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槐树林闹鬼
吃过饭,夜蒹葭摸了摸嘴说道:“我去茶楼听书去了,你们自便。”说完,刚准备走。罹诀不答应道:“不行,你一个弱女子,出门多有不便,还是我陪着你吧!”说这话的时候,脸刷刷的通红,这么渣的演技还有脸出来显摆,自己也是无敌了。
夜蒹葭低头想了想,这么个钱罐子在自己旁边,也是不错的,最起码要什么买什么,那像她自己,舍不得买这个,买那个。
“也行。”说完便垮出了客栈大门,随意找了个路人问了问茶楼的大概位置,身后跟着的罹诀,倒像个小媳妇一样,满眼的哀怨,让人看了心都碎了。
看着桌子上各种吃食,夜蒹葭满意的笑了笑,以往,都是一杯清茶也就过活了,这下,也可以尝尝鲜了。
“大家还记得吗?前阵子,莫府全家被杀,这阵子,又出了别的悬案。”说书人说到这儿,故意停下来了,听的众人心里牙痒痒的,可又不敢多嘴,只能认命似的,在桌子旁的盘子上放上几贯银钱。
说书人瞧了,眼里露出了精光的神色,随后又说了起来。
“就离咱们杭州不远,一处槐林据说那儿闹鬼,夜幕降临,那些鬼魂便会爬上地面,来吸取生人的阳气。”
不等他说完,下面的人起混道:“重来,不够生动。”
说书人听了,抹了抹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带着些许哀怨的继续说道:“那魂魄据说都是些貌美如花的女鬼,长的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那有牡丹姑娘漂亮吗?”台下一人听的仔细,沉思的说道。牡丹是这杭州城里夜香阁里的花魁,那皮肤洁如霜露,笑容魅惑众生,一笑倾城也不为过,自然,这些都是他们这些糙汉子觉得的,那些妇人们要是说起这牡丹,嘿嘿!绝对会说她是狐妖变的,专会魅惑人,害的自己的相公有家都不回来,整天就想窝在那夜香阁里。
“自是有的。”
“什么?这杭州竟然还有比牡丹姑娘更漂亮的女人,这要是见上一眼此生也就足以了。”
话是这么说,可在场的谁又敢去,那女鬼吸人精魄,这人要是没有精魄,那还不死了。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真有鬼魅这等邪祟的东西吗?这些,无从考证,自是不知道的了,要想知道,就必须自己亲自去看一下。
夜蒹葭向罹诀示意,瞅了瞅他腰间的荷包,罹诀立马就懂了,从荷包里掏出几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的盘子里。
说书人瞧了,走了下来,道:“这位姑娘,可有事儿?”说书人也是人精,虽说是这公子掏的钱,可他却在台上看的仔细,这姑娘才是正主儿。
“这槐树林具体在那儿?”夜蒹葭也不啰嗦,直入主题。
说书人听了,连忙劝诫道:“姑娘,看在你放了这么些钱的份上,老小儿告诉你,这槐树林去不得啊。!”
夜蒹葭听了,颇有兴趣道:“为什么?莫不是真有鬼。”
“是啊!真有鬼,我就是不醒邪,去了槐树林,碰见了那女鬼,那女鬼说她缠上我了,我一个月内必死,她要来亲手杀了我,就因为这儿,我才不间断的来茶楼说书,想这,赚些银子,好给家人留些东西,好让他们以后的生活还能够过的下去。”老小儿说完,用手抹了抹刚才太伤心所留下来的眼泪。
看了看夜蒹葭,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反而一脸激动,而那公子,却是看着这位姑娘傻笑个不停,真是奇了怪了。
夜蒹葭拉着老小儿的衣袖,激动地道:“老爷子,你说你,都快要死了,要不,陪我们去一趟槐树林,好赚些银子,一口价,五百两,怎么样?够划算吧!”反正都不是自己掏钱,房六算盘真好,出行不用自己掏钱,说话都阔气。
老小儿听了,用手在身前比划了几下,“好,我答应了。”
“今晚亥时,城门口见。”说着,拉着还在傻笑的罹诀走了。走在街上,由于心情还算不错,拉着罹诀买了根糖葫芦,本打算让他付钱的,可看他,还是一脸傻笑,夜蒹葭认命了,从腰间掏出些碎银,给了小贩。尝一口,酸酸甜甜的,格外好吃。
回到客栈,只见其余三个围在桌前,面前放着一堆堆的瓜子,嘴里还不停磕着,房六和苏扶游磕,她没觉得奇怪,可在自己眼里,这宋祁渊就是个杀人如麻,不是人间烟火的人儿,怎么还磕上了?
本想大骂一声,可念着,一座大佛在这儿,她只好把火悄无声息的灭了。随手抓了桌子上还没来得及磕的瓜子,边磕边说:“今晚,我们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房六吐了吐嘴里的瓜子皮。接着,又放了一颗在自己嘴里,只听咔的一声,就知道,瓜子皮被咬了开来。
夜蒹葭扶了扶自己早就已经被震惊的无地自容的脑袋,道:“槐树林,怎么样?”
“好。”宋祁渊道。
夜蒹葭觉得一定是自己回来的方式不对,要不,自己再重新进一次,可这也是想想,去槐树林还要准备东西,自然是一刻都不能耽误。
城门口
亥时。
看着众人,夜蒹葭再一次扶了扶自己掉在地上的脑袋,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拿着瓜子去槐树林,我的乖乖,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吗?
一眼扫去,总算还是有一个画风还算正常的,可谁来告诉她,这老小儿手里拿的什么?一把桃木剑,一串打算,几百张符,脖子上还挂着一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淘来的保命符。
老小儿瞧着,夜蒹葭的脸色愈发不对,走到前去,道:“姑娘,要不要符,这可是我今天下午专门去找半仙儿求来的,花了我好几十文,可把我心疼的。”
夜蒹葭瞧了瞧,认命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老小儿。
老小儿连忙从夜蒹葭手里拿了去,放在衣袖中,甚怕夜蒹葭反悔不给了。做完这些,老小儿又把自己脖子上不知从那儿淘来的符不由分说的挂在了夜蒹葭脖子上,嘴里还念念叨叨:“这符,可是我祖传的,辟邪关用的很。”
夜蒹葭真想一手扯了去,可转念想想,老爷子一片心意,自己也不好推辞,算了,就挂着吧!反正也碍不着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