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崭露头角
郑之秀匆匆赶到公司上班时，范部长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他用力推了一下眼镜，生气说：“哼，像我这样好心肠的人，总是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为什么呢？因为别人以为我是软弱呢，没原则呢。”
郑之秀道歉说：“范部长，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范部长：“哼，你不是一般的来晚了，而是来得太晚了。你看看，现在几点？喝杯茶就到午饭时间了，美女，上午的部门会议泡汤了！”
郑之秀：“是是是，是路上堵车，实在没办法。”
范部长：“哼，谁说没办法？你把车停在一个地方，然后坐地铁，10分钟就可以到公司的，你怎么说没办法呢？是你没觉悟罢了。”
其他几个美女从未见过范部长这么较真的，看着郑之秀的怂样也觉得可笑，就纷纷乐了起来。郑之秀敲看见罗丽莎在笑她，顿时火冒三丈。但她知道今天自己理亏，就强压心中的情绪，对范部长补了一句：“范部长，我说了对不起。上午的会没开成，下午再开吧。”
这时，罗丽莎举手说：“报告，我下午要出去拍一条胸罩广告。”
郑之秀马上反对说：“不行！你拍广告是私事，要先公后私啊。”
罗丽莎解释：“不好意思，我昨天就向范部长报告过的。”
郑之秀这下就真的来火了，大声叫道：“罗奶妈！别在这里显摆，胸大就了不起啊？拍个胸罩广告用得着这么耀武扬威的吗？德行！”
“你！你骂人！”罗丽莎也是忍让郑之秀很久了，尤其是她在办公室当众说出“罗奶妈”这个难听的怪名，罗丽莎更是忍无可忍。“郑之秀，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郑之秀此时心里感觉自己是在和罗丽莎争男人，输不得呀，于是用更高的分贝叫道：“我骂你什么啦？你难道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妈？你敢说你没有做妈妈吗？还装得像个清纯淑女，有意思吗＿！”
这时，刘胜利听见吵闹声进来了，见是郑之秀和罗丽莎在干架，就对郑之秀没好气地说：“郑之秀，看你这话说的，难道今后你不会做妈妈？哼，一个亚军、一个季军，胸模大赛刚结束不久，你们在台上表现出来的文明素质呢？哪去了？同事之间不应该的呀对吧？”
郑之秀和罗丽莎都被刘胜利的话震住了，她们突然就安静下来。
刘胜利见她们没吵了，也乐得全身而退，因此转身就走了。
罗丽莎确实是安静下来了，但郑之秀却不是——她的情绪转换成了另一种发泄模式，她用手机给高辉发短信说：“你要对我负责任哦！”
是成年人都会明白郑之秀这句短信的含义。高辉收到短信时，正在参加公司总裁召集的一个会议，他只能装作没看到，保持镇定。
……
吴波主持着华益文化集团管理层的会议，他正在讲话——
“我个人意见，可以考虑把华益地产开发的各类物业的广告经营资源都集中起来，实行整合经营。这样，我们新成立的广告公司才能吃得饱饭。例如，楼宇外墙广告位、小区公共场所广告位、电梯轿厢广告位等等，并且对视屏广告、印刷品广告、公告栏广告多种媒介形式进行融合，更能增强我们广告公司的市场竞争力。那么，在理论上，我们的广告公司应该可以安置40个人左右。因此，请市场经营部组织开展专题调研论证，尽快形成书面方案，提交给华叔审阅，以便请他出面协调，得到华益地产方面的支持配合。”
黄美林举手示意说：“总裁，这恐怕有个问题：华益地产方面原来就有物业公司在经营广告，特别是电梯轿厢广告，这是他们的一个利润来源。如果对广告资源实行整合经营，就涉及利益调整啊。”
吴波显然对黄副部长提出的问题不以为然，他说：“对啊，利益调整，只要是按各方认同的合理方式进行调整，那就不是问题嘛。那个，高辉，你接触过广告行业吗？你有什么看法，也说说吧。”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吴波总裁对黄美林似乎不抱指望，反而对高辉是有所期待的，某些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高辉这是第一次参加华益文化集团总裁召集的专题会议，现在又被总裁点名发言，心里当然有点小激动。他大胆地说：“我个人考虑，可以采用内部合作的思路解决利益问题。例如，我们新成立的广告公司，可以吸收华益地产的物业公司参股啊。这种内部的合作经营，应该会比外部的合作更有可行性吧？这是个人建议，请领导们参考。”
高辉的发言，思路清晰，主题明确，并且没有一句废话。于是，吴波当即表示赞同：“嗯，对的，这是一种积极的思路，我看可行。”
恰在此时，高辉又收到了郑之秀发来的短信：“你要对我负责任哦！”与上一条短信内容相同，显然是重复发送的，那意思是要高辉回复她。高辉看了一眼手机，仍然不为所动。
其实，高辉的内心也是蛮纠结的：自己喜欢的是罗丽莎那种善良性格和那种容貌款式的，但她却是离异有孩子的，并且她的前夫竟然曾经是高辉的领导，这让他犹豫不决。而郑之秀这一款，感觉她有点自私和张扬，尽管她热情主动，但眼神令人捉摸不透。再说，欧小芳也是值得考虑的，不过，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总不能被人误解为“利用职务之便”搞办公室恋情吧？唉，高辉自己陷入了情感困境。
直到吃中饭的时候，高辉给郑之秀回了一条短信：“才看到，忙。”
美女们点了外卖，高辉就和她们一起在办公室里吃盒饭。他刚打开盒饭的盖子，欧小芳就过来了，她把自己那份盒饭里的鸡肉全都夹给了高辉，对大家解释说：“我最近努力减肥，不吃荦。”
陆梅笑道：“那你怎么不把鸡肉给我呢？假惺惺，别有用心吧？”
欧小芳得意地说：“别有用心那又怎样？我爱给谁就给谁，简称‘爱谁给谁’。我不像你啊，陆大小姐，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大家被逗乐了，齐声笑起来，把陆梅搞得灰头土脸的。她不甘心，就使出了她的“杀手锏”——她念起了那句台词：“哼，我不要听你那些黑暗往事，哼，我只要你桃花般的笑脸，哼，就现在。”
欧小芳走到陆梅身边，对她做了一个搧耳光的假动作，然后说：“陆梅，我和高辉是认真的啊，你以后不准乱开玩笑知道吗？”
陆梅做了个鬼脸：“是真的吗？你说的没用啊，我们要听高辉说。”
高辉见美女们都看着自己，就说：“你们快点吃啊，吃完开会。”
“嗯？中午还要开会？这可是新鲜事啊。”陆梅缩了一下脖子。
高辉说：“美女们，我们现在是民营企业，人转制了，工作作风也要转制啊，不能以为还是吃大锅饭的年代。”
美女们见高辉态度很严肃，就沉默不语了。其实，她们不知道，高辉此时还在被郑之秀的那条短信所困扰，心绪有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