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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请求

严逸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在这个地方的朋友。

现在她要自由了,也要……离开这个朋友了!

第二日暗香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四处望了望,并没有看见其他人。

抚着额头,她靠在床靠上,想来严逸已经走了。

还以为昨晚是转机,谁知道是绝境……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孙妈妈走了进来,一见到她便道:“可要恭喜姑娘了。”

朝外面望了望,才低着声音接着说:“那严公子大早上的,花了大价钱把你的卖身契从我这儿赎了回去。眼下姑娘可是自由身了。”

暗香从进来的时候到现在,虽然给她惹了不少麻烦,挨了她不少鞭子,但也给这儿赚了不少钱,总有那么几个人就喜欢这样性子烈不服软的,愿意在她身上花钱……

更有一个严公子每次来都必来寻她,在她身上花的钱令人咂舌。

不过人家有钱乐意,她自然也高兴

何况这卖身契也卖了个好价钱,暗香马上就要走了,她也没必要再说什么刻薄的话,白白加深了她对自己的埋怨。

暗香过了一会儿才说:“公子有没有给妈妈留什么话?”

见她这样问,孙妈妈立刻就明白了,她是还在想着那严公子呢。

“话倒是没留。”她停了停,看暗香眼睛垂了下去,便知道她是失望了,又赶紧接着刚刚的话说,“可妈妈看得出来,严公子对暗香你是有一份真情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这次妈妈可真看错了!他对我能有什么真情,不过是无聊时想找个人与他说说话罢了!”

孙妈妈也笑,说:“那是姑娘你看的不明白了。咱们这儿这么多姑娘,怎么偏偏瞧上了你,可曾想过?姑娘眼下也不要想这些事了,赶紧收拾收拾,日后便不用在这儿住了。”

说完孙妈妈便起身,准备走。

暗香拽住了她的衣角,声音有些呜咽:“这些年多谢妈妈的照顾……”

孙妈妈活了大半辈子,生离死别也曾经历过,见过圆满的爱情,自然也见过以悲剧收场的故事,早就感受遍了世上的人情冷暖,送走了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又从不间歇地迎来了一批批干净纯洁的新人,对这些事情,早就看得淡了。

所以她转身,只是淡淡的说:“姑娘出了这地儿,就忘了自己这地儿待过的人。咱们吃的是年轻这碗饭,出去后就要靠自个儿的双手养活自个儿了……”

说完这些孙妈妈的果决的离开了。

留下暗香一个人呆坐在那儿,为自己重获自由感到高兴的同时,对这儿也产生了一丝不舍。

好歹是住了这么长时间的地方,一夜之间自己就变成了这座楼阁之外的人,即将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房间,离开这儿喜欢或者厌恶自己的姑娘们,离开只要自己一惹麻烦就一定会赏自己一顿鞭子,但还是向客人赔礼道歉,说自己不懂事,让人别见怪的孙妈妈……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可它真到来的时候,暗香却有种猝不及防的感觉,好像这么长时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又真真切切地发生了许多事情,一时间,这地方发生的事情件件桩桩都在脑海里浮现……

她从回忆里回过神,摇了摇头,清醒了些,便把衣服穿好,从床上下来。

既然已经是自由身,便做些自由身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人和事,都暂时放到一边……

……

严宸看着严逸的后背,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心情阴郁的公子高兴起来。

严逸则阴着一张脸,大步走在前面,不一会儿,二人便回到了严府。

严守新和夫人就侯在大堂上,下人一见公子回来了,便立刻去禀告了严守新。

二人经过大堂前时,就听见严守新强压着怒气的声音:“严逸,严宸,都给我过来!”

一旁的严夫人立刻抚上他的背,在怒气冲冲的夫君耳边道:“你可消消气,儿子才刚好,有话就好好说……”

见这阵仗,严宸在心里暗暗叫道:完蛋了!完蛋了!这下老爷夫人都等在这儿,要是知道昨晚上公子和自己在青楼里过了一夜,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严夫人一边安抚着怒气冲天的夫君,一边给在外边逍遥的儿子使眼色,让他赶紧认个错,她再替他们俩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严逸完全无视了自己老娘的眼色,还不知趣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自家老爹,这是被自己气得脸色都白了?

严守新见他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不是严夫人使劲拉着自己,他就要冲过去给这臭小子两个大耳刮子!

昨天晚上居然带着严宸跑到凉州最大的青楼嫖娼去了!嫖娼!

“严宸你说!”

听见老爷喊自己的名字,他头都不敢抬,哆嗦着回道:“老爷……”

你让小的说啥?

“昨晚上公子和你去哪儿了?”

严夫人拐了拐他的腰,按着他坐了下来。这不都知道了么,还问什么?

严守新偏要让他们俩亲口说出来,然后再好好的惩戒一番!

严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好偷偷抬眼向严逸发出求救的目光,奈何严逸不搭理他,坐在那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去……去……”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严守新气不过,指着他说:“给我去门外跪着,什么时候要说了什么时候起来!”

