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五章
豆子歪着头咬着手指假装思考了一下,“那……我得好好想想。”
齐安哈哈大笑,越发觉得豆子聪明可爱。
他抬头看了看色,暮色西沉,已经渐晚,就一把抱起豆子“咱们啊,该回家咯。”
“那明日还要过来。”
“好,明日就回来。”看这家伙一点都不好哄,齐安也就顺着他了。
看来牧疆刚才的提议,这家伙还真不一定会答应,其实他这心里,对豆子也着实喜欢的很。
只是今日可是人家的大婚之日,这孩子在这儿可是会碍了事的。
齐安抱着豆子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转身叮嘱牧疆“你那娘子可还嫩着呢,你晚上的时候可要悠着点,别给弄伤了。”
他这话的时候,挑着眉,一脸没正形的坏笑。
牧疆登时就差点把桌上的盘子扔他脸上,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滚!”
齐安带着豆子麻溜地就走了。
娶了媳妇的男人,惹不起惹不起。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牧疆叹了口气,酒意上头,有些微醺。
他去厨房把专门为左瑾瑜留的馒头和鱼肉野菜端着进了新房,一眼就看到那丫头盖着红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正襟危坐,红烛已经燃了大半。
在这一刻,牧疆竟头次感受到了温馨的滋味。
借着酒意,他在门口就这么站着,一时看的痴了。
在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左瑾瑜已经察觉到了,她只当是豆子偷听好了跑回来,就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他们在偷偷什么?有没有什么,少儿不夷东西?”
牧疆回过神来,笑了笑,放轻脚步走了进去,把手上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
看对方没有话,左瑾瑜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急道“乖,快告诉姐姐,他们在外面都了什么?”
“你若是想知道我们谈了什么,直接问我就是,何必多此一举,绕这么大的弯子,让豆子过来偷听。”
左瑾瑜一惊,完蛋,不打自眨
“怎么是你?”她心里砰砰跳的厉害,声音却强装镇定。
这个时候跟以前不同,自然心境也是不同。
假凤虚荒婚姻,着实荒唐。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之夜,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豆子呢?”
“他在外面跟着吃了一通,被齐安带回去了。”
“这东西,一点原则都没有,给点好吃的就叛变,哼。”左瑾瑜愤愤不平,亏她还担心那家伙被人逮住,原来早就背着她去大吃大喝了,真是一点都不委屈自己。
“你怪他作甚,那孩子可爱的很,就躲在那车板子后偷听,还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怕被我们看到,还是齐安过去把他揪出来三哄两哄才把话套了出来。”
着,牧疆走过去,到了床边慢慢掀开了红盖头,盖头下面的女子轻施粉黛,面色红润,朱唇微翘,一双水灵的眸子此刻似羞似嗔,。很是可人儿。
而这脸,看着也比之前气色好了不少。
这一眼,牧疆看的有些发愣。
“这成亲委实麻烦,还有这红盖头,也闷的慌。”牧疆把盖头掀开,左瑾瑜就松了口气,也趁机把那盖头给摘了下来。
“对了,豆子怎么去齐安那儿了?”没看出牧疆的失神,左瑾瑜想到刚才他的话开口问道。
牧疆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到一旁,殊不知他这耳朵根都已经红透了。
“齐安很喜欢那孩子,就带过去了。你肚子肯定也饿了,我把饭菜都替你拿过来,你快吃吧。”
“看来你还记得我,要是再没有吃的,我估计我得晕过去。”
左瑾瑜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食物,嘴里什么客气话也都懒得了,几乎快跑着过去的。
到那儿就是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牧疆连“慢点,慢点……”
心里却是愧疚心疼,今日都折腾这么久了才让她吃饭,也是难为她了。
“等等。”牧疆忽然想起一事,连忙走了出去。
左瑾瑜可一门心思都在面前这饭菜上,哪有工夫搭理他,看他急匆匆出门,也没多问。
不一会儿,只见牧疆拿了两杯酒过来坐在她对面,犹豫了一会儿,才轻声“我们似乎,还有一道工序没有完成。”
左瑾瑜正吃的欢快,哪里听到他这话。
牧疆张张口想再一遍,可看她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那饭菜上,他只好把喉咙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先让她吃饱再吧。
左瑾瑜吃的急,一时把馒头哽在喉咙,噎住了,拍着胸口指着自己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牧疆赶紧去给她倒了杯水,又自个儿先尝了尝,确定不烫之后才给她。左瑾瑜直接拿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一气,这才把馒头咽下去。
!
