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撕破脸皮
“来人，去请莫姑姑过去。”卫景曜挥了挥手，叫来了祥泰。
舒妃能谋划这么大一个阴谋，必然谨慎的掩灭了所有的证据，此刻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如嫔出了永安宫，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骇人的笑意。
彩蝶凑到如嫔耳边低声了几句，如嫔幽幽开口，“既然她想见本宫，那本宫就满足她。”
自从华苒死后，偌大的长僖宫就只有如嫔一人居住，虽然她晋为嫔位，可是依然没有居于正殿。
因为那是元贵妃住过的地方，她并不想沾染，所以只是换了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偏殿。
“臣妾给舒妃娘娘请安。”如嫔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软榻上品茶的舒妃，看样子她等了自己有一段时间了。
“是你杀了瑾贵人？”舒妃摒退了宫人，开门见山道。
“舒妃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如嫔尴尬的笑了两声，否认道。
“听不懂？”舒妃上下打量着如嫔楚楚可怜的容颜，勾了勾嘴角，若不是自己知道她的狠辣，怕是也会被她这副面容骗了。
“瑾贵人在冷宫自尽而亡，难道不是你的手笔？本宫实在想不到在这后宫之中，谁还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娘娘，不过是一个冷宫的废妃，死了就死了，娘娘又何必如此在意。”如嫔没有否认，而是浅浅一笑。
“她的死活本宫的确不在意，只是她什么时候死都可以，但是不应该在现在。”舒妃眸光微深，话语也变得凌厉了些。
“大皇子刚刚出事，瑾贵人这一死，所有人都会都会将这一切，和三年前的事情联系起来。”
要是有人再重新查当年皇后被下毒的案子，自己怕是会牵扯其中，若是以前倒也没什么，不过现在自己有了孩子，就不能再如此冒险了。
“娘娘怕什么，当年的证据不是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吗，现在瑾贵人死了，一切都干净了啊。”如嫔给舒妃奉了一杯茶，赔笑道。
“愚蠢！太液池之后，太后就一直盯着本宫，瑾贵人一死，不是明摆着告诉太后，这一切都是本宫做的吗。”舒妃一把打翻茶盏，恨恨道。
太后今日宴席上好不容易对自己有了好脸色，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自己的辛苦谋划怕是要毁到如嫔的手中了。
“太后一直疼爱娘娘，就算知道的真相，也不会对娘娘怎么样的。”如嫔拂了拂衣袖，唇角微勾。
正是因为自己知道这些，所以她才冒着自己受牵连的风险，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
“你是故意的，大皇子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你想污蔑本宫。”舒妃眼眸微眯，说出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娘娘可别乱说，大皇子是您害的，和臣妾无关，臣妾只是身不由己才会被您利用。”如嫔转过身去，不以为然道。
舒妃皱了皱眉头，看着如嫔突然改变的态度，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你刚才去了永安宫，去见了皇上。”
“娘娘现在才发现，不会太晚了吗？”如嫔回头冷笑。
“不管怎么说，臣妾也算是帮了您，没了大皇子，您的二皇子可就是皇上的长子了，只可惜您怕是没福分见到了。”
舒妃浑身一震，“果然是你，本宫真是后悔当年没有早点杀了你，不然今天你不会有陷害我的机会。”
要不是当年太后盯得紧，要不是那段时间，如嫔和谢扶摇走的进，舒妃早就下手了。
“娘娘，这三年来，臣妾夜夜都提心吊胆，生怕你一个想不开就会杀我灭口。”
如嫔转过身来，一步步逼近舒妃，“您知道这三年来的每一天，我过得有多么恐慌吗？”
“所以，你要先一步害死我。”舒妃揪住如嫔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舒妃娘娘，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和您一样都是没有娘家扶持的人，可是您比我运气好，有太后庇佑，所以为了活命，我只能这么做。”
如嫔冷笑着推开舒妃，自己伏低做小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受她的窝囊气了，以后谁也不能欺负自己。
“你和皇上说了什么？”舒妃的呼吸变得有些焦躁，她必须知道永安宫发生了什么，才能尽力去想应对之策。
呵，自己应该早点杀了她，在意识到太液池的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就应该动手，不然也不会面对此事的困境。
“该说的全都说了，娘娘在长僖宫大概有些时辰了，想必应该不知道宜春宫发生了什么吧。”
“还真是咬人的狗不会叫，到底是本宫疏忽了。”舒妃悚然一惊，起身就要离开，却被如嫔拉住了衣袖。
“娘娘别急着走啊。”
“你还想干嘛！放手？”舒妃用力甩开如嫔的桎梏，将她推倒在地上。
“娘娘宫里的人，现在想必都已经被莫姑姑带走了，你现在去了也没用。”
如嫔的话成功让舒妃停下了脚步，晚了，一切都完了。
“对了，有一个叫艳霞的宫女似乎也在里面，不知道她能不能经受得住慎刑司的酷刑。”
舒妃愣了一记，她记得艳霞，那是自己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前阵子因为没有照顾好二皇子，被自己责罚了一番。
想必是因为心怀忌恨，所以投靠了如嫔，如嫔现在提起她，想必是太液池大皇子落水之事与艳霞有关。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嫔你还是有进步的很啊。”舒妃冷笑。
“这些都是臣妾和娘娘学的，三年了，臣妾也该有点进步了，不然怎么能在娘娘手下存活下去。”
如嫔勾了勾嘴角，从发髻中取下一根金簪，狠了狠心，插向了自己的肩膀。
“你这是做什么！”舒妃一怔，反应过来她的用意，下意识的就要推门离开。
如嫔怎么可能会放舒妃的离开，她咬了咬牙，冲着门外大声呼喊道。
“来人啊，舒妃要谋杀本宫，快来人啊！”
话音刚落，门外的宫女太监便将舒妃围做一团，如嫔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扶着门框走出。
无论是长僖宫的太监宫女，还是舒妃跟来的宫人，全都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