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了,出发。”夜蒹葭把脖子上不知名的保命符理了理,率先走了出去,城门口守着的士兵们瞧了,也不说什么,守了这么多年城门,见过不少人,知道不少事,有时候,知道的少反而更好。
“从这儿出发,直走,经过一片小树林,再左拐,走到一个有十字路口的地方,再左拐,一直走,会看到一大片的槐树林。”老小儿道。
“行了,你走在前面带路,听的小爷头都炸了。”罹诀作势揉了揉根本不疼的脑袋,嘴里还发出哎呦哎呦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头疼。
老小儿听了,也不说什么,小跑的跑到最前面,走在房六前面,他算是看清楚了,这行人里,就那小子事儿最多,而身后的这小子虽说话不多,可却话到要害,走在他前面,绝对不会错,自己也安心,他虽是个快要死的老头子,可却也想多活几天。
“小子,你说你们去那干什么?”老小儿无聊的紧,找人聊天再合适不过了。
“不是去玩吗?”房六有些懵了,难道不是吗?
老小儿听了,算是知道了,这几人虽是那女子的朋友,可那女子却未说出真正目的,他也算是拿钱办事的人,自是不会多说的,可驾不住某人不会乱说。
“什么?房六你不知道,既如此,小爷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抓鬼。”罹诀听房六说是玩,就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只要刷足好感,还怕娶不到美娇娘吗?
“抓鬼啊!倒是不错,是什么鬼?”房六听了,心里有些骚动,或许是许久没有活动筋骨的缘故了吧!
什么?这小子竟然不怕,那可是鬼啊!自己真不知道,赚这趟钱是对还是错了。
“是女鬼,听你前面的老头说是个女鬼,据说长的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罹诀瞅了瞅周围的树枝枯叶,走在上面,嘎吱嘎吱坐响,颇有一份寂静的感觉。
房六听到,心想:哦?女鬼,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有蒹葭美吗?
前面许久没说话,罹诀踢了踢地上的枯枝,道:“房六,怎么不说话?”连忙小跑跑到房六跟前,双手在房六面前挥了挥,房六瞧了,把眼前的手一把抓住放下。
幸好,幸好,没什么事儿?这可是他未来名义上的大舅子,可别被鬼上身了,虽说鬼混之事,无从查证,可到底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房六,你怕鬼吗?”说这话的时候,罹诀觉得四周都冒着冷气,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好冷,顺手把房六系在外面的袍子给解了下来,披在身上,这才觉得好多了。
等等,他貌似是忘了什么?他把房六的袍子穿在自己身上,哎呦,真是作死,刚准备把袍子解下来还给房六,一只手挡住了他,那人道:“不用,你穿着便好。”
房六听了,把解到一半的绳子又重新系上,自己这是做什么事儿,解了系,系了解,解了又糸,真不该手欠顺手解了房六的袍子。
“房六,你那儿有没有吃的。”夜蒹葭有些尴尬,毕竟,这么多人,就她一个饿了。
“有,你等等。”房六解下腰间系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了有些破碎的糕点,不好意思的道:“有些碎了,但不妨碍口感,你试试。”说着,拿出了一个糕点,扳成了一小口一小口的,刚准备递给夜蒹葭。可他突然感觉手掌湿踏踏的,有什么滑滑的东西在舔着他的手,他朝着手掌望去,看见了另他震惊的一幕,蒹葭在舔他的手,准确的来说,是在舔他手掌中的糕点,他觉得脑子有些乱了,幸好,现在天黑着,虽说有月光,可其他人要是不仔细看也是看的不够真切的。
“对不起哈!有点饿,不想动了,就……”夜蒹葭不好意思的道,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是红的,而且血红血红的,因为,她觉得脸很热,而且发烫。
房六没瞧见,只以为夜蒹葭是不好意思,安抚的说道:“没事,饿了就吃,是福。”
谁知,夜蒹葭听了,脸刷的一下,更红了,算了,房六也不是外人。
夜蒹葭调整了一下,开口道:“房六,等这件事儿完了,我们就去苏州转转。”这地方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只要待在这儿,自己就想到自己的黑历史,可偏是这样,还要时刻带着他。
“好啊!”反正对于他来说,那儿都行,只要那个地方有她。
“苏州?好啊!”走在前面的罹诀道。
苏扶游听了,也不说话,心想:少主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夜蒹葭头上了,拔都拔不出来了。
“到了,就是这儿。”老小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槐树林道。那槐树林借着月光来看,树枝有些枯萎,在月光下,像极了鬼手,让人看了,心里就涌出了一阵阵胆寒。
“既然地方都来了,那老小儿就在外面等你们,那鬼地方,我是再不想进去了。”说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随手找了些树枝,打着火折子,生了一团火。
“也行,你就在这儿,等我们回来。”夜蒹葭想了想,开口道。老爷子瞧着已经年过半百,也经不起折腾了。
“对了,拿着这些符,一面发生意外,这桃木剑和大蒜我留着,以防万一。”老小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符帖,递给夜蒹葭,夜蒹葭瞧了,也不说什么?随手分给其他人。
“好了,出发。”说不胆怯,是不可能的,可自己身边这位,杀人如麻的主儿,想来也不是吃素的。
她可是记得,这人杀起人来,全凭心情。
此刻正是月色当空,微风阵阵,槐树的叶子毫无节奏的拍打着,像是一曲迎宾曲,可这时候听来,却像极了催命曲。
这槐树栽种的还真够密的,走在里面,要不挺的剥弄这些枯枝,以免这些枯枝挡住前进的路,可剥弄枯枝却不好受,这枯枝剥弄不好,便会打在头上或者身上的某处,格外的疼。
“哎呦。”罹诀大声叫道。
“怎么了?”房六不解,不就是剥个枯枝吗?有什么好大叫的。
“没事儿,这树枝打在身上,真够疼的。”罹诀说着揉了揉自己刚才被拍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