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江湖人潮汹涌至

在几个人边走边之下,不消片刻便到了珍味斋。四人走了进去,看到大厅内坐着一个身穿银灰色锦衣,头发半白却面色儒雅一脸凝重的中年男人。右手拿着一块镜子认真地思索着什么。此人正是黎国最大的皇商,掌握着一半经济的叶家家主——叶海松。感到有人进来,转过头,待看清来人后,微微颔首,示意几人坐下。

“叶伯父近来可好?”为首的丰辰耀率先开口,“展飞出事,是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叶伯父要保重身体,珍味斋还要靠您管理呢。”

“多谢太子记挂。你们即是展飞的朋友,对此处也熟悉,老夫便不做过多的招待了。”看了看几人,将手中的镜子放下后,沉声道:“展飞的情况我已了解。伤害我儿的人,老夫不会就此罢休。听现在只差药引赤荇花,想我叶家富可敌国之财,一株赤荇花而已,这就命人去悬赏万金寻得此花。”

“叶伯父,您叫我辰耀便可。寻找赤荇花之事,我明一早便去幽鸣涧寻此花。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展飞是您唯一的儿子,担心我们是可以理解的。”

“这块镜子是我在珍味斋对面的祥和楼屋顶发现的。看这破碎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匆忙之间落下所致。”

丰辰耀听了黎子歌的话,拿起镜子,看了片刻。发现背面有一个很的阎字,联想到灯笼爆炸,对几人道,“镜子在日光下对准易燃的物体,会引起爆炸。你们看这后边的阎字,不出所料的话,背后的操作者是韩玉廷无疑了。”

“叶家和韩玉廷并无任何过节,他为什么要如此?真当我叶家好欺负了!”叶海松听后,将桌子重重一拍,气愤地道。

“叶伯父勿动怒。若我所料不错,韩玉廷应该是冲着辰耀来的。但令我不明白的是,韩玉廷就不怕此事被我们抓住把柄后告诉皇上,参他一本吗?难道他真以为阎司堂在京城内权利大到可以只手遮了。”宫寒亭一脸疑惑地道。

“京城内谁人不知,现在凡是有什么事情,难断的官司,想到的不是衙门、大理寺,想到的首先是阎司堂。话辰耀,你若是还不回来,这京城百姓以及百官估计都忘了你这个太子了。你那二哥丰凌桓这几年趁你不在,朝中已经近一半的大臣都成了他的支持者。”宫寒亭话语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着。

黎子歌接着:“阎司堂成立不过短短三年时间,但权力却飞速增长。现在的韩玉廷,基本上对于一些不涉及到皇上的事情,可以处理后在禀告皇上。这也难怪京城的百姓对你这个太子没有韩玉廷印象深刻。毕竟,韩玉廷可是能直接给他们处理官司的人。”

“此时老夫也有所听闻,但对于叶家来,从事的生意,基本上都是金银布匹、矿石之类,与邻国生意也有往来,在京城主要就是珍味斋,和韩玉廷接触倒不太多。见过几次,此人心计极重,若不是夜家有皇商头衔,估计韩玉廷早就从中抽取私利了。”叶海松看了看店内四周,想了片刻道。

“不论韩玉廷有什么阴谋,现下找赤荇花才是最重要的。青河,你就留在这里,照顾叶少。我明一早去幽鸣涧。”

“辰耀,我和你一起去吧!”

“殿下,是,青河知道了。”

“不用了子歌,这次我一人去便可。你们就在京城,帮助叶伯父管理珍味斋的生意和照顾他们的安全。”顿了顿对黎子歌:“子歌,明你进宫一趟,将我的去向告诉母后。事态紧急,这次一去好几的时间,不然她又该担心了。”

“唉,辰耀,知道你决定的事情,谁也难以改变。此去幽鸣涧,你要注意安全。希望婆娑姥姥不要因为你师父的事情将气迁怒到你身上。”

