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龙泉假日
我回到寝室,正准备给艾笛谈今晚的奇闻怪事,不想何徇跟蓝希兴匆匆的闯进来了,“B哥走,把你姐的别克跑车开上,咱们几个出去兜风。”“我兜你个头,这么晚了还兜风,想找死呀!”他们也不管我干与不干,就屈打成招的把我拖下了楼,到了门口,发现尹欢也在那里,“哥们儿,跟我走,今晚让你们升堂入室,去当回真正的男人。”我问他们去哪,个个都装聋作哑的闭口不答,只叫我把车开过来,其他的就别管。
“往那走?”我把车顿到路上,“龙泉。”尹欢上车就吆喝,“疯了呀,这么晚跑那去干嘛。”“前儿我不是给大家吹风流韵事,情色男女吗,这段时间手气好,捞了几千块,今儿我请客,带你们去体验体验实践实践。”“算了吧,你们乐去,我明天还要考四级,得好好休息。”我托词道。“考个镩镩,B哥,你都把四级考过了,我蓝希以后就叫稀烂。”这斯当即给我塞了一把灰。“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枪空对月。”何徇一下吟出句下流的来。“兄弟们,这样怕不好吧,你们都是有妻室的人了,不要这么为非作歹的。”我正经道。“没听琏二爷讲,家的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妓院的吗!况且你想和那妞干事,她还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的,装出一副淑女像来,让你看了都恶心!”蓝希也跟着下皮起来。尹欢见我不开车,便登的一下把油门拉开了,车立刻飚起来,后面两个更是紧紧地挟持住,自己想停都不行,没辙只得像机器似的被操纵作走了,我害怕右边及后边的为非作歹弄出事来,也只好将就着认真开起来。当走到五桂桥的时候,我问尹欢道“一天不跟你的小甜甜呆一块,还到处风流干啥?”“前几天就回长沙了,要是她在成都,我还没心思玩这些呢。”“那何徇呢?这良辰美景的不跟薛佳在一起,也出来胡闹啥?”“人家一天都乐于诗词歌赋,文雅又含蕴的东西,不屑我们这种低级趣味。”“何徇,上次我们去川师的时候,你知道薛佳都是咋评价你的吗?”“咋评价的?”“她说你这个人率真、执着,有热情……”我正回过头去笑说,突然尹欢大吼一声“阿B,小心!!!”“哇呀,差点就撞上了。”我心里虚惊一场。“开你妈的车,说啥JB嘛,你想让我们都去见马克思啥。”蓝希气蹦了。“镩镩,又不是老子的错,是前头那厮乱杀道。”“你们要逛窑子,城里资源丰富着呢,干嘛要往龙泉跑?”“阿B,说这话就表示你孤陋寡闻了,成都有啥货色我如数家珍,最多是些土特产而已,可龙泉就不同了,多是些进口货,你知道什么叫着奇货可居,这就是了啥!”“耶!你们还真是有档次,居然玩起洋妞来了,我连远观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可你们倒好,来个三级跳,直接开始擎玩焉了。”我们把车停到‘龙泉假日’的地下车库,便在尹欢的带领下进了酒店大门,服务小姐见是熟客来访,便笑迎着把一路人引进了个雅间。进去的时候,何徇跟蓝希小声议论道“这个妞还不错,有点巴士!”而此时的我却是畏惧又好奇,心里惶惶不安的。不一会儿便来了两个领班的,问我们要什么类型的,蓝希说要性感又丰满的,何徇更是直言不讳的道“要奶子大的。”说得那两个女的脸都红了,我觉得这人贱逼,便来句“母猪的奶子就大。”弄得大家都笑起来,可尹欢却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抽起烟来,“把你们的名帖给我拿来吧!”不一会儿,她们便端出一大叠小姐们的碟谱来,何徇跟蓝希两个都抢着看,看了这个觉得好,看了另一个觉得更好。我问他们要不要学西汉铜车俑,来个一夫驾驷马。两个都直摇头,说还没这本事,最后何徇挑了个碧发蓝眼的,蓝希看中了个丰满的金丝猫,尹欢捡了半天才勉强选了个具有东方魅力的清秀女,他们问我要哪个,顿时弄得我心里直排斥,一看他们都中了,自己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对服务员说到“随便给我挑个吧!”挑好之后便叫买单,一共4800。蓝希问收银的可不可以打折,弄得人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何徇更是来句“唉呀,做生意的嘛,薄利多销,合法点,咱们下次还来照顾。”把我和尹欢笑得死去活来,我说有人买单,你俩在这里瞎搬什么。尹欢把卡丢在桌上便站起身来说道“爷们儿,还是先去沐浴一下吧!”
