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十分生气!气得想喷火!

快到了那间冷宫里的时候,南宫翎颜猛然之间停了下来。这次换顾流年被她给“拽了住”。

南宫翎颜原本是想说她来过这个地方的,然而在撞上顾流年那双眼眸,那双里面夹杂着疑惑和恐慌的眼眸的时候,她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分明是怀疑她又要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可她是闹出来幺蛾子的人么!

然后,王妃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抿了抿嘴唇,收回目光开始再往前走。

承琰君有心拉住她问问究竟是怎么了,但王妃当时完全没有防备,被他这样猛地一拉,整个人就向后仰着倒了去。

承琰君见状,当然是赶紧去护着。

他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捞”她,奈何被手铐束缚了住,只好临时变换了手法,整个人朝着地上倒去打算给王妃当人肉垫子,

但,王妃怎么会让自己摔在地上?

她原本是做好了准备一个旋身稳一稳重心的,奈何承琰君往下倒的时候也又将她给拉着倒了下去。

最后,承琰君是如愿当了王妃的人肉垫子了,但是好巧不巧的,他的嘴唇也印在王妃的嘴唇上!

怎么瞧上去都像是在耍流氓。

王妃没被摔懵了,倒是被他这一下给弄懵了。

有心想发火,又想起来南宫彻不久前在东和郡府里问自己的那个问题,现在有也有南宫家的护卫在场,唯恐他们目睹了她的发火回去在南宫家乱嚼舌根给承琰君造成什么不必要的绊子,她只好眯了眯眼,忍了。

起身,一言不发地继续往前走。

承琰君有心想与她说说话,问问到底是怎么了,想起来她刚才的反应以及他们现在所处着的场景,只好暂时收了声。

这处宫殿里的守卫果然比别的地方要少很多,王妃轻车熟路带着承琰君去了屋顶以便能借着火光看一看皇宫内现在的局势。

先前被顾流年派出去的那一部分人,以及花无镜安排的那一部分人正集中力量攻陷西侧宫门,先前顾流年和南宫大人有过约定,万一到了十分紧急的情况,就从那里接头。

西城门外的火光比皇宫里更要亮堂一些,应该是南宫家的人已经到了外面了。

也确实是如此。

纵然王都之中被贺兰家把控,许多处的情况都十分危急,但是南宫大人和南宫彻父子连心,心照不宣的妥当安排了人手,之后亲自披了甲来到了皇宫:南宫翎颜在里面,他们绝对不容许她出一丝一毫的意外。

一部分选择中立的人躺在地上,虽然身上没有半分伤势,但是一动不动。简称:装死。

剩余的人则守在殿外,三皇子带着人已经到了。

南宫翎颜此时无比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为什么要将手铐的钥匙给丢了,现在这样尴尬僵硬的氛围要怎么收场?

另一方面心底又燃起来了一丝不舍:她是这样想要陪在他身边,可是刚才,他停下了脚步了!

眼见着殿外他们这边的护卫和三皇子那里的守卫战得如火如荼,承琰君仍然是站在房顶淋着雨,不为所动。

现在他们只能是等着南宫家的人来了,对方的人太多了,他可以犯险,但是颜儿不成!

所以他也决定不动。

可是南宫翎颜愿意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下,肯自己跟个棍子一样杵在这里才怪了!

“你确定不下去?”她终于开了口主动问顾流年。

“我…”顾流年踌躇了会儿,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冒出来了两个字:“也好。”

两人很快也加入到了大战之中。

距离这间宫殿不远处的屋脊之上,那个不久前才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又出现了。

眼见着南宫翎颜和顾流年在和三皇子一方的对峙之中越来越落了下风,他攥紧了紧拳,终于还是挥了挥手,召唤来了蛰伏在皇宫之中多年的,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要他们去西城门那里帮一帮南宫家那帮人。

又是一道惊雷,雨隐约又越下越大的架势。惊雷白炽的光照亮了天际,这个出现在皇宫里的神秘人,赫然正是顾泊岸!不,或者现在应该叫他泊岸皇子!

一次次的挣扎与放弃,解脱与救赎,他终于受够了摇摆。

在永真连同三三皇子诓诈他去了西南五郡之后,在永真为南越所驱逐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七郡发生水患,南宫翎颜去那里根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去救二爷,他提前也是猜到了的…

而关于三皇子那边的动向,永真掌握的情况足够他谋划一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然,哪怕李家在王都之中的情况再艰难,尚且有李家的那么多人那么多只脑袋顶着,何至于让一个看上去就很不靠谱儿的嫡公子亲自走一趟,还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李家所有人,做出来去火烧承琰君的府邸这样愚蠢的事?

