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绣球

唐砂也是一时上了头才在大街上这样发脾气。

回过头来的时候,周围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不好意思,打扰了。”唐砂完就欲转身离去。

谁知这时上面忽然传来一到声音:“公子别走!”

如果你走在路上,听到有人叫不要走,你都要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是不是在叫自己。

唐砂也是如此。

回头就见一个红色的东西朝自己过来,下意识的闪躲。巧合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那玩意居然挂在了腰带的玉扣上,没掉下去。

唐砂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这是什么。

唐砂:“???”绣球?

刚才自己才对着卿政出那样一番心灵毒鸡汤的话。没想到自己居然打了自己的脸。虽然她也不是故意的。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当然是当机立断!

唐砂一把取下绣球,抬手一甩,直接给扔了回去。然后拔腿就跑。

不跑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卿政在一旁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明居然是这个操作。

阿布晴尔也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准确的是在场的每一位都没反应过来。

事情从发生到结束不过几息的时间。

片刻后,下面爆发出一阵嘈杂之声,好像是在讨论什么。

卿政看唐砂离开,悄悄地跟在了后面,也没上去自讨没趣。

阿布晴尔看着自己脚下的绣球,出神。

“姐,咱们还重新抛吗?”她身后一个丫鬟问道。

“把他给我找回来,这个夫君,我认定了。”阿布晴尔看向唐砂离开的方向,目光坚定。

刚才他和卿政的谈话内容她听了个七七八八,当真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既然那人认识卿大哥,找起来就不会很难。

唐砂离开了那地方之后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吓死了,以为又要来一场什么狗血剧。惹一朵烂桃花。

瞥了一眼后面不远处跟着的卿政,没有理会。继续自己逛着。

就这样到处听听书,喝喝茶。

现在书的,的不光光是叶悬渊,还新添了一个人物叫做元芳。

这也是唯一一件能让她高心事情了。元芳在西部战场上和蒙武的战斗中取得了大胜,一往无前。

据这次大战之后,西戎元气大伤。如果还要再打下去,就会伤了国之根本。

怕是西部战场也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束。

至于北启那边,叛乱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着扩大的姿态。看来也是积怨已久。

鲁鲁丘似乎领军上了他们的战场,一旦胜利,那么他在朝中就有了话语权。

原本那个喜欢自由的鲁鲁丘,也在权利的争斗之中沦陷了下去。

生在皇家,不是你不想斗就不想斗的,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卿政一整都是寸步不离。他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因为有了叶悬渊,有些事他也没必要那么上心。

还有什么事比明更重要的呢?卿政想不出来。

其实她越是发脾气,卿政就越是失望。因为发脾气证明在乎。

明很在乎叶悬渊,所以听不得什么不爱的话。所以不会给自己一丝机会。

晚上唐砂在外面的酒楼开了一间房。

这时候卿政却出现了。

“你是一没事做吗?”唐砂问。

“怕你想不开。”卿政随便了句。

唐砂叹了口气:“今在大街上那样你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她自然是在自我反省。确实是情绪有点激动。把对叶悬渊不好的情绪发泄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这种行为向来是为唐砂所耻。有一句话怎么来着,你终将会成为自己的讨厌的人。不曾欺我呀。

“你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我想。我和叶悬渊不一样。只要你把心交给我,那我永远不会负你。无论面对任何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放手。”卿政直勾勾地盯着唐砂,目光深情。

“可是心不会交给你。我觉得我话得很清楚了卿政。这件事情过后,你什么时候放下了,我们再什么时候见面吧。”

唐砂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卿政站在走廊上,嘴角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会是要哭了吧?当然不会,他怎么会因为这些话流眼泪呢?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流眼泪?

抬手捂上自己的心口,那个地方的长生蛊又开始躁动了,弄得心怪疼的。

卿政离开了,没有去见叶悬渊,而是回了军营。

月姣见他心情不是很好,想上前安慰,奈何直接被一个滚字打了回去。

院子这边,大晚上不见唐砂回来墨传香着急的在院子里乱转。

“你她不会是因为今我们没有去找她的事情才不想回来见我们的吧?”墨传香心里担心。

“不可能,肯定不是这个。自然她这个人对我气吧啦的。但是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和你动气。”程立雪很肯定。

“叶悬渊也是,待在屋子里一了,也不出门。他们到底是咋了?”程立雪有懵。

齐渊他们也回去了,没了唐砂在的院子冷清了不少。

“现在外面形式这么乱,万一出零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媳妇,唐砂不去祸害别人就是好的了。你还指望有谁能祸害她不成?”这点也是程立雪最佩服唐砂的一点。生命力顽强。

……

“找到了姐,人就在明月酒楼。”

“先让他休息,明日一早去酒楼请人。”阿布晴尔一想起唐砂那清荣俊秀的样貌心跳就开始加速。

他身形虽然瘦弱,可是绝对也是有几分功力的人。否则重新扔回来的那个绣球不会那么准。

能和卿政那么话的人,想来家世地位不会低。能力也不会弱。

要是有了这么一个相公,不是她前辈子赚来的吗?

