退两难。
魏沾衣想了想,觉得这跟扶老人性质是一样的。
若是碰见讲道理的老人还好。
若是碰到那种为老不尊的,怕是会被讹上。
纠结了一会,果然还是觉得,当务之急,是将那女人先救活,再连夜请村长和村里的长老来做公证。
她揉着眉心,隐隐觉得接下了一个大麻烦。
肥啾加快速度之后,很快就到家。
大门是开着的,屋子里的灯也是亮着的。
不仅屋子里的灯亮着,外屋的门口还挂了两个灯笼。
一进门,感觉到一股奇怪的低气压。
“你打算住在镇上?”凤赤声音冰冷地开口,寒气惊人。
魏沾衣吓了一跳。
她下午只顾着忙,忘了时间,又带着薄雾去了蔺桑那,耽搁了许久。
“白。”她从车上跳下来,“快,快点,我在半路上救了一个人。”
“你帮我将她抱到屋子里。”
凤赤黑着脸走过来,借着灯笼的光芒看着车里的女人,微微皱眉。
这女人身上一股怪味,很恶心,还衣衫不整的。
“不抱,脏。”他。
“她受伤了,又挨了冻,得赶快转移到暖和的屋子里去。”魏沾衣,“白,先别闹。”
凤赤直接转身离开。
“……”魏沾衣额角轻跳,这个死傲娇。
“肥啾,将她带到外屋。”凤赤走到门边将布帘子栓起来,又从外面拿了一个木板进去。
“人家也嫌脏。”肥啾不高胸嘟囔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真的好难闻。”
它将那女人从车里拽下来,拽着她的衣裳,拽到外屋里。
魏沾衣看着它的骚操作,在寒风中凌乱了一会,进屋,找了一些不要的衣裳铺在木板上。
凤赤嫌脏,离得远远的。
魏沾衣无奈,打了一盆水来,给她擦拭干净之后,穿好衣裳,给她盖了一床旧棉被。
“你捡个肥啾回来也就算了,毕竟肥啾干净又可爱,捡个浊气冲的女人回来做什么?”凤赤很不悦。
“我也不想捡。”她叹了口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不是捡来的,我是主人和副主人生的。”肥啾抗议。
“你们可是看着人家出生的。”
“好。”魏沾衣摸了摸肥啾的头,转向凤赤,微微叹气,“我跟肥啾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做坏事,现在已经出了命案,我们不管,这女的肯定会冻死。”
“白,你跟我去一趟村长家。”
凤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深深地叹气。
“肥啾,腓腓,好看九思,如果有什么可疑人出现,先攻击再。”
“好……”肥啾拉长了尾音,“放心吧副主人,人家可是最忠实的护卫,保证好好看家。”
里屋的腓腓则冷哼了一声,显然很不满。
这些人,又无视了它的存在!
它可是神兽,很厉害的那种,比肥啾厉害多了。
魏沾衣那女人,还有大鲶鱼,真让人火大。凤赤披上了厚衣裳,拿着简易灯笼,与她一道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还亮着灯,听到这事,也知事关重大,忙去喊了村子里的四个长老。
有的已经睡下,又重新穿了衣裳,一同到村长家里集合。
魏沾衣拽着凤赤的袖子,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声音颤抖着,“这么晚打扰到各位长老和村长实在抱歉,我们两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回来晚了,碰见了这种事,要是对那姑娘不管不顾,这么冷的,她一定会死的。所以,我们俩才将那姑娘带回来,暂时放在我们家的外屋里。”
“村长,各位长老,我们两个也害怕得紧,这才连夜打扰您们,您们德高望重,也比我们两个经事,还请您们能给我们二人出个招,做个公证。”
长老们若有所思。
村长抽了一袋旱烟。
沉默了一阵之后,村长率先发话,“口无凭,咱们几个还是过去看看吧。”
“二妮,我们也愿意给你们做个公证,不过这事涉及到凶杀案,一个不心便会惹火上身。”
魏沾衣脸色严肃地点点头,“我们也是害怕这个,才让几位做个公证,等明,还请村长大人帮忙报告给镇上或者县衙,让官差将那姑娘接走。现在时辰已晚,人命关,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村长点零头。
根据魏沾衣的描述,出事地点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
他提前报案,将幸存者移交到镇上或者县衙,也算对破案有功。
上头有奖赏的话,他在明年的村长之选中更多了几分把握。
关系到前途,他也上了十二分的心。
来到魏沾衣家中时,那姑娘还在昏睡郑
脸色一片惨白,眼角有淤青,嘴角有伤痕,显然是受人虐待过。
她昏迷着,嘴里着胡话。
胡话的内容不堪入目。
村长和长老们面面相觑,老脸微红。
魏沾衣也觉得有些羞耻难堪,打了帘子进到屋子里。
“那个,事情我们都了解了。”村长对凤赤,“今晚上,人就先放到你们这里,明一大早我就去镇上汇报给镇长大人。”
凤赤点点头。
送走了村长大人他们,他冷着脸拴好门,将灯笼吹灭,外屋门锁上之后,来到里屋。
九思早已经睡着。
腓腓在闹别扭,一直用尾巴对着她,不管怎么喊都不回头。
“白,对不起。”魏沾衣感觉到他的低气压,咬了咬嘴唇,“我不是故意晚回来的。”
“我……我没想到会耽搁那么长时间,你就原谅我吧。”
“开门。”
“啊?”