他只好委屈巴巴的出去了。

昨晚上自己就已经够可怜的了,受不了胭脂味儿,还在门外睡了一夜;今天一回来就被老爷夫人抓包了,公子也不帮帮自己,这下还要出去跪上半天……

严逸见严宸被罚出去了,这下就剩自己了。

严夫人连忙按着严守新的肩,生怕他从椅子上跳起来,去给儿子一顿揍。

“你这逆子!是要气死你爹我!”指着严逸的鼻子,严守新鼻头一酸,把儿子养到这么大,怎么养成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

一瞬间气没喘上来,咳的脸色由白变红。

严夫人见状,立刻替他轻轻的拍着背,柔声劝道:“你消消气。本来身子就不硬朗,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然后转过身子对严逸道:“你也是!明知道你爹身体不好,还做那等混账事!”

严逸收起了折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跪在了地上。

二老对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事先没有预料到,就愣在了那儿。

“这又是怎么了?”严夫人回过神来便立刻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严守新见他低着头,也不像刚刚那样,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就心软了,严夫人替他问了,他就顺势听着就成。

“逸儿有一事想请爹娘答应。”严逸头挨着地,带着些犹豫。

知儿莫若母,严夫人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问:“究竟是什么事?”

“我想去蒙越一趟。”

严守新闻言,和严夫人对视了一眼。

严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夫君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

他们对苏易宁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现在逸儿和自己那外甥女最好别有什么联系,何况她现在在蒙越皇宫,那可不是普通人想进就进的地方……

“逸儿。”严夫人替他将头上的发冠正了正,继续说,“爹和娘知道你担心阿宁,可是这山高路远,你一个人去蒙越,让我们怎么放心?”

严逸垂了垂眸,不一会儿便说:“爹娘不必担心,儿保证会平安回来。”

“逸儿!”严守新把刚刚的事抛诸脑后,这孩子,怎么就这样让人不省心!

严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别说话,她来慢慢劝他。

“逸儿,你听娘说。”严夫人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娘知道你心里始终惦记着阿宁,可是有些事情已经不能改变了。她是皇帝的女人,你真心喜欢她,就要为她想一想。要是让皇上知道你和她之间还有什么瓜葛,皇上心里会怎么想?就算他宠爱阿宁,难免也会生出嫌隙,对你自己,皇上信任是一回事儿,皇上忌惮是另一回事儿,你得把这给拎清楚,再做决定啊!”

严夫人说的这些事,严逸怎么会不明白。

所以他昨天晚上才去找暗香,不如就把人娶回来,也好断了自己对苏易宁的念想,但事实是,他骗不了自己,也不能辜负暗香,索性就替她赎身,算是答谢这些年她对自己的感情。

“我明白。但阿宁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即使蒙越真有能人能把她救醒,慕容甫初恐怕也不会轻易把她送回永京。我不能待在凉州什么都不做……”

严夫人见他这样说,于是道:“你着急,皇上自然也着急。皇上必然已经采取行动了,你只要待在家里,先休养一段时间,等着消息就是了。”

严守新在一边也道:“你娘说的是。你这样贸然前去,也不知道蒙越那王上把人藏在什么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如何去救她?”

“……等到了蒙越,我自会想办法。”

见他执意要去,二人知道说什么也劝不了了,便说:“既然你真要去,便去。但切记,若是遇到危险,一定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一定一定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家中父母尚在,可别让我们伤心。”

严逸点头,道:“爹娘放心吧,我会把阿宁平安带回来。”

严宸跪了好长时间,才见少爷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严逸走到他身边说:“起来吧!爹就气头上说说,又没人盯着你,干嘛这么实诚?”

膝盖发麻,严宸抓着旁边的木柱站了起来,好好活动了一下,酥麻感才渐渐消失。

不过他很好奇,公子是和老爷夫人说了什么,才安然无恙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会是什么发誓保证下次再也不去了吧!

看他的神情,严逸就知道他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用折扇敲了敲他的脑袋,道:“别在那儿瞎想!跟我去一趟城主府。”

严宸摸了摸脑袋,下手可真狠!龇牙咧嘴的跟在他后头,朝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等人走了,严守新才想起来自己和夫人是为了什么事儿才等在这儿的,结果让这小子给转换话题绕了过去!

严夫人见自家夫君又开始生气,连忙替他倒了一杯茶,让他降降火气。

“这是又怎么了?”一边替他拍着背,一边问。

严守新说:“臭小子转移话题,把正事儿给忘了!”

闻言,严夫人竟笑了起来。

“还以为你没意识到,居然察觉了!”

严老爷一愣,合着是母子俩儿一起把自己给蒙过去了?

“你怎么也不早些提醒我?”

听见严守新抱怨自己,严夫人道:“早些说你还得多生一些气,我还盼着你身体健康,好让我少忙活些呢!”

严守新是个读书人,严夫人是个大字不识,身怀武艺的剽悍女子,说的话自然也就不像其他女子,直来直去,却偏偏一言击中了要害,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真是一把年纪了,还是和年轻那会儿一模一样……

长生让人替严逸沏了茶,恭声道:“公子稍后就到,严少爷先喝口茶。”

严逸点点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萧礼正在后院同云采下棋,见她虽然下的乱,贵在乱中有迹可循。

他也不吝啬自己的赞许,道:“原以为你只擅长杀人,没想到还挺会下的。”

云采轻轻地“切”了一声,想着自己会的东西可多了,只是做的最多的还是杀人罢了!

长生匆匆忙忙匆前厅跑了过来,向萧礼禀告道:“公子,严少爷过来了?”

萧礼下子的手一顿,找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位置落子,说:“这个时候,他怎么过来了?”

云采见他有客,便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长生看着她的背影愤愤道:“云姑娘怎么对公子您这样无礼?”

好歹也要说一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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