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 斩习灼

“在下姓夏名当,手下有兵马三千,特来助英雄一统临淼!”

“一统临淼?”

枊眉突然心头大开,“好,很好!”

夏当一跪到地,拜道:“在下三千兵马已候在城主府外,英雄可自称城主,封赏众将士,即刻攻占整个临淼城!”

枊眉双手往上一抬,一股劲风便将夏当托起,道:“好,我便封你为大将军,行使一且兵权。”

夏当大喜,谢道:“多谢城主,城主真乃天神!”

枊眉便随夏当出府一一封赏众将士,一鼓作气占领临淼城,莫名其妙就成了一城之主,感觉称霸天下的时刻提前到来,而且还来得如此的轻松。

几日的整顿过后,夏当再向枊眉请命:“城主,末将有好友数名,手下皆有兵马,可游说前来归附,待兵力足够,即可进攻开阳孙定所部。”

枊眉道:“好,就依大将军。”

夏当道:“末将出城后,请城主注意城池防御,谨防孙定偷袭。”

枊眉道:“大将军请放心,如果孙定敢来,本城主定取他顶上人头。”

夏当点点头便去了,数日后果然带来兵马万余,将员数十,声势大振。枊眉命夏当留守临淼城,自己亲率两万人马去攻打开阳。

孙定乃孙长浩堂弟,拥有重兵,雄据开阳城。当时闻孙长浩突然被袭身亡,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孙长浩一死,他便是老大,忧的是下一个被袭者就是他自己。思虑再三,决定先联络孙若水与兆安民,以求保护。几日过去非但没有孙若水的休息,反而等来了枊眉的兵马。

孙定登上城墙,见所来兵马并不多,便令部将樊吉和华虎同样率两万兵马出城迎战。双方列开阵势,华虎首先出阵迎战,只一回合便被出战的遁隐者飞身劈死。樊吉大骇,慌忙下令撤退。枊眉立刻挥军进攻。孙定见状,慌忙下令关闭城门。于是樊吉投降。

孙定调集所有弓箭手上城墙防守,加上护城河即宽又深,且天气严寒,进攻大军无法过河。

整顿完降兵,枊眉问遁隐者:“你能只身拿下城门吗?

遁隐者回道:“应该没问题。”

枊眉含笑点头,道:“那我就不亲自上前了。”

遁隐者颔首:“有我在,怎劳主子?”说罢飞身而去,冒着箭雨,踏水而过,瞬间便到城墙之下,双方士卒都看得目瞪口呆。

却见他突然拔地而起,直上城墙,近身士卒都被摔下城墙来,一时间惨叫连连,孙定被左右护着退进城内,感觉无可匹敌,便率军从另一门逃出城去。

刚刚投降的樊吉向枊眉建议:“孙定主力已逃,宜追击,伤其元气。”

枊眉觉得有理,便亲率骑兵追去,并孤身一人冲进敌军之中,将孙定击杀。“你们主帅已死,降者不杀!”

可那些将士都不清楚枊眉来历,不愿投降,各自率领所部逃奔而去。枊眉人少,只得任其逃去,但因此而感觉到声望的重要性。

攻下开阳,杀掉孙定,可谓是大获全胜。枊眉召来夏当,和他商量论功行赏等事,并向他讨教治军之策。

一转眼半月过去,孙若水和兆安民突然率大军将临淼城团团围困。

夏当终不是大将之才,事先没有建议枊眉早作防备,而今眼见敌方二十万大军,顿时恐慌起来。枊眉却是若无其事,冷笑道:“正好!送上门来!”

遂命夏当等严守城池,她与遁隐者、胡谍披挂出城,不带一兵一卒,分三个方向冲去。

枊眉正遇上习灼,习灼见其单枪匹马杀来,威猛异常,不敢轻敌,命令刀斧手顶上,弓箭手围杀,同时调集火枪兵,无奈枊眉速度实在太快,转眼间便杀光刀斧手,冲散弓箭手,直取他而来。

碍于士气,习灼硬着头皮迎上,张嘴喷出一团烈火,却被枊眉挥手轻轻一拂,反烧伤了自己,骇得掉头就逃。

枊眉一声狂笑,劈出一记风刃,凶狠地割下了习灼的脑袋!

主将虽死,敌军却是慌而不乱,不一会火枪兵赶到,一时间枪声大作,枊眉不敢大意,在敌军人多处冲杀一阵,找不着孙若水和兆安民,便打马回城。

如今兆安民治军虽然严谨有条,但习灼战死,恐怖气氛不可阻止地迅速在军中漫延。孙若水也是即悲愤又恐慌,不明白孙家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

兆安民问:“习灼将军一招败亡,这样的人物能有谁?”

