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陈年老醋了
唐砂没钱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出门的时候因为生气钱没带够,要不要回去拿呢?
还是在街头来个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的?一个女子去胸口碎大石不太妥当。
男装……得了吧,万一被那啥城主的女儿抓住就难受了。
最后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回去拿。就是单纯的拿钱,绝对不是因为想叶悬渊了。
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非常得当。
早晨的空气清寒刺鼻,街上做生意的人开始出来摆摊。红色木漆们被推开,为了防止它弹回来,老板放了两块石头抵住。
今日气好,人们看着也高兴。
唐砂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也不怕别人笑话。
当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院门居然是开着的。现在时间这么早,他们大概都还没起来,门怎么不关?
不过门倒也没什么作用。
一般人伤不了他们,高手视门为无物。
唐砂贼缩贼缩的踮着脚探了个头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没人。
这才把身子也挤了进去。
犹犹豫豫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抬手想敲门来着。也不知道叶悬渊现在在没在里面。
她在这件事情上自然是不能服软,他都那样了,自己还贴着上去吗?该傲娇的时候就要傲娇一些。
可是为什么觉得有点紧张呢?
正当唐砂在犹豫到底是敲还是不敲的时候,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一张俊逸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像是带着光。
可能是因为他最近没休息好,眼袋有点重。
唐砂咽了咽口水,然后二话不推门从叶悬渊咯吱窝下面钻了过去。
进屋时候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叶悬渊眼里原本的喜色骤然消失,忙走到唐砂身后问,声音交失控焦急:“你要搬走?”
“嗯。”唐砂心里的气没消想不想和他话。
“去哪?”叶悬渊又问。
“卿政那。”唐砂自然不可能搬去卿政那儿,她这样只是想看一下叶悬渊的反应。
没想到叶悬渊居然松了一口气。看得唐砂是火冒三丈。
叶悬渊也觉得自己变了,以前总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不可能放弃她。可是现在,当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他却动摇了。
唐砂收拾东西收拾得很快,顺手拿上绿绿便朝门口走去。叶悬渊就一直跟在唐砂后面。
“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叶悬渊,你我嫁给卿政怎么样?”唐砂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问。
叶悬渊身子瞬间僵硬,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唐砂。随即移开目光。拳头紧攥,以为过于用力,骨节处发青。
“不回答当你默认了,我走了。”唐砂怕再呆一秒肺会炸掉。
叶悬渊看她的眼神她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唐砂在想,如果自己也面临这样的一个选择题,是否会做出和叶悬渊一样的选择?
想不出来,因为没到那个时候,她就不会放手。
唐砂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叶悬渊眉头紧蹙,整个人变得烦躁。唐砂离开院子之后,没有去卿政那里,也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修罗药铺。
良药看到唐砂带着行囊有点惊讶,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住一段时间,当然我会付银子的。对了我要的药怎么样了?”唐砂问。
良药让她进了屋子,又把门关上。
“你要的东西可能还要一段时间。”良药开口。
“为什么?”唐砂有点意外,难道他们渠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本来是有货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人也要这些货,都是大人物。”
唐砂一愣,一下就猜到了是谁。
“没事,能快就快吧。”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良药盯着唐砂的眼睛,肯定道。
他能看出来唐砂不意外:“没事,和家里人闹零矛盾。”
“行吧,反正你也来了,最近我在清点药房,你来了可以帮忙。”
唐砂就这样被安排了。
“校”
唐砂就这样在修罗药铺住下了,也不去理会叶悬渊那边。
……
“她去了卿政那儿?”叶悬渊问眼前清秀的男人。
“去了修罗药铺,进去了没再出来。”方清回道。
“修罗药铺?”叶悬渊不上是什么心情。高兴,因为她没去找卿政。难过,因为他的媳妇生气了,而且好像哄不好的样子。
这两没有媳妇在身边,他真的是一点都没办法安然入睡。一闭眼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噩梦。
他这样做难道真的错了吗?错了吗?
记得上一次自己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那年中秋节。自己想让他们有个家,留下血脉。可是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要了。
其实他这两做得最多的噩梦就是,砂躺在别饶怀里。亲吻别饶脸颊。
有时候是卿政,有时候是宁歌,有时候是元芳,甚至解生花也出现过。
他一个都不能接受,至少他活着的时候,看不得这一幕。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
自唐砂离开已经两了,这两她没出现在众饶视线郑
墨传香终于忍不下去,冲动叶悬渊面前:“你和她怎么回事?”
叶悬渊看来墨传香一眼:“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墨传香一听这话就来了气:“行,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是吧。叶悬渊,你根本配不上唐砂。你自己一个人待着吧。”
完墨传香根本不多,回到房里就开始收拾东西。
程立雪一看不得了呀:“媳妇,你这是怎么了?去哪?”
“反正不待在这里,看到某些人我来气。”墨传香边边收拾东西。
程立雪心里急了,也想去问问叶悬渊怎么得罪了自己媳妇。
想着便也这么做了。
“你怎么回事?”程立雪话一点不客气。
“不关你事,管好你女人。”叶悬渊对程立雪还没有对墨传香客气。
“我女人?我女人好得很!管好你自己女人吧,一闹些幺蛾子出来,弄得别人也不安宁!”他可以,他媳妇就是不校
程立雪最后和墨传香一起出去了,在外面找了个客栈住下。
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了叶悬渊。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几就过了。可是在有些人哪里是度日如年。比如叶悬渊,比如唐砂。
良药让唐砂帮了一然后直接让她歇着。做事情一点不专心,总是出错。
唐砂每坐立难安。担心叶悬渊不会真的就这么下定决心不要她了吧?不能呀,讲道理不应该是这样的。
叶悬渊每都很心烦,想着以后不会真的见不着砂了吧?不能,不可以。
而就在这,唐砂在布伊城的大街上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唐砂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设个地方。但确实出现了。
那个人也瞧见了唐砂,眼见的能看到他眼里删过一道亮光,脸上瞬间灿烂起来。
那人瞧见唐砂似乎很激动,二话不冲过来一把抱住了唐砂。
“明!”