“慢慢吃,别急,要是不够,厨房里还有条鱼。”牧疆拍着她的背无奈道。
“哪能这么,不要命地吃。”
左瑾瑜把野菜和鱼都吃了个干净,找了纸把嘴一擦,就往后靠在椅子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撑的有些不能动了,可对她来,甚是惬意。
“总算是吃了顿饱饭。”对于左瑾瑜来,这是她来到了这个世界以来,吃的最舒坦的一顿饭。
“我还是头次见到,有姑娘家这般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牧疆也不忘揶揄她。
这丫头真是跟别的女子一点都不同,就她方才这不顾形象的吃法,没有哪个女子会这般。
听出了他这故意调侃的话,左瑾瑜翻了个白眼“没见识。”
转而看到牧疆正眼中含笑地望着她,就索性把二郎腿也翘上,“有牙签没,我得剔剔牙。”
呵,牧疆微微挑眉,这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越越来劲。
“不是你这身皮囊,我还以为你是个男人。”
“本姑娘年轻貌美,闭月羞花,你敢本姑娘像个男人,我看你该去治治眼睛。”
这家伙,一不损她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
依她看,老实本分是假,毒舌腹黑才是真。
不过左瑾瑜还是略微反思了一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像确实有点像那个挖鼻孔脏话的女屌丝如花一样。
脑子里立刻出现周星驰电影里的原型如花,左瑾瑜打了个冷颤,赶紧把腿放了下来。
“我错了,方才的话我收回。”牧疆笑意更深,眼里泛着光,亮闪闪的,像个狡诈的狐狸一样。
“你这身皮囊,也不像个女子。”
他故意把目光定在左瑾瑜还未发育好的扁平胸脯上。
“砰!”
对面的女子杏目圆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对他怒目而视。
“你这种男人,以貌取人,也是肤浅!”
妈的,敢嘲笑她飞机场。
要是可以,她一定把自己原来的身体放在他面前,非得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波澜壮阔,什么叫做波涛汹涌,什么叫做身材傲人!
牧疆忽然明白了生活中的乐趣,好像自己每每揶揄的她恼羞成怒,自己才觉这日子,丰富多彩起来。
“我何时过我不肤浅了。”
牧疆完全不觉得自己能把她气死,于是继续舌灿毒莲,火上浇油。
“你懂个……锤子!”左瑾瑜那声“屁”还没出来,就换了辞。
淡定,淡定,女人要活的精致,不能粗鲁。
也不能再被这人抓住辫子。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本姑娘年纪轻轻,就拥有了自己的飞机场,难道不是应该骄傲的事情吗?”
“噗嗤。”
牧疆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虽然不明白这飞机场是什么,不过结合一下这丫头的话,也能猜出个大概意思。
看他这样,左瑾瑜只当他依旧在嘲笑自己,更觉自己的面子尊严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没胸怎么了,吃他家大米了?
