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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新官上任

“萱儿,此前林县尊公务在身,谋划许久,还牵扯着县衙之中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自然难以抉择!”

林府之上,林萱儿自小的奶娘李氏,正合两个丫鬟站在林萱儿闺房楼下,苦口婆心的劝说。

除了林萱儿的贴身婢女红玉,此时林府上下二十几口子,就没有一个人能上得去这闺房的二楼。

包括自小将林萱儿喂养大的李氏奶娘,刚才想要上楼,也是被林萱儿一个花瓶给砸了下来。

林奎今日从县衙赶回,便想看望昨夜受了惊吓的女儿,谁知道才上了二楼,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就被林萱儿用刀逼下了楼来,只得找来了本已解雇了的李氏奶娘前来。

谁知道林萱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来,李氏奶娘在楼下连茶水都喝了两壶,口干舌燥如何都劝不下来。

林奎阴沉着脸,再次进了这小楼,看到了站在楼梯下面的三人,心头又是一沉。

“废物,都是废物!”

他一挥手,将旁边桌子上面的茶壶扫到了地上,瓷壶爆裂的声音,吓得旁边的李氏奶娘还有两个丫鬟打了个冷战,连连赔罪。

楼上的林萱儿,本来已经安静了不少,只是让红玉把着楼梯不让下面的人上来而已,此时听到林奎的声音还有瓷壶碎裂的声响,俏脸之上爬满了寒意,将书桌上的笔洗抓了起来,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墙壁。

“爹爹不必迁怒于人,想要将女儿假于贼人之手,拒不救人的,可是爹爹,又关这些人何事!”

林萱儿虽然身体娇弱,此时怒摔笔洗,叫嚷的声音倒也不小。

林奎身为一县之尊,在这历城县之中向来说一不二,何时受过这种语气,脸色阴沉的如同能滴下水来。

“逆子,逆子!”

他指着那楼梯,哆嗦了半天,只能说出这样几个字来,随手甩手走了出去。

那李氏奶娘眼看事情不对,摸着墙根溜了出去,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

红玉看着楼下乱成了一锅粥,之前强行撑着的冷脸,终于是出现了一丝害怕,她转过身来看向了林萱儿。

这红玉与林萱儿自小一起长大,关系十分亲密,私下里都是以姐妹相称,这也是此时她斗胆敢站在林萱儿一边的原因。

“姐姐,县尊怕是恼了姐姐,姐姐是县尊独女,近年来虽说县尊也曾宠得如夫人,却并无所出,一心都在姐姐身上,若是真的让县尊恼了姐姐,两父女终究是不好看!”

此时红玉被吓得失了灵巧,说话都有些无语伦次。

林萱儿一双凤眼横了过来,只是轻轻的瞪了红玉一眼,随后就转过了视线,双手托起了书桌之上的一个木盒。

那木盒样式倒是普通,但是里面却用锦缎铺底,托着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把牛角尖刀和几角散碎银两。

一个娇滴滴、身体孱弱看上去就弱柳扶风的小娘子,竟然捧着这样一把上面似乎还带着血腥气的尖刀,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只会觉得诡异。

偏偏此时的林萱儿与这锦盒尖刀看上去浑然天成,合理里面透着极大的诡异。

“姐姐,这尖刀是那贼子留了下来,也是一件罪证,若是交给三班衙役,说不得能查出线索,找到那个贼子的身份!”

红玉的脸色白了白,依照林奎的喜好,这林府早就替代了县衙成了县尊办公地点,长久耳读目染之下,红玉倒也懂得不少。

林萱儿轻轻摇了摇头,将盒子盖上,放在了书桌的一角,随后枕着玉臂,眯起了眼睛。

“昨夜那女贼人入屋之时,带起了一阵微风,将那小贼的面巾掀起了一角,我倒是看到了那小贼的大半张面目,无论眼神还是长相来看,那小贼都不像是罪恶滔天的贼人!”

“我虽常年卧病在床,但是对爹爹行事也是有几分了解,当年若不是爹爹一心趋炎附势,想要留得这县官之身,当了虏官,娘亲也不会郁郁寡欢,成疾而亡,昨夜之事也属正常。”

她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己在府中唯一可以信任的红玉。

“我倒是期盼那小贼真是偷香窃玉之徒,带我离开这如同鸟笼的林府,纵然是身死魂陨,也好过被爹爹囚在这里好过!”

红玉听得心惊肉跳,平日里林萱儿虽然不满林县尊的各种安排,好歹在府中也是将养身体,从不惹事。

怎么今日这小娘子却抱怨连连,以至于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来。

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想到了某种可能,心头猛跳了起来。

“姐姐,这种话却是说不得,若是被县尊听到了,红玉这条小命怕是要没了!”

“红玉的命值不得许多,但是红玉若是死了,姐姐在这府中,却是再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人了!”

林萱儿听得红玉的话,微微一怔,随后叹息了一声,再次定定的看了那木盒一眼,感觉身子有些疲乏,还是回到了榻上躺了下来。

红玉凑上前来,守着林萱儿,眼看着她的呼吸逐渐匀了,似乎是睡着了,这才擦了擦冷汗,准备下楼去找人收拾残局。

在路过那书桌的时候,红玉的目光扫过小木盒,犹豫了片刻之后,将木盒推到了内侧,用两本书将其挡了起来。

……

李千和方远最后的提议,总算是满足了王焕心头的念头,彻底的打动了他。

“两位干办既然高看小子一眼,小子自然要承情,外事司身为我大宋天子耳目,若是只能维持此般光景,实在有负皇恩!”

王焕在他们的嘴里,将外事司的情况大致挖了个清楚之后,立刻就做下了决定,接下这个干办的身份,借由外事司,将自己的势力给拉起来!

他这两句话,句句带着大宋皇帝,野心勃勃,听得李千和方远开始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金人虽说粗莽,但是这谍子察子在民间也是不少,我外事司势单力薄,想要大展宏图何其难也!”

李千朝着南面拱了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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