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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偷梁换柱

苏易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没想到慕容甫初竟然真的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公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强势地宣告他对她的占有欲。

简直是疯了!一切都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完全脱离她的预想了……

她就这样定定的站在了那儿,既没有按他说的过去,也忘记了要坐下。

严逸见状,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慕容甫初道:“我与表妹有些日子没见,还请王上就让表妹坐的离在下近些,好说说话。”

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余光扫过呆愣着站在不远处的苏易宁,也只是一瞬而已,快到无人发现他担忧的目光。

慕容甫初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而后才停在了苏易宁身上。

严逸已经喝了酒,他也拿起杯子,小酌了一口,淡淡的说:“那便坐下吧!”

说完话,眼神移到了殿中央的舞姬上,再不说话。

苏易宁腿站的有些软,身后的阿古月发现她脸色很不好,于是赶紧扶着她坐下。

“姑娘,这会儿就先忍忍吧!”

阿古月在她耳畔低声提醒,总不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驳了王上的面子,就算他碍着众人在殿上不发作,也难保之后等这宴会结束了,他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苏易宁当然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她肚子里这口气,实在是憋得慌。

她一个好好的嫁了人的女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要在异国过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

待坐定,她一边捡着盘子里的糕点往嘴里塞,一边时不时的打量来赴宴的客人。

慕容晚坐在对面,和宋允一个席位,二人看上去郎才女貌,确实是一对璧人。

宋允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抬头看苏易宁一眼。

苏易宁听阿古月说过,他在这段时间前前后后地找了自己十几次,但每一次都没见着她,要么是外面守着的侍卫不让他进来,要不就是趁着侍卫吃饭的空当过来,在门前被公主殿的人给截住了,说是公主身子不舒服让他赶紧回去瞧瞧,这一来二去的,愣是一次都没见成。

他担心苏易宁,但又一直没找到机会去见她,这下好不容易才终于看到了,在对面把人仔细打量了一遍,见除了脸色是苍白些,精气神还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苏易宁坐的这一侧,前两个位置是严逸,萧礼他们二人坐着,说到底还是从别国来的,心里再不痛快,这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热烈欢迎的模样,严宸跪坐在萧礼身后的软垫上,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腿上……

她与萧礼中间隔了一个人,看上去有一把年纪了,两鬓的头发都已经泛白了,脸上的褶皱一层夹着一层,苏易宁心里盘算着这一位是谁,不经意地往慕容甫初一看,见他眼睛眨都不眨,侧着脸,一边喝酒,一边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苏易宁只觉得那两道目光灼热,于是低着头,假装自己在吃东西,实则心里早就祈愿了不知道多少遍,让慕容甫初赶紧把他那双眼睛从自己身上移开!

与此同时,还有一双眼睛也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眼里的水波随着她的神情动作变化而变化。

有一段时间不见,她看上去消瘦了许多,整个人在远处看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只要风轻轻一吹,她就会被吹倒似的,他的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前探了探,目光越过中间隔着的萧礼和另一位蒙越官员,落到苏易宁的身上。

头发梳的很整齐,衣服是蒙越的样式,然而大熊合适,吃东西的时候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十分随意,歪着脑袋的样子更是异常可爱,把人的心挠的痒痒的。

虽然不乐意她住在这儿,但严逸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苏易宁,更让人心动。

她刚刚的小动作,严逸也看得一清二楚,越是看得清楚,他那颗心,就越发的疼。他的阿宁是那样活泼好动的姑娘,如今却被人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比他放出去的那些鸟儿,恐怕还要更渴望逃出这座奢华的牢笼些……

此时苏易宁微微垂着小脸,专心致志的吃东西,严逸只能窥见她精致又有些苍白的侧脸,在暖黄的光线里氤氲不明,然而每个地方的轮廓,即使是闭上眼,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也能想象地出来。

严逸爱了太久,苏易宁的脸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段时间,他花了不少银子,但也从宫人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绝对的忠诚和服从,只要筹码足够多,能让人心动,自然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严逸深谙此理,所以才让严宸带了足够多的钱,在路上换成了蒙越币,为的就是在这王宫里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自苏易宁醒过来至今,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了,从宫人那里打听过来的消息来看,跟着她一起过来的阿喜,归云和合欢都已经被关了起来,如今在她身边伺候的,是慕容甫初亲自指派的蒙越少女,也只派了这么一位过去,住的地方是长乐宫,殿名倒是很吉祥,每日的吃食也是他让宫里的御厨按照陈地的习惯做的,苏易宁除了头一天吃的那汤,其他的蒙越菜就都入不了她的口了。

合欢的身份在苏易宁还没醒的时候就被识破了,慕容甫初破天荒地没处置,只是让人把她关起来,对苏易宁,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事事包容,即使如此,也只换来了苏易宁的冷脸相待。

严逸当时听到这儿的时候,还忍不住想笑,果然还是那个阿宁,若是不喜欢,任你怎么做,都不为所动。

她的处境严逸一行人大致都了解了,但是亲眼看见慕容甫初揽着她的肩膀,走进殿里的那一瞬,他还是有种想要和那人干一架的冲动,好在抑制住了……

宴会上的人们酒喝得正开心,殿中央的美人儿跳着舞,纤细的小蛮腰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晃来晃去,曼妙的舞姿看花了他们的眼,平日里忙于公务,就算忙里偷闲,也见不到这么多的美人儿,眼下是人人都看着舞动的尤物里,趁此机会一饱眼福。

