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月的救命恩人

昨晚8点多，我正在酒店睡觉，被朱老大的一个电话给吵醒了，说让我去龙洞堡机场陪几个工程老板喝酒，我本想推迟不去，因为我知道说是去喝酒，其实就是陪着他们去洗桑拿，玩小姐而已。而我是一个从不玩小姐的男人，我并不是嫌她们脏，而是当我看到一个女人为了金钱，出卖身体时，我会莫名的伤感，一个漂亮的女人被满脸猪油的男人在身上不断的蠕动时，和动物有什么区别，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不会用一场买卖，而在一个女人身上像个动物一样蠕动。所以我不想参与一场把人当做商品的买卖，就算他们是你情我愿。但因为要和那些满脸猪油的工程老板们在尔虞我诈中谋取到那万恶的人民币，我不得不去，不得不看着他们用万恶的人民币去柔躏着一个出卖身体的女人。于是我开车到了龙洞堡机场路口的洗浴中心，把车钥匙扔给站在门口的泊车的小冰，就径直的进了洗浴中心的大厅，这个洗浴中心是朱老大开的，我走到前台，问前台的小月，朱老大他们在哪，那个小月只有19岁，龙洞堡本地人，有次一个姓肖的老板喝醉了要拉她去睡觉，她不愿意，就被那个老板打了一耳光，骂她不识抬举。说什么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而当时我和朱老大刚刚蒸完桑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那个小月在看见我们出来，用红润的眼睛看着我和朱老大，虽然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们，眼睛里不断的涌出泪水。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出她是多么希望我们能去阻止这一切。但因为朱老大和肖老板有生意上来往，所以就装着没看见一样，向着大厅的沙发走去，任由着这一切在他场子发生。可我做不到，不管朱老大是否同意我管这事。我上去对那个肖老板说：“肖总，给小弟一个面子，算了吧，她还只是个孩子，我叫几个姐妹来陪你”那个肖老板满身酒味的对我道：“你谁啊？敢来管老子的事？”因为他是朱老大的朋友，所以我还是礼貌地笑着对他道：“我是朱哥的兄弟，希望肖总您能给兄弟一个薄面，高抬贵手，饶了她，她真的还真是个孩子。”他听到我提到朱老大，清醒了一点，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了已经在大厅沙发坐着抽烟的朱老大，但朱老大无所谓的样子，更让他滋长了他那嚣张的气焰。对着我大声道（他想让朱老大听到）：“你们朱哥都要让我三分，他都不说话，你他妈的管什么闲事？出什么风头！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我忍着他的咒骂对小月道：“你先回去，我来处理。”小月听到我的话转身就要走，但那个肖老板却马上用他的猪蹄抓着了小月的手，对着我大骂道：“你他妈的，干什么？今晚老子上定她了，你最好给老子滚开，不然老子搞死你！”我冷笑了一声，我没耐心了，于是收敛了所有的笑容道：“放开她，不然你会后悔的！”听到我的话，他依旧拉着小月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摇摆着他肥胖的身体，对我道：“老子就不放开，看你他妈的怎么让老子后悔！”他以为在因为和朱老大有生意上的交情，就可以在朱老大的场子里为所欲为了，但他错了，我虽然是朱老大的人，但我不是他所谓的“小弟”，我尊重朱老大，是因为他帮了我许多，他也从没有把当做马仔，不然他也不会介绍工程给我了，我再一次警告他无效后，还没有他回话，我就从前台抓起一只签字笔，狠狠插进了他的肥膘（肩膀），他立刻鬼哭狼嚎的叫了来，松开了小月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就向我扑了过来，因为他喝醉了，加上他那胖胖的身体，刚刚上来就被我一脚就踢在了地上。我上去就是一顿爆踢，直到他向我求饶道：“兄弟，别打了，我错了！”我才停下来，对着他道：“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龙洞堡是你能玩的地方吗？你不是要搞死我吗？来啊！站在来，老子接着和你练。”他连忙道：“我错了，兄弟饶了我吧！”