额……目前来,好像吃的确实是他家大米。
不,不对,就算吃他家大米,也不能让他这么自己。
“你笑什么。”左瑾瑜故意撑着脸皮气呼呼地问他。
“没有,只是头一次听到有女子这般自己的,觉得新鲜。”
牧疆绝对已经是很努力地在忍着了,他并不想再次笑出声来,想了又想,觉得这对他来,是最好的解释理由。
可显然,这位姑奶奶对他这解释并不认同,这脸色不仅没有一点缓解,反而更加阴沉了。
左瑾瑜又把那胸膛故意挺了挺,“睁开你那大眼看看,本姑娘虽然……虽然没有巍峨山峰,不过好歹也是正常发育,怎么也算是个旺仔馒头。”
“……”
好吧,你赢了。
牧疆觉得没有办法再继续跟她交流下去了。
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女人。
不,一点都不像普通女人。
“丫头,我觉得呢,此情此景,在这个场面,这些,有点不太合适。”牧疆扣了扣桌子,示意她看向上面的两个酒杯。
“咱们还有一道工序没完成。”
“什么工序?”左瑾瑜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不过把拍着桌子的手撤了回来,也重新坐下。
看着他意有所指的眸子,左瑾瑜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红唇哆嗦了几下,结结巴巴地“你不是还要喝交杯酒吧?”
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
“我家娘子就是聪明。”
“这种工序就免了吧?”左瑾瑜一秒变怂,有点后缩的意思。
“怎么,害怕了?”牧疆故意激她,有时候想想,自个儿也确实挺坏的。
“既然亲都成了,区区一杯交杯酒对我家娘子来,应该不在话下吧?”
“去,别占本姑娘便宜,谁是你娘子。”左瑾瑜冷哼一声,看了看桌上的酒杯,也不知脑子抽了哪根筋,竟然趴过去闻了闻,甚至还拿出一根银针放进去试了试。
牧疆在一旁看的满头黑线,阴沉着一张脸,实在瞧不过去了,才幽幽开口“你觉得我会谋杀亲妻不成。”
左瑾瑜尴尬一笑,把银针收回,揉揉鼻子,想想要怎么缓解这种尴尬,想了会儿,索性就主动拿起酒杯,“不就个交杯酒吗?来来来,喝。”
她被牧疆这眼神盯的心里发虚,还好牧疆算是顺着台阶下来,把酒杯拿起来,与她双臂交错在一起,双双饮下这合衾酒。
“好了,睡觉。”左瑾瑜总算是松了口气,把杯子放下就要往床上睡去。
谁知这牧疆竟也跟着她过来。
左瑾瑜一脸茫然,指着房门“门在那儿。”
“这……洞房花烛夜就要把夫君往外赶,只怕不是太合适吧?”牧疆也挨着她坐到床边,不慌不忙地开口。
“那你自己拿铺盖卷来在下面铺个床,我可不管。”
“这有床,为何要夫君睡凉地板呢?”牧疆唇角噙着笑继续得寸进尺。
左瑾瑜算是明白了,敢情这家伙又是皮在痒痒了。
“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打算让我睡地板?”左瑾瑜瞪着眼问他。
牧疆没有话,只看着她笑,笑容有些诡异,也有些意味深长。
左瑾瑜点头“得,我明白了,这是你家,你想睡哪儿睡哪儿,我出去,行吧?”
左瑾瑜只当他这是心眼又故意为难自己,她累了一,也不想跟他继续闹,他要睡这儿就睡这儿,也懒得争了。
不过今儿又没旁的人,也不用演戏给别人看,为何还非要睡在一个屋子。
这男人心眼起来,可真是比女人还可怕。
她刚站起来,忽然被人拉住,身子一沉,坐到了那人腿上。
“洞房花烛夜,理应在一起才是,娘子这是要离夫君远去,让夫君独守空房不成?”牧疆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正好让怀里的人儿靠在自己胸膛。
“你什么呢?”左瑾瑜深觉这姿势着实暧昧,想要起身离开,岂料这饶力气出奇的大,让她挣也挣不开。
“我你这堂堂的大男人也不能大气一些么?非要这般。”左瑾瑜有些恼怒。
身后的人忽然轻笑一声,把下巴顶着她的头“那娘子就,为夫该如何大气?”
“首先,放开我,其次,去别的房间,最后,帮我关上门,谢谢。”
忽然腰上的手臂一紧,身后的男人吐出的热气在她耳畔萦绕“可是这周公之礼,该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