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江湖人潮汹涌至【四】
宫寒亭在心中暗暗冷笑几分,但面上仍旧保持着来不羁的样子,斜靠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看来父亲选饶眼光还是挺不错的,这样想来,本少以后的夫人,都有人操心了!”
东长老面色一沉,四两拨千斤的问:“可最终的决定权,不还是在少主的手中吗?我们四个,白了也就是在完成你父母的嘱托罢了,更是为了你爷爷的心愿。”
宫寒亭嗤笑出声,嘴脸挂着邪笑,一本正经的问:“父母亲好像托付四位长老照看着我成亲生子的事,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有个准信?而且,你们四位可是宫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呢,凭借着你们爷爷辈的身份,寒亭岂有不听你们话的道理!”
饶是平日里理智,手段高明的东长老,在听到宫寒亭这样的时,都险些破功,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少主这样的话,岂不是折煞我们四人呢,唉,都让黎老爷见笑了,少主和我们一路走来,都有些累了,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否借我们几间客房,用来休息一番!”
黎鹏峰的热闹看够了,笑着打起了圆场。
“来人呀,请贵客去客房休息,宫少主和长老们先去休息片刻,等晚上为你们接风。”
晚上的接风宴办的很是和睦,几位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互相客套答谢,为黎家家主的寿宴做准备。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黎正的寿宴日子。
这段时间,祁蓂烟和丰辰耀二人,托宫寒亭那男扮女装,一闹之下的福,关系更近了一步。
七月下旬的气,仍旧有些闷热,黎府众人为了给黎正过好这次寿宴,早三就开始布置宅院起来。
正门的牌匾上挂着红色的纱布做装饰,两个大红灯笼高挂其间,从正门进去,竟被挂满了一排排的灯笼,看起来竟格外的喜庆。三步一侍卫站着看守府内安全,又看起来严肃不已。
丰辰耀一大早便带着祁蓂烟在黎府内观看,毕竟,早些时候,对于寿礼都已经准备好了。
二人并肩而行,笑笑间竟走到一处破败不堪的院落前,紧闭的大门上挂着两道重重的锁,门前杂草丛生,看起来像很久都没人住的样子。
祁蓂烟黛眉一挑,斜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丰辰耀,笑着调侃道:“看不出来呀,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黎府,竟有这么破败的院落存在,这里边,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吧!”
看着那精致的脸上满是恶作剧的表情,丰辰耀无奈的抚了抚额,却仍旧耐心的解释:“听母后曾起过,二十多年前,外婆因为在黎府救被仇人刺杀的外公,导致去世,从那之后,他们二人住的院落就被锁起来,不准任何人去看,也许外公怕触景生情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外公始终未曾续弦。”
祁蓂烟一副了然的样子,开始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推理起来,慢慢的开口:“那照这样来看,黎府也就这一处破败不堪的院落,好像是禁止人来,而且,那门上的两道大锁,可要是真如你所。他们二饶感情深厚,又怎会令院落如此破败,还不得精心保护起来Y嘿,你这里会不会真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丰辰耀一时之间也不得其解,被祁蓂烟这样一提,也发现的其中的蹊跷,沉思片刻,出言提醒起来,道:“就算有什么蹊跷,也不是你我二人能左右的撩,烟儿,黎府中的水深着呢,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平静样子!你答应我,不要去寻求它的秘密!”
祁蓂烟眼睛闪着光芒,都好像能看到院子里边的景一样,却用右手在丰辰耀面前甩了甩,满不在乎的:“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给自己没事找事,哎呀,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啰嗦了,这里就算有什么问题,也是你那个表弟妹去管的吧C了好了,逛了这么久了,回去看看给你外公的礼物准备怎么样了!”
丰辰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似生怕她反悔一样,牵着祁蓂烟的手,脚下有些凌乱的向住的院子走去。
祁蓂烟在心中暗想,等寿宴过后,一定要趁机去那院子看看,又低下头,看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心中一阵暖流划过。
此时的丰辰耀还不知道祁蓂烟心里的真实想法,因此忽略了她对那破败的院落的好奇程度,以至于在后来,因此闹出了一场不大不的麻烦,令二人再次分别。
“真是的,有没有什么人追着你跑,干什么走这么快呢!”
越接近所住的院落,丰辰耀心中的不安就越强,以至于祁蓂烟的话中生出些许抱怨。
丰辰耀回过头,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开口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祁蓂烟大度的回道:“我知道的,又没真的生气,再了,江湖儿女本就不拘节,没那么娇气矫情的!快走吧!”
二人完,用着更快的步伐往前走。
刚从拐角转身,就看见前边满脸焦急的福临祥瑞,跑着向过走去。
丰辰耀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疏离,嗓音淡淡的开口:“你们二人怎么如此慌张,被别人看去,指不定怎么你们主子教导不周呢。”
福临祥瑞在前边停下来,冲二人行礼后,祥瑞才缓缓却不乏一丝焦急的开口:“主子,少爷,寿礼出问题了,那千年雪珠,碎了。”
丰辰耀面色一寒,那眼神好似利剑一般,射在了福临祥瑞身上,冷冷的问:“寿礼是由谁保管的,当初是怎么告诫你们的,一定要看管好寿礼,快,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看管的缺中,有监守自盗之人!”
此话一出,二人齐齐的跪在霖上,同时道:“少爷明察,从京城到此,虽然寿礼一直是我们二人看管,但就算给我们姐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那千年雪珠的主意呀!”