我看着他鲜血直流的肩膀，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他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着。而小月看到刚刚的一切，脸色瞬间苍白了，呆呆站在哪，一动不动，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没事，你回去吧！”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的点着头。然后就颤抖着离开了，此时朱老大看到我动手了，就走了过来对我道：“你家屋头的，顾六，你以后能不能下手别这么重，不然搞出事来，吃亏的是你自己。”看到他态度，并没有因为我打了他的朋友而生气，于是对他说道：“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就该给他点教训。”朱老大笑着骂道：“你家屋头的，每次闹事你都有理由！”我装着很无辜的样子说道：“你又不管，我劝他，他又不买我面子，只好动手了。”朱老大摇了摇头笑着骂道：“你他妈的是不是那天我惹你了，你也要像搞他们一样搞我啊？”我苦笑道：“朱哥，你又挤兑我了，你是我老大，我想你还来不及呢！哪敢搞你哦”朱老大开心的笑着道：“滚，你除了下手狠之外，还特别会拍马屁。”说完就去扶那个肖老板，对他道：“不好意思，刚刚我没有注意，让肖总受苦了，我一会教训他。（其实他一直目睹着刚刚的一切，但因为是我，所以他才装着没看见的，如果是别人在他的场子闹事的话，那直接是找死。更何况是动他生意上的朋友）”那肖老板强忍着痛苦，微笑的对朱老大说道：“没事，没事（因为他听到朱老大和我的对话，便知道我和朱老大的感情，所以只好哑巴吃黄连了）”朱老大笑道：“他妈的他就是个疯子，平时连我，他都不放在眼里了，但我一定会教训他的，希望肖总别责怪他。”他又对着朱老大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怪这兄弟。”在哪瞎扯了一番，朱老大就送他上医院了。而从那以后，小月就把我当成了救命恩人，每次我来洗浴中心，都很热情的招待我，虽然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所以昨晚一看到我就激动地一声一声的叫“六哥”（因为现在我很少回龙洞堡，即使来了龙洞堡，也很少来这）她是个小美女，168的身高，剪个沙宣头，当她穿着工作时服，真的有种制服的油货，正因为她这样的妖娆，才有了那件事。而她从那事以后，每次我在洗浴中心喝醉的时候，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多次想以身相许于我，虽然我很感动，但我不管喝得在多，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因为我不会因为帮了她，就对她做什么，如果我真的那样，又和那个肖老板有什么区别呢？我不是个好人，但绝非是一个坏蛋。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对她道：“你花痴啊，我有那么帅吗？”她居然真的像花痴一样对我点着头道：“嗯嗯”我真的无语了，我摇头说道：“好了，不和你扯了，朱哥他们在哪？”她回道“嗯，他们在澡池。”我点了点头道：“一会出来找你。”因为知道我和朱老大他们要谈事，所以乖巧地说道“好的，六哥。”便带我去领了一套浴衣。我到更衣室换上那一套浴衣，便去澡池室找朱老大了，澡池里朱老大和几个人光着身体，在澡池里泡着，我走过去和朱老大打招呼，他回过头见我还在穿着浴衣，便骂道：“你妈的，来洗澡还穿衣服？怕我们抢J你啊”和他一起泡澡的，有三个人都大笑了起来，唯独有一个人没有笑，那个人就是上因为小月而被我打的肖老板。我笑道：“是啊，怕你们几个饿狼抢J了。”朱老大笑着骂道：“滚，出去更衣室脱了”我本来想去更衣室脱的，但觉得麻烦，于是脱了扔在澡池上，就直接下水了。和朱老大聊起来。和他们谈我工地上的情况，大概聊了一个小时，大家实在泡不起了，便出了澡池。之后朱老大带着那几个那几个老板去了洗浴中心的五楼（五楼是供客人特殊服务的地方）而我则到大厅找小月聊天了。和小月聊到晚上11点过，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在小月的“护送下”到了三楼的休息区，等她开去一个房间让我去休息，不到五分钟她就搞定了，在她拿房卡给我时，我对她说道：”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她点了点头道：“嗯”就下去大厅工作去了，而我一进房间就倒床睡去。