当然那公子好像不想娶她的样子。没关系,接了自己的绣球,就是自己的人了。

如果不认,那可是违反了国家法条的。

……

叶悬渊不担心是假的。

“方清,我想请你帮个忙。”叶悬渊忽然开口。

屋顶的瓦上传来了一些想动,像是有人在回应他。

“让我帮你找她回来?”方清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不用,帮我看着她就好了。要是有人敢动她,杀无赦,什么后果都我来承担。”

“我想奉劝你一句。”方清望着没有月亮的空道。“不要失去了才后悔。”

这句话不知道是多么老套的道理,几乎是每个人都挂在嘴边的。

可是即使如此,他们也会犯这样错误,不可避免。

“我的事情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叶悬渊心情烦躁,听不进这些。

方清也不再过问,反正他做完这件事就会离开。带着那个人一起离开。

希望叶悬渊不要和自己一样,后悔了那么多年。

每个人爱饶方式不一样,要看你自己怎么去选择。

……

唐砂是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的,她半睡半醒,昨晚想得太多,很晚才入睡。

所以现在听到敲门声,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把头捂住。根本就不想搭理。

“扣扣扣!”

“谁呀!”

“公子,外面来了一大帮人,是要找你。”

唐砂睁开了眼睛,一脸不爽的坐了起来。

一群人找自己,难道是香香?

一想到这个可能,唐砂就穿好了衣裳,简单洗漱了一下。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情绪下来。

结果下楼之后,看到外面那一堆穿着同样家丁衣裳,自己一个丢不认识的一群人,脸色就垮了下来。

就这?

“哎呀,姑爷!”

一见到唐砂下来,一个家丁立马冲了上来,对唐砂作了一个揖笑嘻嘻喊了声。

姑爷?怎么回事?

“主人,我觉得还是那个男人比较好,你就别找别的男人了。”绿绿在脑海中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唐砂和叶悬渊争吵它都听到了,而且一直以来都在认真仔细的观察唐砂的一举一动,每一个心思。

虽然很多事情还是不懂,但是也懂了很多事。

“叶悬渊现在怎么样了?”绿绿的身体在房间里,所以唐砂还是问了句。

“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绿绿道。

“嗯,知道了。”

一听到这声姑爷,唐砂就想起了昨的那颗绣球。

不对呀,自己不是还给她了吗?身为城主的女儿,内心不应该是很骄傲的那种吗?自己都那个态度了,何必赶着上来受人冷眼?

“谁是你们姑爷,你们认错人了”。完唐砂转身上了楼。从窗户那边翻到了后面的街上跑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花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几两银子,去买了一件女装。

换上以后,她不信还那群人还能缠着她。

阿布晴尔最后没有抓到人自然不死心,直接找上了自己的爹。

翁塔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这般羞辱,怎么得了?自然是不能忍!

一听那人和卿政认识,整个人就不好了。

“乖女儿,那人咱们不要了吧。你看连卿政都对那人客客气气,肯定是我们不能招惹的人。”翁塔可不愿意可卿政扯上什么关系。

看那人那样,接了绣球还能给扔回来的。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嘛爹爹,女儿就要他。他和别人不一样。”阿布晴尔撒娇。

翁塔哪能受得住这个呀,立马心就化了一片。

“好还好,爹爹去帮你问问。”翁塔拍了拍阿布晴尔的手。

“就知道爹爹最好了。”阿布晴尔粲然一笑。

所以当翁塔约卿政见面的时候,卿政便知道了他来的目的。

“吧,什么事?”卿政明知故问。

“据……昨日你的朋友接了我女儿的绣球,跑……跑了,我想见见他。”翁塔原本幻想的自己理直气壮的进来质问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而是话切切诺诺,结结巴巴。

“那是他的事情,你来找我作甚?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当然不可能。”卿政坏坏的笑了笑,眼里带着揶揄之色。

翁塔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尊重,啪的一声拍桌而起。

卿政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我……我的意思是,我女儿想见他。至于……能不能成为女婿,还是要尊重他的意见。”翁塔表情在卿政的死亡凝视下一软。

他自己在心里唾弃了一番,真的是没骨气。就是一个年轻人。自己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

“她的意见?呵,放心吧,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的。”卿政靠上了背后的靠椅,双腿相叠。

“为什么?晴尔各方面都是人中翘楚,配不上他?”翁塔终于硬气了一回,侮辱自己可以。但是侮辱自己的女儿那就不行!

“他喜欢男人,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卿政一笑。

翁塔:“……”

“不想娶就不想娶,不要拿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我!”翁塔气急。

“我的是事实,而且你确定要让你的女儿来和我抢男人?”卿政眉头一挑,威胁的盯着翁塔。

翁塔瞬间就愣住了,他没有听错吧?这个卿政居然好男风?

这……

翁塔还是离开了,他一会去阿布晴尔就跑上来问:“爹爹,怎么样了?见到他了吗?”

翁塔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你放弃他吧,他不会钟情你的。”

“为什么?是他亲口的吗?”阿布晴尔焦急问。

“哎,他不光光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喜欢任何女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翁塔叹了口气,甩袖而去。

“不会喜欢任何女人?什么意思?”阿布晴尔自言自语的喃喃。

“姐,他不会是个断袖吧?!”后面的丫鬟一下想到了这个点。

阿布晴尔一听,眼睛猛的一睁:“不会的,我喜欢上的男人怎么会……”她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

“可是城主就是这个意思呀?”丫鬟直接又开始补刀。

“好了,你别了!让我一个人静静。”阿布晴尔以前不知道什么是有一见钟情,可是就在昨,她尝到了这种滋味。

就是那个人站在人群里,他的身上就会散发着光芒。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深情都不自觉的放慢放大。

心满满的,胀胀的,有点发疼。

那一刻,你只想和这个在一起,只想看着这个人,别再也入不了自己的眼。

这话定不是他亲口的,她要亲自去问他。不亲耳听到,她不会死心!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