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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四)

一周之后,白梅已能下床。自从追风镖局出来后便入了青楼,在衣食上从无忧虑,更是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可做为人妻,特别是这种贫民的夫妻,白梅还是知道该如何去做,只是她的第一次却是弄的灰头土脸。洗个衣服,不仅把自己弄的全身湿透的回来,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问起原因,她却窘迫的答道衣服让溪水全冲走了。然而她想给一直忙碌打造饰品的凌逸辰做顿合口的晚餐,其结果光是升个火都差点烧了整个房子。无奈之下,凌逸辰只得在做饭之时让她打个下手,比如给炉灶里加把柴之类的。白梅心里不服,只是做个饭而已,自己有什么弄不好的,可来回弄了几次之后她还是选择放弃了,只得在洗衣这件事上,稍稍有些进展。

一月的时光很快渡过,凌逸辰的如意钗也到了最后的工序,做一个梅花的钗坠。也不知上天是否存心玩弄人,温馨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那钗完全弄好,两人决定于这夜完婚之时,便也迎来了那传说中悲剧的时刻。

一直未寻得白梅的陈冲,与老鸨连手给洛阳官府送上了厚礼,便动用了官府之力找到了这两人的落角点。得知了落角点后,陈冲便想亲自前来,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在白梅面前了结了凌逸辰,依那白梅的个性必会与他殊死相搏,甚至会当场玉石俱焚死在他的面前。只是寻回一具尸体,退一步想陈冲便只让老鸨带着几个手下与官兵前去,以绑架之罪抓了凌逸辰,到时自己只需去玉香楼领回白梅即可,同时只要以凌逸辰为筹码去要挟白梅,让白梅乖乖嫁给他便也不成问题。

那夜正当凌逸辰与白梅身着大红喜服拜过堂才喝下交杯酒时,老鸨便带着人出现在了那简陋的茅屋外了。老鸨依旧是带着那副气势凌人的风骚姿态,进门后便捂着鼻不屑道:“我玉香楼的花魁嫁人怎么能这么憋屈,这什么鬼地方,一股难闻之味。”

白梅与凌逸辰同时呆愣了下,也没回话。只见那老鸨手一挥,几个官兵便上前反手钳制住了凌逸辰。无剑在身,白梅想冲过去救人,却一时因分了心被老鸨特意挑选的几名手下抓住了。

老鸨扭着腰肢靠近了白梅,两指捏住她的脸,又轻蔑道:“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你不过,非要来这偏远村落里吃这苦,我玉香楼内还没有你这种不识抬举的傻姑娘,更何况你还是个花魁,真如了你心愿,我这玉香楼便也让人贻笑大方,毁了声誉!”

白梅冷冷的直视着她:“你不是已经收了陈冲的赎银了吗?我便不在是你玉香楼的人。”

“哟,提起这事,那更要说明我们来前的原因了。”老鸨松开了手,回首对还站在门口的那个捕快说道:“刘捕快劳烦您说念下那通缉令。”

那刘捕快一展手中的白卷,振振有词的念道:“凌逸辰,男,登封人氏,于四月初七子时绑架了玉香楼内的花魁白梅下落不明,洛阳府第特此悬赏白银百两,通缉此犯。”

老鸨一扬眉头又道:“我虽是收了陈大官人的赎银,可与他有约,在你尚未出嫁之时,你便仍是我玉香楼的人。这玉香楼内可还从未有人敢与人私奔!”

扭身,老鸨又愤然一声:“把白梅给我带回玉香楼关起来!”

白梅与凌逸辰并没有过激的表现,却是在彼此被押至不同地前只是面面相觑了下。那一眼并非是绝别,却似是传递着某种信息,两人相信着总能再见。

一直看戏至今的我已隐忍不住想要显身帮忙,可刚动了这心念却被言姬给拉住了。他小声的对我低语道:“难道不怕你的出手相助而改了这两人的命宿吗?删改命宿这可是大忌哦。”

他的语气淡然,语速缓慢,却生生压制住了我的冲动,转脸我问道:“我听说仙若擅改凡人命数会遭天劫,那么凡人呢?”

“凡人都在命数之中,这个问题不成立。”

“凡事都有例外,比如我能回到二十年前这就是个例外。”

“你真的确定自己是个凡人?”