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的回忆，我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见了我在二轻院和唐小姐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今天起来就开车去了二轻院，因为现在的二轻院搬到了花溪新校区，龙洞堡这个老校区就卖给了隔壁的经贸学校，我开车到学校大门时，便按喇叭示意门卫开门让我进去，但门并没有开开，而是出来一个门卫，，我在车里看着他有点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以前保卫处杨队长的表弟校，因为我以前和杨队他们经常一起喝酒，他又经常和杨队在一起。所以想了半天才想起他的名字来。于是伸出头来喊他，他走到车边也才认出我来，便道：“六哥，原来是你哦！”我递过一支中华烟给他说道：“嗯，我过来有点事，随便回学校来看看，开门给我。”于是他对着我点头哈腰的按下了控制大门的遥控，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我就一脚油门把车开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下车我抬头看着唐小姐曾经住得那间寝室，点上一支烟。突然好想好想她，我慢慢睇从警卫室下去教学楼，因为我要去属于我和唐小姐的地方。我上了教学楼的楼顶，看着那熟悉的黑色沥青，仿佛看到了我的唐小姐，曾经我和她在这个楼顶度过了两个美丽的夜晚。虽然我们只有过两次（一次是我刚刚追她的时候，一次是毕业聚餐的时候）但对我来说永远是那么记忆犹新，就像是昨天一样，记得第一次和她上来时，我们买了许多吃的零食，本来我是不让她喝酒的，但她说要喝酒，我在她面前永远要对她妥协着。于是我们又买了四瓶雪碧，四瓶啤酒，四瓶小的红星二锅头，然后用纸杯勾兑起，在楼顶边吃零食边喝酒，当时我真的喝不惯那样的混合酒，所以我喝一杯呛一次，唐小姐还严重的鄙视了我，而她却如喝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的，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我不想被她鄙视，不想让她喝多，于是我就和她抢着喝，但我真他妈的没出息，喝了几杯就直接呛到不行了，唐小姐就死活不让我喝了。后来她喝多了，讲了许多事，也许她只有在喝醉才和我讲她的故事，她越说越伤感，突然跑到楼顶的边上站着，伸开双手，大声地呐喊着。当时我真的被她吓得个半死，如果她不小心摔下的话，那是多么严重的后果。于是我跑过去拉她过来，但任凭我怎么拉，她就是不肯过来。我只好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她，那场景像极了《泰坦尼克号》里的杰克和露斯。可我不是杰克，她也不是露斯。我只是她的过客，而她却是我的归人。也许是风的吹拂，她清醒了许多，于是在我苦苦哀求下，终于在我走搀扶下走了回来。可她过来以后，却做了一个我痛心的举动，她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拿出我送她的那把蝴蝶刀（我和张威在贵阳买来玩的，她说她喜欢，我就把我的送她了，但我不知道她居然也随身携带着），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几刀。当时我真的好心痛，但我能阻止她吗？我又阻止过她什么呢？（后来出来实习，她开始抽烟，我最恨女生抽烟，但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放任她做着我反感的一切，因为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你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原则的人），最后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去买来创口贴，默默的帮她包扎好伤口，然后送她回到寝室。而第二次是我们那晚毕业聚餐后，我们还是买了各种酒去楼顶勾兑着喝，这次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疯狂，只是讲了她为什么和她男朋友分手。我就静静的听她诉说着（本来我那晚准备大骂她的，因为她和她男朋友闹分手的时候，有次在教室当着老师面，大爆粗口，然后就放声大哭，哪段时间天天喝酒，很是多落，这虽然仅仅是我从别人那听说，但我还是痛心，痛心她的难过，痛心她的多落，所以我想把她骂醒，但我面对她时，却把准备要骂她的话又咽了回去。因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我骂不出口了，只好静静听她诉说着。）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是默默的喝着酒。后来在她的眼泪下，我再一次送她回了寝室。所以我对这个属于我和唐小姐的地方很留恋，每次来学校都要上来看看，看看这个属于我和她的楼顶。

从楼顶下来，我从教学楼饶到足球场，在升旗台上的栏杆坐着，点上一支烟，安静的想着我的唐小姐，记得送她520颗硬币时，我和她就坐在这个升旗台的栏杆上，看着深秋里的月亮，那时的我真的很满足，就像和她一起看着月亮，直到天荒地老。可此时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这冰冷的栏杆上，默默的想着她，想着和她一起的岁月，也许正如苏轼的《西江月》里那句：“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我只能静静的想着她了，那刻我突然想为她写下一首诗，于是在手机的笔记本上打着：

想念

找尽所有的托词，

只为了给你一个别样的惊喜。

我把一切都当成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在寂寞的夜里，

无奈地哭泣

也许缘分命里注定，

也许爱会天荒地老。

我只在醒着的时候纠结，

睡着的时候想念。

打完最后一个字后，狠狠地将烟头弹到空中，转身回到女生宿舍楼下，启动我的奥迪A6，飞一样的逃离了二轻院，逃离了那个被回忆弥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