“黎少爷、宫少爷,你们这点大可放心。我有幸早年曾在婆娑姥姥那里学习过医术。就她为人而言,是个恩怨分明之人。只不过,要怪就怪殿下的师父当年做事太过分,估计会受到一些刁难也不定。”

“老夫在这里,就替犬子谢过各位了。”

“叶伯父千万别这么,展飞是我们的朋友呢。”

“恩。等犬子好后,定要让韩玉廷为此时付出代价。”

“子歌,那伞阁中的吴师傅行踪有些可疑,昊城那里就让外公托人去打听一下。”

“恩,放心吧。我随后修书一封,告诉外公。”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属下佩服。吴师傅也照您的吩咐,让他回了昊城老家。”阎司堂中的一间书房中,背对着书桌坐着一个身穿暗红色衣服的男子,墨发仅用一根深蓝色镶金发带束着,“属下有一事不明,您让吴师傅回昊城,不是等着被太子找到吗?毕竟,太子他们正为解药之事着急。”

地上跪着的正在话之人,赫然就是伞阁中的其中一个厮。此时正在尽职地将情况汇报给自己的主子,韩玉廷。

“呵呵,本就没有想过让这事情藏的多深。丰辰耀三年未归,此时回京,别本相了,就皇后一党,定是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韩玉廷低低的笑出了声,地上跪着的人头低的更低了,“若不是本相有心给他们露出马脚,你以为他们能这么快就想到是何人所为吗?”

“大人英明!”

“不出意外,丰辰耀最迟明会出发去幽鸣涧,寻找赤荇花。木风。”

“属下在。”

“你今夜将丰辰耀的行踪透漏给皇后,莫要让她知道是何人给出的消息。”韩玉廷对着站在旁边的木风道。

“好了,你退下吧。这几伞阁就先关门歇业了。”

“是,大人。属下告退。”

看着站在旁边的木风,韩玉廷转身,抚了抚衣袖,随即从桌子上拿出一张信纸,示意木风研磨,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木风,你今晚将这封信想办法给皇后看到。这下事情才好玩呢。丰辰耀此去幽鸣涧,定是一个人,以皇后为她儿子丰凌桓的谋划,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丰辰耀这一路上不会太无聊了。”

“大人,您为何不让暗卫在路上对太子下手,却要将消息告知皇后。再者,您又如何知道太子此次是一人前往。”

“以他丰辰耀自负的性格,定不会让身边之人陪同。现在他们对我已有所防备,若在路上出手,定会让宫里那位察觉。这件事让皇后去做,再合适不过了。”韩玉廷桃花眼微眯,“我要让丰临经历一便从高位跌落到尘埃的感觉。这一,不会太久了。姐姐,你的苦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丰辰耀心里暗自道。

幽鸣涧内景清幽,心绪万千岁月短。

时间飞逝,两日很快过去。夏日的燥热在涧内晚间起不到丝毫作用,夜晚若是在院中坐,仍要披上薄衫才不会被寒气伤身。祁蓂烟身穿淡蓝色衣裙,坐在石桌前,面前放了一本书,头靠在胳膊上,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看着远方。对于婆娑姥姥给的经脉解读,初时她是毫不在意,想着以自己以前在家中饱读诗书的底子,记本经脉解读,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可直到两日后她才发现,别自己以前有多少学识,就但从背书记忆上,自己的如今的堪比一团乱麻的心性,根本就难以记住书中的内容。

“曲池穴,手上的穴位,啊!呐!照这样记五,一个月都记不完。”从远处收回目光,颓废地想着:“爹,娘,哥哥,我······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一本书都背不过。还怎么给你们报仇。”

“东西是要用心去记的,而不是心里想着没用的东西,而脑子却在不停地去背,这样,就算眼睛看一百遍,都难以记住。”

“师父,这么晚了,您怎么出来了。”祁蓂烟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惊了起来,看着突然出来的婆娑姥姥,她站起来,双手抓着衣袖,不安地看着她。“师父。我······”

