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表姐云贵妃

“爹在朝中的官很大么?”高铝问。

兆立点点头:“去年爹征战南方,剿灭了南蛮乱军,皇帝便封我为骁国公,大加恩宠,没想这次却……”

高铝读过历史,看过电视,也知功高盖主,伴君如伴虎之理,便道:“这就难怪了,皇帝一定早已嫉妒爹的才能,今又见爹有如此厉害的儿子,所以再难容忍,便下了毒手!”

兆立点点头,道:“那琉晃好生阴毒,明知是他毒杀我儿,却不能怪罪与他,只得默默认了。好在我儿能死而复生,逃过这次大难。那琉晃以及宫中群臣都不大认得你,假办丧事后,只要你以后在外不惹出事端来,便无事了。”说到最后,松出一口气来。

忽然家人来叫,兆立便跟着去了。

这样的皇帝怎么能坐得稳江山?朝中受害者一定不止兆家,或者天下人皆在受害。高铝想着,以自己的历史知识,感觉天下不久将会大乱,而自己竟重生于这样一个世道,是福是祸?

不管怎样,不管身在何处,自己都得自强不息,既然活着,就要活得象个样儿。而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适应这个社会,练武习文应该就是首要之事。

高铝忽然对兵器来了兴趣,选了最重的镔铁大刀,似模似样地舞了起来。不久香梨便行了来,也不说话,静静地坐于一旁看着高铝抡舞大刀。

渐渐地,高铝也舞出了些心得,三十几斤重的镔铁大刀到最后竟被他舞得虎虎有了风声。他有些得意地问香梨:“我以前也是这么舞刀的么?”

香梨一听,却愣愣地说道:“差不多吧,我什么也看不懂。”让高铝一阵失望。

舞弄到傍晚,一直不见有其它人来过,回房途中,不由问香梨:“这么大的兆府,就没有其它人爱好习武么?”香梨道:“有啊,你和老爷经常带家人在此练武,特别是你,每日都得练上一阵,只是大公子和二公子很少来练过。”

高铝点点头,不再说话。香梨再去端来饭菜,在房中吃过,便去书房看那本令人头痛的鬼谷兵法,看了一阵,实在看不下去,便取下墙上弓来,却只找到三支箭羽,箭羽上分别刻有兆铝光的名字。

高铝想去射箭玩,却一看天已黑了,只得作罢。与香梨聊了一阵,便在外面叮当咿呀的道场声中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便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刚用过早餐,却见父亲领着一个穿着华丽,容貌绝伦的女子急急行了来。“三郎,这是你表姐云贵妃,快来见过。”

高铝正要行礼,却见那云贵妃已雀跃而来,不由分说拉起高铝的双手,上下左右欣喜地打量着,眼角却还闪着泪光,道:“铝光,你原来没死啊,真是太好了!”

高铝愣愣的,不知所措。此时兆光已带着香梨悄悄离去了。云贵妃拉着高铝在床边坐了,举动之亲切,让高铝大为惊讶。莫非原三公子与这贵妃表姐有一腿?

云贵妃爱恋地抚摸着高铝,柔声道:“舅父跟我说了,你死里逃生后,已记不得往事,不过一点也不要紧,有什么不知道的,你尽管问就是了,家里的事你问舅父,宫里的事你可以问我,生活上的事你可以问下人,很快就能和以前一样。”

渐渐地,高铝感觉到贵妃表姐给他的象是一种深深的母爱,让他心中感觉无限温暖与安详。于是一边听着,一边嗯嗯地应着,一时也不知道要问什么。

云贵妃说:“我很少有机会出宫的,上次来看你,记得你还没长这么高。你有事还是象以前一样悄悄来宫中找我吧。”高铝一听便愣住了,他哪知道去宫中的路啊。

云贵妃笑了笑,说道:“我给你画一张宫中的图,并告诉你宫中的防卫情况,你晚上来,按照我说的路线,只要小心点,便可到达我的寝宫。”

于是便到书房,磨墨画图。一边画,一边详尽地解说。不知不觉中已过去近一个时辰。末了,云贵妃便要回宫。紧紧执着表姐的手,似乎在这陌生世界又多了一个亲人,高铝竟对这表姐生出依依不舍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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