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切祸乱
“什么?武媚娘?”施媛媛从木凳上惊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你叫武媚娘?”
她显然吓坏了,脸色一变:“姐姐,你…你怎么了,我…我是叫武媚娘啊!怎么了?”
买噶,居然是一代女皇武则天啊。哈哈哈,老娘发达了。
施媛媛兴奋起来,老娘竟然穿越到了唐朝,还遇到了中国第一位女皇帝。
施媛媛激动地握着媚娘的手:“你可是女皇啊,中国第一个女皇帝啊!你…你怎么能在这儿?”
她有些懵圈:“什么女皇啊?为什么我不能在这儿啊?”
施媛媛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雀跃着:“你是中国一代女皇武则天啊,你怎么能在这里当奴隶呢?难道我的使命是让你顺利的当上皇帝吗?”施媛媛已经在开始幻想了。
“咯咯咯。”媚娘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施媛媛:“姐姐,你好好笑,女人怎么能当皇帝呢?”
施媛媛对媚娘说:“你能,你是中国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皇帝。”施媛媛的腰板忽然挺得直直的:“我要打造中国第一女皇,哈哈哈哈……”
刹那间,施媛媛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
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照耀在自己身上。周围全是黑白调,唯独自己金光闪耀。金光很是奇特,自己走到那里,金光就跟到哪儿。
而自己穿着金丝刺绣的麒麟袍,以国师的身份,辅助着媚娘顺利的当上了武则天,天下尽在施媛媛眼底(仿佛施媛媛是武媚娘一样)。
众人通通跪倒在地,磕着头,大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千岁千岁千千岁。
施媛媛想着,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今年是唐朝几年啊?
“唐朝?不认识啊!”媚娘仰起头想了想:“什么唐朝啊?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施媛媛真想晕倒过去。
这个武媚娘怎么这么笨,怎么跟历史上的武媚娘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怎么会不知道啊,那唐太宗李世民呢?李世民你总该知道了吧!”
媚娘再次想了想,轻轻摇摇头,问道:“哪个李世民啊,我不知道啊,姐姐,是你表哥吗?”
“不是我表哥!”施媛媛快崩溃了:“是你老公,也是你的公公。他是皇帝,你是武才人……”
媚娘都快笑撑了:“姐姐,你糊涂了吧,他怎么是皇帝呢?皇帝是孝文帝东宫弘啊!”
施媛媛如雷击一般的僵住了:“孝文帝?东宫弘?这不是唐代?”
媚娘抿嘴一笑,仿佛看怪物一般:“什么唐代啊,这是大魏啊。”
“大魏?什么大魏?”施媛媛有些懵圈。
“大魏就是大魏啊,还有几个大魏?”媚娘反问着。
施媛媛挺得直直的腰板瞬间泄了气,弯了下来,声音也从斗志昂扬型转为无精打采型。
“真是同名同姓不同命,可惜了你这副漂亮的脸蛋,她是美女,你也是美女,她成了中国第一个女皇,你成了奴隶,。唉!”
“可我觉得很幸福啊!呃,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媚娘问施媛媛。
“我叫……”施媛媛犹豫了一下,当奴隶可不能把自己的真实大名报出来,你都能是武媚娘,老娘为什么不能是慈禧?
施媛媛唇角微勾,大声道:“我叫慈禧。”
大魏皇宫太华殿
臣子恭恭敬敬排列成两排站在朝堂上,左手抱着右手背放于肚子上,头微低。
正中是皇上金灿灿的凤椅,皇帝东宫弘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端坐在金丝楠木雕凤镀金的凤椅上,一言不发。他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朝堂中的大臣。
相州刺史李安世从臣子列队中走出,走到朝堂正中,跪下,叩首:“启奏皇上、启奏太皇太后,微臣有事启奏。”
“讲。”皇上看着李安世,似乎很认真的样子。
李安世继续道:“自我北魏建国以来,一直欣欣向荣,可近年来,官员搜刮成风,压榨、欺凌百姓,百姓哀声载道、叫苦连连,居无定所,乞丐越来越多,最近也出现了大批量的强盗。长此以往,对国家、对社稷,大大不利。”
皇上点点头,表示已经了解。
秘书中散李冲紧接着从自己的臣子列队中走出,依旧走到朝堂正中,和李安世并排跪下,然后叩首:“启奏皇上、启奏太皇太后,微臣有事容禀。”
皇上看着李冲,浅浅道:“说。”。
李冲没有抬头,说着:“夏季到来,雨水众多,长江发大水,淹没了沿江的村庄,百姓拖儿带女、纷纷逃离。实在吃不起饭后,就只能卖儿卖女。奴隶市场异常火爆,当地官府视而不见,还派兵堵截,抓住的直接充当官奴。百姓有苦难言,请皇上、太皇太后裁决。”
“众位爱卿,有何见解?”一位女子的声音从朝堂上飘下来。她就是太皇太后,冯氏,冯太后。就坐在皇上旁边,一把雕凤镶嵌玛瑙翡翠的金凤椅上。
皇帝东宫弘并没有转头望向太后。
是的,虽然他坐在凤椅上,虽然坐在朝堂正中间,可他在朝中大臣眼里,是个透明的摆设。
如此威严的朝堂,作为皇帝,臣子们说的话、商量的事,朝中各种大事小事的决断,本应是他主宰。可是在这里,在这个朝堂,却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虽然臣子每次有事容禀时都说启奏皇上、启奏太皇太后,可哪一次的启奏是说给他听的?是的,大权不在他手里,他只是一个傀儡、一个木偶,他的存在,只是让这一切顺理成章而已,让身边这个女人掌握天下顺当些而已。
而这个女人是他的祖母,没有血缘关系的嫡祖母。
而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臣子们启奏事情的时候,他很认真的听着,煞有其事的说一个字:“说。”或者是臣子们叩拜时,说一句:“平身。”或者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等待皇祖母的裁决,他很赞同的点点头,然后一天的早朝就可以完美的谢幕了。
众人沉默,良久,李安世又叩了个头:“微臣以为,一切的祸乱,是因为官员任意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才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卖儿卖女。”
太皇太后用冷峻的眼神一扫朝堂上每一位大臣:“众位爱卿,有何具体对策?”
众人又是沉默。
这时,从众臣子中走出一位十五六岁般,穿浅黄色对襟衫的男子,模样中等偏上,一对浓眉特别显眼。
他从臣子列队中走出来,跪在地上,磕头:“孙儿拓拔禧有话要说。”
东宫禧,字永寿,皇帝东宫弘的二弟,也称二皇子。
“永寿请讲。”太皇太后说。
拓拔禧看着太后,有些紧张,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孙儿以为,官员欺压百姓,收刮民脂民膏,是每朝每代的千古难题,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问题不是不解决,而是要分轻重缓急。”
“哦?”太皇太后来了兴趣。
二皇子看着冯太后,不紧不慢道:“现在正值夏季,长江发水,淹没了沿途的村庄。先救灾民于水火之中,让他们有衣穿、有饭吃,有房住,不至于卖儿卖女,才是上策。至于严惩贪官污吏,得慢慢来,毕竟这是长久之事,可慢慢筹谋。”
太皇太后露出了赞许的微笑:“永寿真是让哀家刮目相看。第一次来朝堂,就有如此见解,真不愧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儿。哀家还一直担心,要是永寿在朝堂上尿了裤子,怎生是好!”
东宫弘低下了头,不敢言语,这不就是摆明了讲的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