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麻烦走了,他话多了

“师兄你这话问的我很难回答,我认为在我回答师兄之前,师兄应该告诉我是谁伤的你,那人又是为何要伤你?”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通通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多么的恶毒,多么的让人厌恶。”

江郁风两指夹着垂在胸前的一搓头发,轻轻地夹起,一点点的放开,看着一根根的发丝垂落,直至手上只剩下一缕虚无,这才仰起下巴看向郑诸城,“师兄那你说吧,师弟我洗耳恭听。”

郑诸城看着江郁风漫不经心的态度总感觉师弟有点奇怪,但又没看出江郁风哪里奇怪,再是心中对李芦藜的仇恨、厌恶已经达到了顶峰,便毫不遮掩自己对李芦藜的情绪。

“李芦藜那贱人把我和画意关在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还给我下了药,逼得画意伤了我,而我也伤了她,我不想伤害画意的,可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画意她死了,她死了···

(郑诸城满目悲跄地看着一处,心痛不能自已的抓着胸口,揪着胸前的衣裳,突然他的神情变了,眼神呆滞……话风突变。)

师弟你看到画意姑娘了吗?她怎么样了?我还能再看看她和她说话吗?”

郑诸城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江郁风的双手,眼含希冀的望着江郁风。

江郁风抽出了一只手反握住郑诸城的手,“师兄你刚和我说画意姑娘死了,所以你和她说不了话了,因为你还活着!所以我可怜的师兄为什么会被李姑娘如此对待?报仇也要知晓前后因果,才能策划周全。”

“呵G!江郁风你怎么可以说她死了,你就不能给我哪怕是一息的希望吗?”

郑诸城蓦地从床上滑了下来,双腿弯曲着摆了个“外八”坐在了地上,双手抓着江郁风的肩膀,“那晚李芦藜几人出去游玩,我和画意换了一身绿衣去杀老酒,没杀成,所以被杀被伤的人成了画意和我,我不会放过李芦藜的,她怎么可以这么狠,画意可是从型她一起长大的!”

江郁风这下明了了,讽刺一笑,推开了郑诸城,“师兄身残志坚,师弟佩服,只是师兄从来不反思自己。狠的人是你,不是李小姐,你杀老酒,老酒与你说话都不曾,哪里招惹你了?我一直敬师兄,可师兄却断了我和李小姐做朋友的缘分。

李小姐又哪里惹你了?种种一切是师兄心思太多,重色轻义,画意不过利用你而已,她扔一个毒骨头,你比狗还蠢的跳起来张嘴就吃了,落到如今男女不是,你怨谁?该怨的是你自己。”

江郁风嘴上说着怨郑诸城,可他更怨自己,恨自己,若自己看好了师兄,即使消不了师兄对李小姐的怨气,但总保得住师兄的男子之身,或与李小姐清朗的友谊。

离了这屋子,看着外面的天,江郁风觉得心中憋闷,浑身乏力,肩上犹重,每走一步,每出一脚,重如千斤,双肩在渐行渐走间垮了下去,他却不觉。

江郁风离开了,屋子的门却还是关上了,或许这是江郁风留给郑诸城最后的尊严了。

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江郁风还是走到了这里,他与李芦藜只有一门之隔,然之于他却如浩瀚星河,不可跨越。

非他种的因,这果他却必须承受,他也不是完全无辜之人。

纵使再多留恋不舍,满腔深情付不出,这天这地也与他无干了。

——李小姐…

——芦藜,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愿卿一生安好如愿,无灾无难,你我不复相见。

隔着门看了最后一眼,江郁风便转了身,徒留一个背影,却无人去见。

恰时,廊间而至靠柱倚着脑袋和一侧肩膀的老酒,懒懒地转了脑袋,刚好瞧见了郁郁寡欢离去的江郁风,牵唇一笑。

——世间之人真是奇怪,想与你牵绊一生之人你不看一眼,红绳难系。想与你两不牵扯之人,红绳越紧,不肯松下半甲之距。

可笑,可叹,可恨!

星辰翻转,初阳而至。

“小姐,江先生连夜驮着郑诸城离开了,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一夜书境未有听到丝毫泄露的叫骂声,想来是江先生用了药。”

李芦藜拉了一下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外间可还有人在探头探脑?想要进来?”

“未有,小姐放心吧,无人吵您了休息了。”玲珑回了话,将孩子抱着送到了李芦藜怀里,“小姐,小少爷该是饿了。”

李芦藜脸颊微红,稍有些不自在,落了几丝下来,贴在耳前,敲掩了这微红。

“他呢?回来了吗?”

“姑爷,我刚才出门时瞧见了一眼,奴没看错的话姑爷应是回来了,这时去哪了,奴便不知了。”玲珑给李芦藜盖好双腿上的被子,就不说话了。

“他现今被我揭穿了身份,不在隐藏武功,你找不到是正常的,你若是能跟的紧紧的,我许是该怀疑你了。”李芦藜慢慢地解开了衣裳,就剩小衣时,便没有再继续了,而是又问了玲珑:

“凤家表哥,凤灼,你晚饭时候请他过来此间用饭,(语气微顿)现去请吧。”

“诺。”

玲珑退开几步,转身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李芦藜看着怀里睁着一双黑色眼睛发着亮光地看着她的“丑”儿子解开了小衣,“你吃吧,你饱了,我也要吃了。”

“呃!”

一心专注喂儿子的李芦藜,看到陡然而至站在她面前的老酒,打了一口嗝,嗝刚打完,李芦藜就背过了身继续喂儿子。

“你进来怎不敲门了?”背过去身的李芦藜,耳朵红了,红的非常嚣张外露。

“我推门了,我自己都听到吱的一声了,我以为你也听见了吧,而且我想着你现在应该在睡,我也不敢弄出来大声响,吵了你,我这手还要不要了?”说到后边,老酒都觉着自己委屈了,他不是都不敲门的?

记得有一次他敲门了,李芦藜反而瞪了他一眼,说他待她客气的像外人。

如今又…

女人心啊!

背过身去的李芦藜突然笑了,笑容深可见痕,却是真心真意,甚至想要喜极而泣。

他,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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