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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抓老鼠

陈穗用笔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圈,这是她近他身的第42天,前段时间她借口在家穷极无聊,要和他一起去上班,可凌又于怎么都不松口,好说歹说,便答应和她早上和他去公司,然后去周围逛街,买买买,买到他下班为止。

他说陈穗是他的“同路人”,可看他似乎想把她“包装”成一只依附他的金丝鸟,但如果这样能让他放松警惕,陈穗也不介意这样装扮自己。

她过上了很多女人羡慕的生活,早上和他一起去上班,并故意在办公室逗留一阵,时不时买点甜点和鲜花送上来,大多数员工都默认她是他女人的身份,中午和他一起吃饭,下午去做脸,买衣服首饰,晚上又和他一起下班。

又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陈穗买了一份包装精美的礼品,来到凌又于办公室,秘书早已熟悉她,道:“陈小姐,凌总去码头了,现在不在办公室呢。”

陈穗心道等的就是这种机会,便凑过去朝她展示手中的礼物,“正好,我给他一个惊喜。你不许偷偷告诉他哦。”

秘书来不及阻止,陈穗便推门而入,秘书左右为难,不过她虽然才来不到三个月,可观察下来发现凌总对陈穗很溺爱,对,她想到的是“溺爱”这两个字眼,凌总平日情绪稳定,只有在看陈小姐时眼神不自觉的能让外人立刻感受他们之间的强烈氛围。

她不想多事,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穗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间办公室了,她早就在脑海里把布局复盘了上百次,她迅速带上手套,拿出包装盒的东西,一只枪杀葫芦叔且有他指纹的黑色格洛克手枪。

她清楚知道这间房是没有摄像头的,轻轻的把这把致命凶器放到了他电脑桌下最后一个放杂物的抽屉。

出门时又对秘书使了眼色,秘书回以一个“我不会告诉他你来过”的眼神。

陈穗笑了下,离开了办公室,转身时,眼底冷了下来,为了让那把枪有粘有他的指纹,她想起了前几晚和他上床的情形。

从古至今迷惑男人的手段都离不开肌肤相亲,意乱情迷这八个字。

她想过用安眠药之类的,毕竟两人住同一屋檐下,还是比较容易操作,可实际上凌又于并未流露过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的行为,就如同住的室友,两人的关系很微妙,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除了抑制不了的情欲,任何突然的示好都显得太刻意。

但她这种没什么情趣的女人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夜深了,她穿着t和宽松的家居裤,戴着个黑框眼镜站在凌又于房间门口,犹豫着敲门后找什么理由让一切能顺理成章的发展,手举起来又放下,又举起来,紧皱着眉头想要不明天再说吧

此时客厅的卫生间传来声响,凌又于居然从里面出来,他见陈穗傻站在自己房间门口,问:“怎么了?”

打了陈穗一个措手不及,她头脑空白,结结巴巴道:“哦,哦,我,我房里好像有老鼠。。想让你帮着抓一下。。。”

凌又于听闻,径直走了过来,越过她,走进她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衣柜拉开看了,蹲下查看床底,又把窗帘掀开,检查了会,面对她道:“没有。也没有老鼠爬过的痕迹,什么时候看见的?”

陈穗站在门边,尴尬道:“就。。就刚才,老鼠爬过还有痕迹吗?”

“有的,以前念书时,我抓过不少,国外的老鼠个特别大,有些经验了。”凌又于认真回答道,陈穗不知道是自己表现得太不明显还是他在装傻,大半夜的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在讨论怎么抓根本不存在的老鼠。

陈穗一时不知该怎么收场,凌又于走出来,“你怕的话要不睡我房间。”

“那你睡哪?”

“喏。”凌又于努努嘴,意指沙发,走到厨房里,拿出一个小碗,倒了些大米在里面,又倒了酒精和洗洁精,搅拌了会。

“你这是干什么?”陈穗走过来问。

“自制无害老鼠药。”凌又于答,说着把碗里的混合液体倒出,又加了两勺食用油,然后把碗端到陈穗房间放到角落。

大毒贩不但会贩毒,还会制老鼠药,陈穗心中连连称奇,但表面上仍道:“谢了。老鼠今晚不会出来了,我还是睡自己房间吧。”

凌又于听闻低头笑了起来,陈穗问:“你笑什么?”

他收敛了笑,眼眸变深,走近她道:“连老鼠的行踪你都能猜到吗?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出来了?”

对他凑近的脸,陈穗不自觉的把腰往后仰,道:“动静大了嘛,吓,,吓跑了吧。”

“是吗?”凌又于把声音放轻,凑更近,拿掉了她的黑框眼镜。

陈穗不想落下风,定住脚,把腰又往后仰了仰,硬着头皮问:“你还会制老鼠药呢?”

“这不算什么。”凌又于靠更近,为避免她后退,双手扶住她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t,他的手掌热得发烫,陈穗此刻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想要逃跑,可突然的推开又会使双方关系更显尴尬,她只有垂下头,换了一个她想知道的话题问道:“那杀人算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你的数学老师?”

凌又于眼神闪过一丝恨意,很快又被更深的欲望覆盖,“因为他对我做了些不好的事。”

“什么不好的事?”

他手从陈穗的裤子里边沿探入,呼出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声音变哑道:“像这样。”

陈穗立刻想抽出他的手,却被反应更快的他按住,把她扣入怀中,嘴唇轻咬她的耳朵,“还有这样。”

陈穗没想到由她起头,局势却被他扭转,她觉得自己像块僵硬的石头,被炙热的岩浆包裹至逐渐淹没,想抗议,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被他吞了肚。

两人都没回房间,每次陈穗觉得快要从沙发跌下时,又被他给捞回来,这样的凌又于她甚至很害怕,比被他推入泳池时更惶恐,她觉得自己像被野狼啃食的猎物,身体的每一寸都皮开肉绽,而他还不餍足,连她微咸的眼泪都被他滴落的汗液融合,全都是他的气息。

她被翻了过来,他覆盖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更能发力,她实在吃不消了,求道:“别来了。”

凌又于扭过她的脸,昏暗的灯光是他想要吞噬一切的眼神,额头爆起的青筋,他极度克制粗重的呼吸,可仍如兽一样“咻咻”的拂在她脸庞上,在酣畅淋漓中,他情欲泛滥,喘息道:“人生得意须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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