盥洗完毕,我刚坐到床上还不到一分钟,门口便突然出现了个卷发三点式的黝黑女,一看她那样儿,我的心半截就凉了,“老大,你也含蓄点吧,干嘛这么直露。”而且浑身上下像竹竿似的萧条,厚唇红得发紫,不管看哪个部位,都没法引起我的冲动。忽然之间使我想起那天夜里鑫菀穿件薄纱站在我面前的情景,此女比起她来,简直是地上的麻雀在比天上的仙鹤,不只相差十万八千里哟,唉,看来这个随便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一看到她那个样子,我是啥子感觉都没有了,便一个劲的坐到床头拿起本‘花花公子’来看,她见我不理睬她,便说了句“雅集个吧迪布罗德伊……”我心想你说的是哪个种族哪个国家那个朝代的语言哟,于是我用英语说到“Ican’tunderstand!”结果她摇了摇头,我又用日语说道“ゎたしはぁりません。”她更见模棱两可起来,我以为她会中文,便用普通话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她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后来我干脆火了,气愤地跳将起来,大吼一声“老子听不懂!”她见我站起身,就立马迎过来。吼那声感觉嗓子都嘶哑了,于是想叫她倒杯水来喝,我又不知如何跟她沟通,于是作出个喝水的动作,她终于懂了,立刻走上前来,半蹲着身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皮带解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她就已把外边的裤子脱开了,立马探着头,开始添我内裤,一看这情形我就恶心到底,一下子把她给掀开,迅速抽起裤腰。无奈地挥了挥手,叫快给我出去,她见我不很配合的样子,也就怏怏的溜了。我的天啦,也太搞笑了吧,她居然把喝水的动作理解成吹箫了,喔,老大,你的联想简直比我还丰富。至此我又明白了个道理,世界上最难沟通的语言不是英语也不是法语,而是不用嘴巴讲也不用耳朵听的哑语。
就这样,尹欢帮花的千多大洋换来的就是让我孤枕一夜,结果还做了个噩梦。我梦见自己正和悦悦亲热,忽然鑫菀赤S裸T的进来了,而且手里还提把菜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来就是一刀,顿时我的左手便给屑掉了,梦到这里,我就被吓醒了。爬起一看,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但屋里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我忽然觉得奇怪,怎么做了这样的梦,悦悦咋会跑到梦里来了,她不是和我分手去澳大利亚了吗,哎,梦这东西真是个荒唐的玩意儿。
从那天起,我便得出个结论:嫖妓这行当,完全不是个东西,这种玩意儿,最多能缓解一下生理疲劳,却换不来心理的满足,事后还有可能悔恨自己的刹那冲动。人啊,真是个动物,如是这样,那么上帝为何还要把猴子进化成高等动物呢,因此我们不应该把动物的属性滋生起来,而应该更多的追求一些精神快感,我想爱情或许就是催化这一过程的兴奋剂吧。综上所述,一句话——爱之基础决定性之建筑。
当别人都在刀戈笔伐、激战冲绳的时候,我却还在酒店里逛窑子。当醒来之后,一看时间,我的天啦,都十点过了。我只能无奈地自言道“别了,四级,咱们明年见吧!”我失意地立起身,叽着拖鞋,走到窗边,这时外面正是一片暮霭沉沉的天气,远处的群山都掩映在漫天迷雾之间,秋瑟瑟,冷清清的,全都没精打采地惺忪着脸。看到眼前一幅幅萧瑟的画面,心里怅然又新奇,呵,山哟,令我景仰爱慕的山哟,长时间呆在城中平坦穹窿的棋盘里,没法崇拜你的尊颜,可一看到你时干嘛就这副嘴脸,这个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