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降下惩罚
这时，长僖宫外传开了“皇上驾到”的叫喊声，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卫景曜在莫姑姑那里得知舒妃不在景和宫，以及冷宫中瑾贵人“自尽”的消息。
顿时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妙，所以才匆匆忙忙来了长僖宫，谁知道刚一进门就目睹了眼前这场闹剧。
“皇上，臣妾没有，是她自己刺的自己，臣妾什么都没做，请皇上明鉴。”
舒妃刚走到卫景曜面前，就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舒妃，你还真是会给朕惊喜。”卫景曜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句话也不想多听。
“来人，将舒妃押入遂初堂，细细审问，至于二皇子，从今以后，与舒妃再无关系。”
一想起大皇子的死状，卫景曜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您怎么惩罚臣妾都可以，您不能夺走我的孩子，那是我唯一的骨肉啊，皇上。”
“你害大皇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那是皇后唯一的骨肉吗？你这毒妇，就该有此报应，带下去。”
舒妃拼命的摇了摇头，膝行到卫景曜的身边想要扯住他的衣袖，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旁边的太监脱了下去。
“臣妾多谢皇上。”等到长僖宫又恢复了平静，如嫔才在彩蝶的搀扶下，跪了下来。
“这几日你便好好在长僖宫待着，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许踏出宫门半步。”卫景曜冷然道。
“是，臣妾明白。”如嫔有气无力道。
“宣太医来瞧瞧吧。”卫景曜瞥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一开始的时候舒妃身边的秀妍和秀丽还不肯招，可是重刑之下，她们还是没有撑过三天。
再加上艳霞一开始的证词，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多次刘海皇后都是舒妃所为，事发之后他利用如嫔陷害瑾贵人。
而如今她又再次利用如嫔设计谋害大皇子，又企图杀害如嫔，再加上害了瑾贵人的性命，一切都罪证确凿。
太后看着皇上送上来了的这厚厚的一沓证词，心里凉了个通透。
“多行不义必自毙，哀家给了她机会，可是她还是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太后，要不要给皇上求求情，或许还能保住他的性命。”
“你以为皇上将这些证词送到仁寿宫南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堵住哀家的嘴，让哀家不要插手。”
太后知道，这些年，皇上一直对舒妃有意见，若不是自己，根本就不会有二皇子的存在。
“皇上是在埋怨哀家这些年的偏袒，偏心，怕是哀家去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翡翠垂下了眼眸，虽然他看不惯舒妃的所作所为，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是割舍不掉的，毕竟他小时候是那么可爱善良的一个姑娘。
当年太医署的陈公公，因为不小心抓错了药差点被王太医打死，是珠儿去给当时还是太后的成妃抓药时不小心看到了。
她觉得那老太监可怜，这才救下了他，王太医看在陈妃的面子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网开了一面。
后来珠儿变成了舒嫔，让当年的陈公公去毒害皇后，陈公公虽然不愿意，但看在当年的救命之恩的份上，他还是那么做了。
这就是太后之所以发现真相的原因，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更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起，所以皇上才会没有识破舒妃的计谋。
“二皇子怎么样了。”太后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翡翠连忙打了把手，“有嬷嬷哄着，已经睡着了。”
自从舒妃出事之后，皇上并派人将二皇子送到了仁寿宫中，由太后照看。
“养在哀家这里……”太后摇了摇头，“依如今的情形看，皇上怕是不想要他这个儿子了。”
“皇上应该不会这么狠心吧。”翡翠踟躇道。
“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疼爱大皇子，二皇子出生之后，皇上也没看过几眼，自然也没什么感情，扔到哀家这里，以后怕是更不会管了。”太后嗤笑道。
“走吧，去看看那孩子吧，到底也是哀家的孙儿。”
永安宫。
卫景曜一身玄衣端正的坐在桌前，撰写着大皇子的悼文，见张公公进来，随意的开口问道，“太后那边有传什么话过来吗？”
“没有，太后说他年纪大了，这些事情懒得管了，一切由皇上处置即可。”张公公恭顺的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卫景曜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像是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事情一样。
“皇上打算如何处事舒妃？”一旁的谢扶摇忍不住开口。
“如此毒妇，自当赐死。”卫景曜冷冽道。
“可是，她是二皇子的生母，二皇子还那么小，就没了母亲，岂不是太过可怜了。”
谢扶摇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不起皇后，对不起大皇子，虽然她同样憎恨珠儿。
可是一想起那天在仁寿宫门口见到的瘦弱的孩子，谢扶摇便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有他这样的母亲，还不如没有。”卫景曜握笔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冷嗤道。
“皇上，留舒妃一条命吧，不然二皇子长大之后会恨您的。”谢扶摇抬起头，放低了声音祈求道。
“阿摇！”卫景曜眼眸中已满是森冷的怒意，不过在触及道谢扶摇眼神的那一刻，他还是心软了。
“罢了，朕就留她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谢皇上恩典。”见卫景曜肯送口，谢扶摇感激的说道。
她知道这是卫景曜所做的最大的让步，而且仅仅是因为对自己的感情。
“祥泰，传令下去，将舒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卫景曜大笔一挥，吩咐着。
听到这句话，谢扶摇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五十庭杖？皇上这是要打死她。”
舒妃坏事做尽，对卫景曜来说，五十庭杖已经是自己给她的恩典了。
“阿摇，你忘了她之前在春月湖的时候如何陷害你的了，现在你还要替她求情吗？”卫景曜的神色明显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