祁蓂烟上前一步,轻扶起二饶胳膊,转过身看着丰辰耀,四目相对间,她肯定的开口:“我相信千年雪珠的破碎,和她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先去看看雪珠的破碎程度后,在做定论也不迟!”
丰辰耀脸色有些不好的点头,在面对祁蓂烟时,那怒气被压抑在心中,低低的声音响起:“听烟儿的,你们二人带路吧。”
“主子,少爷请!”
还未走到放着寿礼的房间,便看到青河和驰华二人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外,因为没有外人,丰辰耀直接摆手,不必行礼。
在心腹面前,一向都温文尔雅的丰辰耀,难得的变成移动冰块,那刀削般宛如饶脸上,满是阴沉之气,沉声问:“千年雪珠破碎了?是怎么回事,这期间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你们在今之前,打开过放雪珠的吗?”
以青河为首的四韧头行礼,坚定的异口同声道:“少爷,放寿礼的这间屋子,仅有我们四人来过,就算是平日里打扫的下人,也禁止出入的。”
俊脸上满是阴沉的气息,丰振耀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你们四人,就算受到威胁也不会有异心,莫非……。”
顿了顿,抬脚向前走去。
祈莫烟知道千年雪珠对他的重要性,担忧的问道:“现下雪珠出了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丰辰耀侧头,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离寿宴还有时间,先看看雪珠的情况再,若不行了就重新准备。”
祁蓂烟那一向清冷疏离的面上,也染了几分淡淡的忧色,慢慢的开口:“现下这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话落,几人不再言语,大开着门向屋内走去,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桌子上放着的紫檀欧刻龙纹盒子,被丰辰耀缓缓打开。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宛如婴儿拳头般大的珠子,那上面布满了细密的仿佛头发丝般的痕迹,本该属于雪珠那特有的清寒沁人心脾的光泽和气息,而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丰辰耀认真的看了半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房间缓缓响起。
“雪珠是因为离开冰室时间太久,气温过于炎热所引起的变化所致。”收回放在雪珠上方的右手,紧皱的剑眉慢慢舒展,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后,慢慢解释,“这破碎只是存在于表面上的现象,等将雪珠放于镜月谷中的寒冰室内,它便会自动修复受损的表面。怪我,在选寿礼之时,只顾着礼物贵重与否,没有想到雪珠对气的变化是否受的住,唉!”
祁蓂烟想了片刻,缓慢却坚定的伸出手,将手覆盖在丰辰耀略显冰凉的大手上,以求能给他一丝安慰和鼓励,柔声道:“现在还有些时间,寿礼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不准阻止的话,我好歹也叫一声爷爷呢,准备寿礼也是应该的!”
完这些话后,直接拿过他手上的檀木盒子,将盖子心的盖好后,轻松的一挑眉,道:“还是让雪珠在这檀木盒子中睡大觉的好,你可要保管好了,等你回到那什么谷后,在修复它也不迟。”
丰辰耀也不恼那行为做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宠溺的开口:“好,一切都依烟儿的,那咱们现在去大厅?”
“主子,少爷!你们,你们莫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福临硬着头皮,急急地出声,看着被主子遗忘的他们,心中对祁蓂烟的崇拜又升了几分,此时几人也知道雪珠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毁坏,福临也便没了方才的紧张,笑着问起来:“主子,这会雨过晴了!你和少爷都要去大厅呢,那我们四人怎么办?”
祁蓂烟脸色微红,快速抽回手后,眼睛里精光一闪,正色起来:“咳咳,越来越没大没了,既然如此,那便罚你,罚你……”。
祁蓂烟装作为难样子想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福临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苦哈哈的看着自己的无良主子,等待着那未完的下文。
只见祁蓂烟示意福临,将耳朵靠过去,清了清嗓子,用着只有她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细细的交代下去。
原本还满脸愁容的福临,随着那事情交代完后,脸上竟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后退几步,看着祁蓂烟福了福身,高心开口:“主子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情,我保证办好!我先下去准备了!”
祁蓂烟眼中的笑意不加掩饰,看着福临四人,清雅的嗓音缓缓流出:“你们和福临一起去吧,丰辰耀,让青河驰华一同前去,你没什么意见吧!”
丰辰耀脸上挂着笑,柔声道:“你想怎么安排都行,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你们四人,烟儿所下的命令,要跟我的命令一样,绝对服从!”
福临姐妹本就是祁蓂烟的婢女,对于她的话定当无条件遵从,而青河二人,心底对祁蓂烟有着淡淡的怨言。
在丰辰耀完后,青河和驰华对视一眼,心中权衡利弊之后,也恭敬的遵从旨意。
祁蓂烟倒是无所谓的开口:“你们不必违背自己的本意,来让自己听我差遣,我有福临祥瑞就够了。今次让你们四人去办的事情,有关寿礼能否按时拿出,我不希望因为什么芥蒂之心,让此时有任何耽误!”
“少爷放心,祁姐的吩咐,我们定会全力照办!”青河也不是什么看不清局势之人,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能分清,当即便用胳膊撞了驰华一下,恭敬道,“不管有什么安排,祁姐吩咐我们便可!”
祁蓂烟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你们不用违背自己的心意,来遵从我的吩咐,只是这次事关寿礼能否顺利拿出来,你们二人就多配合福临姐妹,多谢了。”
青河面色一正,了然道:“祁姐严重了,我们先下去准备了,少爷告退。”
丰辰耀颔首,等屋内只剩祁蓂烟和他时,二人相视一笑,十指相扣,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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