这一厢。

顾流年和南宫翎颜身边的护卫已经倒得差不多了,两人的脸上,衣襟上都沾染着血迹。

剩余的一些人多少都负了伤,但仍然举着剑护在他们的面前。

三皇子便是在此时瘸着一条腿越众而出的--不久前惺帝咬他的那一口,险些将他一块肉都给咬下来!

有人替他撑着伞。

他手里拿着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手指上并不脏的大宝石戒指。这样的动作落在南宫翎颜眼里,成功的和她前世偶尔仓皇撇过的几眼的宫廷剧里的太监形象完美重合在了一起。

只见那太监,额,不,之间三皇子抬了抬他尊贵的头,睥睨着将死的蚂蚁一般盯着眼前浑身污垢的人,自以为优雅高贵捏着嗓子道:“啧啧,真是可惜了,若是你姐姐按时嫁给了我,说不准我会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儿上,放你们一马。”

承琰君一言不发盯着他,周身的气场极冷,像一头即将跃起进攻的豹子!

王妃转了转衣袖不怎么宽大的衣袖,湿哒哒的袖子搭在她和承琰君的手腕之间,挡住了手铐。

跟着,她冷冷的开了口接了三皇子的话茬儿:“你确定不是早早送他们姐弟团圆?”

当然是在阴曹地府里团圆。

好在顾留安没有嫁过来,好在她现在正安然的待在郡府里,被谭卓文好好的保护着。

“你就是苏翎颜?”三皇子的目光转向了她,不知是想展现自己的风度翩翩还是怎么,竟然朝着她微微颔了颔首,“多年来不是没人想取代东殿,我没想打到了最后成功的会是一个小姑娘。”

“哦,不。”说道这里的时候,他仿佛又想起来了什么,抿出来来了一抹看上去儒雅无害的笑意:“我忘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说起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没看得起过几个人,没想到最为佩服的两个人,竟然都是女子。颜姑娘,南宫翎颜,元和王妃,你的头衔倒是真的不少。”

至于另一个佩服的人,不用说,南宫翎颜也知道是指永真。

她眯了眯眼,报之他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热情洋溢的笑,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反派死于话多!”话音才落,她另一只没有和顾流年铐在一起的手里就出现了一把手枪。

她抬起来了胳膊的瞬间,三皇子那边的人立刻亮了手中的刀,摆出来一副防御的架势。

只可惜,南宫翎颜还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她冷笑了一声:“按照‘传统’流程,,但是很不好意思,本姑娘不乐意听。”

她扣动了扳机。

但是,这一枪又没能打出去。

因为承琰君又出手了,他抬起来了另一只手,将南宫翎颜手里的枪摁下,对着她说了两句话。

“颜儿,解开这个东西。”他动了动和她铐在一起的那个手腕。

“颜儿,有些事用你的办法,你的优越解决有违天道,让我自己来。”

王妃恨不得直接一棒子敲晕他!

恨不得大骂他“愚蠢”!

恨不得也像惺帝一样咬他一口!

解开那个东西?他以为她是在故意困着他!?

什么叫做她的方法,她的优越有违天道?她是妖魔鬼怪不成?

“顾流年!”她咬着牙恨恨念了一声。

“解开。”承琰君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

南宫翎颜:…!她现在觉得踹他一脚都不解气,她想直接上手甩他一巴掌!

“解不开!”她盯着他,冷冷道:“你砍了我的胳膊吧!”

同时心里想着,要是这个时候他敢对自己说“别闹”,她就和他散伙儿分手!

然,承琰君不负众望。

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缓缓吐字:“颜儿,别闹了。”

顾流年你个王八蛋l蛋!本姑娘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迂腐东西!

南宫翎颜被气得恨不得喷火,恨不得将自己手上的枪对准他的脑袋!

然,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变得很愚蠢愚蠢,根本再做不出来那样果断的事情了。

她只能扔掉了枪,从腰间抽出来顾流年给她的软剑,手腕一抖,那软剑就银蛇一般朝着三皇子蹿去。

“颜儿!”顾流年低喝一声,也急忙抬步跟了去。

他们两个连体婴儿一样同舍命护在三皇子身边的人“难舍难分”的纠缠着,那些护卫强行撑同再次一拨儿又一拨儿割不完的韭菜一样的皇宫守卫开始对峙。

就这样开始了新一轮的混战。

等等,突然之间。正用软剑片儿羊肉一样“片”着一众大反派的南宫翎颜反应了过来。

方才顾流年怎么说来着?

她的优越?

她的什么优越?

难不成他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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