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被吓到的云净绪
“想去县城玩?”夏泠烟问阮冰,至于阮花,她还是不问了。
阮花的身体还没全好,就算她们坐马车去县城,阮花也不一定能受得了。那摇椅晃的车连她都有些吃不消,就别说阮花了。
“嗯”一说到玩的,阮冰的眼睛都变得亮晶晶的,连丽夕的死带来的不快也慢慢的消失。
“如果真的很想去,等过一阵子让马遗带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夏泠烟想了一下道。
如今,家里有许多王爷的护卫,也不缺马遗一个人,他肯定有时间,让他带着冰儿她们出门再好不过了。
“云大哥,你来了?”阮花刚转头,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云净绪,便打招呼道。
云净绪抱了一堆画过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家里埋头画画,画了这么久才将她们的画全部画出来,一画好,他立刻将画送上门来。
他画得很认真,就怕他一个画得不好,让王爷不满意。就连云秀嘉都很纳闷,不是说要给她找个嫂子吗,怎么一直呆在家里画画。
“嗯,我给你们送画来了。”云净绪不好意思的说,就这么点画,他都画了好几天才画好,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她们的事。
“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十天半个月呢。”阮花有些惊讶,她不善画,每次刺绣的花样都是照着她小时候曾在村子里见过的花花草草绣的。
是以,她虽然绣的也不错,但始终都是那么单调,也卖不了几个钱。
她曾经也很渴望自己有一天能绣出自己喜欢的图案,可她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也想象不出来那些漂亮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如今,有人给她画画,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绣出漂亮的绣品了,想想就很兴奋。
不过,想到她的画跟王爷的在一起,她也就没立刻上前去拿画了,还是等王爷将他的画拿走了她再去看属于自己的画吧。
云净绪将画放到桌子上,从中挑出王爷要求画的画送到王爷面前:“王爷,这是您需要的画。”
话音刚落,一个护卫就将画接过,还没送到余越手中,就听李晴洛道:“夫君,你什么时候让这酗子给你画画的,我怎么不知道。”
“唔,你不是觉得他画得好么,我便让他多画一些留着给你欣赏。”余越答道,虽然这些画是要绣到衣服上,不过,绣完了再留着画看也很不错。
李晴洛可不知道他的打算,只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为她想,心里只觉得很甜,哪怕他们已经成亲那么久了,儿子也快可以娶妻了,她还是觉得此刻就像还未婚的时候夫君在追求她的那种感觉。
见李晴洛不在追问,余越松了一口气,这些都是给洛儿惊喜的,要是她现在就见到画里的内容了,这惊喜可就没什么效果了。
待余越的画拿走了,阮花几个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定的画也拿了,然后回房间去,打算先把衣服做出来。
夏泠烟见她们这般急切,连银子都没付都回房间不再出来了,不由得笑了,这还真是孝子心性,只要有了心爱的东西就不再管身边的事情了。
只是,她也不知道该给多少银子才好,毕竟,云净绪将他的画定价太低了,才三文,她要是真给三文一幅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不知道要给多少合适,余越却已经让人拿了一千两给云净绪。
这回,云净绪吓得双腿发软,他不敢拿王爷的钱,可王爷让护卫塞给自己的银子他又不敢拒绝,他恨不得此刻自己晕了过去。
上次,公主就已经给了他七百两,如果他省着花,都够他花一辈子了。
这一次又给了一千两,他默默地看着手上的银子,不说话,其实是他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夏泠烟瞧着阮花她们三个人的画瞧起来并不比余越的少,她是不是也该拿一千两给云净绪?
自从与君悦楼合作以来,每一个月只要坐在家里就有大把的银子花,如今,她或许已经是千枫镇除了年掌柜以外最有钱的人了吧。
一千两对现在她还说还真是小意思,只是,瞧着云净绪那不安的样子,她还是决定回房间拿了一千两银票给云净绪,看看一个人被银子吓到还真有意思。
当夏泠烟也将一千两放在云净绪手上时,云净绪吓得手一抖,手上的银票全部掉到地上。
他立刻将掉在银票捡起,想将银票退给夏泠烟,可想到王爷的银子也在自己的手中,要是他收了王爷的银子不收夏泠烟的银子王爷会不会生气?
可他真的不敢将银子退给王爷,本来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此刻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甚至连回去都忘了,就这样不安的站在离余越不远的地方,拿着银票一动也不敢动。
噗嗤!李晴洛被云净绪的举动给逗笑了,她已经很久没看到真的胆小的人了,他们似乎吃定了她绝对不会放任大庸不管所以对她越来越放肆了。
如今,到了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能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她想,如果阮草真的嫁给了云净绪,而她又一直住在千枫镇,肯定会很有意思的。
她见过太多贪婪的人了,却从未见过有谁不爱钱财的,如今见到这么一个被钱吓到不敢说话的人让她想要长期住在千枫镇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自从她放下了身上的担子,她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这些天,夫君一直变着花样让她喜欢上这里的生活,她想,哪怕父皇将皇位让给她,她也不想回京城了。
“坐吧。”阮草瞧着被吓坏的云净绪,有些心疼,她搬了一张椅子过去给他坐着。
云净绪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听到阮草的声音,就直接将手上的银子全部塞给阮草,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个给……给你。”
这下,轮到阮草惊住了,虽然嫂子有给她银子花,她也没拿过这么多钱呢,她只觉得这些钱都是烫手山芋,趁着云净绪刚坐下,直接将银子丢在他怀里走了。
“哎,你……”云净绪还想叫回阮草,奈何,这次阮草不理他了,直接跑回房间去了。
云净绪一直望着阮草,直到她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望着这个送不出去的银子。
他很惆怅,以前,他愁着怎么赚钱,如今,他愁着怎么把钱退回去,可惜,他悄悄瞥了一眼余越,他没那个胆将银子退给他呀。