苏易宁见这情景,心里愈发烦躁,于是想要起身出去走走,阿古月眼急手快的扶起了她,带着她从侧门走了出去。

慕容甫初的眼神沉了沉,黝黑的瞳仁里暗沉沉的,看着就让人心悸。

他朝辛止使了一个眼色,辛止会意,立刻跟在苏易宁后面,也离开了。

严逸见着心心念念想见的人,又是晚宴,这一不小心酒喝多了,脑袋不怎么清醒,见苏易宁出去了,便起身对慕容甫初道:“这蒙越的美酒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在下喝的多了,先出去透透风。”

慕容甫初自然也不阻拦,眼里忽然染上了意味不明的笑,严逸起身离席,并未注意到身后那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萧礼压低了声音对严宸道:“出去看着你家公子,莫让他生出什么事来。”

严宸应了是,也匆匆忙忙起身,赶紧跟上在前面的严逸。

待出了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一个喷嚏,他搓了搓手,见苏易宁在那侍女的搀扶下拐了个弯,两个人就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了。

他也顾不上许多,顺着那个方向就追了过去,严宸一拍大腿,他家的这公子哟!让他这做下人的,还得脚力好才行!

就严宸感叹的这一嗅儿,严逸已经追出好远了,没办法,严宸只好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转过弯,却并没有看见人,眼前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林子,这大晚上的,借着月光,看得也不怎么清楚,只是黑漆漆的一团影子,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

刚刚明明是从这儿进来了呀,严宸喘着气,摸着脑袋在心里嘀咕。

正想着,就见自家少爷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也不说话,也不动,主仆俩在这儿耗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女子的声音。

像是夜风中最温柔的那一阵,只让人觉得舒服,而不觉寒冷。

“严逸表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缓缓偏过头,微侧着身子,看着站在朦胧月光下的女子。

“阿宁。”他低唤了一句,语气似悲似喜。

明知道她是皇上的人,明知道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明知道她对自己就只有兄妹之情,但是只要一接近,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不过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对面的人听出了无可奈何的悲凉来。

这大约就是爱了……

但她不是苏易宁,自然不会对他的感情感到任何的愧疚,不会因为自己没办法回应而感到抱歉。

她是合欢,将要取代那个女子的人。

她要凭着这张脸,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顶端,让那些轻贱她的,抛弃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女子的脸上浮现笑容,很浅,十分美好。

虽然严逸看得并不真切,但是他知道,她在笑。

于是他缓缓地朝她走了过去,走到近前的时候,有些惊喜的发现一件事,她刚好达到他的下巴,整个人都是小小的一团,小时候二人虽然亲近,但自从知道“男女有别”这件事之后,二人之间也就再没离得这么近过。

近到他能闻见她头发的香味,淡淡的,浅浅的,但就是好闻的很。

他忍不住低着头嗅了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道:“你表哥我得赶紧把你带回去。不然的话,那人迟早会把你吃干抹净!”

一想到慕容甫初看苏易宁的眼神,他就断定他绝对是等着一个把她拆吃入肚的机会,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以前也这样想过……

合欢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苏易宁,而不再是那个从青楼里被严逸救出来,又被送到了这个地方的风尘女子了,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该说什么样的话才不会引起严逸的怀疑。

“我也早不想待在这儿了!”她说着话,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可是阿喜和归云的性命还在那人手上,我要是走了,他肯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必须先让他把人给放出来,之后我才好逃出去。”

严逸见她着实放心不下阿喜归云,要是强迫着带她离开,之后她肯定会埋怨自己,倒不如先让她再在这宫里住上一段时间,等慕容甫初放心了之后,让他自己放人。

想到这儿,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全告诉了她,末了,问她:“你觉得如何?”

合欢假装同意,点点头说:“那就先这样。”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事情暂时就先这么商量着,先回去,之后咱们再暗中联系。”合欢起身,趁着月色沿着小道回到了宴会上。

严逸看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就融入黑色之中,在寂静的黑夜里扬唇笑了笑。

随后他也沿着那条小道走了回去。

辛止回来,在慕容甫初耳边低语了几句。

慕容甫初闻言,看上去十分高兴,接连喝了好几杯酒。

严逸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合欢端了一杯酒,朝他举杯,而后掩着袖子喝尽,又朝他笑了笑。

他亦喝了酒,算是回敬了她一杯。

宴会上的歌舞仍没有停,跳舞的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跳的舞蹈一样也不重,样样都不同,各有各的精彩之处。

他看到精彩之处,便拍手叫好,那些姑娘们见这样一位俊朗青年在一边看着,还不时喝彩,个个的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希望他能记住自己。

看严逸这样投入,慕容甫初唇角浮现一丝讥笑,也不过如此而已……

看着灵活美艳的舞姬,他又倒了一杯,一口一口的慢慢酌着,对身侧的辛止招了招手。

辛止弯着腰俯身,他压低了声音,问:“她现在如何了?”

这个“她”,指的是谁,慕容甫初和辛止都明白。

他让辛止把人给弄晕,以他对辛止的了解,他恐怕也只会用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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