倏然间,我想起自己在水镜里看到的那些,我并非是个凡人。

他又微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你擅改了白梅的命数,不仅你会受天劫之刑,连化龙子也会被牵扯在内。”

我顿时哑然,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人被分押别地。。。。。

与传说不同的是白梅被关回了玉香楼后并未哭哭泣泣,三日内除了天天前来送饭的小丫头没人能够靠近这个房间。小丫头是个刚来玉香楼的青倌,听说白梅曾一举夺下梅之花魁,更是对她满心崇拜,更是青涩的要拜白梅为师,让她教她弹琴,和那花魁赛时所跳的那个剑舞。白梅虽不明白这小丫头为何如此想当花魁,但也未细问,便答应了教她,一来为了排解自己被关押在这的无聊日子,二来也能通过这个小丫头知道外面的事情。

从那小丫头的口中,白梅知道了凌怡辰在官牢里受到的那些苦刑,也得知再过五日陈冲便会前来强娶她。她细想了下,陈冲深知她的脾性,为何会选择强娶?更何况还能透出这种消息。特别是凌逸辰在官牢之事更是外人很难得知的,却能让这小丫头知道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为白梅准备好的,只是借了小丫头的嘴说了出来。如此一想,白梅便也能确定这是陈冲给她下的套,让她自己提出与他谈判,而条件应该是以凌逸辰为饵,让她自己乖乖嫁给他。

但这未尝也不是一个办法,至少能让凌逸辰出来,两人便会有逃出去的一丝机会。如下,白梅便让那小丫头先去转告了老鸨几句话。说是话语却也是白梅开出的条件,做为自愿嫁给陈冲的条件。她把头上那支如意银钗给了老鸨,让她转交给凌逸辰,并答应放了他。为了证明老鸨真的去做了,必须让凌逸辰从她的窗前经过,让她亲眼看到他无事。

老鸨答应了,第二天晌午白梅便看到了凌逸辰浑身是伤的蹒跚出现在玉香楼外。两人遥遥相望,白梅大喊着:“凌逸辰,三日之后白梅便会嫁入风雀山庄,从今往后请你忘了我。”

老鸨本不想让这两人对话,但听这白梅说的是绝别的话语,便也没出手阻挠,更奇的是,那凌逸辰,却面露一丝微笑回道:“我知道了。”

老鸨看着凌逸辰蹒跚远走的身影冷哼一声:“看到没,这就是男人,再怎么对你山盟海誓,到最后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他早日醒悟,也不会吃这苦头。”

白梅只冷眼看了下老鸨,便扭身走向了床边:“我累了,要睡会。”

从白梅被抓回来后她便一直态度冷淡,按理说理应是哭哭泣泣寻死觅活的大闹一场,自古女子不都是这样的么?可这白梅却让人感觉是回来疗养的,成日好吃好喝的,还与那送饭的小丫头谈笑甚欢,老鸨本还打算去亲自找白梅谈谈,谁知她却主动提出条件。老鸨实在弄不明白白梅是何想法,但刚刚看她与凌逸辰的绝别的超没悲戚感,似乎是在那村落过的一个月让她已受不了那样的日子,这次回来更是考虑清楚了。前思后想了许久,老鸨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最大,便也对她放了心,安然的离去了,只是门外还依然放了两个手下把守着。

到了第三日一早,白梅便自己装扮好,静静的坐在房间内等着花轿前来。陈冲的心计要深点,听完老鸨对他诉说两人的绝别后,虽没听出什么端睨来,却还是留了个心眼,白梅心计太多,只怕这路上会玩什么心眼,便没用大红喜轿,只差了两名心腹用辆马车把她接走。然而那大红喜轿与媒婆都等在了风雀山庄二里之外,等马车一到便换乘。陈冲认为,如果白梅与凌逸辰有什么默契的话便会在路上截轿,人多太过张扬,反而会误了事。所以只需两人便可制服的了凌逸辰与白梅,更何况白梅上车之前是捆绑住的。

陈冲的心计算的很满,看起来甚至天衣无缝。白梅与那两位心腹刚安然的到达花轿处,那媒婆便赶紧迎了过来:“两位爷,刚风雀山庄派人前来通知,让你们二位一到便速速回去,少主说有事找。”

这二人有些疑问,人都已快接到门口了,还有什么急事等不了这一时,更何况今日是少主的大喜之日,理应不会有什么突发的事件。可看那媒婆不敢怠慢的焦急样,便又询问前来送话之人在哪?

媒婆答到:“他说少主让他带话过来便要回去,让我代为传话,他便回去了。”

“你确定那是风雀山庄的人?”

“他穿的就是风雀山庄的衣服,而且风雀山庄远近闻名,里面的人也都是各各出类拔萃,是相貌出众之人。”

这二人听后,心里一悦,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匆匆把白梅交给了媒婆后,便策马狂奔而去。然而在那不知白梅底细的媒婆为白梅解了绳后便遭到了白梅的偷袭,一直躲在暗处的凌逸辰更是敲时机的出现,两人便同骑一马直奔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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