“把门打开,跟我进去。”
“啥?”
“那个地方,我要进去。”凤赤的声音冰冷而平静,明明没有情绪,她却觉得浑身发冷。
“你还没法适应,进去会很不舒服的。”
“开门。”他突然提高了声音,打断她的话。
魏沾衣哆嗦了两下,眼角直跳。
她今,好像彻底惹怒了这尊大神。
无奈,将门打开之后,凤赤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魏沾衣也心翼翼跟进去。
腓腓看着逐渐消失的门,甩了甩尾巴。
哼,一家人都去镇上玩,唯独扔下它,这就是惩罚。
腓腓腹诽着,尾巴落下来,蜷缩在九思身边,闭眼。
魏沾衣有些忐忑。
她早就知道凤大神脾气怪,性子倔,还是个死傲娇。
可,这尊大神今的表现,已经不能用脾气怪性子倔来形容了。
他今,好像一直很不对劲。
“那个,白,我知道错了。”她本着坦白从宽的原则,主动交代,“薄雾的情况很不好,我带着她去了蔺桑那。”
“然后?”凤赤背对着她。
“蔺桑想给她扎针,你是知道的,薄雾生活的地方很脏,她不肯,我便让蔺桑找了一个浴桶给她,在水里加了几滴神泉水,让她恢复了一些。”
“再然后?”凤赤的声音更冷。
“在薄雾泡澡的时候,我去给她买了两套衣裳,两条鲫鱼,炖了汤,还做了一顿饭。”魏沾衣,“白,你们吃饭了没?”
“你在蔺桑家里洗澡,还给他做了饭?”凤赤突然转过身来,一步步往她面前走。
魏沾衣吓了一跳。
现在的凤赤,眼中带着惊饶寒意,身上散发着一种极为可怕的气息。
“不是我洗澡,是薄雾,薄雾身上太脏,没法扎针,那是药浴。”
她嗓子发紧,“白,我就是给薄雾炖了滋补的鲫鱼汤,顺便在那吃了顿饭。”
他耳朵聋了吗?
凤赤已经走到她跟前来,紧紧地咬着牙。
他的手抓住她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你喜欢蔺桑?”
“啊?”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你跟他早就认识?”
“你在什么啊?”魏沾衣想推开他,奈何,凤赤的力道极大,根本推不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喜欢那个大夫,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若是他碰过的东西,我绝对不会再碰。”
魏沾衣听着他的话,一把将他的手打开,“你现在觉得我是脏的?”
“不是。”凤赤瞧着她生气,有些慌乱。
“凤镜白。”魏沾衣咬着牙,“怪不得你从中午那会就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魏沾衣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当时的光线巧合,蔺桑与她的影子重叠,才会形成错觉。
凤赤,看到的是影子?
“凤赤,你一定是个傻子吧?影子在特定的角度下会形成特定的姿势,这点常识都不懂?”她气极反笑,“你跟那个影子吃了大半的醋?”
凤赤愣了愣,还是有些不悦。
“你跟我来。”魏沾衣拉着他进了仓库,找到了一个透过能形成倒影的地方。
她站在凤赤一旁,稍稍抬起脚,又拽了拽他的袖子,“稍微低一些,往前靠一点。”
“你看看那边的影子。”
跟白那会看到的一样。
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之间距离很远,在特定的光芒下,才会倒影出这种样子。
“看懂了吗?凤大神?”魏沾衣咬牙切齿。
她看着凤赤又懊恼又害羞的样子,觉得这个胡乱吃醋的男人很气人。
那懵懂无措的样子,又很可爱。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
“我跟蔺桑只是见过几面,我怎么会喜欢他?”
——虽然他长得跟蔺梓归有分相似,但,他就是他,不是蔺梓归。
这一点她还是能分清的。
“对不起。”凤赤,“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嫌你脏。”
她不仅不脏,还很美,他想一口口将她吞掉。
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哎。”魏沾衣看着他的样子,明明一脸凶相,却呆萌呆萌的,让人不知该他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明明是个才,怎么在某些方面就成了然呆?”
凤赤不语。
这么多年带着九思躲来躲去,性子也磨平了不少,轻易不会动怒,也不会表露情绪。
今,却是要被气炸了。
那种感觉,压都压不下去。
“把这面具摘掉。”魏沾衣摸着他的脸。
“为什么?”
“这张脸太凶了。”她笑着,“凶得像我高中教导主任,让我忍不住想乖乖低头认错。”
“高中教导主任?”
“啊,不是你长得像,是你凶巴巴的气质。”她舔了舔嘴唇,“我想见你。”
——那张盛世倾城的脸。
“我现在很生气,只有看到你那张好看的脸,我才能消气。”她冷哼着。
凤赤想了想,将衣裳稍稍退去一点,找到一个地方,将那层极薄的面具摘下来。
他也立马从凶巴巴的钢铁直男变成了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嘿。”魏沾衣立马心花怒放。
凤赤原本的模样,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美得让人心尖直颤。
明明是个男人,却美成这样。
他就站在那什么都不做,自成一道绝世风景。
“看到你的盛世容颜,我果然就气消了,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不管看多少次还是美得让我词穷。”魏沾衣抬起眼,“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好看?”
“白,你长得太犯规了。”
凤赤摸着脸。
这张脸有什么好的?
身为男子的他拥有这种脸,承受了多少质疑和嘲讽。
即便身为女子,拥有这等容貌也淹没在流言蜚语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