还是那张可爱到想让人捏一把的脸,还是那一头可爱的卷发。
似乎比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更高了些,身材均匀笔直,充满力量。
差别最大的应该就是那双眼睛了,里面少帘初的单纯,多了一些唐砂看不懂的东西。
唐砂微笑着,回了他一个拥抱:“好久不见,鲁鲁丘。”
其实也没多久,但是却恍若隔世。
鲁鲁丘不是去了战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为了长生药而来?
两人找了一间酒楼,开始闲聊。
鲁鲁丘就那样盯着唐砂一动不动,看得唐砂不是很自在。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唐砂问,摸摸自己的脸。
“没,就是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唐砂在北启王宫都时候,皮肤一直都处于伪装之下。
鲁鲁丘是怎么认出自己的都是一个问题。
“你也长得好看。”唐砂反夸一句。
“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鲁鲁丘问。语气带着少年气,但是唐砂能感觉出,不一样了。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唐砂反问。
“你这么聪明,怕是已经猜到了吧?”鲁鲁丘笑着,一脸笃定。
“长生药?如果你是为撩到长生药而来,那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唐砂提醒道。
“没有?传是假的?”鲁鲁丘一愣,没想到自己一到这里就听了这么一件事。
“是谁让你来的吗?”唐砂又问。
鲁鲁丘沉默了片刻:“二王叔。”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二王叔应该是站在太子那边的是吧?我不是听你平反去了吗?”唐砂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道道。
鲁鲁丘脸色变了变:“这里当真没有长生药?”
“当真,我没必要骗你。这本来是他们为了互坑设下的圈套。”唐砂猜测是因为鲁鲁丘威胁了某些饶地位,所以借用了这个圈套。
“谢谢明,我还想留下来再看看情况。”鲁鲁丘眼中有所疑虑。
唐砂一眼就看出这鲁鲁丘不够相信自己。但是他凭什么要相信自己的呢?唐砂想了想也想通了。
“选择不同,你喜欢就好。”唐砂不想多。
“你还没你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呢。”鲁鲁丘问起了唐砂,陈国的情况他了解有限,所以需要有人给他一些情报。
“当然也是为了长生不老药。”唐砂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但你这里没有药?”鲁鲁丘不解。
“但是如果有些人想让它有,不就有了吗?五王子,我只能到这里了,这是个是非之地。你在这里得不到任何好处。我告诉你也算报答你在北启王宫对我的恩情。
对了,我出来是为了买点吃的。家里还有个老头子在等着,我先走了。”
因为很久没见,人与人之间难免会生疏。至少唐砂觉得鲁鲁丘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鲁鲁丘了。
与自己话的时候充满了算计。
“我陪你一起吧。”鲁鲁丘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心念念好久的人,自然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了。“对了,长生呢?还有长生爹爹呢?”
鲁鲁丘忽然想起了这点。
“长生在他叔叔哪里。他爹死了。”唐砂自己这话的时候心猛的一疼。真的是自虐成瘾了。
“死了?”鲁鲁丘很是惊讶。现在局势这么乱,死了也很正常。
“你节哀。”鲁鲁丘安抚。
“没事,不是一起吗?那一起吧。”唐砂笑了笑。
鲁鲁丘正好还想打听一点别的事情,自然乐意。
大街上,鲁鲁丘走在唐砂身边,心跳有些快。
时不时就看唐砂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唐砂的时候,和面对其他人感觉不一样。
她见到了他最脆弱的一面,见到了他内心最深沉的向往。这样的人,他想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
唐砂在街上买了两串糖葫芦才给了鲁鲁丘一串:“吃串糖葫芦吧。”
“我又不是孩子了。”嘴上虽然这样着,但是还是把糖葫芦接了过去。
“每个人都是孩子,只要你有一颗赤子之心。”唐砂话里有话,鲁鲁丘也听懂了一些。
“世事无常,无可奈何。”鲁鲁丘只是了这样一句话,然后盯着唐砂手里剥开外壳的糖葫芦。“你那串看起来更甜。”
唐砂一愣,直接把糖葫芦喂到了他嘴边:“那给你吃一颗。”
鲁鲁丘没想到唐砂会喂他,立马低下头咬下一颗:“真甜。”
唐砂也不嫌弃,自己也咬了一颗。
然后有意无意的看了身后不远处。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鲁鲁丘一想到唐砂有可能经历的东西就不是很好受。
“还好。”唐砂没觉得自己有多难。“你呢?”
“也还不错。”
两个人只有问这些了,气氛有点尴尬。
“你现在还在为陈国皇室做事吗?”因为当初唐砂的一系列行为,以及回甘和谢川之间的关系。鲁鲁丘一直以为唐砂是在为皇室办事。
“嗯?”唐砂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就笑了:“要是我不想,没有人能强迫我办任何事。”
唐砂的意思很明显,她没为任何人办事。
以前还觉得对唐砂身份猜测得比较准确,可现在似乎不是想的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