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石头的功效

乔晨雨从未想像过这空间有多大,所以当她翻山越岭走到那处泉水的时候方知这里几乎囊括了所有山野间的地貌。

她不禁感慨道:“就我这般小身板,竟然带着这么大的空间,着实不容易啊。”

泉水所在的湖泊在一处山洼里面,新鲜的泉水从泉眼里一汩汩往上冒,会在水面翻腾起小喷泉,极好找。

乔晨雨观察四周的地形,借助藤蔓爬进山洼,再从泉眼附近将灰白色的石头带回,整个过程花费了她整整一天,跟着又耗费了几天去将石头磨成粉末。

那粉末的效果算是不枉费她耗掉如此多的时间,只需要一点点混着水就能让一整亩地全都囊括进去,照顾到每一个种子。

“大概多久?”忙活完一切的乔晨雨走到麦子身边歇息。

“很快,一眨眼的功夫。”麦子话音刚落,乔晨雨忽然听到了疯狂地“簌簌”声。

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瞬间被水稻、麦子和各种蔬菜占满,就连她从萧家外的墙角找到的一棵半死不活的橘子树苗,也起死回生长了起来。

圆润的橘子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金稞子。

“这样不是能很好的解决掉作物的存活率问题吗?”据她这些日子在这里的观察,她发现大部分的农田的大部分作物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坏死,而在这里却完全不用担心。

而且,这样的成熟速度,几乎可以说是想要多少就能生产出多少来。

就是……

“如果一次性的产量还能上升的话便更好了。”

“你想得美。”麦子打破了她的幻想。

乔晨雨瘪瘪嘴捧起一掊土,“那将这些土带出去,效果也是一样的吗?”

“不确定,毕竟外面的环境同这里的必然是有区别的,我不确定这些土壤会不会在带出去之后产生质变,你可以先试试看。别总是问我,我还小,知道的不多!”麦子缩着身子,将脑袋埋进前掌,一副送客走人的姿态。

乔晨雨习惯了它日常耍贱,对此毫不在意,用荷包装了些土便离开了空间。

萧封差不多是半柱香后回来的,从神色上看瞧不出什么。

乔晨雨跟萧母几乎是同时凑到他跟前的,二人异口同声道:“怎么样?”

萧封在二人身上扫视一番道:“二叔答应会帮忙应付大伯。”

“当真?那可不是个会雪中送炭的主,你如何同他说的?”乔晨雨好奇问道。

萧母也连连点头道:“对啊,而且以他的人品,若是到时候反悔,我们……”

“放心。”萧封安抚两人,“我同他细细谈了利害,这可不是帮我们,而是帮整个萧家,他尚且没有从萧家的族谱上另立门户,自然是害怕的。”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道:“不过,我也想过他可能会因此找我们分家,不过若他来我也有办法应付,你们便不用担心了。”

萧封说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乔晨雨眉头微皱,再看萧母,还是忍住了询问的冲动,直到晚膳过后,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乔晨雨轻轻拉住萧封的衣服扽了扽,“你方才是不是有什么没说?”

萧封转身看着他,眸中仿若有一片深邃湖泊泛着粼粼波光,同月光交相呼应,让人忍不住想要跳进去。

“方才在堂上,你唤我什么?”

乔晨雨一愣,条件反射般回答,“我的问题你尚未回答,何以你却也来问我?”

“那么。”萧封近前一步,“若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便也回答我的?”

乔晨雨避开他的目光,心想这提议也算公平,于是点头道:“好。”她还沉溺在他的目光和温柔的话语之中,没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得逞。

他反身走向床帏,坐在上面,看一眼乔晨雨,手掌轻轻拍在身旁,却也没有说要她过去的话,而是回答道:“二叔此人你想必见过了,自然是不会听我几句威胁便愿意同心同德的,趁火打劫也是必不可少的。”

乔晨雨一惊,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所以你答应了什么?”

萧封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娘子果真聪慧。不过是些铺子的利润罢了。”

“什么?”乔晨雨情不自禁坐过去,拉着他的手臂道:“此事你不容娘亲说,她若哪日想起来查账,可如何是好?况且,这方法怕是会助长二叔一家嚣张气焰,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娘子的担心便只有这些?”

“不然呢?”乔晨雨歪头疑惑地看着萧封,“难道还有比这更让人担心的?”

萧封摇头,“我以为娘子会担心铺子的收入变少。”

“少自然是会少的,不过只要多赚些便可解决,可我说的这些,你思量过吗?”她看着萧封浅浅挂起的笑容,猛地了然,嘴角微微一抽,“所以你是将我看成那眼中只有钱财的般肤浅女子?”

她起身要走,却被萧封一把扯住手,他缓缓贴上来,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反抗,“非也,娘子错怪为夫了。我不过是按照大多数人会担心的想法去推测了娘子罢了,便是我自己也最先担心这个问题,何以同那些旁的扯上关系。”

他口气中有些许无奈,细想起来,似乎是该先去担心这个问题才对,毕竟直接关系到整个萧家包括她自己的生活问题,她自己也做过淘宝店铺,也不是那种能将钱财看淡到如此地步的人。

可那一刻,她担心的却着实是别的。

为何?

她想不通,萧封给了她个脸红心跳的答案。

“娘子这是在乎为夫,真心关心萧家才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是何等幸运才能娶到娘子啊。”

“我才没在乎你。”乔晨雨挣脱出他的怀抱,脸红扑扑的仿佛能掐出血来。

萧封憋住笑,保持着严肃道:“那么,到娘子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乔晨雨听闻,脸愈发红起来,忙低头道:“娘和大伯都在,我,我总不能‘喂喂’这般叫你吧,着实不太妥当。”

“那为何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曾叫过?”

是她的错觉吗?这个威风凛凛还有些许自负的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着几分委屈?

乔晨雨感觉自己的下巴就快从锁骨之间穿过去了,声如蚊蚋的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每句话都是同你说的,便不需要强调什么称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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