婆娑姥姥未话,绕过她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书,对祁蓂烟:“你去我房间,将桌子上那套棋拿出来,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跟我下一盘。”

“师父,我,我术还未背完,想抓紧时间背书。”祁蓂烟面露难色道。

“怎么,你不愿跟我这老婆子下棋?不是叫我师父吗,这点事都不愿意?”婆娑姥姥看着她,淡淡地着,“既然如此,你明一早就离开吧,也不用等到三日后背不出来了再走。”

“师父,我知错,蓂烟这就去取棋。”

“恩,脚步放轻。泡芙在睡觉。”

屋外月色朦胧,窗子半开间清辉的冷光洒向竹屋内,满室的静谧柔和之福

祁蓂烟轻推开竹屋的门,看到窗边的桌子上放着的棋盘,想起了婆娑姥姥方才的话,脚步轻抬缓缓走了过去。棋盘上放着黑白两盒棋子,随手一颗黑子,拿在手中竟有着淡淡的暖意。惊讶这竟是暖玉所做的棋子,虽然不明白婆娑姥姥为何让自己陪她下棋,想起婆娑姥姥还在院中等自己,放下棋子,端起棋盘转身轻轻地向外走去。及腰的青丝随着转身在空中划起一道淡淡的弧度,与屋内的月光相融,形成了半圈缥缈的美,如同她此事对背书无从下手的焦躁心情一般,难以看清。

“师父,棋盘拿来了。”看着坐在石凳上的婆娑姥姥,祁蓂烟端着棋盘站在旁边,恭敬的道。

“恩,将棋盘放在桌子上,你坐下。”不想纠正她的叫法,淡淡的道。

祁蓂烟听言,坐下后看着婆娑姥姥不发一语。

“你选个颜色。”

看了看两种颜色的棋子,抬起左手,“我衙了,师父。”

“执黑子者先出,你先出吧。”看着祁蓂烟所选的颜色,微微一笑道。

“师父,那徒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祁蓂烟执起黑子,在中间落下,眼睛微凌。

婆娑姥姥看着落子的位置,内心叹了口气,面上不露声色,紧接着出了白子。最初,棋盘上白子步步后瞳黑子却步步紧逼,看着即将被包围的白子,祁蓂烟心里稍显开心。但婆娑姥姥却不慌不忙,在黑子包围下舍掉了大将,助将军得以突出重围。

一起一落间,不出三个回合白子反败为胜,黑子渐渐处于下风。

“师父,我,我输了。”祁蓂烟看着占了大部分地方的白子,略显颓废的着,“已同师父下完棋,蓂烟回房间去背经脉解读了。”

看着站起身准备回房间的祁蓂烟,婆娑姥姥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时间尚早,你在同我下盘棋。”

“这,是,师父。”

接连三局,婆娑姥姥未让她回去,她也不再开口。最后一局刚开始,祁蓂烟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在下棋之时心浮气躁,而是逐渐的心平气和起来。

看着对面下棋的祁蓂烟,心态逐渐变化,婆娑姥姥会心的一笑,眼神变的慈祥起来。可对面的她却未曾注意。

“好了,这盘棋下完后,你回屋早些休息吧。”

“师父,我······”

“这四局下来,你可有什么感受。”

“蓂烟最大的感想便是。”思索了半晌,回答道:“无论做任何事,全心全意是最重要的。要心平气和的去对待每一件所要做的事情。”

“你最初,心浮气躁,并且有些急功近利之福你的棋技不错,只是心底藏着事,没有了下棋时的思虑周全淡定罢了。”看着祁蓂烟道:“静心是很重要的,你如今身处幽鸣涧,虽想着报仇拜师,但若是认真的问自己,其实你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执着与报仇,只是因为祁家庄一朝惊变,心底承受不了痛失至亲的真相,你执着与背书,只是为了拜师。但若是你真的报仇后,又该何去何从?”

“师父,不是这样的!”看着婆娑姥姥所出的话,祁蓂烟心底骤然慌乱,不知所措起来,“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是真心想拜您为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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