孙若水喃喃道:“莫非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不,不可能,他从不问世事,怎么可能突然出山来对付我们孙家?”

突闻帐外一将士求见,兆安民立刻宣其进入。那将士急急说道:“大小姐,刚才袭击我方阵营的人,我敢确定他就是民间抢新娘的淫贼。”

孙若水一惊:“是他!你确定?”

那将士拍着胸脯道:“万分确定!三个月前我表弟娶亲,我去护亲,结果就遇上了他,他那轻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我们根本不是其对手,眼睁睁看着他将新娘劫走。”

孙若水惊疑不定,道:“他跟我们孙家可没仇啊,你了解他的背景么?”

那将军摇头:“没有人知道他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只知道抢新娘的事件大约有半年之久了。”

孙若水瘫倒在椅上:“那另外两人会是谁呢?”

兆安民挥手让那将军退下,安慰孙若水道:“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特别的冷静,我有种预感,这些人不仅仅是跟孙家有仇,而且还有掠地称王的野心,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孙若水定了定神,道:“我们孙家历代统治临淼,连皇帝都管不了,如果说有仇人,那就是处死的死犯,但都是依法处死的,绝不会有如此这般的仇家。我看不是寻仇,倒是你后面的话说得极有道理。”

兆安民道:“你父亲行政治军必有很多疏漏,要不夏当等也不会投降——不说这些,我们先来分析一下另外那两大高手会是谁。”

孙若水道:“一照面即击杀习灼,这样的人放眼天下,我是找不出谁来。”

兆安民道:“我们假设其中一人就是我们正在找的世外高人,加上那民间的淫贼,就仅仅只剩一人身份不明了,而我想这人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他才是头儿!”

孙若水道:“难道军中传言是对的,那人就是传说中的风魔?”

兆安民摇头:“绝不可能,这一年多来我对魔道武的传说也有所了解,曾经也亲眼见过其中的光魔,他们都是神出鬼没,绝不会血洗你们孙家,拥兵占领临淼等城。”

孙若水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会是南方高铝的人么?”

兆安民连连摆手,道:“不是,不要乱猜,好,我们先不管他们是谁,他们兵少,那三大高手明日必定再来袭营,我们就连夜设下陷阱,我就不信他们能快得过子弹!”

枊眉提着习灼的人头回城,士气大振,而遁隐者和胡谍也带回数颗敌将人头,在夏当那里请功。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夏当这会儿就将心完全放下了,并暗自庆喜跟对了主子。

“明日我们再去,只要那孙若水敢露头,我们就取了来!”枊眉自己也是心中大爽,习灼一死,不但孙若水什么也不是了,就是兆安民也要矮半截,到时必让他跪在地上求她!

第二日,三人仍然分三路冲向敌营,到得近处却发现敌营已后撤到山边去了。枊眉仗着无敌的本领,想也不想便冲杀进去,一座座帐篷地搜寻。所到之处都是兵卒成群,却不见任何将领,心想他们必是给吓怕了,都缩到了后面。

“孙若水、木文,我看你们能躲到哪里去!”

枊眉顺着一座座帐篷杀进一条山谷之中,发觉士卒越来越少,暗道不好想返回时,山谷两旁突然杀声震天,出现无数的火枪兵来!

子弹可不是弓箭,饱和的射击即使再快的速度也是躲不了的!

此时枊眉唯一可屏障的就是树木搭成的帐篷。可帐篷内的地里突然蹦出十几个火枪兵,身子未定,手中火枪便响了起来,可见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

枊眉猝不及防,闪避中左臂中枪,幸好只伤及皮肉。一轮风丸将那十几人击毙,外面枪声大作,吓得她不敢出此帐篷。可是不逃出去,也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正犹豫间,帐篷突然倒塌,枪声顿止,只见四周都是一圈圈的火枪兵围着。远处山谷两侧也是密集整齐的火枪兵,除非能钻地,否则就插翅难逃。

懊恼、后悔、爱恨一齐涌上心头。

突然一阵狂笑由远而近,一骑快马飞奔而来,马上金甲披身的正是木文(兆安民)。

木文的狂笑更刺激着枊眉,她恨不得此刻能与他同归于尽!她狠狠地盯着他,那目光几乎能将他撕碎!

突然,狂笑戛然而止!

木文勒马惊呆于当场,那张脸分明就是耶思香分明就是枊眉啊!尽管她身披战甲,可那张脸不加修饰,他怎能认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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